“試爆?!”
徐參決瞬間變得臉色極為凝重,他知道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而且此時此刻,他還未找到曲奇同步這些他從鐘樓得知的消息。
“對啊,你不知道嗎?每次運送毒煙彈出去之前,貨主都要先過來試爆,不然萬一是個啞炮,別人也不買啊。”
小倉鼠一臉看著智障的表情,仿佛這種常識面前的人作為侍衛早該知道了。
徐參決聽到后飛快轉身,向上奔跑,趕緊三步并作一步,一下子穿到了十樓。
中間七、八、九樓的樂手只見一個人影“嗖”地飛了上去,瞬間消失,仿佛只是自己眼花。
徐參決來到頂樓,這里的房間布局與其他樓層都不一樣,房間更加高挑且是外部鐘表真正的內部構造。
鐘樓內部巨大的齒輪紛繁復雜地相互交錯在一起,這些機械產生著縱深的空間感和圓潤的美感,一個個大齒輪咬合得十分默契,環環相扣分秒不差。
齒輪組成的森林里,機械構造復雜,部件種類繁多,但銜接和組合則非常有序。
吹笛者索棋一邊吹著笛子,一邊熟練而快速地穿行于這些齒輪和管道的迷宮里,時而快速攀上彎曲的扶梯,時而溜下金屬彎道,時而又跳過一個大坑,從地下的窗孔里鉆出,讓人感到大機械與索棋是一體的,契合到沒有縫隙的程度。
索棋身穿一身藍白黃三色相間的長袍,袍上鑲嵌滿了各色各樣的日月星辰狀的水晶,一根碧綠玉笛在嘴邊,襯托得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索棋看到徐參決的到來,并不意外,他劃過一個巨大的齒輪,穿梭到徐參決面前。
“稀客,來了?”
此時此刻,徐參決只是被眼前的機械森林所震撼。
“沒想到,這鐘樓內部構造竟如此復雜,縱橫交錯。”
“哈哈,這不是很好理解嗎?這個鐘樓掌管著風谷云島所有島民的時間,掌管著他們什么時候起床,什么時候休息。機械是有秩序的,機械也讓島民的生活更加有秩序。”
索棋回頭,欣賞著這件一直以來由他看守的藝術品,內心油然而生的自豪和驕傲感。
“風谷云島的人,竟有如此高超的機械造詣……”
徐參決此時此刻也被徹底震撼,宛若看到從未見過的盛景,從小到大,隨著鯨云號的游歷,。
“當然不是,這是天帝攝政軍,機械國神爵,械冰的功勞。”
索棋抬頭,欣賞著這些紛繁復雜的機械一點點運轉產生的咯吱咯吱的美感。
大鐘運行時齒輪的轉動、鐘擺的搖晃、各部件之間的咬合與連接時的那種動態的美感,就是這些機械部件凝住了時間,分分秒秒地記錄著天夕大陸的現實世界,也記錄了天夕大陸每位人、神、獸對藝術世界的夢想,并把天夕大陸每位人、神、獸對未來掌控時間的夢想寄托于這些鐘表的部件里。
“什么?!可是……風谷云島難道不是第三中立國?”
聽到這鐘樓竟與天帝攝政軍有關,徐參決仿佛內心有一座火山瞬間噴發,淹沒了自己曾經建立的對風谷云島的所有認知。
“嗯……新來的?”
索棋終于把目光從機械森林里轉而看向徐參決,甚至把眼睛瞇了起來,想猜透眼前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算了,看你能來到這鐘樓十樓,能輕松進入這風谷云島,必定是風神的人吧。”
索棋一拂袖,找了塊鋼筋坐下,看著徐參決,微微一笑。
“的確,很多年前,風谷云島的確是第三中立國,但是,現在,只是名義上的第三中立國了。或者你也可以認為,我們還是第三中立國,但是跟世界各國的關系都匪淺。”
索棋意味深長地微笑著,看著徐參決,似乎是在等待著下一個問題,又似乎是在欣賞徐參決此時此刻滿眼的震驚和目瞪口呆。
“為何?!竟有如此多的冰稀?!”
藍烏往后退了一步,無法置信。
雖然在此之前,他從未見過和看到過這種東西,但是偶爾在海鮮大排檔,還是會聽到過一些游客偶爾提起這樣神奇的東西。
但是太多的游客都把冰稀說得神乎其神,海鮮大排檔的大家也一直以來只是當作神話傳說或者民間大家道聽途說的趣事罷了。
藍烏從未想過,竟能在此見到!
“啊?!看來小哥還不知道,風谷云島最盛產的特產是什么呀?”
女士圍繞著整塊冰稀和藍烏之間來回踱步,仿佛猜透了什么。
“既然并不清楚,說明并不是為了冰稀而來,而你又能穿過三樓的門童,獲得恭迎,說明你身價匪淺。莫非你是風神遠方邀請來的新的貴客?”
女士上下打量著藍烏,感覺眼前之人穿著雖整潔干凈,但也算不上是穿金戴銀。
“嗯……對……我的確是慕名而來到郁金香樓的五樓,但是萬萬沒想過,郁金香樓竟如此手可通天,可以售賣這么罕有的冰稀。”
藍烏順著女士的話說,以免露出破綻。
“哈哈哈,先生說的是哪里的話,這郁金香樓可是風神專門開來接待貴賓的呀,不然以我們這三、四、五樓,一年才來一兩位稀客的客流量,何必存在呢,您說是吧?”
女士聽到藍烏的回復,心稍微放松了一下警惕。
而藍烏則在聽到女士的回復后,從吊兒郎當瞬間某頭一皺。
[原來冰稀都是風谷云島的風神一手生產的?雖然少量可以作為美味調料,但是一旦過量卻偏偏是極為致命無色無味的化學武器!為何風神作為第三中立國竟然盛產如此多高危險性的炸彈?!]
“怎么樣,先生是需要購買冰稀嗎?都來到郁金香樓五樓了。如果不買,凡是見過冰稀者,可別想活著離開風谷云島哦”
女士一把扇子在自己的身上來回扇著,聲音輕輕地仿佛棉花般,卻威懾力十足,使得藍烏瞬間動憚不得,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