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第六九零章 突敵陣子龍拌雄風(上)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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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九零章 突敵陣子龍拌雄風(上)


更新時間:2024年05月29日  作者:牛奶糖糖糖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牛奶糖糖糖 | 三國:關家逆子 | 龍佑荊襄 


花中秀——

這個名字,關索說出來容易。

可事實上,要從出入成都的人員名冊,酒肆、農莊登記的住戶名冊中查出來,無異于大海撈針。

面對這厚厚的紙張、竹簡。

楊儀特地尋來蔣琬,兩人與關索開始了密集的尋覓。

油燈已經殘了,灰白的晨光稍稍透進來,關索、楊儀、蔣琬三人經過一夜的奮戰,精神都有些委頓。

蔣琬還能正襟危坐,聚精會神,楊儀已經點兒頂不住了,用密密麻麻寫滿字眼的紙張遮著臉假寐。

關索早已睡著了,六、七日的急行,星夜兼程,就是他這年輕的身子骨也扛不住了,在檢查過兩、三張名冊后,雙手一趴…就趴著桌子睡熟了。

楊儀還將自己的衣衫退下蓋在他的身上,預防受涼…

想想關索為了他這四哥的任務如此不要命,楊儀也不知道該說他是執著?還是單純了?

“成都來來往往的漢人還沒有其他族群的多,即便知道蠻人膚色稍黑一些,可氐族人、賨人,還有各式各樣族群,他們的像貌差別不大,就憑著一個名字‘花中秀’就要去尋到蠻王派來的眼睛,怕是不容易吧!”

蔣琬強睜著睡眼,又拿來一卷竹簡,竹簡被白絹包著,這是成都郊外幾處山莊登記的新入住的名冊。

因為多事之秋,要防范細作,也因為商賈悉數在商務署的統籌之下。

故而,每一個前來成都,無論是否為漢人,無論住在哪里,是做什么事兒,都需要登記在冊。

幾日以來,這個名冊登記的數目還是太多了。

“唉,至少…”楊儀嘆出口氣,“至少這名字是關四公子提出的,雖然不知道是何種原因,但這種事情,他算準的次數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當務之急…南蠻兵臨邊界,即便是諸葛軍師也只能寄希望于他,何況這次——”

說到后面,楊儀的目光再度轉向關索,他頓了一下,這才繼續說,“何況這次,關四公子派來的還是他關系最為要好的弟弟,多半不會是無的放矢…”

提到關索,目光轉向關索。

這時的關索睡的正香,夢中囈語也不時的傳出,“三娘,你過來…桃兒你也過來,悅兒,還有你…你們一道疊起來…”

聽著關索的話,看著他那突然擎天的一幕,楊儀不由得搖頭,“蔣兄,現在的年輕人了不得呀!”

蔣琬老實人,因為關索的夢囈之語還頓了一下,然后反問,“疊起來?楊長史,這位關五公子是什么意思?怎么就能疊起來?”

這下楊儀驚愕的望向蔣琬,心里琢磨著,小子…你是真不懂,還是裝的?他索性一攤手,“這都是現在年輕人玩的,我哪知道?”

正直這時,也許是巧合,也是大量的查閱,終于迎來的結果,攀談之余…蔣琬突然注意到眼前竹簡登記的名冊中出現了一個“花”字。

他的精神忽然稍稍振作了下,舉起竹簡,貼近了幾許眼眶,不由得仔細看。

然后,他的神情從不可思議到震驚,再到亢奮,連握著竹簡的手都不由得顫抖…

天已經亮了,他還專門將燈挪進,燈油燙了手,他也顧不得擦,只是抖了抖手,驚喜的呼喊道:“找到了,這‘花中秀’的名字找到了,怪不得此前一直沒有發現他,原來她是住在城郊——”

蔣琬的聲音迅速引起楊儀的注意,就連在夢境中疊羅漢的關索也條件反射似的“咻”的一下站起。

是的,都立起來了…

他們迅速的圍到蔣琬的身邊,目光炯炯的望向那竹簡。

倒是因為蔣琬的指頭點住了那“花中秀”的名字,當先映入關索眼簾的是“花中秀”上面的兩個名字,同樣住在城郊的兩個漢人名字。

其中一個名叫——張玉蘭;

另外一個則是叫做——張琪瑛。

當然,現在看起來,這兩個名字或許并不重要,甚至不如那“花中秀”名字重要程度的萬分之一。

但,就在十日之后,這三個名字連同另外一個名字。

她們將與關索名字的距離,在同一個時辰內一齊變成負數——

這是…多么耐人尋味的負數啊!

荊州,襄陽城。

與前線的緊張與迫切形成鮮明的對比,這里,有一方闊綽的府邸,愛寫的王粲與愛拍戲劇的阮瑀正在聊著一個話本。

話本自是關麟寫給他們,讓他們編排出一場大戲的,名字乃是:

——突敵陣子龍拌雄風!

說起來,如今這戲劇在荊襄與江南,乃至于中原,可謂是大盛。

前有“荀彧之死”這出大戲引發的民心相悖,如今…誠如這“突敵陣子龍拌雄風”的名字一般,如今編排的這一場戲是一場“武斗大戲”…

而這樣的大戲往往在三軍中,在城郡中上演,是可以激奮三軍士氣,也可以提振所有百姓的信心。

故而,王粲與阮瑀十分看重。

說起來,他們編排這出戲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武戲編排的難度遠遠要比文戲更難,也更繁瑣。

更何況,這出戲要想徹底的表現出來,那對演員,特別是扮演常山趙子龍的這個演員要求極高!

只聽得,臺上飾演趙子龍的演員已經開嗓,“關營門干什么?”

飾演張翼的演員則是回道:“關上都不穩當哪…曹操的人馬太多了,說不定就把咱那營寨給取了!”

卻聽得飾演趙云手中龍膽亮銀槍一立,他目露寒芒,“且聽我說,把營門打開,偃旗息息息一一鼓!”

這一句脫口…

“停,停,停…”對藝術有著極致追求的阮瑀連忙喊停。

他直接上臺指導這演員,“跟你講了多少遍了,這出戲,是趙子龍只有數百人卻要面對曹魏三萬大軍進擊時拍的,正是如此這般,才能表現出他視曹魏大軍于無物,氣定神閑,自信滿滿的難以置信的行為與心情…你這嗓音,怎么未戰…自己卻先怯了呢?還息息息一一鼓!一點氣場都沒有?怎么演常山趙子龍?”

隨著阮瑀的話。

這演員露出為難之色,“先生…幾百人面對數萬人?這…這就是曾經在百萬曹軍中七進七出的常山趙子龍也該有些許膽怯吧?你說的這等無畏、勇猛…我…我單單是聯想這個畫面也想不出來,發聲時不可避免的會露怯…這…”

“不能露怯!因為…這是四公子筆下一身是膽的常山趙子龍!”

阮瑀把手搭在這演員的肩上,像是在鼓舞他,他的眼睛則是望向了臺本,“你跟我念,學我的語氣…”

說著話,阮瑀用堅決、篤信、無畏、藐視的語氣當先吟道:“張翼將軍,這有何妨?當年長坂坡前曹操雄兵百萬,我趙云尚且不懼,何況今日這么一堆曹子兒啊,我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里。你趕快給我閃開,是按令而行——”

言及此處…

情緒所致…

那飾演“張翼”的演員也極是配合,大喝一聲,“遵命——”

巴山山腳,漢水之畔。

此時的這一處營盤已是風聲鶴唳。

到處都是竊竊私語聲,到處都是議論聲,當然,傷兵的嗚咽聲與嘆氣聲也時不時的響起。

“將軍,我們…”一名馬超的親衛詢問尚且躺在床上的馬超,“將軍,我們能戰的不足千人,卻有數千重傷兵卒,眼看魏軍三萬將至,趙子龍將軍怕是…怕是…”

面對親衛的話,馬超心頭氣血翻涌,恨不得提起那虎頭湛金槍就與那常山趙子龍并肩而戰,龍膽亮銀槍能殺一百個,虎頭湛金槍也能殺五十雙。

說起來,馬超與曹操是死仇,對于他來說,雙方之間是不死不休的,絕無半點轉圜的余地。

既活不下去,那權且多帶走一個算一個。

只是…

如今的馬超,他也只剩下氣血翻涌,方才想要用力,那渾身傷口處的劇痛感下意識的傳來,這使得他有一種百爪撓心的痛感。

這種痛感,他若真的上戰場,怕是都比不得一員小卒的戰斗力,會成為全軍巨大的負擔!

“可惡——”

用僅存的力氣,馬超握緊拳頭狠狠的砸在床上,此時此刻,充斥在他心頭的唯有一種巨大的無力感。

副將能體會到馬超的心情,不由得眉頭緊鎖,過得片刻,方才吟道:“現在,我們也只能相信趙子龍將軍了——”

就在這時…

“報——”

一名信使進入此間帳篷,“子龍將軍有令,營門打開,所有的帳門也悉數洞開,蜀軍悉數隱匿于帳中,聽令行事…”

突然傳來的軍令使得馬超與副將均是一怔。

說起來,這副將名喚任夔(kui),也是一號蜀軍中叫得上名號的猛將,若非是因為也負傷,斷然不會待在這里…

可現在…

營門洞開,帳門洞開,這是要作甚?

正直任夔想要吟出自己心頭的疑惑之際,馬超像是恍然想到了什么。

沒錯,他想到了《云別傳》,想到了趙子龍與他們其它幾將一道分享過的《云別傳》,其中就有一個章回與現在的局勢一般無二!

只是,只是似乎…這漢中一戰的順序被打亂了!

“我知道了…”

想到這兒,馬超突然發聲。

“將軍知道什么了?”任夔連忙去問。

馬超卻是并不正面回答任夔,只是瞇著眼,喃喃吟道:“子龍要做的…這是一步險棋啊!”

說罷,他不由得轉頭,隔著門簾望向窗外。

此時,正直黃昏,昏暗的天色將整個營盤覆蓋,視線并不怎么清晰,而《云別傳》中那“趙子龍一身是膽”章回中的天色,可不就是與現在一般無二么?

“這難道…是天意!”

“咚咚咚——”

“咚咚咚——”

山道上傳來萬馬奔騰的馬蹄聲,很難想象,為了剿滅這支山下的蜀軍陣營,魏軍竟是在山地戰中出動了騎兵。

很顯然,夏侯淵是打算利用騎兵的俯沖,最大程度的加強騎兵的戰斗力,一招克敵,一舉至勝——

而這等“隆隆”的萬馬奔騰的聲響,無異于給與了蜀陣中巨大的壓力。

“咕咚”一聲,趙云的副將張翼顫巍巍的稟報道:“已經按照將軍所言,所有寨門洞開,所有帳門也悉數打開,能戰的兵士藏匿于前排的軍帳之中…”

“好!”

趙云回應一聲,提起了龍膽亮銀槍,走出大營,翻身騎跨上他的坐騎“照夜玉獅子”,銀槍、白馬,披風冉冉,面色冷峻。

而與此同時。

“隆隆”的馬蹄聲越來越近,漢水沿岸那“啪啪”的聲響也近了…

看著趙云騎在馬上一步步的踏向寨門,張翼連忙追上,“將軍,這不妥吧?”

卻見得趙云勒馬,他沒有回頭,只是龍膽亮銀槍橫擺了一下就止住了張翼要追出來的步伐。

然后傳出的是趙云冷峻且堅定的聲音。

“張翼將軍,這有何妨?”

“當年長坂坡前曹操雄兵百萬,我趙云尚且不懼,何況今日不過是區區幾萬兵卒,我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里。你速速藏于賬內,按令而行——”

張翼只覺得腦門被敲擊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趙子龍這聲音的霸道與英武,還是他過往那閃耀奪萃的戰績,一時間,張翼的腳步不由得停住了,就這么木訥的、本能的去按照趙云的吩咐去做。

這時…

昏黃的日光灑滿大地,整個大寨一片靜謐,唯獨趙云趙子龍銀槍白馬立于門前。

他什么也沒說,卻仿佛大家都聽到一句話:

——吾乃常山趙子龍!

“噠噠噠——”

三萬魏軍在夏侯威與夏侯榮的率領下如期而至。

原本該是從山道上直沖而下,趁著這黃昏之下,一舉攻寨,誅殺趙云、馬超,立下這震撼九州的功勛。

可…就在魏軍距離蜀軍軍寨僅僅只剩下千步之遙時,夏侯威揮手示意,所有的魏軍驍騎悉數勒馬,整個大軍停下了腳步。

因為…

太安靜了,蜀軍陣營所有的旌旗卷起,所有的寨門、帳門洞開,但整個大帳中卻無一兵一卒,這太詭異了,詭異到讓夏侯威有一種濃郁的畏懼與擔憂!

“四哥?怎么了?”

夏侯榮連忙詢問夏侯威…

“有古怪!不能冒進…”夏侯威一如既往的凝著眼,仔細觀察著整個蜀軍的大營。

被兄長這么一提醒,夏侯榮也察覺到了幾分詭異。

誠如兄長說的,有古怪,太靜了!

要知道,戰場上有動有靜,動靜結合,但靜與靜是不同的,說是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這固然是一種靜謐!

可現在,一方是張牙舞爪,一方鴉雀無聲。

這怎么回事?這就有點詭異了吧?

等等?

那是什么?

突然間,夏侯威與夏侯榮注意到那寨門前的一個人影。

哪怕只有百步,可出于謹慎,夏侯威與夏侯榮連忙拿出千里望。

是趙云!

是常山趙子龍!

紅日西沉,一抹微光,照著這大地…

營門前的趙云提著槍在馬上一坐,氣定神閑,兩個眼睛瞪起,就這么直勾勾的瞅著這三萬魏軍!

那給人的眼神,就好像是一句話!

你們三萬人已經被我一個給包圍了——

再加上,就在幾日前,定軍山腳,那六萬魏軍被幾千蜀軍埋伏,一個都沒有逃出。

這事兒在軍中本就越傳越是詭異,就好像蜀軍有什么特殊的妖法…能夠旦夕間覆滅數萬人馬!

按照這個思路,再聯想到這邊…

這一刻。

無論是夏侯威還是夏侯榮,他們不由得遲疑了。

這就好像是兩人對弈,其中一個人第一手直接下到了天元(棋盤的最中間),另外一個人根本沒法下了!

最優的選擇…好像是,轉頭就走——

也得虧是夏侯威與夏侯榮有幾分膽氣。

夏侯榮道:“都這時候,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了,若然臨陣退卻…那傳出去,整個巴山魏軍的士氣就全丟了。”

夏侯威心一狠,“你殿后,我去——”

當即,他朝傳令兵使了個眼色,傳令兵立刻揮舞軍旗,一萬軍上前,兩萬軍在后接應。

“噠噠——”

馬蹄聲再響…

只有百步,一萬騎兵的馬蹄聲震耳欲聾,他們離蜀軍的營盤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距離趙云,距離那營門不足一箭之地。

這時的夏侯威已是連趙云的面龐都看的一清二楚。

也正因為如此。

——不可能啊!

——一萬人朝他沖來,他為何動都不動,眼皮子都沒有眨一下?

——不對…不對…定然有詐,有詐…

就在距離趙云一箭之地處,夏侯威像是猛然醒轉,他渾身打了個冷顫,越來越多不祥的預感來臨。

“撤…撤——”

夏侯威直接下令…他則是跑再最前。

登時,數以萬計的魏軍驍騎齊齊勒馬,以為將軍是發現了什么,紛紛調轉馬頭,倉皇逃竄…夏侯榮看見夏侯威如此,只以為果然有埋伏。

心頭暗道:果然,陽平關那六萬人就是這么死的!

他連忙下令:“快退,快退——”

這下,三萬大軍細細勒馬回轉,從哪里來,直往哪里逃竄而去。

整個魏軍…把旗子給扔了,有的把兵器也撇了,槍也甩了…撒丫子就往回撓。

可三萬人的軍隊,后邊的這些軍校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啊。

還敲著鼓、喊著殺,面朝敵營打算往前沖呢…

怎么突然間前面跑回來了啊?

到底是進呢還是退呀?

——“哎呦!”

——“怎么回事?”

——“啊呀…”

一時間,人擠人、人碰人、人撞人,因為是山道…自相踐踏,這支魏軍不知死傷多少。

直到跑出五里,迎面撞上另一支魏軍,方才停住腳步。

而這支來的魏軍乃是徐晃與李典的隊伍。

徐晃見眼前軍隊惶惶逃竄,以為是中了埋伏,急問:“兩位夏侯公子,大王派我們來接應你們,你們怎生如此狼狽?”

呼,呼…

夏侯榮跑在前面,他迎上徐晃的目光,可這問題…他卻回答不出。

茫然的眼芒中真的很茫然,沉吟了半天,他方才吟出一聲,“狼狽?撤軍…我…我不造啊!我不造啊——”

一時間,因為緊張,這純正的譙沛口音都出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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