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
長刀刺入胸膛,血跡濺染墻壁,夜晚漫長的宇智波街道上,熟悉的回家的道路似乎漫長無盡,完全看不到盡頭。
“宇智波一族遭到襲擊,暗部已抵達現場。”
“快尋找幸存者!”
“他們都死了!火影大人。”
“這里,這里有個小孩!”
病房里,宇智波佐助睜開了眼睛。
明亮的日光穿過白色的薄紗,疏離的打在床頭。雪白的墻壁折射出光暈,床頭的柜子上擺著一大束花,幾個蘋果整齊的疊放在水果籃內。
門被打開的瞬間,消毒水的氣味瞬間彌漫了進來,卡卡西走了進來。半只眼睛被蒙住,另外半只死魚眼掃視了佐助一眼。
“呦,薩斯給,看起來恢復的不錯。”
宇智波佐助靠在床頭,一身藍白色條紋穿在身上顯得消瘦。瞳孔深處帶著習以為常的漠然,倒映著窗外的梧桐樹蔭。
“卡卡西,我昏迷了多久。”
“嘛,真是沒禮貌。“卡卡西吐槽了一句,卻也沒有在意,“大約兩天,三代的葬禮現在已經舉行完了。”
“你沒去?”佐助看向了卡卡西。
“任務在身。”卡卡西無所謂的說道,“我身邊在意的人都死了,對于葬禮這種事情我已經厭煩了。”
佐助目光猛地頓了一下,良久才開口問道。
“他們怎么樣了?”
“小櫻醬受了點傷,鳴人嘛那家伙倒是一點事情沒有。”卡卡西瞇著眼睛笑道,“恭喜你們,成功存活了下來。”
“村子高層對你們很重視,這次也多虧了你們,砂隱村的高層才能如此痛快的妥協。”
“為什么?”
“大概是因為看到了新生代忍者之間的差距吧。”卡卡西目光在佐助的臉上掃過,“新生一代忍者的交手,為了避免將來損失更大,輸掉的一方默認妥協。”
“不過下次還是不要使用咒印的力量了,二度開啟咒印和送命沒什么兩樣。”
“嗯。”
“我說未經別人同意跑到別人家里,這不像是淑女能干出的事情。”鳴人看著在玄關里翹腿脫鞋的井野說道。
一頭稠密的金發散落,井野扶著一旁的柜子,單腿站立著脫鞋。
白玉似的小腿渾然天成,白膩的讓人移不開目光。身上的黑裙被雨水打濕,濕漉漉的貼在少女的軀體之上。
“你是笨蛋嗎”井野臉上涌現一絲潮紅,怒道,“你這種偷看女生換鞋的人,哪里有資格說我啊!”
“你就站在那,我很難不看啊。”
“還有你不要污蔑我,我沒有偷看,明明是光明正大的看。”
“惡心。”
“謝謝你的贊美。”
“這不是贊美,你這個變態,你該不會戀足吧?”井野居高臨下,露出了鄙夷的目光。
“至少比某些病房愛好者強一些。”鳴人毫不留情的反擊道,“事實上,你錯了,我不是什么足控。”
“切。”井野脫鞋,白嫩的玉足踩在完全翻新過的地板上,環顧一圈后說道,“想不到你家還挺干凈的。”
當然干凈,金錢的力量。
有錢之后,鳴人幾乎把公寓能翻新的東西都翻新了一遍,所有的家具與設施都是木葉頂配。至于資金來源,暗部不問沒人會問。
被九尾吞食的根部忍者一事不了了之,根部也不會閑得沒事去招惹鳴人。
“浴室在那邊,里面有烘干機。”鳴人打了個哈欠,準備去陽臺換衣服,“喝水自己倒,好了叫我。”
“你就這樣對待客人的嗎?太過分了吧。”
“是啊,你能把我怎么樣?”鳴人穿著拖鞋慢吞吞的朝陽臺走去,“快洗啊,是你說等會要去醫院我才讓你借用浴室的。”
“不要在浴室里干奇怪的事情啊,癡女。”
“去死!”惱羞成怒的井野隨后將一個抱枕扔了過去。
“哎呀!你干什么?”
“你才在浴室里干奇怪的事情!”井野面色緋紅,朝著鳴人無聲的比了一個口型。
“喜歡?”鳴人歪頭。
“是惡心啊,魂淡!”
砰的一聲,井野將浴室的門重重關上。
鳴人討了個沒趣,見客廳沒人,干脆就在客廳把身上的黑衣換了。順手將濕衣服扔在了陽臺的盆里,拉開窗簾讓日光透進來。
窗臺的綠植枝葉油油的,看著十分養眼,客廳里散發著淡淡的清新劑的花香。
外頭又下起了細雨,鳴人看了一眼陽臺,又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喊道。
“井野,早上吃過早餐了嗎?”
“沒有。”井野的聲音從浴室傳來,隔著門能聽到嘩啦啦的水聲。
“那一起吃一點吧。”
“隨便。”
聞言,鳴人走到冰箱前取出兩個雞蛋打在量杯里,切了一些洋蔥碎。就這嘩啦啦的雨聲,將水燒開,鍋里咕嚕嚕的冒著熱氣。
窗臺上淌著雨水,鳴人百無聊賴的盯著,看著雨水從上方緩緩流經末尾,最后消失在視線之中。
熱湯與兩盤蛋包飯出鍋,順帶著泡好了熱茶。
他更習慣喝茶,因為那玩意貴。
等到裝盤上桌,井野也從浴室里搓著頭發走了出來。身上穿著鳴人寬大的T恤,臉上寫滿了不情愿幾個字。
“喂,不要擅自穿別人的衣服啊,那不是有浴袍嗎?”
聞言,井野叉腰。
“浴袍才是私人物品吧,我才不要,是知道上面有什么東西。”
“那是新的,魂淡。”鳴人氣極道,“還有你那是什么眼神?”
“我不信。”
“可惡!”
廚房里喀的一聲輕響,水已經燒開了。
鳴人扭頭,愣了一下,隨即不再和井野爭辯,直接走入了廚房開始泡茶。他倒是沒給井野泡茶,直接沖了咖啡。
反正小女生就喜歡這種苦中帶甜的東西,從冰箱里加入幾勺牛奶香味就會變得很濃郁。看似很奇精巧,其實與回味無窮的茶相比什么都不是。
“請你趕緊吃,然后離開。”鳴人將沖泡好的咖啡放在餐桌上。
“那你能把放在我胸口的目光移開了嗎?”
“可以。”
“謝謝。”井野一副極力忍耐的模樣,淺嘗了一口蛋包飯,又喝了一口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