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烏雙手放在腦袋后面,隨便叼著路邊撿來的一根稻草干。
與楓里交代了一聲后,藍烏便往左,拐進了一條食街。
整條的美食街充斥著香濃四溢的香氣,各個檔口炊煙裊裊,擺滿了各種精美的食物。
街上人來人往,非常熱鬧,賣面人正在把手上的面團一把一把地左右拉伸著,賣芝麻糖的正在一錘一錘地夯著鍋里的芝麻,有賣燒餅的正在加熱自己的火爐,一個個滾燙的燒餅熱到店家摸了一下立刻吹了幾吹自己的手指……琳瑯滿目的小吃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藍烏選了一家人煙鼎沸的樓閣邁步走入,牌匾上大大寫著郁金香樓。這樓閣也甚是特別,用數十條羅馬石柱支起,一共五樓,雄偉壯麗,每層樓都有各色各樣的彩繪玻璃窗。
藍烏進到第一層,發現每個檔口采取自助的性質,一路掃過去,西餐、中餐,涼菜、生鮮、熟食,天上飛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應有盡有。
藍烏好奇地看著觀望著這些當地人的美食,一位穿著紅色圍裙,內里穿一件淺綠色內襯長袖,頭戴紅色廚師帽,身材微胖,啤酒肚凸在外面,表情一臉慈祥地看著藍烏。
“先生,來郁金香樓是想來點什么呀?我們這邊呀都是自取,五湖四海什么山珍海味都有。”
“哈哈,我就想來學習學習,您不必招呼我,我自己看看。”
藍烏微笑著,避開了中年大叔的招呼。
“噢?難道你想要買的是那樣東西?”
中年大叔一臉神秘地看著藍烏,微微一笑,仿佛看穿了一切的樣子。
“您指的是……什么東西?”
藍烏同樣滿眼閃爍著神秘,看著中年大叔。
“哈哈,如果你感興趣,可以一路逛上去,逛到五樓最里面,自會知曉。”
大叔看著藍烏,隱隱地拋了一個眼神暗示,想說些什么,但又藏著掖著什么。
“哈哈,好呀好呀,這郁金香樓可真是特別,那我不著急,我一層一層逛上去唄。”
藍烏倒也是同樣甩了甩手,微微一笑,一臉輕松。
“好咧,那先生您慢慢走,每個攤檔看上的可以直接取,到時候自會被記賬,統一由我們這邊的店檔主通過繩子輸送到一樓結賬臺,您無需擔心,離開郁金香樓前到結賬臺把賬結完便是”
大叔看著藍烏,耐心地解釋著郁金香樓的特別之處。
聽完大叔的話,藍烏才抬頭,發現在郁金香樓的右邊,有一處管道,會陸陸續續地從上自下,包括從每個檔口,都接連不斷地朝著前臺結賬處輸送著各種各樣的賬單。
前臺的老鼠大叔們,一位位都戴著眼鏡,身穿一件一塵不染的黑色小西裝背心,小手指飛快地舞動著,計算著每個客人的賬單數目,飛速地幫一個個客人結賬。
門口的貓咪女士們則身穿一件件白色的禮服,微笑著對每位客人說著,“一路慢走。”
“原來如此,好呀,謝謝大叔告知。”
說罷,藍烏即拿起了一串身邊的炸魚,炸魚的外皮金黃酥脆,一口咬下去,嘎吱作響,讓人垂涎欲滴。
“謝謝客官,您慢走咧!”
而炸魚攤檔的店檔主,身穿一件黑色的T恤,外面罩著一件褐色的圍裙,頭頂一件棕色的廚師帽,客氣地對藍烏點了點頭,把賬趕緊刷刷刷地記在了一張紙上,并朝身后的管子投了進去。
徐參決慢悠悠地朝著前面的鐘樓走去,樓頂上的時鐘上是一只蚱蜢,正在吞吃時間提醒人們時光流逝。
鐘樓高十層,全部采用石材建造,正面風格獨特,結構嚴謹,看上去十分雄偉莊嚴,從左側看高聳挺拔,整個建筑延伸向天際,莊嚴又壯麗。
唯一特別的是,每層樓還有往外伸出的各種大喇叭,而建筑師似乎為了掩蓋這種格調不搭,特意做了幾個大理石框圍起了這些喇叭。
而鐘樓內精美絕倫的彩繪玻璃窗,精美的雕刻都給人以視覺沖擊力,特別是其中的玫瑰花窗,經過高度繁復設計的像多瓣的玫瑰花,呈放射狀,鑲嵌著美麗的彩繪玻璃,在陽光的照耀下,把鐘樓內部渲染得五彩繽紛、眩神奪目。
古老的時鐘敲出的,微弱的響聲,像時間輕輕滴落。自頂樓某個房間,傳來笛聲,吹笛者倚著窗牗,窗口大朵的郁金香烘托著某種慵懶的氛圍。
第一層的正面為三扇大門,有著精美繁復的斜削雕刻與塑像,仿佛時刻在告示著這幢鐘樓的神秘和莊嚴。
徐參決緩緩地朝著鐘樓走去,輕輕推開鐘樓第一層的門,門內站著的牧師抬眉看著徐參決。
牧師雪白的胡須垂地,身穿一件有點泛黃的白色布衣,戴著一副綁著黑色絲帶的眼鏡,絲帶掛在脖子上,仿佛是為了防止眼鏡不小心摔到地上。
“鐘樓重地,不知道先生來此為何?”
“沒有,我就是好奇,不知道可否上十樓參觀參觀,順便想看看整個風谷云島的全貌。”
牧師聽到后大驚失色,從剛剛的一臉無所謂,只是偶爾看一眼,變成驚恐萬狀。
“萬萬不可,樓頂除了風屬系的神爵和指定之人,其他人是不可入內的。”
牧師趕忙走過來,驅趕著徐參決。
“哎……牧師,您別激動呀。我就是風屬系神爵指定之人,您看我也不是這風谷云島之人,若不是風神制作風球,助我穿過風盾,我哪能來此,您說是吧?”
徐參決開始趕緊拿出曲奇的風球術當擋箭牌。
“那倒不一定,會風球術的除了風神,還有那位神女……不過的確,那位神女在十五年前仙逝了,現在會風球術的也只有風神了,你當真是風神助力來的?”
徐參決雖隱隱感覺不妙,但還是想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說。
“當然,牧師您看,您自己也說了,整個風谷云會風球術的,現在就只有風神了不是?!”
“嗯……好吧,那你就慢慢往上走吧,走到上面,吹笛者索棋自會為你開門,領你去看那鐘樓。”
牧師終于從剛剛的心寒膽戰,轉為放心,擺了擺手,讓徐參決繼續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