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個問題,這個僵尸哪里來的?
尤其現在還有一個問題擺在暗處,那便是張清月真的是殺人兇手嗎?
他在道觀中長大,真的沒學會一星半點本事嗎?
而且張清月死前二十多歲,這個年紀的孤兒是怎么買的房?他哪兒來的那么多錢?又為什么會那么缺錢?
若是這二十五號樓內本身就有問題,有僵尸出沒,張清月撞見后殺死僵尸卻又不好處理,把其分割后塞入冰箱冷凍保存等待之后統一處理,如此想來是不是也合理?
莫珍珍把這些事兒放在腦子里反復琢磨,慢慢的條理出了幾條看似正確的線。
現在她需要找到更多有價值的信息來佐證她的猜測,且不管張清月在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她都要會會他。
莫珍珍其實對張清月沒什么好感,畢竟一個在她沐浴的時候都不知道避嫌的男人,別管他是活著的還是死的,莫珍珍都很難對其升起好感。
所以就算張清月有可能不是殺人兇手,莫珍珍還是打算以兇手的待遇對待他。
吃完早飯安巧恣他們也沒有多留,倒不是安巧恣不想一直跟在莫珍珍身邊,而是安功輝說服了這三人,要以任務為重!
臨離開前安功輝對莫珍珍像是有話要說,但是最終他還是什么都沒說出來,便被安巧恣給一巴掌拍走了。
這伙人風風火火的來,吃完早飯后又風風火火的離開了。
莫珍珍把自己打理好后前后腳的也跟著離開了,這一次莫珍珍直奔谷家而去。
谷承去看店了沒在家,家里只有谷昌和那位道士。
莫珍珍上門的時候帶了禮,一些水果和兩瓶酒不用說了,她還帶了些下酒菜,醬肉和鴨貨。
她這禮看著不雅,卻算是投其所好,帶了點親近之意。
抬手敲門,這一次是谷昌給她開的門,一開門便看她帶了這么多東西上門來,連忙讓開身。
“你這丫頭,來就來吧,還帶這么多東西來。”
谷昌的言語有很明顯的親近之意,不過這也很正常,畢竟她在他這里可花了不少錢。
那道士今天沒在屋子里,院子里擺了兩個躺椅一個茶幾,想來之前這倆人應該正躺在院子里納涼。
莫珍珍一進來先把東西提到屋檐下放下,然后這才和二老問了聲好。
“冒昧打擾了。”莫珍珍的語氣有些喘,任誰都能聽出她累著了,谷昌跟在后面招呼她。
“來來來,看你累的,過來喝口茶水。”
莫珍珍乖巧上前,然后還真接過了谷昌遞過來的茶水。
她像是累極了,敬了二老一下后便喝了,克制的喝了兩口后還有模有樣的夸了兩句。
谷昌沒想到莫珍珍年紀不大還懂茶,便笑呵呵的說了兩句。
“沒想到你是個懂茶的,我以為現在的年輕人只喜歡什么咖啡了。”
“家里長輩喜歡茶,我也學了些烹茶的手藝。”
莫珍珍對茶沒什么特殊愛好,但是她確實專門學過品鑒和烹茶手藝。
谷昌和道士一聽莫珍珍這話,當下對莫珍珍的身份猜測越發的篤定了。
這一看就是大門大戶里培養出來的姑娘,這二人對莫珍珍顯然多了兩分親近。
三人聊了聊,氣氛正好時谷昌詢問莫珍珍搬來這邊住可還有什么不順心的地方時,莫珍珍嘆了一口氣,有些為難,又像是有些難以啟齒。
這般模樣這二人還有什么不懂的,谷昌坐直后嚴肅的說。
“我雖然沒什么成就,但是在這城內還是有些人脈的,莫姑娘有什么為難的事兒和我們說說,不說全能解決,找人幫忙解決一二還是沒問題的。”
莫珍珍聽了這話牽強的扯出一個笑,雖然面上還有些愁色,卻也努力表現出了她的感激。
“謝謝谷先生。日常我沒什么困難的,家里來之前做了打點,生活上有幾個朋友幫襯也沒遇見什么困難,就是……”
莫珍珍看了一眼道士,道士原本沒言語,和莫珍珍對視一眼后便明了了。
“你可是遇見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莫珍珍點點頭,躊躇了一下后說到。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被臟東西纏上了。我剛搬來那天,我看到樓下有個趴在地上的人形影子一閃而過,之后我身邊便老出現一些怪事。明明如今天氣炎熱,太陽落山后我卻總覺得身邊有陰冷的氣息環繞,并且晚上做夢的時候我還經常夢見同一個人,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我不認識,后來一個偶然的機會我發現我夢中那男人居然是之前鬧得沸沸揚揚的變態殺人狂張清月。”
張清月的名字一出那道士便坐直了,神情也更加嚴肅了。
“你說誰?”
莫珍珍頓了頓,像是被嚇到了,緩了緩后還是說到。
“張清月,就是那個被警察追著從二十五號樓跳下來的那個張清月。”
道士眼中有難言波動,半晌后他放松了下來,想了想后說到。
“這事確實蹊蹺,若是姑娘不放心的話,貧道愿意與姑娘走一趟。”
莫珍珍聽了這話便歡喜了起來。
“謝謝道長愿意幫忙,這事兒我確實苦惱的很,我也不知是不是我疑神疑鬼,但是那種陰冷的氣息還是讓我有些難安,尤其,尤其……”
莫珍珍說到這里就不說了,臉上皆是難堪和羞窘之色。
莫珍珍長得好看,身材好,氣質談吐為人處世都沒的說。
這樣一個姑娘,很難不讓男人惦記。
因此這倆中年人想法一下子就跑偏了,那道士瞬間怒氣上臉,嘭的一聲拍在了躺椅的扶手上,嚇了莫珍珍一跳,這讓她看起來越發的無辜可憐了。
道士緩了緩神色,盡可能安撫的說到。
“別害怕,我只是見不得鬼怪害人與你無關。”
言罷道士不在說話了,莫珍珍也像是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一般不在言語了,只是乖巧的站在一邊為二人奉茶。
莫珍珍說是傍晚時分遇見的怪異,因此他們也沒著急去看。
而莫珍珍呢,她也留在這里沒走,時不時和二人說說話,取取經,一天就混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