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和答應沒什么區別,薩拉心里有些亂,她有些接受不了。但好像也沒有別的更好的選擇,她們是偷渡者。
活著大概也只是活著,先適應這個二十年后的世界,再找尋活著的意義。
薩拉惟一的愿望就是回到樓蘭遺跡看一眼,哪怕心里早已清楚樓蘭已經滅國,但她還是想要去看一眼。
但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好友野原奈緒也只是一個中忍而已。無論如何,她都無法靠著自己的力量走出火之國。
妥協對于她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至少她熟悉的人只有野原奈緒和鳴人。樓蘭女王又求他將薩拉帶走,已經和托付沒什么區別了。
鳴人沒怎么和薩拉說過話,平時也只是普通聊聊天而已。遭逢大難,她還是能感覺到鳴人對她的尊重。
權衡再三,她心里逐漸有了答案。
雪之國那邊已經安排妥當了,除了風花小雪整天見他就是酸溜溜的之外,一切都很正常。風花小雪.過一陣子再說吧,最近忙。
他現在是真忙起來了,木葉只有夏天和冬天,過不了多久冬雪會化凍。他不知道水之國那邊,照美冥有沒有遭遇藥師兜。
藥師兜蹦跶不了多久,他現在估摸著可以做一些準備。
“你怎么來了?”二位由木人推開門,看見沙發上躺著一個黃毛,頓時愣了愣,“我現在去洗澡?”
“先等等。”鳴人汗顏,自己現在的人品都已經這么顯著了嗎?
“我有正事找你。”他特意在正事上停頓了一下,區別于她剛剛的行為,“你和二尾相處的怎么樣?”
“還行。”二位由木人不知道鳴人為什么會問這種問題,“怎么了?”
最早與尾獸處關系的大概是木葉,不過后來嗯.斷代了,反倒是被云隱撿起來開發成了尾獸戰力。
二位由木人身為人柱力,很多時候并未想太多。即使是訓練或是承受尾獸溝通反噬帶來的痛苦時,都咬牙忍過去了。
那些痛苦的記憶淡忘得差不多,偶爾回想起來也覺得是理所應當。村子的人柱力,就應該為村子征戰。
“額我想幫你抽離尾獸。”鳴人開口說道。
“啊?為什么?”二位由木人有些懵。
聞言,鳴人心道為什么,我怎么知道為什么。系統任務四主線就是抽離尾獸,你問我我能問誰去啊?
當然,他也不可能說實話,什么系統任務一聽就很異鄉人。
“咳咳,哪有那么多為什么,我體內的尾獸也抽離了。”鳴人正色道,“再者說,我還能害你嗎?”
“你體內封著尾獸,永遠也不要想成為雷影。說到底還是兵器,不管你怎么想都是這樣,不是影。”
二位由木人沉默了,云隱會不會這么干她不清楚。但在云隱村,確實沒有人柱力成為影的先例。
雷影在ab組合里,永遠是那個a,至于b則由八尾人柱力擔任。
“風影.不就是人柱力嗎?”她弱弱的問了一句。
“那能一樣嗎?砂隱村上下能打的也就只有我愛羅了,風影死了,他自然會爭下一任的風影。”
“況且其中多少腥風血雨,砂隱能對外人泄露嗎?”他皺了皺眉頭,又看了一眼二位由木人,“你過來,坐著說話,別站著。”
“噢。”
待到二位由木人坐好,鳴人腦子轉了轉,繼續忽悠。
“短期來看,二尾留在你的體內能夠強化你的戰斗力。但是長期來看,你知道什么叫做懷壁.算了,說點你能聽懂的。”
“有人在捕捉尾獸人柱力,準備強行抽離尾獸,這個你知道吧?”
“你說的是宇智波佐助嗎?”二位由木人恍惚了一陣,轉頭問道。
說話間,雖然由木人是下意識的反應,但鳴人還是從她眼里看到了一絲絲不屑。心道我丟,佐助已經這么沒牌面了嗷?
拉胯到連由木人都可以diss他了,真是.實屬弟中之弟。
“不是,宇智波佐助在里面只是打醬油的存在。”他立即搖頭否認,“實話告訴你,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誰?”
“白絕背后的人。”鳴人正好借勢一波,他才不管藥師兜在干什么勾當,能利用就順勢利用一下。
忍者大戰對于大部分人來說是災難,對于貴族來說灑灑水,對于鳴人這樣的人來說就是機會。
藥師兜作亂的消息還沒散播出去,他只透露給了照美冥,至于照美冥如何如何,他根本不在意。
他巴不得五大國情報共享,如此一來都知道發動戰爭的人是藥師兜。如此一來,所有作亂的事情都可以賴在藥師兜身上。
死人了,都他媽的怪藥師兜!
至于鳴人,他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渾水摸魚。水越是渾濁,他反而越是興奮,反正不管發生什么事都怪藥師兜!
“白絕背后的”二位由木人還有些迷糊,看了鳴人一眼。
正是這一眼,鳴人斷定霧隱沒有和五大國共享情報,最起碼沒有和云隱通過氣。否則以由木人這個級別的上忍,絕對不會露出如此疑惑的眼神。
邪神契約的一大作用是誠實,契約者無法對邪神庇佑的人說謊,甚至連假裝的念頭都不會有。
然而,鳴人身為受益人卻可以耍心眼,極其不公平。不過邪神契約本來就是不平等的契約,也沒什么公平可言。
“大蛇丸的下屬,藥師兜。”鳴人適當的拋出了一些證據,“還有一個是曉組織原成員,絕。”
“絕的背后還藏著一個老不死,暫時不知道誰,我猜大概是宇智波斑。”
“什么?”二位由木人有些懵,信息量太大,她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見狀,鳴人也沒再說話了,給二位由木人留了一點點的思考的時間。目光看向房間里的魚缸,開始走神。
直到一刻鐘之后,二位由木人開口打破了沉默。
“宇智波斑不是早就死了嗎?”
“嗯。”鳴人點了點頭,“我沒法和你透露太多,只能告訴你宇智波斑最近就會復活,人柱力好日子到頭了。”
“他們需要尾獸,獲取的途徑當然是直接從人柱力體內剝離來得方便。不過等到那時,你覺得人柱力還能留性命嗎?”
“那我.?”
“抽離尾獸!”鳴人篤定說道,“我幫你抽離,不會有事的。你還信不過我嗎,我身上的九尾都是自己動手分開的。”
實際上那是系統給了他道具邪神走狗,他才能將九尾完全抽離。任務三完成之后,系統給了他八套邪神走狗。
管他什么一尾二尾,通通當狗。
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太容易的事情,首先得要人配合。嗯其實打暈之后強行也可以,不過沒有必要。
“好吧,不過沒有了尾獸,我的實力會大打折扣。”由木人眉頭微皺,說出了她心底的憂慮。
“云隱強者為尊,如果想成為雷影,沒有足夠強大的實力是沒有辦法服眾的。甚至.連我這個上忍都可能保不住。”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自有辦法。”鳴人笑了笑,“還記得你簽過的那個契約嗎?那也不是完全沒有任何好處。”
“嗯?”由木人抬頭。
邪神契約,她當然記得!如果不是這個契約,她也不會落到如今的田地。不過她現在早就沒那種心思了,身子都交了投名狀了,還能有什么怨氣。
人既然活著就應該向前看,她背叛了村子,心里一直有一根刺。生怕這件事被人發現,等到公之于眾的那天她可能會生不如死。
所以為了避免這種事情發生,她決定從源頭杜絕這個可能,直接篡位雷影。只要她成為云隱村的影,就沒人可以說閑話。
“總之到時候就知道了,契約可以讓你從我這分潤力量,二尾的力量太弱了,不如試試九尾的。”
聞言,二位由木人傻眼了,她甚至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
“真的假的?”
“如假包換,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嗯”
突如其來的沉默弄得兩人都有些尷尬,一些不堪的往事浮上心頭,不知道為什么,鳴人感覺脖子涼颼颼的。
“到時候再說吧,你放心吧。”他說道。
“嗯。”由木人沉吟考慮了一會,“你說的那抽離尾獸,具體什么時候開始?要找個僻靜的地方嗎?”
“要。”
“那等明天吧,云隱到處都是暗部,明天找個由頭離開村子。”她考慮片刻后說道。
“行吧。”鳴人沒什么意見,回頭一看由木人正直勾勾的盯著他,不由一愣,“怎么了?還有事?”
二位由木人眼神有些飄忽,低聲問道。
“要洗澡嗎?”
聞言,鳴人明白過來了她是什么意思,點了點頭說道。
“好啊。”
浴室里,熱水淋浴噴頭嘩啦啦的流,打在由木人身上激起一灘白霧圣光。她心思紛雜,心臟不自覺的砰砰直跳。
嘗過一次滋味之后,由木人就很難忘懷那種感覺了。彼時她也曾聽云隱女忍者說過一些,卻發覺自己的情況與她們好像不太一樣。
這得益于周圍女忍者的無私科普,她們篤定的告訴由木人登頂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那方面的感覺大多十分草率。
那方面和身體素質有關,但大部分的男忍者天賦也就那樣,并且多半并不注重對方的感受,更傾向于滿足征服欲。
林林總總,越說越讓由木人覺得心虛,她不好意思說出口。說了也沒人信,多半會被當成玩笑,嗯就不說了。
入夜。
鳴人忽然碰了碰由木人,好奇問道。
“你怎么沒聲音啊?”
“不不知道。”
“嘖。”他撇了撇嘴,“我還當你沒感覺呢,臉都漲紅了,你這是.靜音模式啊?”
“別說了。”由木人有些好意思,將頭埋進了被子里。
一直到了后半夜,二位由木人這才沉沉睡去。她做了一個夢,夢中她圍著一座山不停的攀登,從山的那一頭到另一頭。
登頂之后,不明不白又重新回到了山腳,如同失了智一般再次攀登。
隱約間聽見有人喊她雷影,她也顧不上應答了,迷迷糊糊間又發現被九尾擋住了去路。九尾一臉戲虐,問她是不是啞巴了。
“啊!”
二位由木人猛地從夢中驚醒,想著那光怪陸離的夢境,心臟砰砰直跳。
她晃了晃頭,發現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
停頓了幾秒之后,由木人望了一眼窗外,已經是中午了。晃了晃頭,她心道鳴人應該早上離開了。
又想起了和他約定的事情,今天得找個理由離開村子。
雖然不知道抽離尾獸到底靠不靠譜,但她也清楚她沒有拒絕的權利,無論答不答應最后都得妥協。
慶幸的是那人還愿意和自己商量,也愿意和自己解釋,能做到這種程度確實沒有違背他當初說的話。
即使簽訂了契約,也不會將她當成奴隸,會給她足夠的尊重。
浴室里。
她面對著鏡子洗漱,忽然想到了薩姆依和麻布依,那人和色中惡鬼似的。但也確實沒有逼迫過薩姆依和麻布依,甚至平時根本沒和她們怎么說過話。
似乎真的如他所說,契約一開始只是一道枷鎖,但后期會有無盡的好處。怎么做,只看她們個人意愿。
偏安一隅,鳴人也不會強迫,只要把任務完成就好了。
像她這樣交了投名狀的大概是少數,與此同時,她也能獲得相應的好處嗎?想來想去,腦子里的念頭更亂了。
日落黃昏。
二位由木人接了一個任務離開了村子,白絕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出現過了,村子里對于人員的管控也松懈了不少。
她估摸著鳴人應該跟在了她的身后,因此也沒左顧右盼,徑直朝著云隱東面的巨型森林趕去。
等她緊趕慢趕抵達巨型森林邊緣時,月光已經非常明亮了,落在平原上蒙著一層銀色的光。她轉頭,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不要浪費時間了,找個地方開始了。”鳴人摘下了頭頂的黑色斗篷,邊走邊說道,“可能會有一點點的疼,不過對于你來說應該能忍受。”
“最好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反正你也一貫擅長靜音。”
由木人:“.”(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