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芙雙不理會壯漢,只盯著阿寶,“怎么,我換了模樣就不認識了?”
阿寶先是一頓,似乎是聽出了趙芙雙的聲音,轉而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
下一瞬,阿寶就沖了過來,結結實實的站在了趙芙雙的面前,他兇道:“我不認識你,還不滾!”
趙芙雙瞇眼看著阿寶,就見那壯漢手里揚起一根鞭子抽上阿寶壯實的后背,“你小子滾開!”
阿寶像是不知道疼一樣,繼續對趙芙雙兇狠的叫:“我讓你滾,聽不見?!”
“你是活膩了,敢一而再的擋老子的好事兒。”壯漢不耐煩,手里的鞭子揚手就抽在阿寶的臉上。
只是鞭子在即將落在阿寶臉上的時候被一雙白皙纖長的手緊緊握住。
趙芙雙握著鞭子的手猛的一緊,迅速松開。
壯漢瞬間后失了平衡摔倒在地。
掙扎著爬起來的時候壯漢一臉的猙獰,“臭女人,今天老子宰了你!”
此時的阿寶已然顧不上那么多了,擋在趙芙雙身前,一臉倔強不肯退讓的和壯漢對峙,“二爺,放過我姐姐吧,我為你當牛做馬都可以。”
趙芙雙有些失神,她想起,當年郭子執要將她扔進困境,阿寶也是這般站在她面前替她擋著,被郭子執一腳踹翻。
“媽的,一家賤種,給臉不要臉!”壯漢一腳踹上阿寶的腹部,將人踢飛。
趙芙雙看著阿寶再次被踹飛,眸子里結了冰,再難冷靜!
“你這賤人,老子要玩兒死你!”壯漢說著就要上前抓趙芙雙的脖子。
趙芙雙刻意放緩動作,等壯漢抓到她的脖子后,一把握住壯漢的手,另一只手扯過壯漢手里的鞭子,皮鞭繞著壯漢的脖子結結實實的纏了兩圈。
跟著壯漢的人見勢不好,從四方攻擊趙芙雙,趙芙雙眼皮都沒撩,一人一腳踹出幾十米遠。
壯漢握住趙芙雙脖子的手看起來還在握著,只是再也使不出勁兒來,而趙芙雙握著鞭子的手卻越來越用力。
眼見的壯漢喉嚨被鎖緊,臉色從紅到紫,最后甚至連一個音都發不出來。
眼見的趙芙雙就要把人殺了,阿寶慌了神,“姐姐不要,他兄長是半步人仙,還是云鼎派的外門弟子,我們打不過的。”
趙芙雙面無表情點頭,“半步人仙,是打不過呢。”
說著,手再一緊,抽動鞭子,人順著鞭子的力道被丟出了市集,壯漢落地,砸出了一人深的洞后頃刻昏迷不醒。
正待趙芙雙收手的時候,身后正對面的酒樓二樓窗口突然飛出一張攻擊符直襲她后腦。
趙芙雙瞬間汗毛直立,一把扯著阿寶向前滾出去。
趙芙雙方離開,她方才所在地沒有預料中的爆炸發生,反而那符篆就像長了眼睛一樣,從她方才所在的位置反轉而回,瞬間重新鉆入酒樓。
轉眼,爆炸發生,酒樓被符篆炸個粉碎。
趙芙雙起身,瞇眼看向酒樓里,酒樓內有強者關鍵時刻保護了人群,倒是無人死亡,但是重傷的還是有的。
黃塵一片中,一個綠衣女子扯著嘴角的一抹冷笑與她遙遙相對。
這個女子趙芙雙認識,最初在入夢峰的守門女子。
沁漪!
趙芙雙瞇眼落地。
阿寶拉著趙芙雙的手死死握著:“姐姐,我們完了,無故毀壞山門建筑并造成無辜者傷亡是重罪。”
趙芙雙凝眸問阿寶,“所以,你也沒看見剛才是這符篆自己從酒樓里飛出來的嗎?”
阿寶搖頭,“這符篆不是姐姐的嗎?”
趙芙雙打架這么多年,還能不知道不傷及無辜嗎?
就連方才還手都是算準了那壯漢先動手她才出得手!
她知道,自己這是被算計了!
至于算計自己的是誰,就不用問了。
趙芙雙抿唇看一眼酒樓內,不得不說,這一局她毫無防備,這女人做得幾乎是天衣無縫!
該有的懲罰她逃不脫了!
回頭一巴掌打在阿寶的腦門兒上,“我的事情你別管,受了委屈你還不開哭,等執法隊的過來再哭就不好說了。”
阿寶挺懵的,“我,習慣了。”
趙芙雙雙手抱胸,“我說什么照做就行。”
阿寶直點頭,膀大腰圓的一個大胖子,說著就開始嗚嗚的哭。
趙芙雙指點他:“大點兒聲,越委屈越好。”
于是,阿寶一個兩百斤的大胖子,扯開了嗓子的哭,越哭越委屈,這幾年在蜉蝣山上受的委屈全上了嗓子里。
周圍人同情阿寶的有很多,指指點點的,皆是在指責熊二郎過往橫行霸道,欺負良民的行為。
趙芙雙用留影株把周圍人對熊二郎的指指點點都錄了進去,后把留影株丟給阿寶。
趙芙雙想進酒樓查看傷情,但是頃刻被從四面八方來的強者押住,她也不反抗,任憑被捉。
這個時候反抗,只會加重罪名。
進進出出,忙忙碌碌的人們對酒樓內的人進行救治。
沒幾分鐘,執法隊的大批人匆匆趕來。
一部分跟著進行救治。
有十人小隊來到她們這里,為首的綠衣執法有些面熟。
趙芙雙一看樂了,“喲,哥兒幾個出來了?”
一看見趙芙雙,執法隊中的五人也是臉色一變。
為首的綠衣執法者臉色鐵青,“怎么又是你在鬧事?”
他這是倒了幾輩子的霉,又碰到這女人!
趙芙雙,“話不能亂說,怎么就是我們鬧事了,哥兒幾個沒看見我弟弟這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嗎?”
趙芙雙一口咬定:“我們是受害者。”
你又他媽成受害者了!
綠衣執法指了指那邊把昏迷的壯漢從坑里扯出的幾個人,“那他們是怎么回事兒?”
趙芙雙:“哦,他們打我,我一個不慎用大勁兒了!”
綠衣執法:“……”
這時把趙芙雙抓住的眾人紛紛道:“身后酒樓是這女人炸毀的,有七人重傷,還請官爺們嚴懲。”
綠衣執法一琢磨,這事兒接不得!
“把他們都帶走,這事兒錯綜復雜,還是交予總執法和執法長老處置。”
這女人為人狡詐陰險,又和執法長老和山主都有些關系,來頭不小,這鍋他一刻都不想端著,得甩出去。
再說,這事兒出現了無辜者重傷,那就不是他能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