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從來不信命第三十六章 抓人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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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抓人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2日  作者:除夕獵戶座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除夕獵戶座 | 女配她從來不信命 


“開門!開門!官差查訪,速速開門!”

半夜,程家石材鋪門外,突然響起劇烈的拍門聲。

這聲音帶著火氣,若不是程家鋪子門板厚重,這瘋狂拍門的力度,應該能把門破開。

“小姐?這是怎么了?”

丫鬟流云被驚醒,第一時間跑到程玉關床前,見到小姐已經穿著中衣起身,有些害怕的問道。

流云到底是女孩子,白天看起來爽利潑辣,夜里被這般動靜嚇得有些臉色發白,聲音也有些發抖。

“無妨,你先穿戴整齊,等會兒我去看看。”

交代了流云,程玉關先將外套穿上,扣上腰帶,又把長發攢起,用簪子束成簡單又不失利落的馬尾。

見小姐不慌不忙,流云仿佛有了底氣,緩緩劇烈跳動的心跳,開始收拾自己。

等兩人穿戴整齊,走出房門,院子里,幾個值夜的伙計已經從前堂來到院中,等待程玉關出現。

“大小姐,小五在前邊兒頂著,聽外邊兒的動靜,應該是官差上門拿人。瑯哥兒帶人出去送貨,石頭哥今晚也不在店里,我已經讓人去叫石頭哥了,過來恐怕還要等一會兒。”

門外拍門的聲音越發劇烈,仿佛下一秒就要破門而入。

隨著程家在桐城站穩腳跟,程家族親這兩年在桐城買屋的人不少,不需要值夜的時候,好有個正經落腳的地方。

今夜程瑯不在,程磊這個平日里出面管事的又不在店里,鋪子的伙計便來找程玉關拿主意。

“開門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拖著倒顯得我們心虛。”

程玉關吩咐開門。

門板剛開,有官差流水一般破門而入,沖進店里直奔后院兒而來。

“深夜扣門,所謂何事?你們可知道,這里是程家石材鋪子。”

伙計們擋在程玉關面前,質問道。

那官差是個生面孔,不是往日里在程家鋪子這條街值守的,此時聞言,咧嘴獰笑,“找的就是你程家石材鋪。這位就是當家小姐程玉關吧?程小姐,今兒賭坊抓了一個鬧事之人,結果盤問之時,讓左巡檢盤問出,那人是個水上流匪。這些日子水匪猖狂,左巡檢忠于職守,連夜審訊,問出那人竟然跟程家的船隊有相互勾結之嫌疑,程小姐,事關重大,左巡檢這才讓我等連夜上門,請程小姐配合調查。若是無事,也好還程家一個清白。”

“大膽!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們程家是什么底細,竟然就敢上門拿人?我家族長是神威將軍,在京城身居要職,你膽敢隨意污蔑程家?”

“不敢!”

官差拱手說不敢,面上卻無收斂,還是盯著程玉關,“程小姐出身不凡,應該不會呼吸逃避傳喚吧?本來只是一樁小事,若是您有心違抗,那我等只好拘捕了。”

“你!”

程家的伙計氣憤指著官差,卻也無法。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程家雖有爵位護身,卻也無法。

程玉關越眾出來,“走吧,我隨你們回衙門。”

“小姐。”

流云自然不肯。

衙門那等地方,一個大男人去了尚且要脫層皮,更別提自家千金小姐了。

“無妨。”程玉關拍了拍流云的手安撫,然后看著身后的伙計,“去找知縣,告訴他麻煩這次請知縣大人出手照拂。我們程家的清白,不是誰都可以潑臟水的。”

眼看著自家小姐被官差帶走,伙計快速往縣衙后街去找知縣大人。

程家自從來到桐城,跟桐城守備交好,這桐城知縣臨縣的兵馬司副指揮升任而來,跟桐城守備和程家一向關系和睦。

這次自家莫名貪上官司,最能解圍的,便是這桐城知縣了。

程玉關跟著官差來到縣衙深處的刑堂,外面漆黑一片,刑堂上只主案兩側豎著兩個高燈架,其余地方黑漆漆一片,程玉關目光四掃,只有面前跪著的無賴模樣的男子模樣清晰,剩下的衙役和主案之后高坐的巡檢都隱在暗處,面目模糊。

“在巡檢大人座下,還不下跪受詢!”

一旁,有官差呼和。

程玉關想透過晃動的燭火,看清座上之人,盯著主案后黑漆漆的人影,程玉關拱手行禮,“見過巡檢大人。”

“大膽!為何不跪?來人,教教程小姐規矩。”

暗處竄出兩個官差服制的男子,就要沖上來。那兩人臉上都帶著虎狼之色,仿佛程玉關進到大堂,就是罪人,要受到官服窮兇極惡的對待。

程玉關閃身避開,“我是神威將軍之女,按照大乾律法,在公堂之上可以拜而不跪。”

兩官差見程玉關氣勢不凡,也不敢強行動粗,只看向上首的巡檢大人。

“程小姐可知,冒充爵位人家,是重罪。”

程玉關昂首,“大人盡可以隨意查驗,當初我和三哥來到桐城,在戶籍室有備案封存。”

大乾的戶籍管理制服十分齊全,從某地到某地,路引是基礎的,到一處久留,還要在當地登記備案,方便地方管理。

當然這些東西都是衙門戶房辦理,除了特別戶房主簿就只有主管的知縣大人知曉。

見程玉關說的斬釘截鐵,上首的巡檢擺擺手,“算了,這都是小節。程小姐,這流匪說程氏多年來和水上流匪相互勾結,劫掠財物,殺人截貨,打擊同業,是以你程家才能在短短兩年,在荊州各處的生意風生水起,這說法,你認是不認?”

程玉關皺眉,“敢問巡檢有何證據,證明這人跟程家有關聯?若是只憑一人隨意誣告,巡檢大人就要傳喚旁人,那這人隨意誣告十人百人,巡檢大人都要將人傳喚刑房?”

“自然是有證據!”

程玉關話音剛落,上面的巡檢便篤定的回答,“這是你程家的腰牌。桐城人人都知道,你程家做石材生意,有一處青玉石礦,用這青玉石給程家所有人都做了腰牌。這流匪身上,就有一特質青玉腰牌,若不是你程家相贈,他哪里能有獨一無二的青玉腰牌?”

程家的石材生意,自然不僅僅只有石材,程玉關在宮里就時常翻找各處石譜,每到一處,又派專人檢索石材。一些特殊的玉石礦,這兩年也陸續發掘了一些。

程玉關接過衙役遞來的青玉腰牌,只一眼,心中大石便已落地,這青玉腰牌粗糙的很,跟程家特制的青玉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而且程家腰牌的字,也是程玉關親自寫的簡體字,面前這個腰牌,錢海兩個字,錢字復雜,可能是為了仿制程家腰牌的字跡,特意寫的缺胳膊少腿,但是卻根本不是簡體的“錢”字,反而寫的不倫不類。

程玉關舉起手中的腰牌,“巡檢大人,這腰牌不是我程家的腰牌。”

“你說不是就不是?有什么憑據?”

剛才傳喚程玉關的衙役咄咄逼人。

程玉關看著那衙役,“差人不妨再去程家石材鋪一趟,拿鋪子里程錢的腰牌來對比。這錢差了十萬八千里,當然,若是巡檢大人指鹿為馬,非要說這是同樣的字,就是我程家腰牌,那我也無話可說。”

“你!牙尖嘴利,巡檢大人公正無私,是非分明,豈會因為你一句話就染上污名!”

衙役急切的模樣,讓程玉關心里,忍不住有所猜測,看著衙役的目光,也越發幽深。

“好了,”上首的巡檢發話,“腰牌容易作假,算不得數。但是這流匪說的,你程家數次跟流匪合謀,劫掠貨物,打擊同行,卻是有據可查,每一次都能對上號。你程家還有什么可辯白的?”

上首的聲音輕飄飄的,卻越說越讓程玉關擰眉。

“巡檢大人,辦案講究人證物證。眼下這腰牌算不得物證,又沒有人證,您只聽這流匪空口白牙的指控,就要求我程家給出解釋,這不合律法吧?”

“再說,大人說流匪指正,程家幾次劫掠貨物,請問是何時何地?有沒有官府的路引相互印證?若是有證據證明那幾次程家恰好都在外面有人有船有嫌疑,那在下,再給巡檢大人解釋,否則,在下也無從說起。”

刑房之中,隨著程玉關話音落下,靜了下來,只剩燭火噼啪的聲音。

上首的著巡檢倒吸一口氣,微微靠了靠椅背。

本以為程玉關一個小姑娘,嚇唬兩句胡亂關起來,到時候程瑯回來之前,做成鐵案就算是完成了劉公子的囑托,現在看來,恐怕是提到了鐵板。

“敢問大人,若是沒有其他的需要質詢,在下就先行告退了。畢竟在下來之前,讓族人通知了知縣大人,若是久不回去,讓知縣大人誤會憂心,可就不好了。”

程玉關朗聲道。

趙巡檢聽程玉關底氣十足的聲音,無奈,向底下的衙役使了個眼色。

“自然,該放程小姐歸家。張三,拿質詢記錄給程小姐簽字畫押,就送程小姐回去。”

“是,大人!”

拍程家鋪子門帶程玉關回來的衙役大聲應諾,然后走到門口的書記處,將一份質詢記錄端來,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記錄,還有一份紅艷艷的印泥。

“程小姐畫押之后,就能回去了。”

衙役說著,一手端著呈放質詢記錄的木制托盤,另一只手拿著打開的印泥,讓程玉關畫押。

程玉關將拇指沾了沾印泥,順手就要拿起質詢記錄瀏覽。

卻見衙役手縮回去,躲開程玉關的手,“不用看了,字跡潦草,咱們衙門難道還能糊弄程小姐嗎?趕緊摁上手印兒就能放您回去了,請!”

衙役的聲音沒有了剛才的疾言厲色,將托盤重新往程玉關這里遞了遞,誘哄道。

程玉關聞言,卻笑了笑,伸手從袖籠里拿出手帕,徑直把手上的印泥擦掉。

“程小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衙役沒了堆笑的誘哄,重新變得面目猙獰。

程玉關卻沒有看衙役,抬頭看向高架燈后的巡檢。

“明人不說暗話,巡檢大人做這一場把戲,所謂何來?”

趙巡檢搖了搖頭,似乎在暗處嘆息一聲,“程小姐千金貴體,何必非要戳破,受不必要的苦,這里都是糙漢子,動起手來沒輕沒重,到底會讓程小姐失了千金的體面,傳出去對程小姐名聲也不好。”

趙巡檢說的可惜,程玉關面前的衙役卻仿佛得了令,伸手就要抓程玉關的胳膊讓她畫押。

程玉關迅速躲開,衙役將托盤一扔,“動手!摁住她!”

程玉關四下看去,暗處沖出兩個衙役,如狼似虎一般撲過來,程玉關腳下那個始終跪在地上的流匪,反倒抱著頭迅速躲開,仿佛生怕被連累。

女子在外行走,總是免不了被人輕視。

最大的原因就在此時此刻,先天的力量弱勢,會讓旁人輕視。

若是男子,此刻恐怕最少也要有三五個壯漢撲過來,才好制服。

不像現在,加上那老衙役,也只有三個人。

程玉關迎著那面目猙獰的老衙役錯開一步,拿住老衙役的胳膊扭到他身后。

“啊!”

老衙役胳膊被扭,弓著身子動彈不得。

程玉關一只手將老衙役胳膊扭在身后,另一只手將老衙役腰間松垮垮的佩刀抽出來,架在老衙役脖子上,看向停下來的兩個年輕捕頭。

“別亂動,否則出了人命,也只能是你們失手造成的,跟我沒有關系。”

說完,程玉關扭頭看向驚的從座位上站起來的巡檢,“趙大人,您也不想鬧出人命吧?”

被人一口叫破身份,趙巡檢又驚又氣,哆嗦著手指著程玉關,“你敢!你不敢!”

程玉關手上用力,輕輕滑動,老衙役脖子上出現一道血痕,“我六七歲就在并州殺羊,九歲第一次動手殺人,那馬匪的血噴到我臉上的感覺,至今我都記得。我是神威將軍之女,你們對我動用私刑,想造反嗎?我殺一兩個造反之人,誰會管?況且,我手里的刀,是你們的,誰能證明,人是我殺的?”

程玉關聲音輕飄飄的,手上卻用力,老衙役終于驚恐的叫出聲,他感覺到肉被刀劃過的感覺,終于不再輕視這個女子,轉而高聲求饒。

“程大小姐,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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