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求之不得。趕緊放出自己的九龍輦。九龍盤已經是真正的帝印,一放出來,前頭拉車的九條龍仰天長嘯,威儀十足。
倨遒眼皮直跳,看著自己車架前有些受驚的螭獸,又看眼冰魔:故意的吧。
冰魔施施然走上去,斜斜一坐,尊貴霸氣。
扈輕坐到他旁邊隔著一個位置,說他:“你坐好,來人家家里做客你禮貌些。”
冰魔勉強坐正一些,開口又遭人嫌:“這地方也不怎么樣。”
扈輕恨不得把他撕碎,就不能小點兒聲?大家都看過來啦!
倨遒點下頭:“有時間,去您家拜訪。”
冰魔頓了一下:“好,等我造出來就邀請你們去。”
扈輕心累,車隊開拔,她小聲問冰魔:“你回來干嘛?這里不需要你。”
冰魔:“正好趕上我有什么辦法。哎你別說,我記憶碎片里好像來過。”
扈輕:“來過沒來過你都給我閉嘴吧。我是來認祖宗的,我希望一切順順利利,然后,我要去打仗。你不跟我去那現在就走。”
冰魔指指前頭:“小白毛是誰?”
前頭的車夫回過頭來,盈盈一笑。
冰魔:“你甩了宿善?”
心口一堵,扈輕悲愴,為什么都信不過她?
韶華:“前輩,我是渺渺閣弟子,韶華。”
冰魔在他身上看了眼:“掌握時間小法術,以為自己很了不得吧。”
韶華笑容一麻,默默轉回頭去。
冰魔望了望:“云中呢?”
“我哪里知道,師尊好忙的。”
“哦,我遇見墟垌來著,他現在應該也是印主了。”
扈輕驚喜:“他還活著呀。”
韶華轉頭看了眼又轉回去,覺得那位墟垌大約不會高興于她這份驚喜。
扈輕已經拿出手機來刷,好久沒刷新了,果然在數量一的那一塊看到墟垌大名。
啪啪啪給扈暖發訊息:“你師傅,出息了。”
扈暖:“啊,我墟垌師傅終于有遺產可以給我繼承啦!”
扈輕默默收起手機,糟心,所以此生不收徒。
“他讓我給你帶話,讓你去救他。在尚香界。”
扈輕驚訝抬頭:“他不是——有人搶他帝印?”
冰魔:“他被人搶去做贅婿,那帝印就是聘禮。”
扈輕大大震驚:“你——你怎么不救他?”
冰魔:“我才不介入無關的因果,何況救他做什么?我看他現在的日子比跟著你好多了。”
扈輕:“.”
很好奇:“什么人家用帝印為聘?”
冰魔:“那帝印好像是那家人世代掌控的,這一代的繼承人正在比拼資格,墟垌亂入——”
后頭的情節也該想到了。
扈輕想了想,問:“那個界有問題?墟垌會受傷害嗎?”
冰魔:“我哪里知道。”
“回去再說吧,現在也沒有時間。”扈輕說完,眼角瞟到一抹白,對呀,這里有個神棍呢,跺跺車板:“韶華,你知道尚香界的事情嗎?”
聽著是個美好的地方。
韶華在前頭聽著兩人對話的,側過頭來:“知道。那里的皇族姓夏江,對尚香界絕對掌控。”
他頓了頓:“你知道有個魔族叫云英吧。”
扈輕挑眉:“有話直說。云英族就在我的武丁界。”
韶華笑笑:“夏江皇族與云英族有些淵源。他們的獨門秘技是給自己身上種植物,同契雙修。還能在別人身上種植物來…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扈輕:“把別人當寄生體?”
韶華:“跟那種很不同。這樣說吧,同一株植物,在他們控制下,可為救命的仙丹,可為害命的毒丹,可斷骨,可續命。更神奇的是,他們身體死后,魂魄可以在同生植物里繼續存活,契合度非常高,完全是另一種生命體。”
扈輕聽著,心說,這么牛,比云英族厲害多了。或者,云英族隱藏著更神秘厲害的本事。
韶華繼續說道:“歸結來講,夏江皇族種植很厲害,種植物種動物種魂魄,很邪門。”
韶華的總結是邪門,這讓扈輕心里一咯噔,看來得盡快去看一看,不要讓墟垌被害死。
“所以,這么厲害的皇族為什么讓個贅婿做印主?”
韶華:“你糊涂了?天道之下哪有什么皇族,皇族不過是普通人之上。選你那朋友做印主,當然是帝印的意思。我猜呀,這才是夏江皇族要你朋友入贅的原因。”
那豈不是墟垌危矣?
扈輕立即給扈暖打過去:“你墟垌師傅遇到大危險了,等出去,你們就去救他。”
驚聞噩耗!
兩重意義上的噩耗:不能跟老太太一去玩了!她便宜師傅出事了!
扈暖一下心情糟糕起來,握著拳頭:“等我知道誰壞我好事,我要讓他們死!”
心情太激蕩,頭頂鉆出一朵灰色的云,淺淺的鉛灰色,胖嘟嘟,軟彈彈,但不能改變它是死氣的性質。
胖嘟嘟的灰色云朵一出現,倨遒第一時間凌厲的看過去,發現是扈暖,神情一滯:果然這個孩子不簡單。死氣…這孩子怎么看怎么不該和這東西沾邊呀。
倨遒在腦子里飛快過了遍族內記載的修煉死氣的人物,各個形象都與扈暖離著十萬八千里。
不解。再繼續看看吧。
然后他就看著扈暖一臉不高興的把那團云朵抓下來,吃棉花糖一樣得吃,一口一口,小臉鼓鼓,忍不住揚聲問她:“好吃嗎?什么味兒?”
扈暖抬起臉,說聲好吃,從下嘴的另一邊,撕下一團來,飛到倨遒臉前,讓他自己嘗一嘗。
倨遒猶豫了下,好奇心大勝,指尖一碰,那雞蛋大的一團吃進嘴里,驚訝,竟然是甜的,還很香,確實好吃呀。這這這,這簡直魔幻。
沒有任何人說過死氣是有味道的,還很好吃。
內心凌亂。
他一開口嘗試,大家都好奇起來,扈暖善解人意得分過去,除了自家小伙伴,自家小伙伴們早吃過好些次了。
扈輕得了饅頭大一團,看敵人一樣盯著這塊破玩意兒,韶華脖子伸得很長,他沒有。
“你不吃就給我吧。”
扈輕惡狠狠得看了他一眼,狠狠咬了上去,一嚼,神情松動,又綿又彈又甜又水,原來死氣這么好吃的?頓時把手里的拿穩,不舍的目光看向冰魔…的手。
冰魔若無其事的將自己那份變成糖葫蘆的形狀,外頭上了一層冰,一口一個,脆脆甜甜。覺得很不錯。
韶華:好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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