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就是躲,無論是進攻還是后退大部分時候都在躲,與此同時雛田的體力也在飛速消耗。
寧次已經一掌一掌的刺過來了,鳴人看準時機直接將剩下的查克拉外放。靠著尾獸查克拉覆蓋全身的經驗,有模有樣的將雛田身上剩下的查克拉外放。
“這是?”一掌刺空的寧次瞳孔瞬間猛擴,仿佛看到了什么難以置信的事情。
“那個招式!難道是!”
看臺上的小李猛地抓住了欄桿,身體往前傾去,目光死死的盯著場內的雛田的動作。
“竟然是回天?”看臺上觀戰的天天臉上也露出了吃驚的表情,目光微愣,“怎么可能是回天?”
小櫻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但是不明覺厲。
“回天是什么?”
回天是日向一族的秘術,利用高速旋轉帶動包裹周身的查克拉形成一個查克拉旋渦,抵消外部的一切攻擊。大概原理,就是一個高速旋轉的可以消力的切割機。
鳴人使出的當然不是回天,他怎么可能會回天這種招數呢?他連最基本的查克拉包裹手掌打出柔拳掌握起來就很勉強,更不用說回天這種難度極高的大招了。
但寧次并不清楚,幾乎是在鳴人起手的同時,寧次周身爆發大量的藍色的查克拉,全身高速旋轉。
這是要回天碰回天!
真正的回天:旋轉身體帶動查克拉旋轉。
而鳴人現在所用的虛假的回天:讓查克拉自己旋轉。
轟的一聲,鳴人直接跳開,任憑查克拉旋渦撞上寧次的回天。看臺上的人只看見雛田突然從對抗中跳開,接著兩撥回天瞬間碰撞炸開。寧次被撞了出去,往后倒退了數米遠,硬撐著沒有倒下。
“剛剛發生了什么?”小櫻睜大著眼睛,一臉的茫然。
小李與天天兩人卻是神情緊張的看著場內,盯著寧次的身影面露擔憂之色。
他們組內的天才竟然失敗了?
回天是寧次的底牌,他們也是知道的。如果是在這種地方吃癟,寧次的心里肯定很挫敗。場內的寧次也沒看懂,更別說看臺上的門外漢小李和天天了。
“那個叫雛田的女孩子挺強的。”一旁的觀戰的卡卡西突然說道,“只是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你覺得呢?凱。”
邁特凱神情并不算輕松,寧次是他的學生,也是他三個學生中天賦最強的。他想過寧次有可能會在中忍考試中遇到對手,或是佐助或是鳴人,但是從沒想到是雛田。
畢竟寧次號稱是分家的天才,在日向的新一代中比宗家更強大的存在。
“我也覺得有些奇怪。”邁特凱說道,“那個女孩子是紅的學生吧?聽說挺內向的,可戰斗方式怎么那么像男孩子?”
“嘛,雛田那個翻身背錘,倒是讓我想起了一個人......”卡卡西耷拉著死魚眼說道,“希望是我想多了。”
隨著那一招山寨回天用出,賽場內的氣氛變得焦灼,寧次神情也變得認真了起來。
可就在這時,鳴人突然控制著雛田的身體舉手,開口說道。
“我力氣和查克拉都用盡了,沒法戰斗了,我認輸!”
“認輸?”寧次咬牙,“那算是什么?施舍嗎?”
鳴人沒說什么,他代打的手段本來就有些不光彩。既然他已經達到了目的,再站在既得利益者的道德高地說一些心靈雞湯就太過于惡心了。
宗家的與分家的仇恨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解開的,禁錮了自由的籠中鳥的鑰匙不在言語之中。而打碎籠子要用鐵錘不是愛,但這些話無論是鳴人說還是借著雛田的身體說都不合適。
沒體會過別人的痛苦,就不要輕易的勸別人放下。捫心自問,道德是用來約束自己的,不是來綁架他人的。
最終,比賽還是結束了。
起爆符下放成功。
雛田沒有回到看臺,而是走出了中心塔。輕車熟路的沿著路徑前行,在一處陰涼的石階處停了下來。石階上睡著一個黃毛少年,正是鳴人的本體。
數秒后,躺在石階上的鳴人猛地睜開了眼睛。
林中傳來嘈雜的蟬鳴,頂上的日光刺不破遮天蔽日的巨木樹冠。陰涼的樹蔭底下,鳴人與雛田一高一低的相互對望了幾秒。
“你......生氣了?”鳴人試探性的問道。
雛田搖了搖頭,如玉凝脂似的臉頰白到發光,讓人看著好想捏一把。
“那是為什么不高興?”
“比賽結束那一刻,我看見了寧次哥哥臉上失落的神情,我從來沒見過他露出那樣的神情。”雛田說道,“即使是寧次哥哥他贏了,但是......我還是覺得很難受。”
“嗯,他大概是因為挫敗感,日向一族的分家的天才,比宗家更強。”鳴人說道,“一直以來的驕傲被打碎了,所以他才會失落,甚至會懷疑人生。”
“那......那怎么辦?”雛田徹底慌了,“我......我其實很弱的,也害怕和別人戰斗。如果沒有鳴人君,我可能.....”
“可能會被打一頓?”鳴人問道,“你想用挨一頓打換取寧次對宗家的好感嗎?”
“我.......”雛田猶豫了。
“安了。”鳴人伸手摸了摸雛田的頭,寬慰道,“這都不是解決事情的辦法,宗家和分家的矛盾不是你一個人能解決的,癥結不在你的身上。”
“鳴人君,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雛田有些委屈的問道。
“有啊。”鳴人說道,“等你當上族長,徹底廢除籠中鳥。”
“可是我.......”
“你不會真的想過為了寧次去搶族長的位置吧?”鳴人突然笑了,問道。
“嗯。”
“逗你玩的,想解決問題不一定要當族長。”鳴人說道,“你父親是日向一族的族長,既然如此,你只要說服他廢除籠中鳥咒印就好了。”
“籠中鳥咒印也是為了保護日向一族的弱小的族人,如果白眼奪取了也無法使用,那就沒有奪取分家白眼的必要。而相對的,完美白眼的宗家就要承受被人窺伺的風險,所以才慢慢形成了分家保護宗家的傳統。”
“但一切的根源不過是因為白眼移植太過于方便,在偵查方面的能力過于強大,這才被多方力量窺伺。只要將心思花在如何保護眼睛上就好了,或許這樣就能慢慢去除籠中鳥。”
雛田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她眨了眨眼睛看著鳴人問道。
“鳴人君,你為什么知道這么多日向一族的事情啊?”
鳴人一臉的不以為意,隨口答道。
“聽別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