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第七三六章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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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三六章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更新時間:2024年07月16日  作者:牛奶糖糖糖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牛奶糖糖糖 | 三國:關家逆子 | 龍佑荊襄 


“怪我,怪我——”

“這一切都怪我…怪…怪我——”

有的人哭出的是淚,可有的人哭出的是血…

比如此刻的,才從潼關撤離不久,退至上黨郡壺關的夏侯惇,此刻他那雙瞎了的瞳孔中哭的便是血一樣的顏色。

痛,大兄曹操的被俘虜,對于他而言,太痛苦了。

但最、最、最、最痛苦的還不是這個…

是…是這所謂的大兄被“俘”…乃是他夏侯惇一手促成的啊。

在現有的,漢營那邊流出來的消息中,天下人都知道了…是夏侯惇親衛的背叛,這才將本已坐上飛球的曹操降落到五丈原,降落到那關羽埋伏的所在。

這已經不是所有忠魏之人戳他夏侯惇脊梁骨的問題了…

夏侯惇恨不得都想拿出槍矛直接將自己捅出無數個窟窿。

悲痛欲絕,生不如死…

這便是他夏侯惇最切實的寫照。

“是我害了大哥呀…我真是死不足惜,死不足惜…”

李藐一如既往的去勸夏侯惇,其實整件事情,雖是他一力經手,但若說是縝密到萬無一失,也未必…

比如那關興扮演的“李秋”就是李藐舉薦安排的。

但好在,情報露出,只有夏侯惇的親衛背叛,李秋是否背叛?李秋的真實身份是什么?李秋是死是活,這些都沒有暴漏出來,且已是被弱化了。

也正是基于此…

憑著夏侯惇的智商,還不至于猜忌到李藐身上,這正是李藐有恃無恐的原因。

“事情已經發生,不可逆轉,那么現在…便是大魏最危如累卵的時候,大將軍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哀痛,大將軍…你得回到鄴城,你是曹氏、夏侯氏宗族族老,也是大魏的兵馬大將軍,現如今的大魏必須由你主持大局啊!”

李藐連珠炮似的開口,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卻又無比急迫。

夏侯惇聞言…已是抬起了那磕紅的額頭,卻是雙目呆滯的望向李藐,整個腦袋里一片空白。

李藐接著喊道…

“義父,大將軍…大魏兵馬大將軍…”

他試圖用這樣的稱呼去喚醒夏侯惇,也喚醒他的斗志。“當務之急,我們必須定下一個主心骨,國不可一日無君,只有確定了這個…對南方形成威懾,那大耳賊、那關云長、那關云旗才不敢為難大王!我們也才有機會能迎回大王…大將軍,現在的局勢大魏未輸,大漢的也未贏。盡管局面不利于我們,可為了大魏,為了大王的回歸,大將軍你…你必須得振作啊!”

李藐的聲音越說越大,越說越是急迫,越是聲嘶力竭。

但無疑,這對于瞎了的夏侯惇是效果的,且這份一浪勝過一浪的聲浪…效果立竿見影。

只是…

“是我的錯,是我沒有分清楚主次…”夏侯惇凝眉,他微微深思,像是經過了一個腦回路后,他一本正經的問李藐,“可…可你只說讓我去主持大局?大王如今被俘在長安,世子又未定?我…我…我…我該去主持誰的大局?”

說到這里時,夏侯惇恍然想到了什么,他憑著感覺一把將那掛著的輿圖取下,展開于桌面上,他盡管看不見,卻像是對這輿圖了然于胸一般,大致摸了個北方的位置,“子桓在這兒…他是大哥下令過監國的公子…”

隨著這話落下,他的手平移向西,大致摸到了并州的位置,“子文的話,手中還握有十余萬邊防兵馬,卻是公子中最能征善戰的一個…”

然后他的手向下劃,劃到了…晉陽以南的位置,接近于他們所在的壺關,“聽聞子健也帶領兗州、徐州、豫州的殘兵就要退往咱們這兒…他是大哥最喜歡的兒子!”

三個兒子,三個位置,三股勢力,夏侯惇眼瞎心不瞎,他知道…這種時候,如果選不好,那都不用與漢軍打了。

直接大魏的內部就要四分五裂,一如…一如當年他們北伐袁氏余孽時的境況。

四分五裂,骨肉相殘,逐個擊破…那時的情景,歷歷在目啊!

盡管夏侯惇沒有直言,卻已是把這個難題拋給了李藐…

李藐的眼珠子轉動了一下,但很快,這眼珠子就定住了,他無比堅定的回道:“孩兒斗膽向義父提議,力排眾議…扶持曹子建成為大魏新王…”

隨著李藐這話的吟出,夏侯惇意料之中的瞳孔瞪大,“怎么會是子健?”

“大將軍方才也說,在大王所有兒子中惟獨子健公子最得大王喜愛,在大王的子嗣里能隨意進出大王行轅而無需稟報的…大王的心意,義父難道還不懂么?”

“可…可子健性格仁厚,如今的大魏需要的是如同大哥這般的霸主啊!”

夏侯惇方才吟出半句…

李藐的話再度傳出,且壓住了他的聲音,“義父啊,你還是沒有讀懂,為何大王最疼愛的是子健公子與曹沖公子?”

說到這兒,李藐的聲音變得嘶啞,也變得渾厚與嚴肅,“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相煎何太急?大王就是看準,唯有子健與曹沖公子上位,他們才不會殘害骨肉親朋,才不會致使大魏四分五裂啊!也正是為此,現在的大魏…唯一的破局,便是讓子健公子繼位魏王,力挽狂瀾…這根本沒得選,這是唯一的選擇,也是迫不得已的選擇!”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這本是跳脫了這個時代的詩詞。

但…因為關麟的緣故,李藐是背過唐詩三百首的男人,魏晉的詩詞更是不在話下。

顯而易見的是…就是這一首煮豆燃豆萁,剎那間讓夏侯惇明悟了什么。

“原來如此…原來大哥疼愛子健的原因在于此…”

說到這兒,夏侯惇一把抓住了李藐的手,牢牢的握緊,“你說的對,只有子健成為魏王,子桓與子文才會無恙,大魏也才最有可能避免同室操戈…你說的對,你說的很對——”

也就是夏侯惇這最終的一句話吟出,李藐那顆忐忑的心總算是安然落地。

也總算…

總算是又成功忽悠了一次…這位夏侯老將軍了——

欺騙!

燕云十六州在宋代,是指后世北京、天津全境,以及河北北部地區、山西北部地區。

而在宋代三百年間,從“澶淵之盟”到“靖康之變”都與燕云十六州有著密切關系…

這個時代的胡人,殊途同歸…他們對“燕云十六州”這片戰略要地亦是無比覬覦與渴望。

說到底,燕云十六州,是扼守華北的大門,一旦越過,華北平原一馬平川,直抵中原腹地…這將是漢人…最大的隱患。

但此刻…

站在曹彰身前的是鮮卑的使者,是南匈奴五部的使者,是烏桓王庭殘余的使者…

而他們講述的出兵條件,正是這“燕云十六州”…

唯一的區別,在于這個時代…還沒有“燕云十六州”這個統稱,這些胡人是將一個個郡縣的名字單獨列出的。

此時,為首的鮮卑使者聲音洪亮。

“我再向彰公子重復一遍,幽、薊、瀛、莫、涿、檀…若是無異議,便是這些北平以北的郡縣,共計三十余處,大魏將它們悉數割讓給我們胡人部落,由我們鮮卑、南匈奴、烏桓劃分…用以永居、農耕…從此之后,這些郡縣…包括這些郡縣中的百姓,都再不屬于大魏!作為代價…我們鮮卑人會拿出二十萬胡騎,南匈奴拿出十萬胡騎,烏桓拿出五萬胡騎幫助彰公子先攻鄴城,奪下這大魏世子之位,繼而…南下中原,收復失地!”

話音高亢…

田豫的瞳孔幾乎瞪大到極致。

割地求援?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曹彰會邁出這“割地求援”的一步,這簡直是對大魏的恥辱,也是對這片土地上每一個百姓,每一個兵卒,每一個黎庶的恥辱。

誠然,煌煌大漢四百年,也曾出現過于漢與匈奴和親…

但那素來是把匈奴打服了,然后給個棗吃,是彰顯國威的存在。

漢即便是能亡,但也一定是以“強”亡,絕不會如此卑躬屈膝的,如此割地賠償——

“這不可能…”

盡管已是提前知道曹彰的想法與心意,可田豫還是忍不住張口,“無論是大漢的疆土也好,是大魏的疆域也罷,這總歸都是我們漢人自己的問題,又豈能將這疆土拱手讓給胡人?”

“呵呵…”那名鮮卑使者笑了,一邊笑,一邊把腦袋轉向曹彰這邊,“彰公子到底是何意啊?這條件…難道不是彰公子派人去見我們單于時主動提出,渴求我們單于發兵給于幫扶么?怎生現在…又反悔了不成?”

“沒有反悔!”曹彰怒目圓瞪,朝著田豫大喝一聲,“你這廝一派胡言,如今父王被俘,當務之急,我便是尋求助力重振大魏,迎回父王,至于你提及的這些,那是漢與匈奴的事兒,與我大魏何干?”

說到這兒,曹彰猛地一甩手,“不就是三十余處郡縣么?我大魏替他大漢讓出去了,我大魏也割讓的起!只要胡兵天降,我率他們南下中原,何止是收復三十余處郡縣,便是六十處、九十處、一百二十處,便是這天下一統,我曹彰也收得…”

田豫不滿地勸阻,“彰公子引胡兵入中原,難道就不怕被世人戳將軍的脊梁骨么?就不怕大王好不容易攬得的對外名聲,一夕間被你焚毀、覆滅么?”

他話未完,電光火石之間,曹彰一劍削去了田豫的五梁冠,削落了田豫的發髻,隨后劍路一轉,再度刺入他的肩頭,血如泉涌,群臣驚呼。

“公子,不可…”

頓時就有許多人向曹彰求情。

曹彰只是目光一冷,命令左右,“叉下去——”

然后,他陰郁地掃了一眼群臣,繼而把一張臉轉回那些胡人首領,“我話說的很明白,地我可以讓,可若是你們不能幫我奪得這魏王寶座,不能將那些南邊的賊子助我剿除,我一樣能收回給你們的地,更能收回我今日對你們的一切許諾——”

這話脫口…

那些胡人使者連忙學著漢人的禮儀,莊重的拱手。

“我等,這就發信回去,請單于即刻親自率軍趕來…相助彰將軍——”

“很好!很好!”曹彰沉默了一下,然后頷首著冷言回道。

說起來,他一向勇武卻疏于謀略,如今的局勢下,他能感覺出來,他爭世子根本無望,南下破賊更是無望…

“十日,我給你們十日——”

“十日后,我要想成為這大魏的新王——”

“噠噠噠——”

蜀中的官道上,百余匹快馬當先,其中護送著一輛馬車,行駛在這顛簸的官道上。

馬車中坐著的乃是諸葛亮與關索。

“軍師,不用這么急吧?”

關索勸諸葛亮慢點走,畢竟騎兵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哪怕是遠途行軍,身子骨也扛得住,可諸葛軍師乃是一個文人,坐在這馬車里,一路顛簸…并不輕松。

可諸葛亮卻表現的異乎尋常的急促。

“不能慢…”

他的目光幽幽,握緊羽扇的手都更添用力了幾許。“曹操不被擒住倒也罷了,既已是被擒住,那么便是給我們機會,給我們一統這紛亂山河的機會!”

關索有些不懂了,連忙問:“曹操被擒,大魏勢必會動蕩,這是我們喜聞樂見的呀…我們大可以按照昔日袁氏覆滅那般,趁著他們彼此內斗,幾敗俱傷之際…一舉北上,那樣一樣可以一統這紛亂山河,還可以用最小的消耗…何況,如今的我們還有蠻族的助力,有四哥在江東的北上用兵…料想現在的逆魏是抵擋不住的!”

關索的眼眸中帶著迫切,像是篤定他的想法…是精準無誤的。

只是…

諸葛亮羽扇輕揮,淡淡的回道:“太久了…那樣太久了!”

言及此處,諸葛亮的聲音更和緩,也更細膩,“官渡之戰后,曹操尤是用了七年才平定了北境,這其中…也不乏險象環生,更不乏大量兵卒的殞亡!所以,如果有一種方法,可以省卻這七年,也可以避免那么多的兵卒生命的消亡,那維之覺得…我們是不是應該爭取一下?”

啊…關索一愣。

不過很快,他便明悟了什么,他既驚且喜的說:“似乎,我們的確是有一種方法的能夠更迅捷的平定這亂世…是…是那魏王曹操!”

“沒錯!”諸葛亮頷首,也頗為贊許的朝著關索點了點頭,“凡事都有最優解,你討女孩子歡心,恰恰蠻王膝下又有一珍惜的女兒,所以你四哥派你出馬,如此這般,這般如此…不就避免矛戈劍戟…避免不必要的傷亡,一勞永逸的解決蠻中問題嘛!同樣的,大魏的問題…也有最優解!”

說到這兒,諸葛亮頓了一下方才繼續說,“這個最優解就是曹操啊…其實,時局發展到現在,大魏的歸宿已經注定,可這個過程…究竟是分崩離析、骨肉相殘,還是和平推演,天下再度歸漢,所有的這一切…現在都取決于曹操了!現在的曹操…是能夠一錘定音的那個!”

“這才是…”關索磕絆的說,“這才是諸葛軍師這般匆忙的趕往長安的原因么?諸葛軍師是想要對那曹操曉之以理…”

“我哪有這個本事…”諸葛亮笑了,卻是一邊從包裹中取出著什么,一邊繼續說,“能否說服曹操…還是要看玄德呀!他們倆才是最了解彼此的存在,也是…也是最有可能建立起最終共識的那個!”

這時,諸葛亮已經將那器物用包裹中取出,然后雙手捧了起來。

這是一個球…

出于巨大的好奇,關索問:“這是?”

“你不認識這個球么?”

“我…不認識啊!”

見關索一臉茫然的樣子,諸葛亮笑了,“這還是你四哥最近派人七百里加急給我送來的…”

“啊…”關索更懵逼了,“四哥七百里加急,就…就送個球來?”

這時,諸葛亮的手指指向這球中,“你四哥說,這天地其實是圓的,我們所謂的華夏…只是整個大地中的一個很小的部分…而在這個球中,在絲綢之路的西邊…在那大海的盡頭,在羌族以北…其實還有更遼闊的土地!”

這時,諸葛亮的手指到了一處…

那是一處頗為遼闊的土地,關麟在這球上…還貼心的標注。

諸葛亮指著那圓球上的一處…吟道,“這是埃及…云旗注明,這里有金字塔,有獅身人面像…卻還處于馬其頓希臘人和羅馬人統治的時期,噢…緊靠它的這里的是耶路撒冷,云旗也標記著…說是這里居住著一些白色的人種,叫做閃米特人種,他們是一群狡猾的魷魚,最擅長的是恩將仇報…云旗還格外標記,若是我們有朝一日征服這里時,要千萬小心這些狡猾的魷魚——”

也就是聽到這里…

關索恍然間悟了。

別說是他了,他篤定,這個圓球…即便是現如今的曹操也會很期待,很翹首以盼的吧。

格局小了…

關索恍然意識到,是他們…這個他們包括所有人,都格局小了…都分明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嘛…

埃及、耶路撒冷…

關索還在上面看到了琉球,看到了邪馬臺國,看到了高句麗,也看到了…舊金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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