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舒三鐵伸手摸了摸小女兒的頭。
舒靈仰頭沖著他笑：“爹，云姐姐和我說了，不是所有樹的皮都能夠造紙，她也要慢慢嘗試，才知道那一種樹皮能夠造紙。”
“靈兒，她說這話的時候，有多少人在場？”
舒靈伸出手指數了數：“我，六妞妞，珍姐姐，然后沒有旁的人了。”
舒三鐵又伸手摸了摸舒靈的頭，嘆一聲：“靈兒，我們不能貪意外之財。”
“我知道啊，大伯也是這般和我說的。
但是云姐姐說，她是從書本中學到的本事，她愿意和我和六妞妞分享。
她還想讓我們看她記錄下來的東西，我和六妞妞都沒有看。
爹，我們家要是造紙，也能按照云姐姐說的過程造紙，她說她在這方面對我們沒有藏私。”
舒燦紅著臉從爹娘房間里出來，舒三鐵正糾結著想要和舒靈說的話，見到舒燦出來了，連忙道：”你們姐妹在一處說話吧。“
他直接進了房，舒靈湊近看了舒燦的臉，有些擔心：“二姐，你的臉好紅，是不舒服嗎？”
“沒有不舒服，我這是熱的。”
舒燦說了后，舒靈伸手撈了一把風，風吹過她的手，帶來一陣涼意。
“二姐，不熱啊。”
“爹娘房間里比外面暖和，你要不要進去試一下？”
舒靈搖頭：“我這一會要陪二姐說話，二姐，你想和我說什么事情？”
舒燦心里面藏著事，看一看不知事的小妹，想了想問：“靈兒，你現在能看厚厚的書嗎？”
“還不能。上一次四哥和我說，我不能追求認字多，而是要懂得字的含義，我現在放慢認字的速度了。”
“聽你四哥的話，他總是為你好的。”
“二姐，我知道的，但是四哥幾時回來啊？我都很想他了。”
舒顯鳴自從進城讀書后，他在家里的日子不多，舒燦是很關心這個弟弟，但是姐弟兩人交談的機會不多。
舒靈年紀小，只要舒顯鳴在家里，她都會纏著舒顯鳴說話，哪怕舒顯鳴要讀書寫字，她也愿意靜默的陪著一旁。
舒顯鳴原本就親近舒靈，如今對這個愿意讀書認字的小妹妹，只有更加的親近。
舒晶曾經非常生氣的和舒燦說：“靈兒就是一個小馬屁精。”
舒燦明白她的心思，笑著勸她：“你四哥哥也不是靈兒一個人的哥哥，你要和你四哥親近說話，他難道還會不理你嗎？”
“四哥回來也要看書寫字，我不像靈兒臉皮厚，我不想耽誤四哥讀書寫字的時間。”
“晶兒，只要你四哥沒有表現出嫌棄靈兒的樣子，那就表明他心里面還是歡喜靈兒的陪伴。”
舒燦的話，讓舒晶更加的不高興，她決定她要跟舒靈學著臉皮厚一些。
只是舒靈和舒顯鳴說的是讀書認字的事情，舒晶和舒顯鳴只能討論繡花的圖樣。
這可讓舒顯鳴很是為難：“晶兒，我不懂這些事情，給不了你任何的意見。
我下一次回來，去書肆里問一問，有沒有最新的繡花圖樣？”
舒晶搖頭：“四哥，我不要，我只是想和四哥說一會話。
四哥，你現在覺得我很煩人嗎？”
舒顯鳴立時搖頭，他太清楚這個妹妹的小性子，連忙解釋：“不煩，你來和我說話，我高興。”
舒晶一下子高興了，舒顯鳴暗自松了一口氣，又聽她說了好一會關于繡花的事情。
舒晶走了后，過了一會，舒燦過來的時候，舒顯鳴對她說：“二姐，你和我說什么都行，就求你千萬別和我說繡花的事情。”
舒燦一下子笑了起來，看著他說：“你傻啊，你和晶兒說，你想聽一聽她在店鋪里遇到的趣事，她就不會和你一個勁的說繡花的事情。”
舒顯鳴有些擔心的看著她：“你們在后院里做活，還能遇到一些事情？”
舒燦看見他眼里的關切神情，笑著說：“我們也會與人打交道的，自然是能夠遇到一些事情。
掌柜娘子說，我們不能只懂得繡花，我們還要懂得一些人情世故，將來出去不會受人欺負。”
舒燦過來看弟弟，是想給他添置一件衣裳的，因此她是真的是拉著舒顯鳴站了起來看了看。
她要走的時候，舒顯鳴提醒道：“姐姐，我有衣裳，你可別給我添置衣裳了。”
舒燦回頭看著他：“我相中了一塊布料，掌柜娘子愿意低價給我。
我覺得給你和六弟八弟添置衣裳正好。”
舒顯鳴只能感謝舒燦的心意，他要是堅持拒絕了，六弟和八弟同樣不好意思接受二姐的心意。
舒燦出房門的時候，面上露出傲驕的笑容，她一個當姐姐的人，怎么可能沒有法子收拾弟弟們妹妹們。
舒顯鳴在城里讀書，在秋天的時候，收到舒燦做的新衣裳。
他很是驕傲的展示給同窗們看：“我姐姐的手藝非常好。”
“學弟，過幾年，你姐姐嫁人了，她可顧不上你了。
但愿你以后媳婦的手藝和你姐姐一樣的好。”
舒顯鳴一下子想到舒燦的年紀，決定等到下一次放假回家，一定要關心一下姐姐的親事。
這些日子，舒三鐵夫妻思來想去，見到女兒對東頭鎮小子也有一些好感，因此在東頭鎮媒婆上門來的時候，也同意尋一個機會，讓兩個年輕人相看一回。
東頭鎮媒婆很是歡喜，對舒三鐵夫妻說：“你們鎮上王婆子最知道我在這方面的好名聲，我從來不會貪圖小利而去害了女子的一生。“
高小蕊轉頭去問了王婆，也說明了，舒燦的事情，還是要請她多費心。
王婆見到舒家沒有甩開她的意思，自然是上了心，又打聽了一些消息回來。
她跑來舒家說話，順帶把劉家的事情說給周大梅和高小蕊聽。
“劉家夫妻都是精干的人，他們生了五子，老大和老五都是機靈的人，現在幫著爹娘打理家里的生意。”
周大梅一下子坐直了：“王婆，中間兄弟三人，可有不妥之處？”
王婆糾結半會后，說：“也沒有什么不妥，他們兄弟三人都還在讀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