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人誰寫日記?寫日記的能是正經人?”
“雖然我相當一部分的忍者知識,都是來源于他人的日記,留下我的日記,應該也有利于后進者。”
“但是所謂字如其人,文也如其人,萬一我留給后人的形象,因為一本日記本毀了怎么辦?”
“畢竟我可不想讓人覺得我像是初代目那樣,沒事就大喊我是樹,也不想跟二代目那樣,予人一種族裔歧視的印象。”
“算了,先寫寫吧,盡可能的把修行期間的感悟寫進去,不要摻雜主觀的情緒語言。”
“今日準備研究一下木遁分身之術與外道之力的結合,先前的七寶無畏身之術并非完全體,參考佛經,已經逐漸完善了老八明王(劃掉),金剛夜叉明王的忍術體系。
但是對于另外的金剛牙菩薩和不空成就如來相關的應用尚未開發,初代目是菩薩,我沒理由只是個明王,努努力也不是不能當個如來!”
“先去修習,晚間再來補充今日修行所悟!”
“昨日修行剛開始,突然被拉去吃席了,日足作為日向族長,他的婚禮我身為火影不得不去,一不小心吃撐了,今天做些恢復性訓練吧,明日再研究木遁與外道。”
“昨日恢復性訓練效果不錯,臉上水腫都消下去了,今天努力研究新術!”
“為什么我要選擇金剛夜叉明王這一體系啊!金剛牙菩薩和不空成就如來的資料也太難找了,看了一天書,只知道不空成就騎著大鵬金翅鳥。
雖說我胯下也有一只大鵬鳥,但是沒有金翅啊,難不成去紋一對?話說有金色的顏料嗎?算了,明天繼續研究!”
“今天又是吃席,鹿久乃我的左膀右臂,不去不行。”
“豬鹿蝶這是扎堆結婚?結婚前一個個都是恐婚恐女族,怎么一結就結一串?不想再吃席了!”
“雖說與油女一族不甚來往,但宇智波、日向、豬鹿蝶都去了,不去不太禮貌,今天吃席,新郎敬酒都沒注意到,實在是慚愧。”
“吃席!”
“坂本辰馬啊坂本辰馬,你怎么能如此墮落?!先前制定的修行計劃你都忘了嗎?!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今天必須把《諸佛境界攝真實經》讀完!”
“吃席。”
“再不寫日記了,短短時間,本子里記錄的盡是我的丑惡!這讓后人見了,豈不是認為我這個火影最核心的工作就是吃席?
都怪戰爭!戰爭壓抑下的情緒,都需要換個戰場發泄,害得我的摯友們都忘了單身的好處!
突然覺得好虧,給出去那么多禮金,他日怎么要回來?也結個婚,把禮金收回來,大不了和女方七三分,也算是撈回一些成本.
還是算了,自己一個人都過得零零散散,沒必要連累他人,就把禮金當做是飯錢吧。”
千手族地,辰馬的書房內,辰馬放下筆,看著桌子上的日記本,在考慮要不要一把火燒了,反正他是不打算再寫了。
寫日記之前,他從未覺得自己的每一天是如此空洞和荒唐,以前總是覺得自己的生活其實挺充實的,但現在看來.是錯覺。
等到墨水干透,辰馬想了想,還是把本子合上封印進了卷軸之中,塞入書房里書架之中,隨后放開另一本書,正是那本讀了大半年還未讀完的佛經。
“篤篤篤”
“老師。”
門口傳來敲門聲,辰馬說道:“進來。”
一個小小人影出現,還沒走進來,辰馬就問道:“今天又有誰結婚了?”
“不是,不是婚禮的邀請。”
止水搖搖頭,辰馬松了一口氣,他現在提起婚禮可謂是膽戰心驚,不僅僅是禮金,還有那種氛圍,因為婚禮當天都是幸福的。
幸福得容易傳染他人,辰馬有時候都恍惚,是不是結婚其實是一件好事。
回過神來,辰馬問道:“是修行上遇到問題了嗎?”
雖然覺得自己是一個不合格的老師,但辰馬也會要求自己盡量的去解答學生的問題,不管是修行上的,還是為人方面。
當然,不管是哪方面,他的答案一般都和主流有著差異,甚至有些完全是背道而馳。
止水再度搖搖頭,終于說道:“有您的私人信件。”
辰馬一愣,隨后點點頭,止水這才走過來,將一封信放在辰馬桌上,辰馬拆開閱讀了起來,很快就笑著搖搖頭,說道:
“這個大野木,居然妄圖讓我調和關系,我向來只擅長挑撥,可不擅長調和啊。”
信是大野木寄來的,也是以影的名義,但信的內容不適合走村子的渠道,因為信中內容,是關于結束戰爭的,起碼是降低戰爭級別。
信件的大意,是邀請木葉也加入一個戲團之中,大家接下來可以打,但不要真打,做一場好戲給五大國的大名看看即可。
如果只是要求木葉這么做,辰馬大概率不會拒絕,但是大野木還請求,由辰馬出面,去說服云隱村,這辰馬可就不愿意了。
畢竟云隱村接下來并不是木葉的敵人,幫助調和,得利的是其他村子,對于木葉而言并無什么利益。
甚至忍村之間本就是競爭關系,其他村子損失減少,就等同于木葉損失增多,辰馬可不樂意看到這種局勢。
止水此時也探著頭,看了看信件上的內容,不過他并沒有發表自己的觀點,雖然跟隨著辰馬,耳濡目染之下,他也有了一些和辰馬相似的思維和眼光,但并不成熟。
多學習少說話,才是止水現在該做的,除非是辰馬主動讓他說,對他進行考校,否則止水不會主動開口。
辰馬也樂意給機會,對止水說道:“你覺得這件事該怎么處理?”
“不能答應。”
止水搖了搖頭,說道:“先不說土影的訴求不符合我們木葉的利益,就作為木葉的影,您就不能答應,甚至連默許都不可以。
您之前教導過我,凡走過,必留下痕跡。如果您參與其中,就跟當時砂隱村的羅砂與云忍、霧忍勾結一樣,會留下大量話柄。
不管證據夠不夠充分,這對于您、對于木葉都是一件禍害,不需要定罪,只需要大名方面得知這些消息,他心中便會有芥蒂。
如果往下傳遞,您甚至還會背上視村中同伴性命如玩物一般的罵名,所以我們非但不能答應,還得明確拒絕。
但是拒絕的話有可能會引來其他村子的仇視,畢竟根據您提出的忍界相對論,其他人虧了,就等同于我們木葉賺了。
這件事我們木葉拒絕的話,就等同于加害其他村子的忍者,甚至這種仇視會下沉到木葉的所有忍者.”
說著,止水停了下來,因為他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處理了。
不過這已經讓辰馬很滿意了,止水的敏銳和分析能力已經有了,之所以無法提出解決方案,是閱歷不足,沒有足夠的樣本給他訓練,然后進行方案的整合。
“伱說得很對,這件事我們絕對不能答應,而且是要旗幟鮮明的拒絕。”
辰馬認同了止水所說的話,隨后才繼續說道:“不過如何拒絕,就是一門學問了,回信拒絕大野木,就太低級了,因為這么做,我們只是向大野木和巖隱村表態。
而旗幟鮮明.旗幟的作用,就是要告訴“大家”,所以我們的態度,不能只傳達給大野木。”
“那難道要.公開大野木的信件嗎?”
止水有些疑惑的問道,他自己提出的這個方案,他都覺得行不通,畢竟這也太簡單了,而且過于粗魯,不是自己老師的風格。
辰馬搖頭,說道:“這封信的內容可不能公開,畢竟里面涉及了我們忍村對于大名的設計,這些你也是知道不能公開的。
我們直接找另一方表態就行,畢竟大野木的這場戲,需要五個忍村一起登臺才行,我與大野木之間,只涉及兩個村子,數量太少了,起碼得.過半才行。
所以,我們必須要將另一個村子拉下水,這個目標你覺得誰合適?”
聞言,止水皺眉想了想,說道:“我們和云忍有互不侵犯條約,不繞開這一點的話,我們的表態是不夠有力量的。
而砂隱村那邊,我們本就沒有和他們的下一步作戰計劃,這甚至在您前往大名府之前,就與砂隱村達成了合作,所以剩下的就只有霧隱村了。
所以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把霧隱村拉下水,霧忍作為入侵者,也十分適合我們進行表態,比如向他們宣戰,強硬的表達我們的態度?”
“差不多,但是宣戰就太急躁了,而且有欲蓋彌彰的意思。”
辰馬點評了一下,隨后才說道:“你也說了,霧隱村是入侵者,而且他們還是戰敗的入侵者,所以.”
說著,他又看向止水,止水終于反應過來,說道:“向他們索要賠償!而且是一筆他們當前完全無法支付,且他們一定也會堅決反對的賠償款!”
“沒錯,你覺得賠償內容是什么?”
“.霧隱村似乎沒有什么好賠償的,最適合的七把忍刀,已經在我們木葉手里了,錢與物資的話,遠遠達不到這個效果,尾獸又是村子的根本。
而且還是初代目制定的分配制度,我們索要尾獸,其實就是在反對初代目當年的決定,也不能這么做”
看著止水一臉糾結的樣子,辰馬說道:“其實你一開始就說出答案了。”
“七把忍刀?可七把忍刀已經在我們手中了,如何作為賠償?只是不償還的話,那也太.軟弱了些。”
如果猿飛日斬聽到止水此時的話,肯定會覺得止水太激進了,如果換做猿飛日斬來,對于七把忍刀的安排,他最多是要求些象征性的金錢賠償,就愿意進行交換。
可在止水手里,不歸還忍刀,都是軟弱的表現,這就是跟辰馬學的。
辰馬揉了揉他的自來卷,說道:“我們手里有著七把忍刀,和要求霧隱村賠償七把忍刀,這有沖突嗎?
忍刀是我們繳獲的戰利品,與賠償無關,也與霧隱村無關了,我們的訴求,是他們拿出七把忍刀來向我們進行賠償。”
“堅決反對,而且也完全無法同意的賠償款,我懂了。”
止水眼睛里似乎有了更多光彩,笑著說道:“其實就是要求霧隱村賠償水中花、鏡中月,他們都沒有的東西,如何能賠給我們?
但另一方面,忍刀卻是霧隱村實實在在有的,只不過現在沒有了,所以我們能要求索賠,但他們卻永遠不能拿得出來。
因此,他們除了反對我們的訴求,毫無辦法!而他們一旦反對,就給了我們反入.遠赴水之國要求索賠的的借口,在這個過程中.發生些正當防衛事件,也是理所當然的。
這么一來,我們就能開啟下一階段的戰爭,同時又師出有名,而且在這種情況下,霧隱村又不得不和我們進行真正的戰爭。
畢竟他們剛剛拿了水之國大名的錢,要是敢在守衛疆土這一方面出現原則性的問題,那他們再無立足之地。
殺人!還要誅心!”
“沒錯。”
辰馬贊許的點了點頭,說道:“所以現在我們要做什么?”
“整合忍者部隊.不.是三千人以上的使團,出使水之國!而且要快,在巖隱村的計劃,推進到下一個階段之前,我們的使團就必須出發!”
說話間,止水露出了一個真誠且富有感染力的笑容,辰馬再次揉了揉他滿頭自來卷,說道:“那你想成為使團的一員嗎?”
止水激動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已經很久沒有實戰了,訓練環境再如何惡劣,但潛意識的松弛,還是令我難以進步。
老師,我希望可以成為使團的一員,而且不是作為后勤單位那種。”
“嗯,你的瞬身術的開發方向與我不同,我無法給你太多的指導,還有你的刀術和幻術,也都是我所不擅長的,的確需要你自己去開發。
你是時候自己去闖一闖了,畢竟老師在你這個年紀,已經有了自己的名聲了。”
雖然是自己有些抗拒的名聲
止水點了點頭,在忍者技藝與風格方面,他沒有選擇走辰馬走過的路,因為止水覺得那并不適合他,瞬身、刀術、幻術,止水覺得這才是自己的天賦所在。
自己老師當年有著擊玉手和饒舌扉間等敵人所承認的稱號,那么自己也應當試著闖下比如斬玉、黑發辰馬等外號?
“今天天色已經晚了,明天再安排下去吧。”
辰馬合上了那本自己看了不知道多少次,卻始終無心讀下去的佛經,呢喃道:“這忍界也安靜得足夠久了。”
一大早大學舍友奪命call,說來我這邊出差完,約我出去,短小無力一天,只有4k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