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游戲詳情頁那碩大的onlyup的字眼，圖片上的主角，那個帶著藍白色棒球帽的小子雙手微張，一副起飛的姿態。
在他身下是渺小如螞蟻的居民樓房，在他身后是林立的城市。
一邊罵罵咧咧，一邊下載說的就是他了。
寅子仰頭躺在椅子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他無比的渴望游戲的下載時間能久一點，但是耳邊卻很快的傳來一道輕靈悅耳的叮呤聲。
下載完畢。
“行，咱們也不是那種慫人！不就是玩嘛！”寅子看著下載完的進度條，也開始認命。
見他視死如歸，彈幕也笑的不行。
‘怎么跟TM上戰場一樣。’
‘玩這個游戲的結局不是早就已經注定了嘛。’
‘身為老賊的鐵粉，每一款游戲都是主播們逃不過的命運。’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有時候看見彈幕，寅子自己也會笑的止不住，他也不知道這一屆的沙雕網友是怎么想出來的這些話。
每個人的腦電波都像是拐了一個大彎一樣，發射著大家能聽懂卻與常人不同頻的信號。
再次看向自己的游戲屏幕，他已經收起了笑臉，謹慎的看著這個游戲。
“好的，咱們慢慢來，慢慢走。”寅子說著就控制著角色向前。
一開始并沒有什么難點，以他的技術來說，居民房的矮樓也是隨隨便便都能跳上去。
“這游戲有沒有防沉迷？”寅子突的想起來一件事問向彈幕。
他知道最開始給菠菠的demo是沒有防沉迷的，但也可以說那只是demo，沒有納入防沉迷系統。
‘沒有，游戲詳情頁明確的說了沒有。’
彈幕也有人快速的回復道。
聽見這句話之后，寅子控制角色的手指一頓，真TM狗啊！
明明游戲應該是能夠讓大家都快樂的東西，戒的卻是玩家們的網癮。
通過了一開始的低矮的居民樓，他已經開始熟悉游戲的操作，看見管道位置的時候，倒沒有像菠菠一樣一躍豪賭，而是一點一點的順著管道慢慢摸索。
“我淦！”寅子擦了一把額角的冷汗。
剛剛他一個跳躍，以為自己要掉下去了，誰知那個藍白棒球帽的主角卻是雙手撐著身前的東西，揚腿一蹬，攀爬了上去。
“我差點以為自己掉了你知道吧！”每次想要朝遠處跳的時候，都會有個在障礙物邊上雙手撐起的動作。
就像是極限運動里面的運動員，每一次都在最危險的邊緣徘徊。
這一天，萌芽工作室的所有員工都暫時的放下了手里的工作，這也是葉楓允許的，每個游戲發布的第一天，都允許大家暫時的放松一下，去看看各個主播玩游戲，或者自己休息。
這一條都成為了萌芽工作室的保留節目。
現在眾人看見各大主播的樣子，忍不住大笑。
果然，游戲就是要笑著玩啊。
尤其是這種游戲，看別人玩變得有意思太多了。
葉楓看著直播平臺各大主播，以前的這款游戲，雖然破防，但是也總是被人罵。
因為3D的原因，它的結構設計要比掘地求升要復雜，層層的建筑盤旋而上，想要在這交疊一起的障礙物中找到一種讓各個主播從各個位置都能落回老家，需要的精細度就太高了。
所以該游戲廠家就做了一件讓眾多玩家都痛恨的事情。
他們在本該可以降落時候找到落腳點的地方設置了一道空氣墻，將原本快要靠近落腳的玩家給彈開。
本來大家從高處跌落心態就已經變態了，那幾道空氣墻隔絕了玩家眼看著就能觸碰的機會，更是讓人的心態發生究極變化。
葉楓端起桌上的茶水，這一次他們的設計可不一樣，他們將這看似蜿蜒盤旋向上交疊的障礙做了輕微的傾斜處理，抬頭向上看的始終是被遮蔽的天空。
除了堆疊向上的物品軌跡的交錯之外，還能保證不管玩家不管從哪里降落，大多數的時候都能落到起點。
當然，若是有人能夠在掉落中操作自己的角色到新的落腳點，葉楓也算他牛逼。
不過這種概率也太小了，要在最后跳躍的時候對準開始的方向，才有可能因為沖力落在中途。
但是葉楓也并沒有杜絕中途上岸的機會。
經歷希望再經歷絕望不比一次性到底更驚心動魄嗎？
對有點操作的主播來說，管道這里的位置雖然看起來玄之又玄，但是認真操作也能平安的過去。
只是過程有點玄妙而已。
“每次我隔空跳的時候，跳躍稍微有點遠的距離這個主角都會給人一種還差一點的感覺，結果他又可以雙手將其撐住。”寅子撓著自己的頭，每次都感覺十分的揪心。
好不容易來到軌道車的位置，看著那一格又一格的鐵路軌道，寅子雙手抱頭，“這東西不會踩空吧？”
也不怪他糾結，走到現在他哪一步不是小心翼翼，看著身前的鐵軌，簡直是寸步難行。
然后下一秒，他就看見身邊有一輛會動的鐵軌車。
站在車上，雖然還是小心翼翼的，會擔憂疾馳的鐵軌車將自己帶著沖出去，但是又沉浸在沖鋒向前的爽感中。
“我感覺前面可能會有一個斷層。”寅子剛剛說完，就看見前面的鐵軌分成了兩個方向，一個沖天，一個轉彎。
車會開向哪個方向，他根本就不知道。
“只有跳車，只有跳車，兄弟們。”寅子的表情都變得嚴峻起來，他找準時機往前一跳。
“嘿嘿。”落在鐵軌上的安心讓他嘿嘿一笑。
他注意到自己正站在鐵軌一格一格的位置中間，卻沒有掉下去。
“原來這個軌道隨便跑的，掉不下去的。”
正想著向前繼續跑的時候，他感覺到身后一股推力，自己的角色正在不受控制點前行。
“尼瑪！這個車頂我！”寅子感覺自己的血壓都要上來了。明明自己已經落腳到了安全的地方，卻忽略了身后那始終向前疾馳的軌道車。
“救一下，管道救我一下！”寅子說著就要跳躍躲避，但就是這一跳，身后的軌道跟著一頂。
跳躍的小人騰空而去，雙膝微屈，向前飛去。
噠噠，噠噠噠……
他手里的鍵盤鼠標點擊的啪啪作響，機械鍵盤的聲音在安靜的環境中噠噠噠清脆悅耳。
寅子手指還在控制著鼠標和鍵盤，他妄想著讓腳下一關的軌道和管子救自己一命。
但隨著鼠標右鍵的點擊，動作的慢放，背景音樂便是一個低沉的重音，就像是放大了心臟跳動的聲音。
‘冷知識，慢動作只是放慢了你掉落的時間，并不會改變你掉落的結局。’
‘開始逆天。’
‘也不看看在玩誰制作的游戲，他竟然還在妄想操作。’
回家的小曲兒又一次的響起，悠揚的聲音再次響徹直播間。
如果單獨聽這首歌，確實算得上休閑放松的好曲，但絕對不是用在這個位置。
落在地面上的那一秒，寅子重重的一巴掌拍在鍵盤上。
“草！”
“松口氣，松口氣，說好的，笑著玩。”他撫摸著自己的胸口。
這句話說的他自己都不信。
‘自我寬慰了，明知道很快就要笑不出來。’
‘能不能去看看馬老師啊，走的那叫一個穩健，各位同學能不能學一學。’
‘有時候掉的低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心態不會崩潰的那么厲害。’
‘懷疑老大是故意在這個位置掉的，起碼沒有那么難受。’
‘嘿嘿，根本就不可能，這些主播玩這種游戲，都逃不過登頂通關的命運才能解脫。’
寅子沒有說話，只是嘴角微微的提了提向上抽了抽，
笑容看起來異常的假象，卻引笑了眾人。
‘兄弟萌，爺的快樂又回來啦！’
‘我說主播的笑容怎么消失了，原來是轉移到我的臉上了。’
‘就連笑容也遵從能量守恒定律。’
‘bgm真的做的太好了。’
寅子繼續上前，整整一下午的時間，他已經從不同的位置落下。
每一次掉落后的情緒都變得不一樣。
“兄弟們，咱們要笑著玩。”
“有點笑不出來了。”
“我真是玩尼瑪！真不知道誰建議的這個游戲。”
“玩尼瑪！”
“沙比游戲！滾出我的電腦！——”
“砰——”
他的情緒開始進行了復雜的變化，因為每一次都會吸取教訓爬的比上一次高，到了后面，他真的已經無力再去咆哮。
絕望，瘋狂，自閉。
現在的他真的懂得一個道理，真正的破防不是大吼大叫，而是安安靜靜的不說話。
他倒是去看過其他主播的直播，但是看見馬老師的游戲之后，他還是不能接受那種蹲著一步一步的龜速前進。
因為在他看來，這樣只是會被折磨的更久一點而已。
不過他是真的羨慕馬老師的運氣啊，每一次落下都可以落在一個比較好的落腳點。
想到這里他又摸了摸鼻子，雖然自己玩的時候一邊玩一邊罵，但是看別人玩的時候是真開心啊。
他已經頂不住下播了，但是卻在私下看其他主播的直播。
他正在姿態的直播間，看著對方的游戲操作。
這是有點白胖的主播，帶著一副銀邊的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因為早期直播風格和現在的風格有較大的差距，反而吸引了無數的玩家來他直播間看最為真實的一面。
早期的姿態，矯揉造作夾著聲音一副扭捏的樣子：兄弟們切磋切磋。
現在的姿態，伸著舌頭學著小狗重重吐氣的樣子：來兩條彈幕犬。
都說以前的姿態令人作嘔，但是現在的姿態也同樣的令人作嘔。
以前的叫做姿態，現在的叫做變態。
以前放不開，現在收不住。
玩到現在，大多數主播都會在一次又一次的破防中，來到一個比較高的高度。
他看著姿態來到了一個彩虹橋的位置。
視頻中的姿態一邊玩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頭柔順的短發已經被揉的有些雜亂。
叫罵的瞬間還會伸著自己的舌頭嘿嘿兩聲。
‘還是懷念以前的姿態，跟被南宮問雅摸過頭一樣，現在像是被魔兵虎魄砍過。’
‘玉舌！’
‘兄弟，什么都玉只會害了你！’
“就這里是吧，就這里會賞我飛出去？”他已經看見彈幕說的話，也時時刻刻的看著腳下的道路。
屏幕里面的姿態皺著眉頭，打量著哪里有讓自己掉落的陷阱。
一眼幌過去，并沒有看見什么特別明顯的陷阱和難以爬越的障礙物。
眼前的彩虹橋若隱若現，兩人寬的彩虹橋有時會暗淡的只有一條暗淡的玫紅色。
腳底的路開始變得透明，但透明并不是掉下去的原因，彩虹橋雖然透明，但是這個橋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東西。
腳踩上去那叫一個腳踏實地實實在在。
站在橋上往下看去，此地已經看不見最基礎的地面，他已經來到了云層之上，無數飛鳥在他的身下慢慢的翱翔在天際。
但是也不能大意，他在沖刺之前，不斷的準備起步，計算著彩虹消失的頻率。
他快速的朝著前面的彩虹圓盤跑去，他以為會在彩虹橋上出事，誰知道剛剛跳到彩虹圓盤披薩上的時候，腳底的東西開始消失，披薩開始掉落。
上面的小人也因為失去著力點，整個人緊跟著往下掉落。
那一刻，姿態的眼睛瞪得老大，眼睛里寫滿了不敢置信。
上來的一幕幕開始在他身邊擦肩而過，而這個游戲最搞心態的便是玩家能夠看見自己爬上來經歷的所有東西，而不是像掘地求升一樣，在掉落的時候并不是真真切切的看見每一個自己經歷過的物品。
鼠標和鍵盤的聲音還在不斷地的噠噠噠噠作響，姿態半張著小嘴，一臉茫然。
下落的過程中，每遇到一個中間的物品，他都是試圖放慢動作然后快速的操作自己的鍵盤。
他希冀每遇到一個東西都能把握住機會爬上去，不讓自己掉的那么慘。
可是每一次慢動作都會有低沉的如心跳一樣的重音，咚——
世界的一切開始從身邊閃過。
‘這就是老賊慢放的藝術！’
‘走馬燈咯，過往一幕幕浮現。’
‘愣著干嘛啊，嘯啊。’
‘他甚至還在搶救。’
‘死亡回放。’
‘這是由重力勢能轉變成怒能的過程。’
‘心臟驟停！’
寅子看著對方掉落，真的是心態驟停，他看見姿態深深的抽了一口冷氣，手指的操作一點都沒有停止。
高空上的障礙比較少，可供操作的機會也比較少，那時候對方還能沉住氣。
但是等到往下一點，這里的建筑開始變得駁雜，有鐵軌有各種房屋建筑。
明明蜿蜒的鐵軌盤旋在整個空中，但是主播卻能夠沒有一點意外的從中間穿插而過。
姿態坐在椅子上，身子不自覺的往后退了一退，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紅。
一步一步落下，一張臉詮釋了什么是真正的驚恐.JPG。
發送彈幕的粉絲更是魔鬼。
寅子也感覺到了看別人玩游戲的樂趣。
‘看起來快要掉小珍珠啦！’
‘頂級折磨！’
‘不愧是老賊，做的游戲就是優秀，這么多障礙物卻依舊能夠給你做出勢不可擋一路暢通無阻的效果。’
‘這不是一個優秀的設計師必備的基本要素嗎？’
寅子跟著吞了一口唾沫，也記住了彩虹橋的那個圓盤，不能跳！是陷阱！
越是往下，姿態的眼睛就瞪得越大，他看著熟悉的鐵軌，熟悉的生銹管道，還有那熟悉的矮樓建筑。
當最后主角掉落在地面上的時候，熟悉的回家小曲兒又一次響起。
沒有咆哮，也沒有怒吼。
而是輕輕的推開桌子仰躺在電競椅上，雙手一點一點的抓緊自己的頭發，緊緊的抿著雙唇沒有說話。
寅子后怕的看了他一眼，真正的崩潰是不說話的。
他記了記時間，剛剛光是掉落，就掉落了兩分鐘。
姿態不斷的抓著自己的頭發，揉著自己的臉。
白皙的臉以最快的速度發紅發燙。
寅子一直覺得紅溫只是一秒動漫中夸張的描述，但是看見姿態，他發現對方真的紅了。
足足沉默了幾分鐘，姿態才緩過神來。
“我槽，真的什么東西都不給你扒一下。”
“一路上真的什么東西都沒有！”
“TM的他會不會做游戲啊！”
“我TM寧愿他給我落在頭頂的管道上，我都認了，他讓我直接掉底！”
看著他一副崩潰不敢置信的樣子，彈幕更是飄過去一句話。
‘還得沉淀！’
姿態一拳錘在自己的鍵盤上，隨后一句話不說繼續開始查游戲攻略
在彩虹橋這里并不是他一個人被坑，大多數人在這里都會走錯路。
在看見需要從旁邊跳過去之后，更是忍不住破口大罵。
又一次歷時三個小時，他再次來到了彩虹橋的位置。
心里想著和之前看見的游戲攻略他朝著旁邊的位置跳去，能走到這個位置，這種簡單的跳躍根本就攔不住他。
當看見不遠處的黃金樹葉，緊張的心終于慢慢的放下。
在黃金樹的前邊有個金色的蘋果，旁邊有個金色罐子人，和掘地求升那個拿著錘子坐在罐子里的人一模一樣。
一腳踩在蘋果上，金色的蘋果迅速消失，金色的平臺開始慢慢上升。
在金色樹葉中穿梭的時候，姿態已經變了一副嘴臉。
“什么情況啊？”他嘴角開始向上，“上點難度行不行啊？”
“這游戲真的一點難度都沒有，設計師能不能加大力度？”
看著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完全無法將他跟三個小時之前怒罵設計師不會做游戲的的慘樣聯系起來。
‘小人得志！老賊會給你們每個人一個教訓。’
‘怎么還是學不會啊，對老賊的游戲要懷有敬畏的態度！’
‘請記住現在這個笑臉。’
他直播間聚集的人開始變得越來越多，玩這個游戲就是這樣，不少游戲玩家會隨著時間，自覺的聚集在爬的越來越高的主播直播間。
大家抱有什么樣子的心態看直播自然是不言而喻。
看著自己直播間人數的增加，姿態更是不屑一顧。
“想看主播破防？不可能，我玩這個游戲，就不可能破防。”
姿態挑了挑自己的眼角，不屑里帶著一絲輕狂。
他看著不遠處的天空，這是一顆向上的參天大樹。
綠色的枝干有著巨大的藤蔓盤旋著蜿蜒而上。
在圍繞著巨大藤蔓的綠樹空中，有著一個巨大的暗紅色古龍盤旋著飛向。
在爬過一層又一層障礙之后，姿態離頭頂的古龍越來越近。
他抽著站在安全的位置，還會時不時的看向彈幕嘲諷幾句，
“還能騎龍走捷徑？”看著這個水友發來的消息，他當即挑眉。
他現在已經足夠的猖狂，“這有什么難的？來我給你們騎一個！”
因為飛龍在不斷的移動，并且不斷的向上。
他想要騎龍卻找不到機會。
但就是看著飛龍一點一點向上，讓他堅定了可以讓這條飛龍帶自己一程的信心。
他一步一步的朝前跳躍，就在一次快要滑落的時候，龍翅膀剛剛落在他身下，輕輕將他一抬，又將他給安穩的放在了障礙物上面。
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高興，下一秒他就被再次扇動的龍翅膀給掀飛。
看著這一幕，他先是一愣，隨后便發現自己的角色正在朝著一個不可控制的方向飛去。
看著飛向遠處的角色，他雙手抱頭，溫度開始上升。
“不是，我剛剛都沒有想騎那個龍！”
游戲又開始了不斷的下落，不斷的展現著他上來的路，這一次他差點回到最初的起點，雖然沒有落到底，但也不妨礙他開始對著老賊開始輸出。
“有病，真的有病！”
“尼瑪，尼瑪！”
“會不會做游戲啊！主軀干有模型不就夠了，翅膀TM的也有模型！”
他現在不止一次的希望能夠穿模，第一次暗恨萌芽工作室的游戲做的精細。
‘笑死，做的精細也有錯了？’
‘你再罵，下次還掉。’
‘玩游戲就是要笑嘛，主播別生氣了，消消氣，都紅溫了。’
“沒事，沒關系，再次到那個位置，也就十分鐘的時間。”怒罵消氣之后，姿態又恢復了嘴臉，“不會吧，你們不會覺得很難吧？你們不會花了很長時間也上不去吧？”
再又一次花了幾十分鐘之后，他又一次來到了剛剛的位置。
姿態站在一個柜子上面，一個巨大的暗紅色古龍朝他飛來。
古龍并沒有攻擊他，只是扇動著自己那巨大暗紅的翅膀。
姿態站在上面一動不動，腳底的城市已經變得無比的渺小，身邊是淡淡的云霧遮掩了大半的天空。
巨大的翅膀扇動著，帶著呼呼的風聲。
第一下，便將姿態給扇飛，就在他重整姿勢準備落點的時候，第二下翅膀接踵而來。
兩下翅膀的扇擊直接就將他給扇飛了出去。
“哎，不是，有病嗎？誰TM被扇飛兩次！”
“我就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它直接扇我兩次！”
看著掉落的小人，在半空中揮舞著雙手，姿態心態已經發生了變化。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被龍扇飛，他這已經是第二次被這條龍給拍飛。
第二次還連續拍了自己兩次。
“我真是玩尼瑪！”
他一巴掌拍向自己的鍵盤，恨不得將屏幕里面的巨龍給抓出來生吞。
‘itai的動物朋友！’
‘別急，我覺得你還有第三次。’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別急。’
‘看見主播被翅膀扇，我突然釋懷的笑了。’
‘這游戲最后的結果就是，雖然你小心翼翼，但是最后依舊會爆炸。’
‘每次掉落就是一個都抓不到，真的笑死我。’
‘老賊做的游戲，主打的就是一個精致，說不讓你抓就不讓你抓。’
姿態再次花費了幾十分鐘來到了剛剛那個位置，這一次他已經不再去想著騎龍走捷徑之類的路了。
他就想腳踏實地安安穩穩的往上爬。
但就在他蹲著小心前行的時候，那只巨龍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他身下，最后便是一巴掌給他扇飛。
當世界的一幕幕開始走馬觀花一樣的重現，姿態二話不說一手戳向自己的關機鍵。
“下播！”
三次被飛龍扇下更是會被引為經典。
‘事實證明了，還是會有人在一個地方摔倒三次的。’
‘我記得主播有一句經典的話，想看主播破防不可能？’
‘這款游戲我竟然可以看見主播一步一步崩潰的樣子。’
‘原來真正的崩潰是沒有聲音的。’
以前大家還覺得，真正的破防真正的崩潰是叫的越來越大聲，畢竟老賊的第一款游戲就被人稱為咆哮模擬器，廢了無數的金嗓子。
但是在看主播玩了現在這款游戲才知道，真正的破防都是悄無聲息說不出話的。
所有人玩到最后都是啞口無言，甚至連錘鍵盤的力度都消失不見。
“真的不當人……真的不當人！”宋山坐在葉楓的辦公室里面，他本來是想找葉楓補充一下泰拉瑞亞的內容的。
但是一進來就忘了自己想要做什么，腦子里就想著剛剛看的直播。
“……說我嗎？”葉楓眨巴著自己的眼睛，自己何其無辜啊！
這個游戲不是大家想要玩的嗎？
不是大家給出的建議嘛？
宋山嘴角一拉，“玩家什么心愿都滿足只會害了你。”
“說起不當人，我覺得你做的那款游戲其實也差不多。”葉楓戲謔的開口。
到現在，宋山手里的東西已經完成了大致的框架，現在要做的就是內容的填充，還有資源的補充。
宋山一愣，隨后尷尬的笑了笑，確實，他這個游戲，也蠻不當人的。
他看過之后游戲的排期，現在的游戲玩家都已經有一種玩不過來的趨勢了。
從玩家爆肝開始，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其實我懷疑你有另外一份職業。”宋山朝著葉楓的身邊貼近了一點。
“我懷疑你其實是一個殺手，你老實說，這些玩家里有你想要暗殺的目標對不對？”
宋山看著葉楓十分的認真，這樣下去，玩家真的會被玩死吧。
他想起來葉楓之前賣給育碧的那款游戲，葉楓曾經笑著給他講過一件事，那就是殺了你看見的所有人，里面總會有你的目標。
“去你的！”葉楓忍不住笑罵。
事實證明，老賊能用塞爾達給人最極致的快樂，也能用onlyup瘋狂的折磨玩家。
現在的玩家們看見那條游戲建議，當初看熱鬧的人都已經看不出來了。
從開始到現在，萌芽工作室的進步有目共睹。
玩家也不止一次的呼吁萌芽工作室炒炒冷飯，做一下空洞騎士的新游，做做死亡細胞的新游，或者做做其他的新游……
大家還是十分的懷念以前的那些游戲的，想著萌芽工作室進步了許多，做出第二部肯定更好玩吧？
冷飯只要炒的香，就會變得無比的好吃。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葉楓炒的第一個冷飯，竟然是掘地求升。
“好久沒有被折磨了，都快忘記被折磨的滋味了。”菠菠咂了咂嘴，她到現在不止一次的慶幸自己游戲玩的是真的菜，不然早就不知道破防了多久了。
這個游戲的折磨和魂系完全不一樣，這一次慢放還有音效的設定，老賊更是將折磨玩家的手法運用到了巔峰。
“比起來，我還是期待之后玩雙人成行了。”菠菠嘿嘿的笑著。
她是第一個被折磨的人，現在看見其他人跟著感受自己的痛苦，她就感到十分的開心。
每次去到別的直播間，降低耳機的音量，看其他主播玩游戲，整個心靈都會升華到了巔峰。
“玩？”她搖了搖頭。
“我不玩，我已經被折磨過了，我現在就等著玩之后的雙人成行。”她快速的搖著頭。
嘴里說著不玩，但是看見別的主播掉落，她的心里還是會有些蠢蠢欲動想要試試。
最后，理智排除了其他想法占據上風。
但這就是老賊的游戲魅力，
玩家們嘴里會罵著，onlyup真的沙比，身體卻誠實點開了游戲。
黑星老賊電子魅魔之名實至名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