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恢復默認
作者:姜茶酒
什么……不錯的主意?
是把自己做為彩蛋嗎?
林瑰眉心跳了一下,感覺自己無形中給自己挖了個坑。
可溫斯先生是長輩,并且好像還是和自己媽媽關系不錯的長輩,并且上次給了自己那么多照片,這時候再反駁也不好了,林瑰輕嘆一聲,暫時放棄了。
彩蛋就彩蛋吧,自己還沒有當過呢,不失為一次新奇的體驗。
她這么寬慰自己。
宋鳴安在說服自己的母親后,找了個合適的時機上林家去。
兩家現在還是住在隔壁,可是隨著小輩漸漸長大的緣故,關系就好像沒有以前那么親切了。
夏伯看到宋鳴安上門的時候,有點驚訝:“宋少爺是來商量訂婚的事情嗎?”
夏伯在林家留的最久,也是親眼見證了一些事情變遷了的見證人,宋鳴安對他都有種不同的感觸。
宋夫人尷尬地笑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反倒是宋鳴安搖頭了:“不是。”
“我還以為……”夏伯欲言又止,到了最后到底是沒說什么,“祝宋少爺順利了。”
夏伯是位睿智的管家,什么都沒說,又好像什么都說了。
宋鳴安沉默點頭,和宋夫人一起進去了。
宋夫人和宋鳴安要過來的事情,白婉和林星一早就知道了,所以她們今天都沒有出去,就坐在家里等著。
林峰不知道干什么事情去了,白婉也不想去追究,正好他們這樣能和客人更好交談。
“婉婉,好久不見。”
因為今天要干的事情,宋夫人心中多少有點愧疚,因此在面對白婉的時候,不由自主放低了一點姿態。
白婉隱約覺得今天的宋夫人有點過于熱情了,但是又害怕是太久沒見,自己產生的錯覺,她沒有把這話說出來。
“我們倆之間,還用說這些嗎,兩個孩子好久沒見過了,不如讓他們自己去玩,我們多談談?”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白婉一心想給自己的女兒爭取個機會,就連林星,也含羞帶怯將目光瞥向宋鳴安,眼中的情意怎么也藏不住。
宋夫人勉強笑笑,正不知道該說什么的時候,宋鳴安開口了:“不用了,伯母,今天我和母親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談。”
宋鳴安往常臉上總是掛著的笑意沒有了,面無表情的,看上去就很嚴肅。
林星沒有發現異樣的地方:“鳴安哥哥,是關于我們的婚約嗎”
“我今天來,是為了解除我和星星之間的婚約。”
兩個人的話幾乎是同時說出了口,只不過前者的速度要慢些,后者則是帶著某種不知名的迅速。
話音落下,林星臉上甜美的笑容頓時僵住了,她聲音干澀:“為什么啊?鳴安哥哥,你不是說好了,會娶我的嗎?”
林星從小到大就是大家捧在手心里的寶貝,因此她比所有人都更明白,自己的眼淚到底有多大的作用。
只要是這招一出,幾乎是無往不利,所有人都會下意識偏向她。
可是這一次,即使她的淚珠已經掛在了眼眶上,宋鳴安還是輕輕垂頭,對此視而不見,繼續說著自己的話:“你們不要著急,這件事情也是我考慮了很久的。我和星星不太合適,所以就不耽誤星星了。”
“我知道這件事情是我過錯在先,沒有提前說清楚,所以作為賠償,我愿意把風行百分之三的股份無償贈予星星。”
宋鳴安是家里唯一的繼承人,所以從有能力開始,就自己進行投資了。
風行是制片公司,和娛樂圈多少有點沾邊的,并且這兩年也發展不錯,所以他將這個給林星也是經過了充分的考慮。
宋鳴安想清楚了,既然沒有那種感情,那就早點做個了斷,不然越往后越麻煩。
白婉臉上也難得露出了幾分焦躁,她輕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宋夫人,意識到這次事件的主導人是誰之后,也只能把目光放在宋鳴安身上。
“鳴安,伯母并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問問,你確定自己真的想清楚了嗎?你從小到大和星星一直都很好,而且這件事最開始也是你在提,你就真的……一點情誼都不念了嗎?”
白婉的語氣溫溫柔柔的,分明沒有帶上半點強迫的意味,卻很容易把人的思緒帶入她的話中。
不知為何,竟感染力極強。
宋鳴安恍惚了一下,心想,這件事情真的是自己一開始提起的嗎?
好像是的……不過只提過婚約,沒有提過具體的人是誰。
這樣想想,原來事情的誤會,從那時候就已經開始了嗎?
不過這些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宋鳴安想,重要的是,還是要解決眼前的事情。
“很抱歉,我真的沒有那種意思,所以……解除婚約吧。”
繼續猶豫下去只會帶來更多的誤會,宋鳴安閉了閉眼,決定快刀斬亂麻。
一旁的宋夫人看了他一眼,面色擔憂。
她輕聲嘆了口氣:“不好意思,之前也是我錯誤揣測了孩子們的想法,婉婉,念在我們這么多年的情意下,不要鬧得太難看了。”
“可是鳴安哥哥……”
林星的眼淚終于落了下來,她想要撲上前去抓住宋鳴安的手,卻被他躲開了,聲音沉了下來:“星星,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知道……如果不合適,我們以后都不會開心。”
宋家是少有的不會要求子女必須聯姻的家族,宋鳴安在這樣的氛圍下長大,很難說服自己以后去和一個不愛的人相伴一生,與其這樣的話,不如不開始。
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繼續說下去也是撕破臉皮,白婉的臉色幾經變化,最后還是叫道:“星星,去我房間的梳妝臺那里,把信物拿過來。”
論家世的話,宋家要強于林家,無論如何,決裂的問題都不能出現在她們這里,否則之后的事情會很難處理。
“媽媽!”
林星滿臉的不甘心,顯然還沒有徹底放下自己的心思,不過長久以來對白婉的信任和某種不知名的畏懼,最終還是促使她做出了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