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參決看到手風琴少女不愿再多說,自然也是禮貌地點了點頭,對少女表示了告別,然后繼續往三樓走去。
徐參決慢悠悠地朝著三樓邁著樓梯走去,最后再欣賞著少女的手風琴聲。
徐參決在少女的琴聲中,感受到了深深的無奈和悲傷,卻不知為何,然而,他也是無意窺探過多別人的隱私,擔心顯得對對方不尊重。
而且此時此刻的他,滿心焦灼,只想著如何能幫兄弟曲奇,早日解開風谷云島過去隱藏的歷史秘密。
徐參決緩慢踱步走到鐘樓的三樓,三樓倒是跟本來的想象完全不一樣。
鐘樓的三樓,人聲鼎沸,人群熙熙攘攘,幾十位士兵身穿T恤和短褲,淺綠色的盔甲軍裝整齊地疊放在左上角的角落處。
大家圍坐在一起,大聲地不停地叫囂著各種玩樂的術語。
“大!”
“小!”
左邊猜大小的骰子聲此起彼伏,而右邊正在玩著德州撲克。
“跟!”
“放棄!”
徐參決萬萬沒想到,此時此刻,也是好奇萬分地看著這群人。
“哎!兄弟,你也是被風神派來駐守在鐘樓維修和巡邏的嗎?要不要加入我們?”
一位豪邁的大哥,身穿黃色的短褲和T恤,眼戴著一副看不清眼神的漆黑反光墨鏡,頭戴一頂白色棒球帽,脖子前的大黃金鏈子倒是格外顯眼。
“啊哈……對!”
徐參決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立刻熱情地回應著大哥。
“哎!不著急,再過一個小時才開始上班,先來加入我們來玩!”
大哥熱情地招呼著徐參決,似乎是所有兄弟們的老大。
“哈哈,好呀,大哥,您看待會兒安排我做什么呀?”
徐參決朝著大哥走過去,微笑著詢問道接下來的安排。
“哈哈,一看你就是新人,啥也不懂。”
大哥兩手一揮,離開了牌桌,朝著徐參決走去,拍了拍徐參決的肩膀。
“待會兒啊,等工廠上夜班的時候,也就是晚上七點,樓頂的鐘樓就會整點響起鐘聲,然后除了鐘樓里各樓層的樂師們自然就會奏響音樂,到時候,部分兄弟負責對外擴放音樂的聲音,提醒工廠到點上晚班了,部分兄弟上十樓觀望和巡邏,確保工廠一切照常,還有部分兄弟就在各樓層駐守,確保一切照常即可。”
大哥熱情地給徐參決介紹著工作流程,然后撓頭想了想。
“這樣吧,昨天剛好走了一位兄弟,你就接替他的班,上十樓駐守如何?”
大哥看著徐參決,熱情地安排著徐參決的崗位。
徐參決聽到后內心瞬間狂喜,原來還有的淺淺的擔憂,此時此刻倒仿佛一塊石頭緩緩被人放到了地上般,終于舒了一口氣。
“好呀好呀,謝謝大哥!大哥,您看,小弟今天第一天來,還不熟悉周圍環境,你看我可不可以先到處參觀參觀,等我熟悉了,再回來參加兄弟們的玩樂?”
徐參決一口一聲大哥地叫著,叫到大哥地心坎里,大哥內心此時此刻像是被擼毛的狗狗,覺得分外舒服,對這位新來的小弟滿是欣賞和喜歡。
“行,那你就隨意參觀參觀,有什么問題,隨時找我!”
大哥大手一揮,直接允諾了徐參決的參觀請求。
“謝大哥!”
徐參決微微朝前作揖朝著大哥鞠了一躬,隨即朝著鐘樓的四樓走去。
曲奇看著眼前的這群士兵,噤聲等待著波迪的出現。
波迪微微打開一條門縫,隨即對著門外大喊了一句,“軍官,請接著。”
“啪!”
一袋被裝滿的液體隨即朝著風使飛去,宛若一道彩虹般在空中劃出了完美的拋物線。
除了曲奇定睛一看后,驚愕失色,立刻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才沒尖叫出來。
那袋液體,在空中劃出的是一道鮮艷無比觸目驚心的血紅色!
風使微微伸手,十分輕松地便接下血包,旁邊的一位士兵趕忙扶著一筐冰趕過來,畢恭畢敬地把血包放在冰上。
丟出血包之后,波迪便立刻運功,把大門緊緊地閉上,重重地大門瞬間鎖死,恢復閉門謝客的冷漠感。
“呵,波迪圣仙,還是這么隨性不近人情呀。”
風使不忘調侃一句,隨即指揮眾多的士兵啟程,朝著遠處的風輝堡啟程。
浩浩蕩蕩的幾十號人,隨即朝著風輝堡前進,兩個士兵托著只裝著一袋血包的冰塊,走在風使后面,眾士兵的最前面,仿佛在把守著這袋血包。
等士兵們都離開后,曲奇早已目睜口呆到久久未動彈,只是單純地呆呆地看著眾兵離去的方向。
而遠方的風輝堡,雖然位置仍是記憶中的樣子,隔著云云霧氣繚繞無法看清,但隱約依舊可以通過輪廓感受到,這風輝堡早已比十幾年前都要金碧輝煌和氣派許多,可以猜出大概是經過了一番修整。
哥特式建筑,直直插入云霄的金色塔尖十分醒目,提醒著世人這座風輝堡是多么地金貴。
[明明十幾年前,風輝堡還跟天鵝堡一樣,樸實無華,風神并不是鋪張浪費之人,怎么會短短十幾年,竟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此時此刻,曲奇的腦袋早已如一團亂麻,猜不透,搞不懂,這風谷云處處是那么地熟悉,又處處都那么地陌生。
看到曲奇久久未下來,也是猜到曲奇估計偷偷圍觀了剛剛的上貢過程,波迪在一樓,久久地深呼吸了幾次,轉身踱步朝著二樓的曲奇走去。
“你都看到了?”
波迪慢慢地拄著拐杖,一步一戳地小心翼翼地來到曲奇的身邊,輕柔地說。
“嗯,那是誰的血?”
曲奇按耐住抖動的聲線,極力維持平和的語氣。
“我的血。”
波迪淡淡地輕輕地回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