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昆:“你都怎么得罪的?”
“這不好說。”
“青云國的大將軍濫殺無辜,當街強搶民女,我給他下毒,他不能人道了。”
玉昆嘴角抽動一下:“……是不是狠了點?”
“還好吧。”
玉昆點易篁:“你小心著點。”
趙芙雙挑眉:“他應該不會當街強搶民女。”
易篁應了句:“放心。”
趙芙雙勾一下唇角:“神石族的話,純粹是個誤會,有一天我們抓了個賊人,賊人為了保命,交出一顆七彩寶石,老黑眼饞給吞了,后來才知道那是神石族供奉了千年的神石。”
玉昆:“就因為一塊神石,神石族屹立大陸千年不倒,所以,神石族早丟了神石,卻密而不宣?”
“是。”
“那神石我見過,無堅可摧,老黑是怎么吞下的?”
“老黑嘴可吞萬物,你要不要試試,它連你也吞得下。”
玉昆抽搐一下嘴角:“……不必了吧。”
這天聊的,轉眼就給送走。
“這么多仇敵,你怎么也不能活到現在。”
趙芙雙手托腮一邊看易篁下棋,一邊道:“栽贓嫁禍,坑蒙拐騙,借力打力,與敵人的敵人做朋友,再不行夾著尾巴逃命,反正每次都能逢兇化吉。”
玉昆樂了,“你倒是再說說哪個國家的姑娘更美,我看值不值為你拼命。”
哪知,這時,易篁落子,緩聲道一句:“還輪不到你來拼命,東西留下,走人。”
趙芙雙低頭看去,原來玉昆只顧著說話已然輸了棋局!
趙芙雙突然笑起來:“啊,原來說話是要分掌門的心啊。”
易篁從容道:“以他的程度,還用不著戰術。”
玉昆:“……”
他有種感覺,易篁現在像只踩著同類的尸體在雌性生物面前拼命顯擺的雄性生物,而他就是那只被拼命踩的同類!
那怎么也得給他添點堵!
玉昆打量趙芙雙:“丫頭啊,你有沒有一種你我似曾相識的感覺?”
趙芙雙正經道:“聽實話嗎?”
“聽。”
趙芙雙:“有。”
她也說不出原因,玉昆坐在這里,她和他說話就有種很放松的感覺,像是對一個認識漫長歲月的老朋友一般。
可能,她的這種感覺來自易篁對他的那種無條件信任上。
玉昆:“巧了,我也有,一起喝一壺?”
趙芙雙:“不了吧,你孤家寡人,喝的是寂寞,我新婚燕爾,喝的是喜慶,咱們喝不到一處去。”
她還能讓自家男人被欺負了去?
易篁緩緩勾唇,沒控制住手落在趙芙雙發間輕揉一下。
玉昆:“……”這日子沒法過了!
他走還不行嗎?!
玉昆扔了一條氤氳著霧氣的鐵鏈過來,消失在原地。
趙芙雙一手接過鐵鏈,一臉不可思議:“所以,這是什么寶貝?”
見到鐵鏈,易篁眸間也是閃過詫異:“看來他當真挺喜歡你。”
“這怎么說?”
“玉昆的傳聞你可聽過?”
“聽過一些,好些人說他是不祥子,帶著天罰出生,出生即克死爹娘。”
易篁點頭:“是,這些傳聞算不得假,玉昆出生之時全身被鎖魂鏈鎖死,那鎖魂鏈是天道秩序衍生而成的天道鎖鏈。”
“上古書籍記載,只有殺盡百萬生靈才會受到天道秩序的懲戒,一些弱者灰飛煙滅,一些至強者則被鎖困一生,囚禁于天地間至暗之處,所以,玉昆注定一生無法修行。”
還有這種事情?
趙芙雙:“那他如今的修為不是很強大嗎?”
“是,他天生不信命,始終在與命抗爭,那條鎖著他的鎖魂鏈含天道至高法則,他感悟天道打破鎖魂鏈的鎖困,并將鎖魂鏈納為己用。”
“你手里的這條鎖鏈是反鎖魂鏈的天道法則凝結而成。”
這是個什么意思?
趙芙雙老實道:“不懂。”
易篁一手落在她發頂輕揉一下:“意思是,這條鎖鏈蘊含了玉昆一生對天道法則的感悟,可破天道秩序的懲罰。”
“……”那這寶貝不可畏不貴重!
趙芙雙握著鎖鏈覺得有些燙手:“這東西給我有什么用嗎?”
“我懷疑,日月珠攻擊你也是一種天道秩序的抹殺。”
天道秩序的抹殺?
“也就是說,我接近日月珠,日月珠攻擊我,是因為我對日月珠來說是異類,是罪人般的存在?”
“多數是,如今日月珠究竟是何物,還無定論,一些事情便難以推斷,玉昆贈你鎖鏈,為的是你有朝一日有對抗天道懲戒之力!”
天道懲戒她嗎?
趙芙雙沉下眉心,一些關于過去的事情在腦海里連成線!
她觀石屋內的小公主,修為雖高,卻單純,心地也善良,她做了什么會受到天道法則的懲戒?
一定不是屠殺百萬人!
竹尊,幽篁,幽篁道有關聯是無疑的。
火樹婆婆說惹她哭竹尊會怪罪。
竹尊應該是世人對幽篁的稱呼。
可見,后來雙兒還是和幽篁在一起了!
幽篁說,敢闖他幽篁道的人還得是小公主!
雙兒說世間知道幽篁道的人不出五人!
而幽篁道是一片竹林,應該是幽篁的地界!
幽篁道為何如此神秘?又為何要用闖來形容?
且,幽篁道究竟在什么地方?
在蜉蝣山上嗎?
她見到雙兒時,她當該是已經闖過幽篁道,并且見過了幽篁,那時,那片山脈上只有東北西三方山脈,并無蜉蝣山!
所以,幽篁道一定不在蜉蝣山上,至少雙兒不是在蜉蝣山上闖的幽篁道!
而她,她所犯的錯與她闖幽篁道有關系嗎?
趙芙雙越想眉頭皺的越緊,也越理不清頭緒。
易篁:“怎么,不喜歡這鎖鏈?”
趙芙雙回神,搖頭:“那倒不是。”
相反,她有點喜歡。
但是常識告訴她,畢竟是別的男人送的寶物,在易篁面前她應該矜持:“也就一般吧。”
易篁有些好笑,認識這么多年,她喜歡不喜歡他還是清楚的。
此刻眼里藏都藏不住的星光騙不了人,易篁沒控制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喜歡便喜歡,無妨。”
鼻息間是濃郁的竹子清香,臉上是他的觸感,趙芙雙臉皮再厚也有些不自在,“我發現你越來越不規矩了。”
包括他很自然的摸她的頭,自然的像是做了無數次一般。
易篁頓一下,只因為手下的觸感實在太過滑膩,在心頭撓過一般,那個詞怎么說,心癢難耐!
喜歡碰觸親近趙芙雙這事像是觸碰到了某種開關,變得自然又熟練,隱有上癮的意思。
連他自己都詫異,如今的自己對一個姑娘可以輕浮至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