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第五七零章 干了,翻過這座山頭——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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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七零章 干了,翻過這座山頭——


更新時間:2024年02月15日  作者:牛奶糖糖糖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牛奶糖糖糖 | 三國:關家逆子 | 龍佑荊襄 


夏侯淵向外走出房間時候,賈詡不忘大聲囑咐,“夏侯將軍,昔日元讓(夏侯惇)將軍便是在這黃忠手中吃了大虧,千萬不可麻痹大意啊!”

對于賈詡的囑咐,夏侯淵只是腳步微停,以此示意他聽到了,然后就邁起步子出了房間。

屋外,夏侯淵的長子夏侯衡、次子夏侯霸迎面走來。

夏侯霸看到了父親,迫不及待的說道,“爹,聽說這次來進犯漢中的還有那黑臉鬼張飛,當年我那從妹就是被他擄去…這次無論如何,也得狠狠的教訓下他!”

“是啊!”夏侯衡也感慨一聲,“當初娟兒妹子被擄走,迫于無奈,還為那黑臉鬼生下了一子一女,此為我夏侯家莫大的恥辱,當初三巴戰場讓他僥幸得勝,這次…無論如何,不能放過他!最好生擒了他,用他換回大妹子!”

夏侯淵聽到夏侯涓的名字,原本平靜的臉色不由得激蕩起幾許波瀾。

他“唉”的一聲長嘆,然后說道,“民間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今時今日的涓兒…怕已經不再是你們的從妹了…不過,你們說的對,這份擄女之仇,不可能揭過去,咱們夏侯家一門也該好好的給他算算了!”

說到最后,特別是“擄女之仇”這四個字時,夏侯淵面色一改,變得咬牙切齒起來。

儼然…

盡管嘴上不說,可夏侯淵是思念這個女兒的,也正因為愛之深,恨之切,他對讓他們父女離散的張飛自是恨得牙癢癢!

賈詡在房中聽到這一番對話,不由得也邁步出門,提醒道:“妙才將軍切勿動怒,將軍與那張飛的仇恨是私仇,可今日將軍要做的是國仇…是魏與假漢在西線戰場決戰中的首戰…再說了,這一仗的對手是黃忠,并非那張飛,夏侯將軍切記冷靜,凡事三思而行,此戰…只可成功,不可失敗!”

聽到這兒…

也不知道是“國仇”是“決戰”這樣的辭藻刺激到夏侯淵,還是養女夏侯涓被擄走這件事兒激起了他的憤怒。

夏侯淵這個尚義奇男子,他那俊郎的面頰突然變得兇神惡煞。

“哈哈…”

伴隨著一聲譏諷似的大笑,他大手頗為豪邁的一揚,“若真是那黑臉鬼,或是馬超馬孟起,因為三巴、梓潼之威,本將軍或許還會生出幾分忌憚,可黃忠?哈哈哈哈…他都快七十了吧?俗話說‘人老無能,神老無靈!’我夏侯淵怕天、怕地、怕神明,卻還不至于把一個半只腳邁入棺材的老叟放在眼里!縱是本將軍讓他一百里?他也翻不過那米倉山!”

說到這兒,夏侯淵展現出霸道的一面,他直接吩咐,“衡兒!霸兒!”

“末將在!”夏侯衡、夏侯霸當即拱手。

“著令你倆即刻點八千精銳隨我翻越米倉山,在那漢水之側設伏,將這黃忠與蜀軍先鋒隊伍一網打盡!”

隨著夏侯淵的吩咐,夏侯衡、夏侯霸再度拱手,“末將領命——”

不是“孩兒領命”,而是“末將領命”。

人言,魏軍中軍紀嚴明,可夏侯淵這支神速軍團中,更是軍紀嚴明!若非如此,在古代急行軍的長河歷史中,三日五百、六日一千談何容易?

只是…

聽著夏侯淵的話,賈詡不由得又生出些許不祥預感。

八千精兵!

沒錯,是那八千精兵!

心念于此,賈詡連忙道:“將軍,如今我們與蜀軍比拼的是速度,是誰先翻過那米倉山,輕裝簡行…是為提速的關鍵,精簡兵卒亦為關鍵之一,八千精卒…恕我直言,在山巒中調度起來并不容易,聚攏在一起也容易暴露行跡,不如…削減為三千,如此速度更是迅捷如風,更無虞暴漏的風險!妙才將軍以為如何?”

賈詡提出了頗有建設性的經驗。

他出身關中,先后在董卓、張楊、張繡、曹操手下做幕僚,其中就不乏駐守宛城這樣的山地城池…

對山地作戰是有一定經驗的。

但…儼然,夏侯淵不這么想。

他大手一擺,“文和多慮了!哈哈哈哈…我們的對手,不是那平定三巴的張飛,也不是下辨立功的馬超,更不是七進七出的常山趙子龍,黃忠?哈哈哈…這老家伙,縱是他曾經威震荊南又如何?如今他老了,等他翻過米倉山?呵呵…本將軍早已率軍收回三巴、平了蜀中!”

“哈哈哈…文和,你就安心在家待著吧!等我將這黃忠的腦袋劈落,咱們一道向我大哥上書請功!”

說到這兒,夏侯淵不再理睬賈詡,接著吩咐,“傳我軍令,此次急行,所有軍輜悉數清點,出征將士小心看護,隨身行囊輜重,勿要折損——”

隨著夏侯淵這最后一句話…不,準確的是,是最后一番囑咐的吟出…

整個陽平關一下子忙碌了起來。

點兵的點兵,清點物資的清點物資…一派繁忙卻又井然有序的模樣。

唯獨賈詡,隨著夏侯淵的走遠,他“呼…”的一聲長長的吁出口氣,像是陷入了某種遐想…不過很快,他就想通了,再睜開眼睛時,口中喃喃吟道。

“也好,這樣也好——”

米倉山腳下,黃忠的三千急行軍已經趕到了這里。

這之前的行軍,有陸路,有水路,即便是山道,也有跡可循…容易通過…當然,即便如此,十五日的路程,愣是讓黃忠在五日內完成!

一個個兵士…已經有些累成狗的模樣!

不過…

從眼前的米倉山起,累…已經無濟于事!因為此間再無山道,再無行跡可循,一切…都要靠自己摸索、攀援。

速度…意料之中的,會降下來不少。

“將軍?這是作甚?”

一群五斗米教的弟子,本是監視黃忠一行,將這邊的情報飛鴿報于漢中…

可現在,他們卻是以“俘虜”的身份被押解到黃忠的面前。

事實上,這些五斗米教的探馬很容易就被發現了。

因為黃忠跑的太快了,手下的兵勇又多是荊南弟兄,荊南多山,當年討伐叛逆…沒少在山巒中急行!

可謂是腳步如風,經驗豐富…

反觀這些五斗米教的弟子本不是軍士,哪里受到過這等山中急行的訓練。

還沒把情報送出去,就已經被黃忠給拖垮,略施小計…輕而易舉的就將他們生擒!

反觀黃忠,原本還在望向那巍峨、險峻的米倉山,直到這俘虜發出這道聲音…他的眼瞳才緩緩的從浩瀚群山中壓低。

他沒有急著說話,而是瞇著眼,打量著眼前的這一干五斗米教的道人俘虜。

莫名的被人打量,這些俘虜的眼瞳中露出惶恐與擔憂,其中一人鼓起勇氣問道:“將軍…你…你押解我們來這兒作甚?”

“你們全部都被征用了——”黃忠瞇著眼,一句話侃侃脫口。

“啊…”

這些俘虜一驚,隨即…你看看我,我看看伱,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模樣。

“聽說你們都是住在紫陽縣的,主公生怕你們被俘…殃及家小,就順路把紫陽縣給攻下來了…”

這下,這些俘虜懂了,敢情…眼前的這位老將軍是拿他們紫陽縣的家小要挾他們。

一時間,這些道人再度彼此互視,可一個個眼神迷茫,像是慌了,像是都變成了沒頭蒼蠅,不知道該往哪撞。

說起來…如果從后世的地圖來研判,米倉山是在陜西、甘肅、四川的邊境,西接摩天嶺,東接大巴山。

米倉山又是漢江、嘉陵江的分水嶺…

廣義上說,他與定軍山一樣,都是巴山山脈的一段,但狹義上講,就是紫陽縣將大巴山與米倉山一分為二,以西稱米倉山,以東為狹義的大巴山!

故而,這些來自紫陽縣的俘虜,他們極有可能是熟悉米倉山地形,能作為向導的。

“帶我們翻過這米倉山!”黃忠又一次提出了他的要求。

只是,這一次語氣更重?

“翻過去干啥?”一個道人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竟問出這么一句。

“翻過去以后,自然是奪下定軍山,然后攻下漢中,打垮逆魏…”黃忠也不隱瞞,如實說。

儼然,這話有些嚇到這些俘虜了。

他們一個個直搖頭。

“給他們!”黃忠一揮手,副將嚴顏連忙吩咐兵士們將一封封信箋,還有信物拿了出來,呈送于這些俘虜的面前。

這些俘虜先是好奇,然后仔細看過才知道,這竟是一封封家書。

原來,紫陽縣真的被打下來了,是劉備與法正的后軍打下來的。

不止是紫陽縣…凡是劉備從米倉道…途徑所有城縣,劉備都打下來了,還會施恩于百姓,然后…法正便順理成章的問過此間的百姓,有沒有家人在魏當兵?若是有便寫下一封家書。

這是《云別傳》中劉備大軍冒險過米倉山時使用的方法…

無疑,法正極好的踐行與宛城,他告訴紫陽縣中的百姓,若是有機會能見到他們在逆魏軍中的家人,便把這一封封家書交給他們,讓他們安心,也勸他們別打仗了,回家!眼瞅著就過年了!回家團圓!

果然…這些信箋產生了應有的效果——

在得知黃忠俘虜的細作名單時,法正第一時間便派人將這些對應的書信給送來…

“嗚…”

“嗚嗚…”

“嗚嗚嗚…”

當即就有俘虜因為看到家人的親筆書信,直接就痛哭了起來…有的則是忍不住呼喚。

“娘…”

“媳婦…”

“我那…襁褓的娃兒…”

黃忠看時候差不多了,大吼一聲:“我懂你們,加入五斗米教是為了活著,是為了不被欺負,可給那逆魏拼命有個什么用?回家…陪著老娘、婆娘、兒女…種地也好,做工也好,反正咱們蜀漢就不收一個子兒的人頭稅…就不用你們交一個大子兒…還給你們分發耕田?你們拼死拼活,不也是為了這個?呵呵,不用我細說,那曹賊什么貨色?劉皇叔什么人物?你們應該都有所耳聞吧?”

儼然,在那一封封家書的催化下,黃忠這一番擲地有聲的話感染到了他們。

何況,皇叔推行的添丁入畝…廢除人頭稅的政令…

是傳過來的…是在整個東西川廣為流傳的!

特別是漢中,在他們口口相傳中…

蜀中一隅的百姓…原本不敢生的現在敢生了——

原本被迫做佃農避稅的徹底自由了——

原本沒有地的,漸漸的也買到便宜地了——

只要勤勞,在蜀中,在劉皇叔手下…總歸是餓不死的。

看到大家面頰上的動容,黃忠再度抬高了嗓門:“沒有愿意回家的么?啊!帶我們翻過那米倉山,本將軍就讓你們回家,還給你們分地,分宅子…日后,大漢若三興,這份功勞你們也是與有榮焉哪!”

“啊…沒有人想回家么?”

又是一聲大吼,這下,已經有人舉手…

漸漸的,舉手的人越來越多…

黃忠的表情不露喜怒,可他再望向那浩瀚群山的心情卻不同了。

他心頭暗道:

——呵呵,這《云別傳》有點意思,看來米倉山是有戲了!

心念于此,他大聲吩咐。

“別愣著了,趕快畫草圖,準備翻山,即刻翻山——”

洛陽,一方地窖,一男一女正隔著房間在對話。

他們的身份似乎頗為神秘…

但彼此卻是心知肚明…

沒有絲毫的寒暄,兩人開門見山。

“準備什么時候動手?”

說著話的是一個女聲…

回應的是一個男聲:“五日后便是正旦日!那時候…便送那曹賊一份大禮!”

“計劃都通知到那些人了?可千萬不要學了董國舅,事泄…被殺,牽連數千人!”

“通知倒是通知了,只是…有一人,云旗公子信不過,千萬次叮嚀要小心此人,可…偏偏無論是魏諷、還是吉平他們…都對此人頗為信任!”

“那計劃…要不要推遲…”

“我有辦法——”

定軍山,夏侯淵終于完成了集結兵馬,率八千精銳向米倉山方向前行。

賈詡在陽平關望著這些人馬,不由得喃喃。

“怎么這么慢?”

他本是無心的這么一句…卻被一旁的張郃聽到。

張郃替夏侯淵解釋道,“集結八千精銳并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何況,按照夏侯將軍的說法,此為山地行軍,糧食與一切補給要籌措到位…故而慢了一些,不過…”

說到這兒,張郃的眼眸中精芒顯露,“一旦真的疾馳起來,夏侯將軍的神速營還是值得信賴的,三日五百、六日一千,可不是浪得虛名!”

張郃這般篤定的語氣,并沒有使得賈詡的擔憂削減一分。

賈詡幽幽的呼出口氣,然后一邊搖頭,一邊感慨道:“都說夏侯淵行軍三日五百,六日一千,可若是再算上提前籌備的一日,速度…也就沒那么快了!”

賈詡這么說…

曹休反駁道:“已經很快了…誰也不能不顧一切的去翻山越嶺吧?這不是拿將士們的命…開玩笑么?”

米倉山,黃忠與他的荊南兵在那些俘虜向導的指引下,已經攀爬了三十五里。

一個“伍”中五名兵士實在是累餓交困,他們支起了爐灶,準備煮些吃食…

哪曾想…

還沒生火,“咣”的一聲,爐灶已經被黃忠一腳踢翻,“本將軍沒告訴過你們,只許使用肉干、菜干?不許生火造飯?你們是把本將軍的話當耳旁風了?”

“將軍…我們…”

不等這兵士開口。

“漢升…算了。”一旁的嚴顏連忙張口,他朝著這一“伍”的兵士使著眼色,示意他們繼續前進…

嚴顏則是向黃忠解釋道:“又是五日急行,又是翻山越嶺…將士們總是拿干貨、涼水充饑,肚子能受得了,可屁股也受不了啊!莫說是他們,就是我這老頭子的屁股,也是火辣辣的疼…將士們嘴饞…吃些煮的東西,也可以理解!”

對于嚴顏的話,黃忠“唉”的一聲嘆出口氣,然后一邊繼續向前快跑,一邊說道:“嚴將軍,你不懂…我們這次打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若是只拔掉敵人的探馬…卻不限制將士們造飯時的生煙,那敵人還是會知道我們的位置!所以…”

說到這兒,黃忠環視那一干尤在前行的軍隊,他狠狠的說,“也只能讓他們再忍忍,再忍一下了!”

就在這時…

“報…”一名兵士手里拽著一只飛鴿,另一只手展開一條傳書,稟報給黃忠,“黃老將軍,剛剛得到急件…敵軍動了,夏侯淵親自帶兵,其子夏侯衡、夏侯霸為副將…率軍八千也朝米倉山而來!”

“八千…”黃忠下意識的吟出。

“怎么?”嚴顏不解…

黃忠解釋道:“若夏侯淵也帶三千人,那我們要做的是搶占米倉山的山頭,居高臨下,必勝無疑…可若夏侯淵帶了八千人,那我們就不能只搶占山頭了!”

“你的意思是?”

“我們需得徹底翻過去,在山下環繞的沔水處設伏…擊其半渡!”

啊…隨著黃忠的話,嚴顏驚呼,“你的意思是?咱們還得更快…快到要在夏侯淵趕到之前,就…就翻過米倉山!”

呼…黃忠深吸一口氣。

他也在權衡,但…《云別傳》中已經把致勝的方法寫明,他要做的…就是完美的實施!

即便…這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哈哈哈哈…”黃忠又笑了,他展現出他樂觀的“黃哈哈”的一面,“別人做不到,我們必須得做到,傳我軍令,卸掉甲胄,只帶三日干糧…輕裝簡行!”

“這…”嚴顏一怔…

黃忠卻是一本正經的說,“嚴老將軍,別忘了,咱們的對手是三日五百、六日一千的夏侯淵!他們都看不起咱們這兩個老東西,恰恰…這那便是咱們的勝機!他夏侯淵絕不會想到,你、我這兩把老骨頭的速度能比他還要快上三成!”

別看黃忠年齡到,可這一句吟出,擲地有聲…

嚴顏也是個不服老的,他雙拳一握,“行啊,這波!老頭子我也干了!老頭子我跑死他們——”

隨著這一句話,嚴顏大吼道:“弟兄們,都卸到輜重、鎧甲,只留輕弓,只留三日之糧,今日月頭生起之前,翻過這座山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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