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準備轉身,阮清就被一道男聲給叫住了。
“小姑娘,你過來我這邊吧。我往旁邊稍稍,能空出一個位置來。”男人國字臉,顯得整個人都非常的親切。
也許是因為年歲到了的原因,整個人的面部肌肉都有些松弛了,面部兩旁的肉有些微微的耷拉著。
當他笑起來的時候就像是一尊彌勒佛。
沒有人會不喜歡和藹親切的老人。
自然阮清也不例外,仰起頭朝著男人笑了笑。
大步走過去,甲板上擺滿了漁具,弄得這個過道都不好走路了。
阮清只好踮起腳尖,一步一步走過去。
還好功力深,不然這還都過不去了。
“小姑娘,做我旁邊。”說著大叔就往旁邊挪了挪。
阮清自然沒有忽略男人手上的手表,鉆石白金表。
這大叔也是個隱藏的有錢人呀。
看破不戳破,她是來釣魚的!
“謝謝,大叔。”
“客氣啦。小姑娘,昨天咱們是不是在港口見過?”
“見過嗎?”她真沒印象了。
“興許是差身而過,哈哈哈。你年紀跟我閨女相仿,現在喜歡出海釣魚的年輕人不多啊。”
主要海釣考驗的是耐心和毅力,可現在的年輕人心思浮躁,壓根就沒啥耐心去做一件事兒。
只會覺得海釣無聊,還不如躺在家里面打游戲吹空調。
“每個人的興趣愛好都不一樣。海釣這事兒全憑感覺。”阮清將掛著魚餌的魚竿甩出去。
“你是xxx省的人?”
阮清略微驚訝,這男人難不成做了背調嗎?
“你別害怕,我是聽口音聽出來的,我也是那塊的人。只不過舉家搬來三亞已經十多年了。”男人說著還嘆了口氣。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可您這口音還真是聽不出來啊。”
“這出來十多年,只跟家里人說家鄉話,大部分時間,都是說普通話,鄉音自然淡了些。”
“想我剛來的時候,一口土炮的音,一開口對方就曉得,我孩淅川那邊的銀。”
阮清點頭,說話之際,旁邊的人也看了過來。
“小姑娘,你是不是就是前天下海救人的那個姑娘啊。”
男人這話一出,旁邊的幾個人都看了過來。
這視線集中,格外的炙熱。
“大叔,你認錯人了,我咋可能下海救人嘛。”
“可我瞅著,你跟那視頻上的小姑娘長得很像嘞。”
“視頻?”阮清疑惑了,哪來的視頻。
“哦,就是海灘上播放了前天出海救援的視頻,目的就是讓大家長都有個警惕,別把孩子弄丟了。”
這酒店是啟動了一級響應措施吧。
“小姑娘,怎么想著來海釣了?”剛才說話的中年人開口問了一句。
眼前的男人比國字臉大叔年紀還要小一些,看著年輕一些。
但他的談吐卻沒有國字臉大叔那么好,為人倒是挺和善的。
人到中年,是不是周身都釋放著善意呢。
“emmm為了獎金。”
“哈哈哈哈,你這姑娘倒是直白,一句話,就是為了錢。”
“我好久都沒見過你這樣豪爽的姑娘了。”
“大叔們不也是為了錢才參加這活動的嗎?”阮清這話一出。
兩個人都愣了一下,隨機哈哈大笑起來,“你說的沒錯,我倆也是為了錢。”
旁邊的大叔們笑的嘎嘎樂,這個阮清弄的都糊涂了。
直播間的粉絲隔著屏幕嗅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感覺。
“窩草,剛出的香奈兒新款手表!”
“不止呢,意大利手工私人訂制的衣服!別問我怎么知道的,問就是,他脖子后面有logo。”
“我倒是沒看出來什么不一樣的,你們是不是看錯了。”
“這年頭高仿貨很多的。”
“我,我,我屮艸芔茻!我剛才去百度人臉搜索了,你們猜眼前這些大佬是誰!”
“誰啊?難不成還是天王老子?”
“可不是么,在場的大叔們加起來跟天王老子差不多,富可敵國,他們聯手直接就壟斷了國內的金融圈。”
“草草草!誰啊,趕緊說!”
“螞蟻集團和阿里集團的CEO,國字臉大叔是國內石化集團的老總,掌握著石油的命脈。”
“軟件開發界的大佬也來了。”
“在這艘船上,就沒有身價低過千億的人!除了,咱們家主播意外.”
阮清跟他們說著話,壓根沒看到直播間的這群人在大驚小怪啥。
若是阮清知道了眼前的這些人是一座座金山,估摸著都想捧回家,供起來了吧。
“也是,用不著意外,現在這個時候,各大企業都在加班加點核算一年的KPI,也就只有老總有閑情逸致出來瀟灑咯。”
“三亞真是富豪圈啊,過年旅游就去三亞了,說不定還能碰見一個鉆石王老五!”
“到時候,姐妹,你可得讓我們跟著沾沾光啊。”
一船的人都有些無聊,聽著他們三個人的聊天。
這海上垂釣著實無聊,若不是為了錢。
他們也懶得參加這種活動。
船上的人雖然很多是富豪大哥,但平凡人也摻雜幾個。
總體氛圍不壓抑。
讓阮清清閑的打了個哈欠。
“又上來了,老哥幾個,還沒上鉤吶?”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一臉嘚瑟的模樣,扭頭喊了一聲。
“要不等會兒,我分你們幾只吧。”
“別上岸太難看。”男子腳邊已經釣了一桶小魚了。
李云海笑了笑,“謝謝小哥,不過這時間還長著呢,不著急。”
國字臉大哥說話可真溫和。
這小子說出的這話,就是來挑釁的。
“我哥們可是釣魚達人,去年剛拿過釣魚冠軍的。”男子身邊的小弟,耀武揚威的說道。
“小一,不能這么說,咱們出來比賽,不能用名聲壓人。”可這臉上啊,笑意止都止不住。
呵呵,陰陽誰呢。
“方哥,咱們怕啥啊,他們不過就是一老頭子。”
“年紀一大把了,指定贏不過咱們的。”
“這小哥說的就不對了,這釣魚比的耐力,又不是嘴巴子。怎么就斷定我們哥幾個會輸呢。”馬烈有些不樂意了。
這些小子心氣未必忒高了。
“好家伙,這老頭還挺爭強好勝的。”
“不,是你們說話太難聽了。”什么老頭子,他們可不認。
心態好,永遠是少年郎。
僵持之下,又下了一個賭約。
“要不這樣,我們打個賭?”
“打什么賭?”
“這次海釣要是我們幾個老頭子贏了,你就得給我們五百萬。”
“要是我們輸了,也給你們五百萬,怎么樣?”男子挑眉。
小一掰著手指頭,五百萬!
扯著方巾的胳膊,“阿哥,趕緊答應啊,五百萬呢!”
“賭就賭,不過這船上人這么多,總得分個小組吧。”
“那就自愿組隊嘛,愿意來我們老頭子這邊的,就坐過來。”馬烈吆喝一聲。
也就差不多年紀的過去了。
剩下三十多歲的,都選擇去了方巾那一邊。
興許是因為對方贏得幾次釣魚冠軍吧。
“小妞,你不過來我們這,跟一群老家伙在一塊,等著輸掉哭鼻子?”
“是贏是輸,不一定。”阮清慵懶的坐在甲板上,淡淡的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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