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師兜瘋狂了,他發現雖然找不到自己身份的歸屬,但他可以成為大蛇丸。甚至有了力量,他可以成為任何人。
“成了,我成了!”他欣喜若狂,半張臉顯現出了大蛇丸的底色。
一直以來,藥師兜從未有過一個永遠屬于他的身份。沒有身份,意味著沒法進行自我認知,像是透明人。
自打承受過鳴人的垃圾話暴擊之后,藥師兜心里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了。好在有大蛇丸給他兜底,他還有一個大蛇丸馬仔的身份。
可現在大蛇丸死了,(藥師兜以為死了)他現在沒有任何身份了。大蛇丸底下的勢力潰散的潰散,堅守的堅守。
以往藥師兜去接觸大蛇丸的手下時用的都是假身份,現在沒有人承認他的身份,也沒有人記得他。
在此刺激之下,藥師兜崩潰了,走上了一條追逐自我的道路。
巖隱村,目的達成之后的鳴人望著黑土踉蹌的背影笑了。既然黑土已經簽了契約,那離巖隱村淪陷還會遠嗎?
脾氣最硬的巖隱已經搞定了,大野木那老登也沒什么辦法了。邪神契約沒法察覺,也沒法表達。
黑土不能對外說一切關于他的情報,也不能以任何形式損害他的利益。其實只要黑土不想著反抗,什么事沒有。
邪神契約形同虛設,鳴人壓根沒心思去管下屬,愛干什么干什么。只要別打擾他要做的事情,等一切結束就算她們找他都不好找。
另一邊,黑土回到了村子,卻發現只要是關于那混蛋的任何情報她怎么樣都開不了口,沒法和其他人說。
“發生什么了?”
黑土:“.”
她發現原本在腦海里想好的措辭全都失效之后,整個人也亞麻呆住了。張了張嘴,最終說出來的也并非她想說的那些話。
掙扎了幾次無果之后,她直接放棄了。本以為并無大礙的什么契約,現在真就成了她身上的幾道枷鎖了。
土影大野木找回了孫女,見其似乎一丁點傷都沒受,本身也沒什么異樣,頓時也放下了心來。
巖隱村再次恢復了安定祥和,至少表面看起來是這樣。
黑土傻嗎?若是有旁人在場,全程旁觀自然會覺得她傻到家了,被人賣了還在懵懵懂懂替人數錢。
可說到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某人的騙術日益精進。他瞎編一些謊話轉移注意力,掩蓋言語間的真實目的幾乎已經成為了本能。
黑土再如何機靈,但畢竟涉世未深,也并不了解自來也是一個怎么樣的人。種種言語哄騙,外加信息差,一套組合拳直接把小姑娘騙得團團轉。
木葉。
鳴人剛從黃泉門穿梭回來不久,誰也沒找,直接回家躺了一天。齊人之福確實不錯,但加一個時間管理就沒那么香了。
更何況他這幾天一直奔波在外,即使是忍者也該休息一下。身體終究不是鐵打的,硬熬容易虧空。
等他醒來時已經是傍晚,房間里窗簾拉緊,肚子里空空如也。鳴人從床上坐起身,赤著腳踩著地板拉開了窗簾。
木葉被夕陽籠罩,滾動的艷紅色宛如一副油畫。
咕咕咕,好餓!
站了一會,鳴人再看那美景頓時就感覺到索然無味了。不管是美人也好,生活細微處展露的驚艷也好,抵不過肚子餓了。
事已至此,先吃飯吧。
他走下樓,朝著一樂拉面的方向走去。不記得多久沒去過一樂拉面了,一個是太遠,他連飯都懶得做,自然也懶得走。
街頭一盞燈,滿村煙火氣。
饑腸轆轆的鳴人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目光在四周的小攤上游離。但一想到拉面,頓時又忍住了。
吃貨有自己的堅持,既然決定了要去吃拉面就不會輕易改道。他打算吃完就回去睡覺,有什么事情等明天醒來再說。
他本不愿意如此奔波,只是若是旁觀也脫不開干系。無論是帶土還是黑絕亦是還未露面的大筒木一族,但凡想干點什么,必定涉及到九尾。
鳴人恨不得立個貞潔牌坊,媽的,老子和九尾早就沒關系了!不要找我!!重要的事情重復三次!不要找我!
可這些也沒什么用,對方只要想到九尾就會來找他。
假設木葉那幫人或是云隱那幫人足夠強,那鳴人將會毫不猶豫的將九尾交出去,誰要就給誰,不帶一絲猶豫。
可事實上,那幫正道人士弱得一批。他要是真這樣做了,這個世界少說也得毀滅個十次八次的。
這不禁讓他聯想起穿越前看過的一部國產特攝劇,鎧甲勇士拿瓦。一個人打了全隊百分之八九十的輸出,換誰誰不狂妄?
boss之下我無敵,boss之上一換一。
現在的鳴人也幾乎是這種狀態,只不過他是被迫背上這些爛谷子比事的。比起打打殺殺,他寧愿躺在家里咸魚。
麻煩事太多,一件件處理一輩子都不得安寧。所以他選擇了速通,既然知道誰該死,那就一個個弄死。
雖說原身命挺苦的,但鳴人從不覺得他有什么義務替原身復仇。不過是帶土都快騎臉了,他才打算狠狠報復他。
小仇當面就報了,大仇自然是殺人誅心。那時當面沒法殺人誅心,不過早就對帶土丟出了餌,就等著他自己送上門咬鉤。
思緒紛飛間,鳴人一抬頭就看見了一樂拉面的發光招牌。恍惚了一陣后,他掀開暖簾低頭走了進去。
一進入拉面店,明亮的燈光傾瀉在他身上。
“客人吃點什么?”
菖蒲正將拉面遞給兩個顧客,后廚熱火朝天,忙的腳不沾地,聽見店門口有動靜便是頭也不回的熱情招呼。
“叉燒套餐。”鳴人找了個空位坐著。
“好的,客.鳴人,你過來了?”
菖蒲顯然有些高興,有段日子沒見過鳴人,不過鳴人本來去的也不勤快,只是偶爾能見到罷了。一段時間不見又再次見到,這種被客人信任依賴的感覺讓她很開心。
“嗯。”鳴人一個人吃東西反而顯得寡言。
不多時,清湯的拉面被端了上來。留下一句請慢用之后,菖蒲笑著轉身離開了,背在身后的手指輕盈。
填飽肚子之后,鳴人走出了拉面店卻并沒有直接回家。只是沿著木葉大街,漫無目的的瞎逛。
“你還挺閑的。”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鳴人轉身,看見卯月夕顏出現在他身后,身上并未穿暗部那套衣服。反倒是穿著常服,一件墨綠色的裙子。
她臉上還是那副冷淡的表情,頭發用頭花扎起,手里拎著一大袋的啤酒。
“你不用值班?”
“休假。”卯月夕顏的回答更簡單。
“這樣啊,那你慢慢休吧。”鳴人點了點頭,朝著家的方向努了努嘴,“我遛兩圈就回家睡覺了。”
“嗯。”卯月夕顏拎著大袋子轉身離開。
兩人點點頭,過于熟悉也沒必要說什么客套話,一個往東一個往西離開了。鳴人心思有些活泛,想著要不要去找紅豆。
反正那人估計也是在家蹲,除了上班外完全躺平了。
如此想著,卻沒想到在半個小時之后,鳴人和卯月夕顏再次碰見了。這次是在后山的小道上,在一個轉彎口碰見了。
看來對方的去處是火影巖,鳴人倒也沒有想去那,只是漫無目的亂走剛好走到那了。抬頭一看,火影巖。
又看了一眼卯月夕顏,對方的神情依舊淡漠。
一次是運氣,又撞見了就有些巧了,也不能像之前那樣隨意的點頭離開了。鳴人咳嗽了一聲,開口問道。
“你去哪?”
“火影巖。”卯月夕顏說道,垂眸又抬起,瞥了他一眼又補了一句,“上去喝酒,你去嗎?”
聞言,鳴人愣了兩秒,本想拒絕,但轉念一想現在確實也很閑。
“好啊。”
“那一起吧。”卯月夕顏先行往前走了一步,“隨便喝點,沒想到能碰見你,買的也不多。”
“沒事,我有存貨。”鳴人順勢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那再好不過了。”卯月夕顏是知道鳴人有空間道具的,也并未太驚訝,兩人錯開了身位一前一后的向上走去。
火影巖下的山路盤旋了幾圈,兩人誰也沒著急趕路,像個普通人一般一步一步的往上走去。登頂時,已然天黑。
火影巖上,整個村子像是被燈帶環繞的圓盤。
夜風蕭索,兩人翻越護欄,齊齊坐在了最外圍的欄桿石墩上。那一大袋啤酒就散落在地上,滾落了兩罐,被鳴人眼疾手快的抓住。
撲哧兩聲,他直接將啤酒蓋挑開。燈火晃動的瞬間,他頭也不轉的將啤酒遞給了卯月夕顏,后者平靜的接過喝了一口。
一口冰啤入肚,入夜后的熱風一吹,身上瞬間騰了一身西汗。
“啊!”鳴人微瞇著眼睛,不住發出了呻吟。
卯月夕顏抿著半口酒還未吞下去,側頭瞥了一眼鳴人。那人怪叫了一聲,頓時讓她不好意思出聲了。
可惡,隱隱有些煩躁。
明明好不容易休假,全被這家伙破壞得差不多了,早知道.算了,一個人喝悶酒也沒什么意思。
卯月夕顏的熟人也不多,能在休假時候約出來熟人幾乎沒有。自從月光疾風死后,她一直都在工作。
一晃時間過去了六年,倒也說不上什么悲傷。對方是砂隱村德高望重的高層,風影的老師,而木葉和砂隱早已化干戈為玉帛。
月光疾風的死對于她而言是山崩地裂,在村子的利益面前就是小小的一抹灰塵,不過是時代的一粒沙塵。
“在想什么?”鳴人察覺了身旁人的情緒,隨口問了一句。
“沒什么。”卯月夕顏咕咚咕咚將手中的啤酒喝完,接著又摸了一罐,啪的一聲拉開了拉環。
“還是坐在這爽啊,好久沒來過這喝酒了。”鳴人往后倒,手撐著石墩,眺望著遠處的夜景笑著說道。
“嗯。”卯月夕顏冷冷的盯著前方,仰脖喝酒。
“你這人沒意思,喝悶酒也不愿意說話。”他喝了幾口也重新開了一罐,瞥了她一眼,“信不過我?”
“不是。”卯月夕顏皺眉,“太久沒說過話了,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剛剛在想什么?”鳴人漫無目的瞎看,目光在遠處的萬家燈火上游離,“看別人都有個家,羨慕?”
這種話也只有鳴人敢說,他百無禁忌。相同的話,從別人的口中可能多了幾層意思,但是從鳴人嘴里說出來就只是問問而已。
卯月夕顏自然也清楚這人的秉性,并沒有往心里去。
“嗯。”
“哈?還真的承認了。”鳴人笑嘻嘻,“暗部隊長忙啊,誰讓你在這個位置呢,成家這種事情你看看卡卡西就知道了。”
“一年到頭都在做任務,好不容易不用東奔西走了,結果當上火影了。這不是天生勞碌命嗎,成家遙遙無期。”
“我應該不會成家。”卯月夕顏仰頭看了一眼山那頭的月亮,明亮幽白的月光照在她的臉上。
“為什么?”
“不知道,只是感覺而已。”卯月夕顏說道。
“因為月光疾風?”他隨意問道,倒也沒什么惡意,就是隨意聊聊而已。
距離中忍考試已經過了六年,時間早就沖刷了一切,沒有什么是不能提的。
以前他倒是也在她面前提過有沒有想過復仇類似的話,卯月夕顏當時的回答并不明確,大概她自己也想不清楚。
“應該是,但也不完全是。”卯月夕顏停住了動作,將啤酒罐放在地上,皺著眉頭似乎在思索。
“以前是有怨氣的,只是一直沒表現出來,一直壓在心里。”她開口說道,“疾風為了村子而死,結果轉頭村子和砂隱結盟了。”
“那人身份高貴,是風影的老師。我身為暗部成員,我應該以村子的利益為重,放下個人仇恨。”
“現在呢?”他問道。
“現在?”她自嘲的笑了笑,“我千方百計的坐上了這個位置,只是想看看站在高處是不是心態不一樣,說不定就放下了。”
頓了頓,她轉頭看著鳴人說道。
“現在,我只想宰了那家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