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兔王還挺有警惕心的,聞了聞她手里的胡蘿卜,又聞了聞自個的,像是在比對。
最后麻溜的把它手里的胡蘿卜丟了,一把搶過她的胡蘿卜。
這進食速度堪比蝗蟲,沒兩三下就啃完了。
雙手揣在胸前,直勾勾的用它那雙紅寶石似的眼睛看著她。
眼神里似乎在說好吃,再給我來點兒。
剛才給的都不夠塞牙縫的。
“那咱們可得先商量好吧,我給你胡蘿卜,你給我們讓讓路,讓我們回家行不行。”阮清蹲下身子,誘惑著。
兔王明顯不買賬,它又不是傻子,眼前就倆三根蘿卜,怎么夠它吃的。
它堂堂一個兔子大王豈會被眼前的蠅頭小利給收買了呢。
阮清看它不為所動,“是嫌棄少?”
她試探著開口,沒想到對方還真就直接點了點頭。
“這兔子簡直就是成精了,竟然還會嫌少,要是我肯定就直接拿了,然后走人。”
“要不說你笨呢,這兔子比你聰明呢,懂得從長遠出發。”
“樓上,傷害性不高,侮辱性極強。我這直接連兔子都比不上。”
“這兔王獅子大開口啊,它該不會是想讓主播給它種幾畝的胡蘿卜地吧。”
“那你想咋地?”阮清也不繞關子了,這眼看天色就要黑了,再不下山,爹媽該擔心了,這山里面信號也不好,手機壓根就不能使用。
這直播系統還是系統支撐著的呢。
“嘰嘰嘰,吱吱吱。”兔王用爪子畫了一個方塊,指尖在里面點啊點啊。
“樓上真的被你猜對了,這兔王就是想讓主播給它做幾畝胡蘿卜地出來。”
“你是兔王肚里面的蛔蟲吧,這個想法都能被你說出來。”
“兔王就是兔王,這算盤打的比誰都厲害,虎媽狼爸都沒這心思,讓主播給它們養一羊圈的羊呢。”
“這小小的腦袋里面有藏著800多個心眼。”
“這兔王絕逼是成精了。”
“不是親眼看到說出去,怕都是沒人性吧,我要把這歷史性的一幕給拍下來,放到網上去,誰說兔子不能成精的,這不就活生生的例子嘛!”
“誰要是杠我,他就是等著被我們打!”
“你別打上我們啊,我們只想做個吃瓜群眾。”
阮清明白它的意思了,這兔王真賊啊。
“怎么辦,我想吃麻辣兔頭了呢。”阮清嘟囔了一句。
對方懵懂的看著她。
“兔兔這么可愛,你怎么忍心吃兔兔呢。可憐.jpg”
“看現在是我可憐,還是他們可憐?這兔王都學會勒索人了。”
“那還是你可憐,一只兔子都敢跟你討價還價了。”
“這說出去,有些窩囊啊。”
阮清跟兔王好聲好氣的商量,“要不這樣吧,我給你提供種子,你帶著你的兔子大軍自己種去?”
“種的蘿卜,你七我三怎么樣?我平日里還給你的蘿卜澆澆水,施施肥。”阮清打著商量。
她還得花費一些靈氣出去呢,白給它種胡蘿卜,這賠本的買賣,她才不做呢。
兔王點了點頭,揮了揮它的手,讓兔子大軍給她讓出一天路來。
阮清這才得以下山,要不是野兔身上病菌多,寄生蟲也多,她真想抓幾只來弄個麻辣兔頭了。
算它們走運吧。
阮清剛到家門口,就看見了兩輛陌生的車子。
今天不才剛把路修好嘛,水泥都還沒干透,這車子怎么就上來了。
走到門口,就聽見李芳那熟悉的聲音。
“你們這真是有錢沒處花啊,有錢干嘛給村里修路啊?我們家房貸都欠了幾十萬,你們不缺錢,把錢給我們花呀。”
“清清也是,敗家女,這錢好好的,自己家人不給,就給村里面花錢。”
阮清無語了,她賺的錢想怎么花就怎么花,這李芳竟然把他們家的錢看作是自己的錢。
還說她敗家女,又沒有敗他們家的錢。
不知道她這腦回路是怎么構造的,竟然說的出這種話來,正常人都沒有腦子說這種話吧!
“大伯母,今兒是刮什么風,把你們給吹來了。”阮清推開小門,走了進去。
“我去,這是要見識到鄉下婦女撕逼的場面了嘛,我好期待啊。”
“我也有些期待呢,這到底是如何吵起來的。”
“記憶中依然記得那個魯迅筆下的豆腐西施,那潑辣的勁兒,絕了。”
“都說這文學中產生的人物都是有原型的,在這鄉下是最常見的,沒想到今天竟然能見識到。”
“拖主播的福了。”
“清清回來啦,你大伯今天看見群里有人發消息了,說是你給咱們村修了一條路,是不是?”
“修羅怎么了,修路有啥問題嗎?”
“要不說你是個孩子呢,這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就這么給花出去了,你不會舍不得啊。”
“這修路是積攢功德的大好事,我給我家積攢福報,有問題?”
“羊毛出在羊身上,我把賺來的錢花哪里,應該跟您沒關系吧。”
這咸吃蘿卜淡操心的意思呼之欲出了。
“你這孩子,我都是為了你好,我大老遠的從鎮上跑回來,就是為了跟你說道說道。”
“我又不是幾歲的小孩子了,都有分寸,用不著您來說,我有爹有媽,做錯事了他們會說。”阮清懶得跟這些人嘰嘰歪歪的,真的廢話一大堆。
說來說去,就是盯上他們家的錢了,想把這筆錢扒拉到自己的口袋里面。
“大伯母沒有其他事,就回去吧,這么多人擠在我們這一棟小屋里,都喘不過氣來了。”
她才不在乎他們怎么想,直接就下逐客令了。
“你看我們大老遠的回來也不容易,要不在你家吃過飯,我們再回去吧。”
“嘿……”想說什么的時候,阮父出聲阻止了她,她這話還沒說完呢。
“吃飯就吃飯吧,家里也沒啥菜,就粗茶淡飯。”
“英子去菜園里拔一點菜,做幾道菜。大哥一家子吃完飯就回去了。”
“誒。”黃母說著就閃人。
“你們一個個愣著干啥,真把自己當做是客人呀,就坐等著吃是吧?都不用幫忙的?”阮清犀利的言語。
讓幾個人站不住腳了。
年紀比她還大,這臉皮子薄的。
臊死了。
這一幕還被直播間的人看在眼里。
“主播,牛批啊,就應該這樣,這些上門打秋風的,就別給他們留臉面。”
“好歹是長輩,主播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
“你這就是圣母瑪利亞了,你沒看見主播一家人被人欺負了嘛!”
“還幫壞人說話,哪里涼快哪里呆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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