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怎么了?”
小隊長咬咬牙,最終掰掉了針管上的針頭,然后把這東西交給了身邊的隊員。
“這里……這里有東西,回去后交上去。”
說罷小隊長再次加入了戰斗,但是同時他也對身邊人進行提醒。
“小心那些倀鬼!”
看到空掉的注射器他們還能不明白,當下恨恨的看向那些孩子,但是那些孩子都睜著無辜的大眼睛,弱小無辜又無害,甚至因為槍的聲音還很害怕。
這些戰士開始喘粗氣卻不知道要怎么辦,這些小倀鬼太像孩子了,他們能對僵尸開槍,對上這些小倀鬼時卻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事實上這小隊長也同樣如此。
被注射了那一管子不知道是什么的液體,小隊長這回兒的感覺十分明顯。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在逐漸變冷,他其實對那東西有猜測,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異化。
他可以戰死,但是這不代表他不怕死。
用袖子擦掉滿臉的冷汗,小隊長一咬牙說到。
“若是我不行了,就殺了我。”
小隊長下了決心,但是他的隊員顯然還不愿意放棄。
“隊長別擔心,有道長他們你肯定沒事!”
隊員提了這么一句后小隊長也來了信心,這提起的心算是安了安。
只是他們這邊正在集火那頭僵尸呢,幼兒園的走廊里多了一個輕盈的身影。
他一蹦一蹦的往前卻落地無聲,巨大的槍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活人的氣息更是讓他心急。
六個小時的時間能找到最后一樣遺物在什么地方嗎?
莫珍珍表示可以。
但是現在她關心的不是這件事,而是二十五號樓的那位。
莫珍珍雙手按在透明的窗戶上,遠遠的看著那抹紅色,神情異常的專注。
莫珍珍這次跟進來可不是來完成任務的,她的主要目的便是這些僵尸。
極其優異的完成任務系統才給金幣1銀幣5銅幣50,這點錢夠什么用?
莫珍珍很現實,吃喝拉撒房子車子理想這些都要錢,與其去找那最后的遺物,莫珍珍更看好二十五號樓內藏著的僵尸們。
這些僵尸好像逃出來了。
莫珍珍看了一會兒后就離開了窗子,她現在的戰斗力還不夠,不足以支撐她去對付那些僵尸,因此她需要智取。
莫珍珍最后看了一眼墻上隱秘的孔洞,她當著這些隱秘的攝像頭的面,把那把鑰匙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走出家門,莫珍珍直接給谷承打了通電話。
那些攝像頭沒有收音功能,因此她就站在樓道內打通了這個電話。
電話響了一聲就被接通了,接通的那邊有風聲,有遠遠的槍聲,唯獨沒有呼吸聲。
谷承接通了電話卻沒有說話,莫珍珍等了他一會兒后忽然說了句。
“你想和我結陰婚嗎?”
那邊有很清楚的細碎聲音傳來,像是衣料的摩擦聲。
“我要走古禮,你得給我聘禮。”
直到這個時候,那邊的谷承才沙啞著嗓子開了口。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一只活著的僵尸做聘禮,就那只穿著紅嫁衣的那一個。”
“你耍我。”
“呵,拿不出來就算了,我想張清月應該會同意的。”
“你會死,你要死了……珍珍,我會對你好的,你在什么地方,我來接你。”
一邊說著她要死了一邊說來接她,是打算過來直接殺了她么?
莫珍珍輕笑一聲,很隨意的問了一句。
“那個道士還在你們家嗎?”
那邊沒回答,莫珍珍便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看來應該不在了……你爹還活著嗎?”
依舊沒有回答,莫珍珍這次掛了電話。
電話掛斷,莫珍珍靠在墻上看著天花板,等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谷承的電話還是打了過來。
這一次莫珍珍接通后沒有言語,那邊谷承卻說。
“我可以保護你,你在什么地方,告訴我好不好。”
“我想要那個紅衣僵尸,你把她抓來送給我,我就嫁給你怎么樣?”
“……你在你家對不對?你等我。”
谷承也不傻,紅衣僵尸在什么地方他還是知道的,莫珍珍能看到她,那她極有可能就在她家里!
谷承很激動,電話里有推動自行車的聲音,也有谷承那略顯高昂的碎碎念。
“珍珍你等等我,我馬上就來,我這就來,珍珍你要等我,等等我,我會保護你的,你在家里不要動,我馬上就到!”
莫珍珍聽到谷承推開他家院門的聲音,然后是自行車壓過門檻的聲音,以及谷承回頭關門的聲音。
莫珍珍默默的掛了電話,她已經知道了。
谷承來的很快,他以為莫珍珍會跑,但是實際沒有。
她就靠在墻壁上默默的看著天花板,一身紫衣外加一件袈裟,明明是有些不倫不類的穿著,但是她穿起來依舊很美很搭,且很仙。
谷承站在樓梯口屏住呼吸,莫珍珍就像是聽到了他的腳步聲一樣歪頭看了過去。
這一瞬間的對視谷承癡了,他真的體驗到了一眼萬年的美好。
莫珍珍對谷承笑了笑,谷承也不受控制的裂嘴笑了起來,然后莫珍珍問了谷承一個問題。
“你爸不讓你出門對不對。”
谷承眨眨眼,臉上的笑容收了收,看起來有點陰郁,過了一會兒后才又露出了個笑。
“珍珍你真聰明,不過珍珍你別怕,死亡其實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我不會弄疼你的,只一下下就好,一下下后,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谷承壓低了聲音,一邊說一邊往樓上走,都身為鬼魂了,他的腳步聲居然還那么重。
莫珍珍看著他一步步上來,然后一點點接近她,他手上握著一把刀,走近些后他的視線就落在了莫珍珍身上穿著的衣服上,頓了頓后他又笑了。
“這種東西沒用的,珍珍,這種東西阻止不了我的。別掙扎了,一下,就痛一下就好了,之后你就是我的了……”
興許是莫珍珍的沒反應給了他什么錯覺,他居然也沒有什么過激行為,甚至在靠近莫珍珍后,還拿著那把刀在莫珍珍的身上比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