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第五七七章 接下來,孤要誅他大耳賊的九族!_宙斯小說網
當前位置:宙斯小說網 >>歷史>> 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最新章節列表 >> 第五七七章 接下來,孤要誅他大耳賊的九族!

第五七七章 接下來,孤要誅他大耳賊的九族!


更新時間:2024年02月24日  作者:牛奶糖糖糖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牛奶糖糖糖 | 三國:關家逆子 | 龍佑荊襄 
字:大中小

///


朝霞初綻,鳥雀啼鳴。

許昌城官署中的傅士仁伸了個懶腰,正要出門去巡視全城,卻見得一個個商賈都坐在門外的樹下,面色疲憊,很明顯…他們昨夜睡得并不好。

事實上,他們昨夜根本就沒睡,通宵達旦的商議,如何能把糧食給成功且安全的送到漢中戰場劉皇叔的軍營。

說起來,這些黑市商人也委實有手段,有的與上庸郡的大族是老相識了,上庸郡距離漢中戰場并不遠,從那里輸送糧草走水路會容易的多。

有的則是想方設法的聯絡到了關西的一系列軍將,只需要一番慷慨的打點,通過關卡的把握還是有的!

當然,這些所謂的打點在蜀錦那暴利面前都是小意思!

還有的已經規劃出一條運糧的道路,可以繞開大多數的關卡,唯獨剩下的幾處關卡也均已將守將收買,再加上,用以掩蓋“糧食”的手工品已經安排下去,就等上庸那邊回信兒了。

可以說,整個行動…均是有條不紊的在推行。

人言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眼前這些何止是三個臭皮匠?

都是在這亂世中行走多年的老油條。

鋌而走險的事兒…他們每天都在做,一個個辦起事兒來極為老練與縝密。

如今,事兒已經開始辦了,自是少不了來此間向他們的“大金主”傅士仁回個話。

反觀傅士仁,從這些商賈的眼神中,他就已經明白了什么。

——很順利嘛!

——看來,三弟交代的事兒是要辦成了!

心念于此,傅士仁語氣平和的對他們講,“都坐在樹下作甚?進來,都進來,子曰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怎么…我傅士仁的宅府?就容不下諸位了?來人…準備餐食、點心!”

聽得傅士仁這么說,這些商賈激動的跑進去,他們望向傅士仁,卻見傅士仁那笑瞇瞇的眼神,仿佛在書寫四個字——人畜無害!

不對,是“合作共贏”!

不過,這事兒不能深入去盤算,說起來,這本是蜀漢與大魏的漢中之戰,可這仗打的…怎么就…就把他們這些商賈給牽扯進去了呢?

正堂內,一人的面前擺放著一個案牘,案牘上有餅子、小菜,還有一碗湯餅。

傅士仁大口朵頤之余,不忘招呼道:“諸位都趁熱吃啊,不夠還有!”

有精明的商賈已經站起身來,拱手致謝道:“多謝傅將軍給我們這個發財的機會啊…”

傅士仁卻故作疑惑:“發財的機會?什么發財的機會?”

他頓了下,這才接著說:“噢,我想起來了…諸位看來是決定要這批蜀錦了!”

這下,所有的商賈都起身拱手了,“這全賴傅將軍的慷慨…”

“別說這些沒用的…”傅士仁卻是淡漠的抽出手來,然后大手一揚,“反正‘道兒’我是給諸位畫下了,這天大的富貴?你們能不能接住,就得看我大哥那邊能不能收到糧食了?我丑話說到前頭,我傅士仁乃是大漢左將軍劉皇叔的第四個兄弟!是關云長之麒麟兒關麟的大哥!”

“兼之,我這人又最是重情重義,你們幫我,我心里頭都記得,不止這一次,以后你們要蜀錦,我給伱們蜀錦,你們要其它的特產,我一并統統都能給你們,可若是有誰首鼠兩端,表面一套,背地一套,哼哼,休怪我傅士仁把他的腦袋給卸下了喂狗!”

隨著傅士仁的話,一干商賈似乎聽懂了。

他們彼此互視,依舊是那個年齡最大的商賈,他連忙起身,他對傅士仁的話體會的最是深刻。

“傅將軍說的是呀…此事干系重大,但凡有一點消息走漏,那對于我們而言都是掉腦袋的,依我之見,咱們這些時日就都在傅將軍這里住下了,所有的事項都安排各自的下人去辦,誰若出了岔子,或者是誰兩面三刀,哪需要傅將軍動手,我等就一起先把他給大卸八塊!”

儼然,這番話讓此間商賈悉數都怔了一下,一個個心里暗自嘀咕著。

——這么拼么?

可仔細想想,好像…這也是最好的抉擇了,大家都住在傅士仁的府邸中,最起碼…大家伙兒都安心!

念及于此,當即,這些商賈拱手,“那這幾日就要叨擾傅將軍了!”

反觀傅士仁,他也很驚訝。

沒曾想,這些商賈一個個都這么自覺!

果不其然哪,云旗說的一點兒都沒錯,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也能使——磨推鬼!

荊州,江夏。

關麟的府邸正堂放著交州傳回的新的遠洋戰船的模型,這是陸遜的族人帶給陸遜的,陸遜第一時間就給關麟送來。

其實,這個時代東吳的造船水準已經領先于同時期的世界。

遠洋航行本就是有條件的,缺的唯獨是地圖與島嶼的補給,是對大海的畏懼與陌生,這個比造船本身更重要。

“依照如此模型,已經造出二十五艘具備遠洋航行的戰船,甘寧帶著他的水賊兄弟已經對這第一次的征服海洋望眼欲穿了,江東各大族鼎立配合與支持,單單他們派出的水手就超過千人,提供的糧食與物質更是足足能填滿所有的戰船——”

提及此處,陸遜頓了一下,侃侃繼續說道:“路線的話,從交州出發到夷州補給一番,順勢向北,如果云旗你提供的地圖不錯的話,就抵達了邪馬臺國,再向北則是高句麗,這兩處都可以進行補給…同樣的,這兩處…都有你畫出的巨大金脈。”

聽得陸遜的話,關麟頷首,“第一次遠洋,先按照這條路線吧,也給甘寧與這些大族一些信心…至于金脈的話,這才是剛剛開始,若是第一次就讓這些大族嘗到了甜頭,以后的遠洋航行我們就會更輕松不少。”

聽著關麟的話,陸遜頷首…卻不再深入議論這個話題。

倒是此時,關麟起身,緩緩的走到窗子處,抬起頭眺望向天穹,心緒自然也沒有在遠洋航海的事業上,反倒像是想到了別的什么。

“云旗在看什么?”陸遜走到他身側好奇的問。

關麟淡淡的感慨道:“今日是個艷陽天哪,洛陽城也該是個艷陽天吧——”

不等陸遜細想,為何關麟會如此感慨,他的聲音再度吟出,“這種天氣最適合殺伐…”

言及此處,關麟的表情變得冷峻,變得如同冰封一般。

但這股冰冷只持續了一個瞬間,關麟的面頰立刻就恢復了和煦,他笑著朝陸遜說:“明日就是正旦日,難得過年,年貨、賞錢、飯食都準備好了么?”

說到這兒,關麟重重的感慨道:“今年,要讓弟兄們過個好年——”

說話時,他依舊是面朝著太陽的,艷陽將他的身形拉出一道狹長的影子,可他的面頰上卻滿是榮光。

就仿佛…正旦日一過,江東、江夏、襄陽、許昌、洛陽…這一切的一切,屬于大漢的榮光即將翻開嶄新一頁的篇章!

洛陽城,密道之中。

關興本還在揮汗如雨的練習著拳腳功夫,靈雎卻已經莊重的將一個黑色的包裹遞給了他。

“這是?”關興接過包裹好奇的問道。

“這東西破壞力極大,更是關乎逆魏的覆滅,關乎明日的計劃,你千萬要小心保管…”靈雎的語氣異常的嚴肅,語氣一次次的加重,“明日便是正旦日,今夜…你通過地下的密道潛入皇宮北宮的后門,然后從那里有一條我們修筑北宮時留下的密道可以通往北邙山…那是一條人跡罕至的小道,你需抵達這里…”

說著話,靈雎又將一卷輿圖交給了他。

上面詳細的標注著北邙山曹魏飛球營的位置,以及…一處就在飛球營地內的正中間的房舍,這房舍特地在輿圖上標紅…儼然,靈雎提及的要讓關興抵達的位置就是這里。

“這里是?”關興問道。

而不等他把話講完,靈雎接著說:“你四弟千方百計讓逆魏把白磷送到洛陽,送到逆魏的飛球軍團處,就是為了這一刻…”

“你的意思是…這東西可以點燃那些白磷?”關興仿佛一下子悟了,一下子全懂了。

他迫不及待的想把所有的猜想全都吟出。

卻被靈雎伸手示意停下,她只是小聲提醒道:“上面有引線,明日正旦晚宴,曹操必定大宴群臣,到時候…點燃這引線,然后迅速的離開…”

隔著包裹,關興已經摸到了引線,引線很長…他知道,這是為他留下足夠逃離的時間。

他也知道…既這個是四弟交給靈雎的,是用來引燃這些白磷的,那…它的威力想必是十足的霸道吧!

見關興還在遐想,靈雎以為他是有些恐懼與害怕,連忙接著說:“我知道…這件事兒會有些危險,或許…一個不慎,你也會被殃及,事實上這樁事兒,我也可以派鸚鵡中的其它人去做…但…你弟弟執意要讓你動手,我不懂這是為什么?我曾去勸過他…”

靈雎的話還在繼續。

可關興的話已經打斷了她的話語,然后,低沉而厚重的“我懂”兩個字從他的口中吟出。

“靈雎姑娘不懂是因為不知曉我的處境,也只有我知道我四弟這番的良苦用心!”

說到這兒,關興莊重的頷首,“這一次的行動,哪怕是再危險,也必須我去做…不過…”

他頓了一下,然后接著問:“我想知道的是…點燃那白磷后,一切行動就都結束了么?”

這一次,關興的眼芒中滿是期待,像是對靈雎的回答望眼欲穿。

氣氛陡然也陡然凝重…

看著關興那炙熱的眼神,靈雎不由得咽下一口口水,然后說,“不是結束,這場大火才是計劃的剛剛開始——”

唔…關興像是不出所料的點了下頭,“哈哈…”他笑了,一邊笑一邊握緊了拳頭,“好啊,總算等到這‘贖罪’的一日了!”

最后這一句話,關興幾乎是一字一頓吟出來的,他的聲音堅決、篤定、擲地有聲!

正旦日前夜,洛陽城,魏王宮殿。

曹操的大笑聲驚起了宮闕上那本已歸巢的雀兒…“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一個怯懦的劉假子,好一個剛硬的馬幼常,哈哈哈…”

曹操指著被押解至面前的劉封與馬謖大笑道:“昔日你劉封連戰連捷,在漢中偷襲制勝,孤憤怒之余還破口大罵,說那大耳賊一個假兒子竟能逼得孤至于如此境地?孤本打算把自家的黃須兒喊來與你比劃比劃,不成想,這么快…風云突變,你這假子就淪為孤的階下之囚了!”

“大王在上,我劉封本不會至此…是…是因為我的身份,使得那些養父麾下的文武恨不得將我置于死地…故而,他們才會讓我進攻漢中,以卵擊石…我…我卻沒有看透,殊不知…以我之力與魏王上將對壘,那就是螢燭與浩日,是…是碗水與大海…我…我是不自量力啊!”

劉封一改往昔的少年風姿、意氣風發的模樣,如今在曹操面前變得猶如一只搖尾乞憐的喪家之犬一般。

事實上,倒不是他骨頭軟,而是一路上反復的琢磨,重新復盤整個戰場,他一下子悟了,懂了…

父親劉備這哪里是讓他去立功啊?

這分明就是要他敗,要借曹操的手除掉他,給劉禪那個“廢物”弟弟騰位子啊!

在大漢,“繼子”享有繼承權這是禮法,本不是什么新鮮事,但…說到底,繼子哪里有親生的親哪!

哪怕是惟賢惟德的劉備,也不能在這件事兒上免俗!

也正是因為想通了這點,想通了這一個局,劉封在曹操面前的態度變得極是諂媚。

可偏偏,這般諂媚倒是讓曹操看他不起,一雙虎目凝于一處,甚至都沒有主動去看他一眼。

一旁的馬謖倒是表現出了一副慨然赴死的模樣…

他昂著頭,面露兇光,“敗了就是敗了,哪里是因為別人的緣故,那就是自己的技不如人!哼,劉封…你只說你是自不量力,可你又何曾想過?若是這一仗贏了,那世子之位還能跑么?這本就是一個賭局,只不過是你、我賭輸了而已,愿賭服輸…卻何故向…向賊人搖尾乞憐,你如此這般,讓我瞧你不起,瞧你不起!你枉為劉皇叔之繼子,枉為人!”

馬謖是才子,是名士,是諸葛亮的弟子,是文人…

文人都是有氣節的!

故而,哪怕他傲,他拎不清,他嫉妒別人的才華,但他的骨子里是硬的,是不會那么輕易向敵人屈服的!

——他的大義,他的三觀是正的!

“咚——”

隨著馬謖的話,曹操饒有興致的手執小錘,悠然的敲擊過他正堂上擺放著的整套編鐘,他一邊敲擊,一邊自奏自吟:“西北有高樓,上與浮云齊。交疏結綺窗,阿閣三重階。上有弦歌聲,音響一何悲!誰能為此曲?無乃杞梁妻。”

半首吟唱脫口,曹操笑著問馬謖,“春秋戰國時期,齊國大夫杞梁戰死于莒國城下,其妻子臨尸體痛哭十日十夜,也正是因此才有了這一首曲…”

說到這兒,曹操接著吟唱道:“清商隨風發,中曲正徘徊。一彈再三嘆,慷慨有馀哀。不惜歌者苦,但傷知音稀。愿為雙鴻鵠,奮翅起高飛。哈哈哈哈…”

唱到最后,曹操突然笑了起來,“孤在想,杞梁妻能為丈夫哭十日十夜,可若依著你們這般說,若是孤要殺了爾等,怕是那大耳賊一日都不會哭泣,反而會心頭大喜,倒是諸葛村夫,或許會為你馬謖馬幼常哭上幾日吧?”

聽曹操這么說,馬謖把頭撇向一邊,“我不值得諸葛先生的哭泣,曹賊…你要殺就殺,要剮就剮,若是想要羞辱于我,羞辱皇叔,羞辱于諸葛先生,那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

“哈哈哈…”曹操一如既往的繼續在笑,一邊笑,一邊緩緩起身,走到馬謖的身前,“你要孤殺你,孤偏不殺你…孤不禁不殺你,孤還要向天下人證明,孤的愛才之心,愿為雙鴻鵠,奮翅起高飛…哈哈,這詩詞小了,孤要讓天下人知道,孤是‘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你…”

聽到曹操要利用他馬謖,利用他彰顯于天下“周公吐哺”,馬謖激怒之余,大聲吟出。

可只是一個“你”字,馬謖就收起了要說的話,他意識到…在這里,他什么也做不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反倒是劉封,在聽得曹操要饒過馬謖后,他如奉大赦一般,向曹操身邊跪行,“大王…大王,那大耳賊陰謀害我,求大王饒我一命,我愿做大王手下一馬前卒,為大王鞍前馬后,誓…誓要將那大耳賊千刀萬剮,方才能解我這心頭之恨!”

劉封一番話說完,“哐”的一聲腦袋就磕到了地板上…言辭懇求,求生欲滿滿。

只是,與對馬謖的態度截然不同。

曹操蹲下身來,笑瞇瞇的朝向劉封,“你想活命?”

“想!想!”劉封的一雙眼瞳里滿是求生的渴望。

“那孤偏不讓你活命!”曹操的眼瞳變得犀利,這一句話后,他豁然起身,“來人,即刻將這劉封拉出轅門斬首示眾,然后將他的首級傳示三軍,再派人交給那大耳賊!孤,就是要告訴我大魏所有的兵勇,他劉備大耳賊叛逆,孤與他不死不休,孤先誅他的繼子,接下來,孤就要誅他大耳賊的九族——”


上一章  |  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目錄  |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