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18恢復默認
作者：周自衡
“阿若，阿若我是來跟你說對不起的，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原諒我吧。”顧長恒見趙明若從頭到尾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很是著急的上前想要給她個解釋。
可趙明若依舊對他視若無睹。
長寧公見到自己的女兒原本是想要好好的同她說和的，不料看見趙明若這樣冷淡的態度，他心里面壓著的火氣也再度上來。
趙明憐也見縫插針，當即笑話道，“姐夫，我姐姐一向心比天高，你做錯了事情她可是不會原諒你的，我勸你還是離的遠點吧，免得我姐姐到時候找你的麻煩，跟你鬧起來。”
“你們先在外面等著。”
顧長恒心急，“岳父，我就留下來吧。”
“你也在外面等著。”
長寧公冷聲將眾人都攔在了外面，自己去面對趙明若的冷臉。
“老爺，喝茶。”阿福送上來茶水。
長寧公威嚴命令道，“在外面守著，沒有我的命令不準任何人進來。”
阿福撇了一眼趙明若，見小姐沒反對便乖乖聽話出去了。
房間中頓時只剩下了父女兩人，趙明若泰然自若的坐在了上首座位上，沒有主動跟長寧公搭話。
反倒是長寧公，憋了好久，主動開口道，“竟然那么早就買了這座宅子，你還真的打算和離不成？”
趙明若沉默不語。
長寧公頓了頓，“這件事情的確是顧長恒做的不對，是他對不起你，但我打聽過了他中意的那個姑娘，家族獲罪，沒有牽連到她已經是官家恩典，就算姑爺再喜歡她，她這輩子都不會有資格做侯府主母的。”
“且鬧出來了這種事情，日后她只有被你拿捏乖乖聽話的份兒，有著國公府在，他們侯府不敢對你怎么樣，可你若賭氣真的和離了，日后你打算怎么辦？”
雖然她們朝已經很開放，女子和離之后嫁娶不耽誤，只要手續文書齊全即可，但世道多年，到底是男尊女卑。
不論是世家大族還是高門大戶亦或者皇親國戚，娶和離之后的女子為正妻的極少。
哪怕有著律法明令，這和離之后的女子也會名聲不好。
男人本身便喜歡指責女人，哪怕她們沒錯，現如今留著這樣的把柄給人詬病，不只是會影響趙明若的名聲，整個長寧公趙家一脈都要受牽連。
“父親是擔心女兒的名聲不好還是擔心女兒會連累整個長寧公府的名聲？”趙明若擰著眉，目光晦暗不明的看著自己的那位名義上的父親。
只覺得好陌生。
“你什么意思？難不成我會害自己的女兒？”長寧公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氣再度竄起。
“如果是憐姐兒受了這樣的委屈，父親會怎么樣做呢？”
“父親恐怕早就回擼起袖子去找對方出氣，哪怕對方地位再高也不會忍氣吞聲，可是到了女兒這里，便是不論做什么都是您的恥辱。”
“女兒丟過是女兒的錯，沒有死在外面被找回來是我的錯，就連嫁人在婆家受了委屈，爹你也只是會跟別人一樣站在外人的角度來指責我。”
趙明若本來以為自己的情緒可以控制的很好，活了一輩子，什么都見識過了，什么都經歷過了，就算是遇到不平衡的事情也不會覺得委屈。
無論遇到什么境況自己都能應對，可在面對自己父親的冷眼指責的時候，她的心卻沒有辦法再做到毫無波瀾。
前世今生長寧公對自己的疏離的委屈感瞬間生出。
啪——
長寧公氣的發抖，一個巴掌抽打在趙明若的臉上，“混賬東西，你就是這么跟你爹說話的？”
趙明若沒有躲閃。
結結實實的一巴掌就這樣抽打在她的臉上，白皙細嫩的小臉瞬間紅腫起來，五指巴掌印清晰可見。
“我只能這個語氣，爹要是不喜歡可以打死我。”
趙明若眼角微紅，眼中閃爍著的淚意說什么也不肯掉落，“或者爹想聽恭維奉承的話可以去找憐姐兒，她說話好聽，會哄父親你開心。”
“你！！！”
長寧公再度抬手，可面對著趙明若倔強含淚的目光的時候，這一巴掌卻是終究是沒有打下來。
他自知理虧，坐在了趙明若的旁邊，“只是因為那個云家女？你就這樣走了，把自己的夫君拱手相讓其他人，甘心嗎？”
趙明若垂眸，“爹，你是不是就只是聽了顧長恒的話才覺得是女兒錯？”
她踏實的坐在了長寧公的身側，神態自若的好像剛剛沒有挨了一巴掌一樣，“父親，那云家女有孩子了。”
“腹中胎兒三個月了。”
“她們兩個自幼青梅竹馬，只是因為云家落難這才被勢力的老夫人給放棄了，在女兒費盡心思撈他出來的時候，他就迫不及待的和那女兒茍且在一起，試問這樣的男人要來有何用？我擔心什么時候我閉上眼睛是睡覺都會遭到暗算。”
趙明若在看著長寧公臉上的震驚的時候口吐驚人，一句接著一句讓他措手不及。
這次換成了長寧公沉默了。
良久，他說道，“一旦和離就沒有回頭路了？”
“女兒知道。”
“那就算你和離了，之后呢？”
“娘給我留了不少的嫁妝，我可以自己做生意賺錢養活自己，好過我要賺錢養侯府一大家子。”
“不嫁人了？”
“不嫁了，隨便了。”趙明若很是坦然，男人靠不住，顧長恒是這樣，爹是這樣，她已經看破紅塵，隨緣，沒緣分自己一個人也可以過。
她還有孩子。
她趙明若自己一個人的孩子。
“成什么樣子，哪個女人能不嫁人孤獨一輩子？”
“不嫁人最多是孤獨終老，嫁人若是眼睛沒擦亮，可能是會被坑一輩子，連命都丟了，娘不是就這樣。”
一句話，瞬間讓好不容易放心脾氣來跟女兒好好溝通的長寧公再度氣不打一處來。
“你自己看著辦吧，我懶得管。”
長寧公怒氣沖沖的出門了。
大門打開，顧長恒和方氏等人便追了過來。
“岳丈，阿若怎么說，她是不是原諒我了？我現在可以去見她了吧？”
“夫君，阿若就是小孩子脾氣，做事沖動，你勸勸她就好了，姑爺趕緊去吧，好好跟你的夫人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