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從來不信命第八十章 變化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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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變化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2日  作者:除夕獵戶座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除夕獵戶座 | 女配她從來不信命 


“快些起來,真的下雪了!”

空寂的野外,暮云沉沉,灰壓壓的壓下來。北風時而呼嘯而過,像是哨子一般凄厲,仿佛隨時都會帶來大雪壓境。

明明是陽春時節,卻仿佛身在隆冬。

這等天威,便是在北地遍地可見的野兔和蒼鷹都隱匿了身影,但是蜿蜒官道之上,卻還有一行馬車隊,在瑀瑀獨行。

近了,才可以看到,這處馬車雖然看著樸素,卻是扎扎實實的四方官車,青帷車帳下,車廂十分結實,剽悍的戰馬拉車,速度又快又穩。車上,除了轱轆聲,并沒有別的雜音。

程玉關就在這樣的凄厲氣候中,愜意的側身躺在馬車中,穿著柔軟的貼身小襖,蓋著厚厚的大氅,被馬車中間的小暖爐,暖的醺醺然的,半睡半醒。

突然李勉一聲呼喚,還有肩頭的輕柔拍打,讓程玉關迷糊中清醒過來。

程玉關來不及揉眼睛,便起身掀開馬車車窗的棉簾子,趴在馬車車窗上往外看。

紛紛揚揚的雪花落下,就像有神仙在天宮做法,為人間布下迷障。

天地之間灰蒙蒙的,晶瑩的雪花紛紛簌簌而下,聲音清清悶悶的,卻又是那么靜謐。

“真美!”

程玉關看著天地之間萬物仿佛都被遮蔽,只剩下雪落下的景象,忍不住感嘆。

突然,頭頂的青棉簾子被放下,卻是李勉俯身過來,替程玉關蓋住面前的窗口。

“天寒,你睡得身上正熱,別激著了,一會兒再難受。”

李勉說著,拉著程玉關坐下。

“待會兒再看。這場景,怕是能下一整天,且有你看的時候。”

并州氣候苦寒,開春三月還是一副冬日蕭條的模樣。因此,下雪并不罕見。

邊說著,李勉邊順手將剛才程玉關身上蓋著的毛皮大氅往她身后抖開,披在程玉關身上,低頭細心為她系住。

這一切仿佛都是自然而然,順手為之。

程玉關帶著睡意朦朧,懵懵的看著面前仔細為自己系大氅披風的男子。

他的眼睫毛,近看那么長,鼻梁高挺,嘴巴顏色淡淡的,連發際線都是自然流暢的弧度,簡直無一處不讓人稱心。

看著看著,程玉關便忍不住在心里為自己點贊,怎么會有人眼光這么好?挑到這樣的男子?

“再看,要收錢了!”

程玉關回過神,卻見李勉正含笑看著自己。

程玉關也癡癡一笑,話脫口而出,“爺有錢!”

李勉驚的張大眼睛,轉眼間便伸出手將人圈進懷里。

讓程玉關靠在自己懷里看,李勉臉上不見笑意,眼角卻帶著弧度。

“有錢就湊近看。”

程玉關便當真就這么,在李勉的懷里,直直的看著他。

直到看得眼睛酸了,眨眼的瞬間,李勉偷襲一般,在程玉關閉目揉眼睛的瞬間偷親了某人眼皮一下,便立刻離開。

留下程玉關疑惑的睜眼。

兩人在馬車上笑鬧一陣兒,等程玉關身上汗落下,便果然又打開馬車車簾,讓程玉關看雪。

“別人下雨下雪知道往屋子里跑,你可好,還專趕下雪天趕路。莫不是,我給自己找了個傻媳婦兒?”

李勉邊將車簾掛起,便嘮叨程玉關。

程玉關只是笑。

重新看到雪景,才開口解釋。

“若不是下雨天路面濕滑,我趕路都要找下雨天呢。又安靜,路上又寬敞,隨意趕路。夏天路面蒸騰,下雨才爽利一些,冬天到哪里都冷,下雪時趕路又有何不可?反正我喜歡。”

程玉關看著雪景,將手伸出馬車車窗外,任由涼絲絲的雪花落在手心。

剛才還是鹽粒兒一般的雪,此時已經是標準的六瓣兒雪花。晶瑩剔透的,仿佛比世間所有花兒還要美。

“這雪花真好看,你覺得呢?”

手心里的雪花,因為程玉關身上暖和,頃刻間便化了。

因此程玉關只指著袖口風毛邊兒上的雪花讓李勉瞧。

李勉也果真湊近了,細看了半晌,指著上面最完整的一朵雪花兒,跟程玉關說到。

“這個最好看。”

兩個人又爭起來。

一個說圓形的六邊形好看,一個說尖頭兒的六邊形好看。

“殿下,前邊兒就是并州府府界了,出了并州,就到了直隸地界兒,咱們就快回到京城了。”

馬車外,一身戎裝的素喜稟報道。

這一趟并州之形,為的還是四皇子李勉的老本行——剿匪。

并州馬匪之患由來已久。

若不是上次臨時起意去的荊州,李勉早就要去并州剿匪。

這次專程等程玉關一起,也不是全為私心。

程玉關自小在并州長大做生意,足跡遍布并州各地。

對各處盤踞的馬匪,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李勉這次帶程玉關過來,不過三個月,便將并州有名有姓的馬匪頭子洗刷一空,可以說,這次兩個合作,算是相得益彰。

自然,脫離了京城熟悉的環境和長輩約束,兩個人比原先在京城相處,更加熟稔隨意。

馬上要回京城,兩人心中,不免生出些不舍。

這并州自在的天地。

并州風物開放疏闊,跟處處講究規矩體面的京城不同,更加容易讓人適應喜愛。

看著程玉關因為素喜的話沉默下來,李勉開口。

“待翻過年,我再找機會帶你回來。”

程玉關聞言,則收起不舍。

“殿下這話說的。您在宮墻里忙碌,我可是隨時能回家的。”

李勉失笑。

“也是,你可不是去哪里都要人帶的閨閣女子。而是自己闖天下的人。”

說著,想起程玉關對并州風物了熟于心的模樣,更是搖頭失笑。

說話間,馬車便進入直隸京城地界。

不過一界之隔,雪花便漸漸融化成細雨,再往前走,更是連雨都不見了。

兩個人從馬車中下來,翻身上馬。

都說京城春雨貴如油,此時便看得出來。

馬匹疾行,不過大半天的時間,兩人竟從雪的天地,到了更加溫暖干燥的京城腳下。

此時,距離前一刻雪地賞雪,也不過是隔了半天而已。

轉眼間便換了天地,這等一日間換了天地的經歷,只有像他們這樣同伴而行的人,才能經歷吧。

兩人在城門下,相視一笑,心里都是同樣的震撼和感受。

收拾好心情,兩人下馬,牽馬進城。

此時是申時正,天色將暮,京城跟并州風物大不同,恍若隔世的街面兒上,一如既往的熱鬧。

行人匆匆,卻都好奇趕往一個方向。

程玉關好奇的看過去,想要看看人群盡頭,到底有什么熱鬧。

李勉一個眼神,素喜便前去打探。

少頃,素喜回轉,回稟。

“清風樓,小荷詩社,五皇子和許小姐,正在為一絕句博彩。誰能對出工整的下一句,便能得黃金百兩。”

素喜面無表情的吐出一個驚天彩頭。

“一百兩?黃金?!”

程玉關聞言,驚呼出聲。

“許小姐?”

李勉卻察覺到另一處不對勁兒的地方。

程玉關才慢一步反應過來。主要是黃金對她吸引太過。

“對啊,許小姐?不是程嗎?”

程玉關同樣詢問素喜。

素喜仿佛面癱一樣的臉上并無波動,語氣毫無波瀾的回稟。

“回玉關小姐的話,確實是許小姐。并沒有聽到程玉樓小姐的只言片語。”

程玉關瞬間來了精神,和李勉對視一眼,默契的調轉馬頭,往清風樓去看熱鬧。

一百兩黃金的吸引力有多大?

單看此時,清風樓下,人頭攢動,競相爭論,眼睛火熱,呼吸急促的人群便能了解清楚。

不論是販夫走卒,還是青衣鑭衫的讀書人,此刻都是一臉熱切,舉頭望著二樓的兩個主事者,一面期盼自己能得貴人青眼,一面又暗自故作矜持,假裝不在意的跟身邊人竊竊私語。

竊竊私語的主角,自然是二樓的貴人。相比天潢貴胄的五皇子,人群中,竟然更多的人在議論那位許小姐。

程玉關聞言,和李勉對視一眼,都是一臉莫名。

程玉關好奇的跟著人群視線看過去,果然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

臉若銀盤,目若秋水,眼睛中仿佛含著一汪水,又仿佛有光,光芒流轉之間,顯得整個人顧盼神飛。

一身杏黃流光錦,若是旁人穿起來,可能襯不起來。但是她穿起來,搭配那白瑩瑩的膚色,越發顯得人貴氣逼人。

竟然是跟文氣斐然的程玉樓,不相上下的美人!

若說程玉樓是煢煢孑立的荷花,那這許小姐,就是富貴無雙的牡丹。

“原來是她!”

身邊,四皇子李勉突然輕聲道。

程玉關目光看過去。

李勉便開口解釋。

“益州南,有一外姓的無冕之王,安國公許石岐。這位許小姐,應該就是安國公的女兒,許知蘊。”

“哦~”

程玉關恍然。

原來如此。

“走吧。”

李勉出聲,程玉關也點頭,不再看熱鬧,轉而往回走。

初回京城,眼見的人,要做的事還有很多,一個許知蘊不值當他們浪費時間。

程玉關轉過身,沒有發現,二樓的許知蘊,眼睛從眾多人群中,精準的發現四皇子,并且連帶的看到她,盯著他們的背影,看了許久。

程府,程玉關將并州帶來的毛皮,攤開在回春堂,任母親和兩個嫂子挑選。

兩個嫂子挑選之際,常氏拉著程玉關說話。

“你出去跟四皇子忙正事兒,還記得給家里人帶東西。你這孩子,就是懂事兒,不像老三。”

說著,常氏罕見的嘆了口氣。

程玉關好奇。

常氏萬事不往心里去,如今是如何了,怎么會突然如此喪氣?

程玉關正要問,卻見兩個嫂子聞言,已經圍了過來,不等程玉關詢問,便將最近程玉關跟四皇子出京這三個月,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出來。

原來剛開始還好,一切如常。

但是自從安國公夫人攜家眷進京之后,仿佛一切都不一樣了。

許知蘊仿佛凌空登場,逐漸取代了程玉樓在京城第一才女的風頭,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僅僅三個月,京城的風云人物,已經從第一才女程玉樓,變成了第一世家女,許知蘊。

第一世家女這個名頭,自然名不副實。

別的不說,福山兩位郡主還沒有這等狂妄稱號。

但是安國公畢竟身份特殊,這么說,也無人真的較真反駁。

再加上安家巨富,錢物如流水一般送出去,這“第一世家女”的名頭,竟漸漸被許知蘊坐實。

且取代了程玉樓,成為了五皇子“身邊的女人”。

“那個許知蘊我見了,那眼珠子轉的,根本不是個安分守己的。她傍上五皇子,不過是看中五皇子是京城最出色的少年郎君。這下四皇子回京,玉關,你可要小心,那許知蘊怕是要照舊貼上去!”

二嫂錢氏口無遮攔的提醒。

常氏和趙氏竟然都沒有阻攔。

看來,錢氏雖說的直白,卻不無道理。

程玉關揮散心頭突然出現的陰影,看向常氏。

“您說擔心三哥,三哥怎么了?”

程玉關對程瑯的關心,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她暫且顧不上其他,先問三哥。

常氏聽了,一臉欣慰,又接著嘆口氣。

“還不是程玉樓如今消沉,你三哥看不過去,便上趕著安慰人?”

趙氏接著道。

“這自來人情,都是交往中來。這程玉樓雖是堂親,但她那個娘教出來的女兒,到底讓人放心不下,程瑯單純,被那母女兩個拿捏,以后…”

程玉關帶著滿肚子不可思議,被母親常氏“趕”回院子先休息。

回到自己的半坡堂,程玉關半晌回不過神來。

五皇子和許知蘊?

程玉樓和三哥?

這都什么跟什么?

然而,震撼還沒有完。

第二天,程玉關進宮,便看到昨天見到的許知蘊,伺候在皇后姨母面前。

面對一臉震驚疑惑的程玉關,皇后笑著招手,將程玉關拉到身邊,指著身旁侍立的許知蘊。

“這是安國公獨女許知蘊,小小年紀,懂事的很。非要在本宮這里伺候,這花兒一樣的年紀,不愛玩鬧,何苦守著本宮?”

皇后娘娘苦笑著說到。

程玉關還沒有說話,許知蘊便笑吟吟的開口。

“娘娘是天下女人表率,臣女能跟在皇后娘娘身邊,學些皮毛,也是臣女的福氣。這福氣,您就賜給臣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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