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在帝印小分隊群里通知了聲:“我要出長差,你們放假吧。”
一下子炸了群:“長差?多長?多遠?我們這就回去!”
扈輕心想怎么這么積極,以前他們可都是躲著不做事的。旋即一想,肯定是先得了消息想湊這熱鬧。
這次要帶大軍過去,三五天準備不好,于是給了扈暖他們趕回來的時間,一回來就急慌慌得要同行。
扈輕沒拒絕,早都是大人了,沒什么不放心的。但她拒絕了同樣急火火來求加入的林棠和蘭峰。不需要她給出理由,這兩個的爹娘把人拎出去打一頓就沒事了。
扈輕趁機對扈暖說:“你看,你小時候我可沒對你這樣獨裁。”
隨著年紀的增長,小時候的事情有的淡忘有的記得更加清晰,扈暖對扈輕對自己的細節便記得很清楚。她是沒挨過打也沒挨過罵,但——
“分明是我天生懂事乖巧好不好?”
除非身體不舒服,否則她是不會哭鬧的,也不會像別的小孩那樣要這個要那個。
扈輕微微一瞪眼:“是我把你養得好,方方面面都為你想到了,你才沒有哭鬧的理由。”
扈暖就笑,也是,說到底就是娘倆兒投契嘛,天生母女的命。
腦袋挨在扈輕肩膀上撒嬌。
林棠被她娘揍得皮疼,一進來看見這一幕別提多委屈:“娘,你對我但凡有姨婆對暖暖姨的一半好,我也會更聽話。”
林姝氣笑了:“我對你還不好?我看你是不知道怎么叫做好。”
才放下去的袖子又挽上去。
食柏舟在兩人中間張著手攔,老婆是不能打的,女兒也是不能打的,所以他只能幫女兒不被老婆打。
林棠拉著蘭峰往扈輕身后躲,可憐兮兮:“姨婆,真不能帶我們去嗎?我們也長大了呀。”
可不是,年紀都不小了,幾百歲的人了。
扈輕說:“你們爹媽先去,下一次讓他們帶你們。”
兩個孩子撇嘴,指望爹媽,還不如指望自己。
小眼神賊兮兮的,扈輕立即說:“你們要是敢偷去,不用你們爹媽出手,我把你們關到雪山里關一萬年。”
語氣輕松卻暗含嚴厲,兩個小的立即知道她不是開玩笑的,也知道這位的決定沒有人會反駁,當下把心里的小九九全掐滅。
唉,什么時候他們才有人權。
扈輕看過這伙人,忽然嘆了口氣:“咱們一家子好久沒有聚齊了。”
大家以為她說的是玄曜,玄曜早先跟他們同行了一陣子,后來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沒瞞著大家,他是去各地找魔靈要重振魔靈一族。大家都支撐小伙伴的夢想,在去尋無主界的同時也尋找魔靈的蹤跡,給他提供不少線索。
“媽,玄曜說他盡快回來。”扈花花說。
扈輕搖頭:“我不是說玄曜。珠珠,你爹有消息了嗎?”
扈珠珠滿不在乎的臉上強做憂傷:“姑,我爹是不是真的死了?我天天用噩夢符催他,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扈輕:“.”
前一句話是你的夢想吧,后一句話是你為實現夢想而做的努力吧?夭壽喲,這什么熊兒子。
“你老實些。不然你爹回來打你我都沒理由幫你。你爹也有自己的事,他的事也重要,你不要打亂他心神。”
扈珠珠便應下:“行吧。”
于是水心連綿的噩夢停止了,禁不住想:好兒子死了?終于死了?
另一邊倨遒和陽天曉等人已經迅速做好準備,兵馬軍需,作戰計劃,務必讓扈輕當一個風風光光的吉祥物。
倨遒有些不放心:“她不會亂插手作戰吧?”
陽天曉肯定道:“不會。她對這些不懂。只要不讓她跑丟就出不了任何問題。”
倨遒:“.”
預感這一次打仗會很艱辛。
陽天曉還格外囑咐他:“也不是她的錯,總有意外找上來。她現在還多了魔螭血脈,我們對你們的種族天賦不清楚,不確定她會因此又沾染什么麻煩,還請你們格外注意些。”
倨遒能怎樣說呢,只說會讓杏谷盯著扈輕。
他們這些頭領在空間站里議事,出發的時候幾路大軍會從不同的地方走不同的路線到那邊匯合。
扈輕過來后給他們一人發了一個小盒子,陽天曉十八人加上樊牢,還有倨遒。
“師傅,是不是有老祖暗中隨行?”
陽天曉點了下頭,隨手打開盒子,見到里頭的東西眸子一縮,迅速打斷她繼續掏盒子的動作:“這是活生生的靶子,不準給老祖。你給我們這些做什么?”
里頭裝的是帝印,東倒西歪,看得出來這根本就是隨便一抓抓進來的。
收到盒子的人態度都嚴肅起來,雙手拿著盒子,這么稀罕的東西這樣隨便發,不怕天打雷劈嗎?
“那地方的帝印邪性。我跟它們勾通過了。”扈輕指指眾人手中的匣子,“它們會保護你們。”
自家人的脾氣自家人知道,大軍都出動了,就不可能只為完成一個目標。連逃亡回來的路上都不忘給她奪帝印,這次過去,肯定也要去搶。扈輕不清楚那邊的情況,從那魔刀帝印的氣息上本能感覺那邊不對頭,怕是自己以往接觸的帝印都是性子好的。她不怕死,死了有幽冥接盤,可自家師傅們不行,幽冥不會給她開后門。
說來帝印越多她也越容易被天道認可,陽天曉他們帶回來的帝印,雖然她自己沒有親去那些界,可帝印沒有排斥她,也吃了她給的功德小球,等以后有機會再去跟那里的天道面談,現在,它們是認下她保護她的。
非常友好。
而那魔刀帝印,扈輕一直讓八個帝印羈押著。八個帝印給她反饋過來的消息很不妙:那魔刀殺她的心不死。
有病吧?誰家帝印會逮著一個普通人殺啊,很沒格調的好不好?
而且,功德都不吃,那就是不認可功德代表的主流價值觀!
總之,扈輕有預感,那邊的界會讓自己大開眼界。
“怕是,要死很多人了。”她憂心忡忡。
倨遒陽天曉等人卻是淡然:“總不能因此事事退讓,有些時候的犧牲,是必然的。”
扈輕:“對,是必然的。那我去給所有大軍做場法吧。”
啥?啥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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