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小說:、、、、、、、、、、、、
在經過了最初的震驚之后,眾人不由相視一眼,恍然驚覺這個提議竟貌似極好!
首先,名副其實的“主上”對此持大力支持的態度下,他們無需有任何顧慮。
再者,雖然大家共患難同生死一遭,但若得以共創門派無意會使得彼此更加緊密的結合在一起。
大多門派創立本就是志同道合之士聚在一起,為求共尋大道守望相助。
如今他們竟是已有了法侶地財四角俱全的基本盤。
當然,“財”之一道淺薄了許多,但此處乃天南炎海,鳳凰棲息,靈族諸多之地,最是富庶繁榮。
因此,眾人念頭飛轉之后,很快便都有了決定,一個個不免振奮起來。
“吾等盡聽靈君吩咐!”
林玄之輕笑點頭,看了一眼浮云山人后擺手道:“山人,對于你本座另有安排。”
眾人狐疑,但卻也壓下了好奇之心,一個個正襟危坐,等候著林玄之指示。
“諸位經此磨難歷練,是災厄,卻也是造化,若可悟得其中真味,打破樊籠心障,日后必有一番造化。”
“本座亦是不忍諸位碌碌終生,方有此提議。”
眾人當即起身,恭謹而感激作揖:“靈君慈悲護佑,吾等愧領。”
林玄之抬手虛壓下眾人語氣輕快笑道:“本座隨性而為,但確實利人利己,擔得起爾等一份感激。”
“玄門煉炁,武道煉體之法本座并不精通——”
“那瑯嬛書庫內的一應典籍道書爾等參悟之中若有疑惑可向山人求教。”
浮云山人雖不知自家安排聞言卻也是微微頷首而笑。
見眾人眼中光芒愈盛,精氣神兒大漲,林玄之微微頷首,繼續道:“不過瑯嬛書庫內法門道書雖然齊全,其中不乏有可能煉就元神的天書玉冊,但到底駁雜。”
“對于日后初入門庭者不太友善,這創派雖臨時起意,但本座卻也不想潦草糊弄。”
“如今便另賜奠基吐納的法門——《先天紫霞行氣法》、《日月真形搬運篇》兩部。”
“這是本座當年在一座古仙洞府內所得,看去竟是玄門正宗的奠基之法,轉修任何道書也是無礙。”
“當然爾等之中,若有能者,以此發祥出一部直指元神的天書來,另有機緣也說不定。”
眾人聞言心中不免又喜又驚,更有一陣不真實感。
驚喜的是還有玄門正宗的奠基法門得以傳授?
但以此推演完善出一部天書來也未免對他們期待太高了。
林玄之卻不容他們多想,隨手一揮便有數十道光芒沒入眾人內心,就連浮云山人也沒放過。
眾人粗略一觀,不由更是驚得恍惚一陣。
原以為只是最普通不過的玄門行氣法門罷了,但竟有如此品質?
其中精妙之處蘊藏的道理一時竟叫金丹宗師們都沉思起來。
浮云山人驚詫地看了一眼淡然端坐的林玄之,亦是沒想到這仙鳳能有如此道法。
“諸位可還滿意?”
眾人連聲應承,即便修行身后的兩位陰神修士空靈子、寶玄上人也是連連稱贊。
這是滿意不滿意的事嗎?
如此精妙的典籍法門,價值儼然可勝過那些直指金丹層次的道書!
林玄之輕笑點頭,做都做了,便也索性大方些,否則也太過無趣了些。
旋即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他又取出了那得自報喪散人的紫綬長生印。
此寶不過尋常法寶,一災未渡通體有天晶紫玉煉制而成,頂端一只仙鹿活靈活現,似元靈寄居之處。
九色仙光浮動之中,小印被層層云霞托舉。
雖然層次不高,但確實是一件玄門正宗的法寶。
林玄之漫不經心地指著紫綬長生印道:“既立仙派,當有鎮派之寶才是。”
“此印得自報喪,層次不高,已于本座無用,剛好予了爾等,做創派之初的根基。”
眾人顯然被一連串的餡餅砸得夠了,此時竟也不覺得如何驚詫。
但脫離苦海便遇到如此大方的上司,他們難免有不真實之感。
世上竟還有追著他們喂飯吃的?
他們哪里配!
見眾人有意推脫,林玄之語氣輕快卻不容拒絕:“拿去!”
隨手一點,小印便已是落到了空靈子、寶玄上人之間。
二人對視一眼,不管如何,卻也先在印中打下了個人印記。
林玄之滿意地點了點頭:“如今萬事俱備,不知門派名號為何?”
“大家踴躍發言便是!”
對此眾人似乎早有決斷,眼見林玄之發問,空靈子當即上前道:“吾等一致決定,既然奉您為祖,南冥仙派之號便是極好,不知靈君意下如何?”
林玄之微微一笑:“倒也不差,便叫南冥仙派吧。”
至此一次會面,便立下了一家玄門道派,眾人只覺恍惚之中還有了幾分熱血。
林玄之等眾人平靜了幾分后才笑道:“本座喜好清凈,平日里府中倒也無需這么多的人值守。”
“爾等便于兩極峰境內尋一處山頭另辟洞府,日常輪值而來便是。”
“如此既不耽誤修行,也叫本座身前有可差遣的。”
“至于一應所需之物,炎海中自有坊市想必無需本座操心了吧?”
空靈子二人當即恭聲應道:“祖師已然無盡垂憐,弟子等感激涕零無以言表。”
“又豈能再讓些許小事耗費您的心神。”
眾人稱呼轉換的自然,林玄之含笑便受了。
“爾等原本師承法脈在派中也不限傳承,自便即可。”
“至于門派規矩,條條框框列出倒也沒必要,只參照神州各大玄門正宗列出綱領便是。”
“不過一旦踩線,本座也非什么活菩薩給你們背負業障。”
眾人當即噤若寒蟬,齊齊應道不敢。
他們經此一遭,廣積功德都來不及!
至于日后,他們以自身為鑒,也當會仔細調教門人的!
把握著眾人的念頭,林玄之心中滿意,而后揮手便見眾人退去。
“自去安排吧!”
“另外記得與隔壁對接,一同操辦開府之事。”
南冥仙派的掌門會在空靈子二人中遠處,他們當即應下,恭敬退去,不過卻也留下了十幾人隨時聽候差遣。
有的守在在天幽宮外,有的去了南冥仙府大門看守,也有奔走各處,熟悉一切的。
自此之后,仙府中的一應瑣事便無需林玄之操心了。
察覺到林玄之目光望來,浮云山人不由坐起:“不知靈君對貧道有何安排?”
南冥仙派沒有他的事兒,靈君顯然是另有重要考量。
如此一來,浮云山人不免忐忑之中,也期待起來。
林玄之看了一眼浮云山人與真人近乎無異的元神,仍能發現其中虛浮,但大的隱患已經恢復。
雖然其疑似與西方鬼國鬼使之位有緣,但林玄之并不著急。
浮云山人乃是玄門元神跟腳,到了冥府之中,跟腳、潛力、成就天然都在那些鬼仙之上。
不過縱使真要入冥府編制,也并不是說元神真人要舍棄肉身。
“眼下要緊的還是道長的道體。”
浮云山人聞言微微點頭,語氣無奈:“原本道體被天殃徹底毀去,連灰都不剩,如今只能轉世。”
這種為彌補肉身缺憾的轉世,無需散功,只需主動投胎就舍,扛過天地法則的沖擊即可。
屆時出世之后還是貨真價實的一災真人,不過肉體卻也稚嫩嬰孩,但卻和元神渾然一體,只需以元神修為調和修煉至原本層次即可。
但浮云山人原本的道體是渡過一次雷災的,即便轉世,沒有外力彌補也難以達到原本層次。
林玄之含笑道:“道友元神雖然尚且虛弱,但一些問題于母體之內,借先天之妙溫養或許更好。”
見對方遲疑,他繼續道:“天地法則對真靈的沖擊本座自會為你解決。”
浮云山人不由目光驟亮,卻也忍不住遲疑著張口:“靈君——”
簡直事事親為考慮周全,這多少有些讓人心里發毛。
但偏偏人家要做什么怕也不用費神費力繞彎子,隨手就能解決了他們。
林玄之渾不在意笑道:“入我座下盡力辦事即可,日后自也有你一番造化!”
眼見如此,修行多年的浮云山人便也不再扭捏,灑脫著拱手笑道:“既然如此,便一切有勞靈君操持!”
林玄之淡然點頭:“走吧,送你投胎。”
“啊?”浮云山人一愣。
林玄之卻已是身影一動卷著他飛出南麓島,奔往炎海中人族較多的海域而去。
六道輪回大神通雖然能徹底修成,但借助生死泉水之力,送一位元神真人輕松轉世還是輕而易舉的。
南麓島中雖也有人族,但卻是兩大修道家族,血脈因果太重。
去往不死火山方向的一處零散群島內卻又不少凡人聚居。
林玄之推算之下,其中有兩處適合浮云山人轉世。
將其中情況講明,浮云山人便選了一處家里人口簡單,前塵清晰的。
林玄之抬手將浮云山人元神納入其中,三滴生死泉水無聲無息融入其身。
“胎中借先天不染之機溫養數月,道長的隱患便可去了。”
望著腳下安寧的漁村,林玄之微微點頭,旋即手中便有一朵冰蓮層層合攏,落向一婦人腹中。
元神轉世,天地法則自有感應,但卻見一陣雪落之中,冰蓮光華流轉將一切阻隔在外,直指浮云山人元神與腹中胎兒精氣相合,化為一體,法則反噬便徹底散去。
同時,林玄之亦是出手撫平了異像,那婦人只覺肚子一陣微涼,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只覺病骨消退,頓足生風一般。
林玄之微微一笑,旋即便飄然而去。
回返仙府,就見靈霄投影顯化,語氣打趣著道:“你這人倒怪好的,為了一幫不相干人忙前忙后,怕不是個菩薩轉世!”
林玄之好笑道:“他們也算得用,我自是有私心的,兄弟你莫不是刀子嘴豆腐心,怕我吃虧不成?”
靈霄公子輕輕撇嘴:“那小東西呢,我要借他好好參悟一番,竟總賴在你這里不走。”
林玄之聞言,當即失笑:“伱但凡對他好點都哄過去了!”
說著便見他隨手一召,兩極童子晃晃悠悠飛出,就掙扎著落向林玄之懷中。
作為純陽法寶元靈,自是可以抗衡幾分林玄之的召攝。
“去吧,去吧,沒得叫這家伙來吵我的清凈!”
哄了兩句,林玄之便隨手將兩極童子塞到了靈霄懷里。
兩極童子也曉得主人不止一個,心知躲不過去了,便也哼哼唧唧的低著頭認命。
靈霄一臉惱火地提著人就走,一邊呵斥:“還委屈了你不成?德性!”
林玄之回了天幽宮中靜坐一番,這才取出地火水風琴,以及蓮欲天女的純陽舍利。
雖然不比兩極童子乖巧懂事,但四圣盡數隕落之后,其中法寶元靈便也乖覺了不少。
這幾年林玄之有意冷處理此寶不去理會,卻暗中叮囑天極太淵鐘靈偶爾逗弄、欺壓一番。
雖然如今二者看似同處一個層次,但鐘靈絕非地火水風琴元靈可以亂碰瓷的。
更有天府金雷竹偶爾顯露幾分威懾力,這使得此琴元靈無比期待林玄之找它談談。
雖不知這冰鳳此前破陣為何不動用那兩個可惡的家伙,但它卻已生出幾分詭異的感激。
隨著法寶顯化而出,林玄之便聽聞一陣仙樂響起,環繞宮內,眼前更似有仙女起舞,美妙夢幻之景浮現。
丹田之中,鐘靈語氣譏諷:“討好的手段竟如此低劣!”
林玄之挑了挑眉,抬手止住了琴聲,便見這奇異仙琴閃動著陣陣寶光主動湊上前來。
琴身之上,露出一雙充斥驚喜討好之意的眼睛:“靈君、靈君!”
“我好用得很!”
地火水風琴忙不迭地表露著衷心,生怕如那破鐘元靈說的一般被輕易抹去元靈。
雖然尋常人根本不舍的如此浪費一件純陽法寶,但就怕個萬一不是?
林玄之神色淡然,語氣幽幽道:“哦?說說自家能耐,讓本座考慮一番吧。”
仙琴元靈自是不敢隱瞞,除了自身一切,還吐了一肚子千損老人等的壞話和隱秘。
林玄之聽得,神色不置可否倒叫這元靈急得夠嗆。
實在是鐘靈此前藥下得太猛,由不得它不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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