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說玄曜是最勤快的小貼心呢,這孩子,只要是扈輕吩咐的,那是一絲不茍的完成。眼下,他緊緊盯著扈輕調動神識的一舉一動,本能放出自己的神識一步一步的模仿。
扈輕為他減緩速度,讓他能看得更清楚,然到了十分之一進程的時候,玄曜的作品嘩啦一散,摔在地上形狀都變了。
不由氣餒。腦袋一抽一抽的疼。
扈輕當即停下,一縷神識探入他腦袋打了個轉兒,幫他理順斷斷續續而暴動的神識。
玄曜眼神崇敬:“媽,你魂力好強大。”
扈輕:“我是你媽,當然比你厲害。”
摸出一瓶補充魂力的丹藥,讓他吃。
玄曜到一邊吸收藥力。
宿善走過來:“你對他不一樣呀。”
扈輕一頭霧水:“什么不一樣?”
“你說我喜歡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因為你做不喜歡的事。”
扈輕點頭,是呀。
宿善:“可是你對玄曜,直接命令他跟著你學這個,你沒問他喜不喜歡。”
扈輕默了,先是無語,后又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你是我男朋友,他是我兒子,我對你們,當然不一樣。哈哈哈,笑死我了,你是為他鳴不平還是吃醋?”
問他:“你對你家長輩,和對你家小輩,態度能一樣嗎?”
宿善有些尷尬:“我是覺得,你對他好像更親近些。”
扈輕哎呦哎呦:“因為他是我兒子呀,我給了他命呀,我養大他的呀,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思考了一下,慎重道,“我對他有一定的支配權。”
支配權?
“這個,不太好說,就是強者對弱者的一種——我都是為你好,必須以深厚的感情為基礎的一種雙方都認可的關系。這個關系,確實是冒犯了尊重和自由的原則。不過吧——”
扈輕覺得自己越解釋宿善越不好理解了,她嗐一聲:“我是他媽,我覺得理所當然,他們也覺得理所當然。反正,我們彼此同意。”
她眼睛含著愧疚:“若你做了父親,有了自己的骨血——”
很抱歉,我無法為你做到這件事。
宿善立即后悔,他來說這個干嘛,握住扈輕的手:“玄曜不是你親生。我也可以。”
扈輕笑。
兩人眼神交流呢,旁邊吸收完藥力的玄曜兀自震驚:你也可以?你也可以什么?給我媽當兒子嗎?天啦,宿善瘋啦!
“那邊拼好了嗎?”
扈輕看到商大師和扈琢還在拼著呢,這家伙是跑過來躲懶嗎?
“這次會成功。”宿善肯定的說,他右手掌心展開,一座小小的金色樓閣鉆出來蹁躚。
扈輕驚訝:“你自己做了個復制品?”
她小心的雙手捧過來,仔細觀察,只見上頭微小的細節赫然與自己做出的一模一樣。
玄曜再次受到打擊,自己一座樓都做不出,人家宿善,都能等比例縮小了。要知道有些東西,越小才越考驗功力呀。
果然如宿善所言,商大師這次終于將樓閣完美復原,得意洋洋:“怎樣,一開始不熟,三遍下來,我已經摸到門道。我跟你說,這一座,絕對用不了三次。來來來,咱們現在就開始拼這個。”
拼積木的快樂,沒有人能拒絕。
三人沉浸在拼第二單元的時候,扈輕帶著玄曜做第三單元。等第二單元能夠拼出來,第三單元早已造好,而玄曜感覺自己枯竭好幾遍。
他抹把嘴角的血:“媽,我不行了,申請休息。”
扈輕想了想:“你再堅持堅持,等我把處理材料教完,我帶你去魔界走一走。”
這樣的話,玄曜又可以了,早就盼著和母上一起游玩——只帶他不帶其他人。
扈琢把經過第一遭處理的材料帶進來,扈輕一一看過,很滿意,接下來便是精加工,需要的物品現場全有。大多數步驟和如今相同,但那少數不同的地方,卻都是關鍵之處。
比如,商大師不解的問:“黑錫沒什么用吧,為什么加它?”
扈輕:“現在看似沒用,但當組合大陣的時候,黑錫對接口處的陣紋有加強作用。若無黑錫,接口處的陣紋長年累月斷著,會有自然的損耗。”
商大師:“原來如此。”
但凡遇到他不理解的,扈輕都會當即給予解答。她這樣知無不答,讓商大師頗有些不自在。
背后偷偷與扈琢講:“哎呀呀,我與她也不是什么關系,怎么就什么都告訴我呢?老夫年紀一大把,頭次占這樣大的便宜。不行不行,道心不穩。”
扈琢好笑:“怎么沒有關系呢?你是我姐弟弟的師傅呀,這層關系,很親厚。”
“呸呸呸,血緣可攀附,師徒關系從來各論各,我可不能仗著你白沾便宜。呃,你姐她喜歡什么?”
扈琢想也不想:“天空城。”
商大師一噎,瞪眼:“那她缺什么?”
扈琢依舊想也不想:“人。”
商大師摸著硬胡茬,暗自思量。
等三人處理材料完全過關,扈輕決定她先去殺一波,換換腦子休息下,也給自己補一補魔力。
不放心宿善:“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吧。”
“是呀是呀,你和我們一起去吧。”玄曜笑瞇瞇看著宿善,話語誠懇,眼睛里卻刻著三個大字:不要去!
宿善好笑,他和扈輕,不需要走到哪里黏到哪里,于是成全玄曜:“你們去吧,我等你回來。”
玄曜滿意了:謝了,兄弟。
扈輕臉一掛:“怎么?現在已經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宿善一呆,下意識去看玄曜。玄曜也呆,還心虛,他不知道母上還有回馬槍。
扈輕惡狠狠瞪著宿善,宿善啊啊有口難言。
扈琢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幫不上忙。
還是商大師看不下去,說扈輕:“我這里本就缺人,我是不會放他的,你要是舍不得,你就別走。”
嗖,扈輕看過去幽幽怨怨:您老人家是將我一軍吶。
商大師得意洋洋:“老夫也是年輕時候過來的,紅顏知己兩只手數不過來,你們女子的話術啊,我都熟。”
那意思,盡管放馬過來,看我怎么破你的陣。
扈輕投降,抱抱宿善:“我很快就回來,等我哦。”
帶著兒子趕緊跑,她這點兒小心思,也就對付對付單純的宿善。
等她走了,商大師說宿善:“她問你就答啊?你把問題拋回給她。”
宿善說:“那不好吧,不成了欺負她?”
嘿,商大師沒轍兒了,一拍大腿:“活該你被她欺負。”
趁機教自己徒弟:“看見了吧,以后啊,你別跟宿善學。談戀愛啊,得長心眼兒。”
扈琢想想,不贊同:“跟老婆還要耍心眼,不如不找。”
宿善點頭:“很是,兩個人在一起不應該很輕松嗎?”
商大師徹底沒轍兒了,點點兩人,懶得再說。就這種笨木頭,就該被吃定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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