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莫珍珍如今的條件,想把僵尸燒成灰并不容易,最多只能把他從有血有肉的尸體燒成焦尸。
這里就不得不說,莫珍珍和正常人是不同的。
一般人到了這步,要么把這尸體丟出去,要么把這尸體埋起來。
但是莫珍珍沒有。
她在火熄滅后沒事干,居然拿著個小錘子敲這具焦尸。
她敲得仔細,把那些燒的碳化的部分敲掉,露出了里面的骨頭。
老五還沒完全轉換成僵尸就被她殺死了,他的肉身和骨骼與人體差不多,并沒有被強化多少。
但是莫珍珍還是敲掉了他一只手,把里面的指骨都撿了出來,然后在地上摸了三五顆小石子,找了個凳子墊腳扒墻頭。
她才把凳子放在墻邊上,就瞧見了落在墻根處的紙燈籠。
這東西莫珍珍可以確定之前不存在,所以她先走過去,把燈籠提了起來。
她剛把燈籠提起來,燈籠便緩緩的亮了起來,她若有所感,知道這是一件道具,并且還是一件十分強力的道具。
這種感覺很強烈,比之前她得到的那串念珠還要強烈!
沒錯,那串之前老者為了穩定住李峰的傷勢用來給他保命的念珠被莫珍珍昧下了。
這事兒那老者也知道,只是當時老者沒開口索要,任由莫珍珍揣著他的念珠扶著李峰離開了。
莫珍珍利用老者對自己的憐憫以及擔憂獲得了這串念珠,想來那老者也不信李峰的賭咒發誓,他沒有阻止,卻也默許了莫珍珍拿走念珠保身。
在同等身份下,老者更看重身為男丁的李峰,卻也并非不管李阿珍的死活。
她有八成把握這燈籠來自祠堂,并且極有可能是老者送進院來的。
莫珍珍也不管這道具是給李峰的還是給她的,現在在她手上,那便是她的!
她特意從燈籠上方的縫隙往里面看了看,確認里面點的是蠟燭后就果斷把其吹滅了。
蠟燭這種東西可不經燒,她現在還不清楚真正其效果的是里面的蠟燭還是這燈籠本身,因此不能過多的浪費。
她特意回了一趟隔間,把燈籠放進隔間里后就過來扒墻了。
踩在板凳上,莫珍珍露出了大半個身子在墻頭。
外面霧氣蒙蒙,若是仔細盯著那霧氣看,便能看到一張張伸長了脖子,隱藏在濃霧中的臉!
莫珍珍在看濃霧時,濃霧中的東西也在想盡辦法的想要貼近她,吃掉她!
擁擠過來的腦袋數量越來越多,把那濃重的霧氣都給擠沒了,形成了一片密密麻麻的人頭墻。
這些鬼青面,白眼。不管男女,不管長得如何,不管身上穿著什么衣服是否富貴,都給人一種臟臟的感覺。
她淡定的看了幾眼,然后先丟了一個石子出去。
外面的這些鬼沒有實體,石子沒有任何阻力的穿過這些鬼的臉,沒有造成任何漣漪。
她一個個的嘗試,知道把手中石子都丟干凈了,這才換下一個——指骨!
指骨丟出去,不輕不重的砸在了一張鬼臉上。那鬼像是也覺得奇怪,轉動白慘慘的眼珠,像是在找打了他一下的那東西。
莫珍珍丟了三根指骨出去,全都命中,這代表這不是概率命中,而是老五的尸體確實能成為攻擊鬼怪的武器!
莫珍珍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一片密密麻麻的人臉墻,隨后從板凳上跳下,擼起袖子奔著那焦尸去了!
莫珍珍在院子里拿著工具箱里的工具熱火朝天的忙活著,睡了一覺后發現換了個地方的三個老玩家外加李峰這個新人同樣也在忙活,他們和紅棗村的村民一起在李家村里忙活著祭祖事宜!
是的,誰能想到呢,紅棗村居然村外有村,并且這個李家村可比紅棗村好太多了。
村內全是紅磚水泥砌的院房,村里的路也是平坦的瀝青路,和紅棗村相比,李家村便是現代都市下的理想養老之地,空氣清新,窗明幾凈,村內每家每戶都有田產,想種點啥就種點啥,一副家家都不差錢的樣子!
其實想想也是,光是紅棗村那氣派的祠堂就能看出,維持那么一個古建筑祠堂,每年的維護費就不是個小數目,更何況通過祠堂內的牌匾也能看到,這紅棗村內能人輩出,光是有那么一兩個照拂一下鄉里,紅棗村也不可能是那副光景,而且最關鍵的一點還是,紅棗村內,是沒有小孩的!
只是這些線索并不顯眼,再加上誰能想到,紅棗村居然還有‘分村’!
這也太奇怪了些!
四個玩家心里懵逼卻還要和村人們一起忙活,而這些村人顯然是知道些什么的,隱隱的能看出他們的興奮,這就更讓這四個玩家摸不著頭腦了。
他們有信心想要打聽到底怎么回事,但是只要一開個頭,這些村人便會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們,宛如像是再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這四人不敢冒險,只能打個哈哈糊弄過去,然后老老實實的跟著村人們一起忙活,再也不敢多嘴了!
莫珍珍這邊經過一整天的敲打和打磨,充分利用這具焦尸,做了兩把骨刀(大腿骨),兩把骨錘(小腿骨),幾根骨刺(肋骨)。
剩下的骨頭莫珍珍用紙分別包好藏在隔間,然后拿著掃帚把地上的焦塊清理干凈埋了起來,工具箱里的工具做了清理保養,也都妥善放好。
慢條斯理的把家收拾干凈,莫珍珍這才洗洗手,手上拿著把骨刀,腰間別了把骨錘,這邊打算出門了。
院外站了不少鬼,莫珍珍不清楚這院子有和蹊蹺,也不清楚這院子能隔絕鬼怪多久。
龜縮在這院內看似安全,實際不安定因素有很多。
現在的莫珍珍兩眼一抹黑,她需要探探這濃霧內的虛實!
莫珍珍很聰慧,人情世故也很練達,不過受限于肉身,她對敵時喜歡一擊必殺,并沒有在現實世界與人硬鋼的經驗。
但是若是事到了跟前,她也不會退縮就是了。
她把那串念珠纏在了腰上,并且用布條妥善的綁好,就怕一個不小心東西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