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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六章 關家四郎,千古——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1日  作者:牛奶糖糖糖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牛奶糖糖糖 | 三國:關家逆子 | 龍佑荊襄 


作者:牛奶糖糖糖

孫魯班越來越亂的呼吸與漸漸沉重的步伐,宣告著她此刻的激動。

她沒有去安陸城,而是出現在夏口,這樣她與妹妹孫魯育能更好的隱匿自己的行蹤。

此刻,面前三名無難兵士就站在她的面前,單膝跪地,他們都負了傷,行禮時留下來的“依稀可見”的血腳印,讓孫魯班能感覺到,這次刺殺行動的兇險!

的確,刺殺關麟,她想到了總總可能!

最壞的可能,無外乎是無難兵全軍覆沒,這些,孫魯班從來不放在眼里。

死了就死了。

無難兵的歸屬不就是“死”么?

孫魯班是一個“只要結果”、“不論過程”的人,可哪怕是她,也沒有想到,這一次的暗殺竟然“成功”了。

以“右無難都”陳正的犧牲,換取了成功刺殺關麟,從無難兵口中得知道整個過程的孫魯班,愈發的興奮起來。

——這陳正,好一個孤注一擲!

“咯咯…”

此刻的孫魯班一邊“咯咯”笑著,一邊低聲沉吟,“什么狗屁關家四郎,也不過如此嘛!”

與孫魯班性格截然相反的是她的妹妹孫魯育。

此番孫魯班私自調動無難兵,北上江夏,孫魯育勸解不了姐姐,只能與她一起來。

這些時日,孫魯育對姐姐的勸解,沒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了。

不過,儼然…憑著孫魯班的性子,怎么會聽妹妹的話?

“二十多個無難兵…就這么死了么?”孫魯育抿著唇,語氣突然變的激動,“姐姐你闖禍了,他們是姐姐帶出來的,可…可…現在,大多數都回不去了!”

隨著孫魯育的話,孫魯班眼眸凝起,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她當先吩咐那僅剩的三名無難兵退下,去把這件事告訴父親孫權。

然后鄭重其事的道:“什么闖禍?以二十余無難兵的死換取關麟的命,我分明是立功,是立大功!”

說到這兒,“咯咯”孫魯班的后槽牙恨得牙癢癢,她咬牙切齒:“自從這關麟橫空出世,東吳吃了多少虧,爹爹吃了多少虧?上至爹爹,下至滿朝文武,不知道多想讓他死…”

孫魯班還沒有提及,她關麟的拒婚一事。

盡管,雙方沒有把這件事兒擺在明面上說,可…坊間流言沸沸揚揚,這足以讓她孫魯班顏面掃地!

“可是…孫劉聯盟!”孫魯育咬著牙,苦苦的道:“他一死,那聯盟就不存在了,姐姐你闖大禍了,我們快回東吳吧,讓爹爹…”

孫魯育還是想把孫魯班勸回去。

只不過,她越是這樣勸,越是勾起了孫魯班打從心底里的叛逆。

“回去?關麟死了,如今正是江夏,不…是整個荊州大亂的時候,何況姑母還沒找到,那劉備的公子也沒有找到。這種時候,最需要的是情報,我身處這漩渦之中,怎么能回去呢?”

說到這兒,孫魯班語氣變冷,“要回去,你便回去,莫要在我耳邊說這些…你看你,一出門盡打退堂鼓了,嗡嗡嗡,嗡嗡嗡,耳根子里就沒有一日可以清靜。”

面對孫魯班毫不客氣的話語,孫魯育還在勸,“姐,別再執迷不悟了…我們回去吧?好不好,好不好?”

“不!可!能!”孫魯班一字一頓,隨著這三個字脫口,她的眼眸眨動,淡淡的說,“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可不得把荊州的天,捅出個大窟窿么?”

說到這兒,孫魯班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聽聞這夏口十里花街,甚是繁華,今日心情好,我要女扮男裝去看看,你去不去?人言…這江夏的女人江東可潤著呢?”

孫魯班是想一出是一出!

前一息,還在欣喜于關麟的死。

后一刻就對江夏的“花姑娘”感興趣起來,當然…孫魯班有她的想法。

很多情況下,這些“花樓”、“紅館”,可是情報匯聚的搖籃哪!

說一千,道一萬,無論如何…孫魯班今日足以狂喜了!

——咯咯,那關麟不過如此!

——不過如此!

江夏,安陸城中,傳來一聲聲鏗鏘的鐘響,撞鐘之人一邊撞一邊用袖子抹去滿臉淚水。

接著,整個城內的鐘聲都響起來了。

“咚,咚——”

“咚——咚——”

浩蕩的鐘聲引得整個城池的鐘齊名,宛若要震蕩云霄,踏破蒼穹!

原本正在田地中耕種的農人,聽到這連續的鐘響,一個個轉過身,面朝安陸城的方向,跪地扣首!

整個城內城外掩不住的哭腔。

緊隨而至的是無數淚水在他們面頰上結了霜,結了冰!

大片大片的雪花開始飄落…

廖化、士武、凌統、麋路、黃忠、夏侯涓、黃月英,她們一個個握緊雙手,一副極致悲愴的模樣。

張星彩目光呆滯,牙齒用力咬住嘴唇,眼眶中落下的淚水迅速的凝結成冰晶,便掛在她那憔悴的面靨之上。

她的手牢牢的抓住母親夏侯涓的手,夏侯涓能感受到女兒的手在不斷的發顫!

顫的厲害…

張星彩再也無法遏制住她的情緒,她撲到了關麟靈柩前,拼命的去推開玻璃靈柩,可…那重重的玻璃石棺仿佛有千斤之力,任憑她力大無窮,也根本無法撼動!

終于,張星彩還是淚崩了,她跪在石棺前,她能清楚的看到關麟的面靨,可老天爺卻…卻像是給他開了一個玩笑,用這玻璃隔斷她與關麟的距離,就是最后想要去撫觸他,也變成了奢望!

“云旗…你,你就是個騙子!”

“你說待我回蜀,做好你交代的事兒后,你就去向爹爹提親的,可現在,嗚嗚…你就是個騙子,騙子——”

張星彩話語中帶著無盡的嗔怒,可此情此景,更像是歇斯底里。

夏侯涓心疼的看著女兒,“人死不能復生…星彩…星彩…”

夏侯涓知道,她說這些話其實不合時宜,但作為母親,她總是要說些什么。

黃忠的心情也不好,他刻意的把腦袋轉向一邊,一言不發,他望著關麟的靈柩,莫名想到的便是他與兒子天人永隔的“二十步”。

關麟這小子,幫他完成了那“二十步”,彌補了那二十步的遺憾,可…這小子他自己的路,卻沒有走完!

——二將軍,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楚…你竟也沒能逃過!

越想,黃忠的心情越是黯淡,他不想說話,表面剛強的他,仿佛內心中陷入了無盡的悲痛。

黃月英看著整個此間,她抿著唇道:“若有朝一日,我等能完成興漢之業,史書上一定會留下云旗的這一筆,濃墨重彩的一筆!”

她的聲音中亦是帶著淚腔。

這時。

門外有人高喊:“東吳大都督魯肅、東吳副都督呂蒙前來吊唁——”

隨著這一道聲音,“踏踏”的腳步聲已經從門外響起。

魯肅與呂蒙快步走了進來。

魯肅不可置信的看著那“玻璃靈柩”中的人,那胸口處因為被手戟劃傷,哪怕再‘裝飾’也無法遮掩這傷口的殷紅。

足以——一擊斃命的殷紅!

而這靈柩中的人,漸漸的出現在魯肅的眼眶,無論是從面頰、身材去看,除了關麟?還能有誰?

“怎么會這樣?”

魯肅驚問道。

可這一道聲音仿佛突然激活了張星彩的某種狀態,前一刻的她還跪在地上扶棺痛哭,后一刻的她猛地拔下頭發上的“銀釵”,毫無預兆的就向身旁的魯肅捅去!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

同樣在靈柩前,魯肅與張星彩又距離太近,呂蒙更不會想到,吊唁之際會有人對大都督魯肅不利!

鋒利的“銀釵”狠狠的刺入了魯肅的胸口,得虧這只是一支銀釵,插的不夠深,張星彩匆忙之下,距離要害也偏離了一點點。

可哪怕如此,大病初愈的魯肅還是“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那血悉數噴在了玻璃靈柩外。

猩紅血液下的靈柩,“關麟”一如既往的安詳的躺在里面,可呂蒙卻炸了,他迅速的扶起魯肅,將魯肅護在身后,“你們要干嘛?公然行刺我東吳的大都督么?”

說話間,呂蒙已經搶過一架燭臺,將燭臺橫起,宛若一柄長槍一般,他已經做了最后的打算,那便是帶著魯肅殺出去——

反觀魯肅,看著雙方的劍拔弩張,他捂著傷口,“咳咳…”一邊輕咳一聲,一邊道:“一大早聽聞云旗不幸遇刺,我與呂將軍是來向云旗吊唁的?可為何姑娘要如此對我?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誤會?”張星彩以銀釵指向魯肅,“刺客行刺之時,我便在云旗的府邸中,我親眼看到刺客是從南墻發動的進攻,撤退時也是跳入南墻外的湖泊里,哼…”

說到這兒,張星彩一聲冷哼,在她看來,唯獨她才是那個最接近真相的人!

她一絲不茍的說:“能有如此水性的?除了江東水軍外,還有何人?這行刺分明就是你們東吳一力策劃的,你…你死不足惜,可你還我云旗,你還我云旗——”

說著話,張星彩手持“銀釵”,就要再向魯肅發動進攻。

可一來…這一次呂蒙有所防備,攔在魯肅的身前。

二來…黃月英、夏侯涓也斷然不會讓張星彩“亂來”!

哪怕她說的是真的,可僅僅因為水性,并不能斷定刺客是來自江東。

“孫劉聯盟,共抗曹操…”魯肅忍著胸口的疼痛,侃侃道:“云旗幫過東吳不少次,就連合肥城也是在云旗的謀算下,東吳方才攻陷,我魯肅與云旗雖相隔二十余歲,可他與我乃忘年之交…說句不當說的,我倆是惺惺相惜,更何況…他的安危關乎聯盟之誼,故而…我豈會行刺于他!”

張星彩直接反駁,“你不行刺…難道,你能確保東吳之人都不行刺云旗么?”

說起來,魯肅也是有一張“三寸不爛之舌”,精通詭辯、話術…

可此番張星彩的話宛若打在了他的七寸上,讓他無法反駁。

可,打從心底里,魯肅不愿意相信,行刺關麟乃江東的行動!

可他又不能保證…這件事兒與江東無關。

無論是吳侯,還是江東文武,其中不少都對這位關家四郎恨之入骨——

“不說話了?無話可說了?是么?”張星彩一如既往的咄咄逼人…“就是你們,你們是害死云旗的兇手…我…我殺…”

張星彩眼看著就要再沖過去,卻被夏侯涓一把抱住。

黃月英看著此間的情形,她突然意識到,她的夫君勉力維持的“孫劉聯盟”如今已經岌岌可危,隨時有傾覆的風險。

黃月英連忙道:“星彩,刺殺云旗的事兒,如今尚在調查——”

“調查?”張星彩抿著唇,“調查清楚又如何?能把云旗還給我么?還給我么?”

張星彩的話讓此間所有人都有些動容。

“姑娘…”魯肅無奈的嘆出口氣,“這件事兒,東吳會給荊州一個交代…云旗的死究竟與誰相關,東吳也會調查,不遺余力的調查,因為我們是盟友啊!”

這句話說罷,魯肅勉力站起,朝著黃忠、黃月英、夏侯涓等人一個拱手,“魯肅告辭——”

說著話,魯肅就在呂蒙的護送下,快步往門外走去。

張星彩不想放過她,急追一步,卻被黃月英抓住的手臂。

黃月英望著呂蒙、魯肅徐徐離去的背影,望著那地面上的血跡,“星彩…如果…如果聯盟破裂,那云旗的苦心就全都付之東流了——”

“啊——”

張星彩忍不住咆哮,仰天咆哮。

這振聾發聵的聲音,宣泄著她內心的憤懣!。

“不哭,不哭…”黃月英一邊拍著張星彩的后背,一邊安慰…“終有一天,這仇…會報的,會報的——”

隨著黃月英的話。

“咚——”

“咚——”

鐘聲還在繼續,在廖化的帶領下,眾人齊呼。

關家四公子,千古——

許都城,曹操正在手捧竹簡,仔細的讀竹簡上的文字。

黃皓誠惶誠恐的把腦袋埋的極低,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曹操,這位北方的霸主,中原的主宰者,哪怕已經年邁,可其身上散發出的威勢,依舊足以讓黃皓膽戰心驚。

“這便是朱靈父子?親筆所寫?”

終于,在將竹簡上的每一個字眼掃過后,曹操抬起眼眸,凝視向黃皓。

“是,是…”

哪怕是回話,黃皓一如既往的誠惶誠恐,“我本將被那關羽斬殺,幸虧有朱靈將軍父子相救,這才…這才能帶著竹簡來見大王!”

曹操頓了一下,然后像是試探一般,“一派胡言,如此拙劣的詐降之策?孤豈會上當…來人,將這黃皓押下去,斬了——”

“喏——”

伴隨著曹操的命令,許褚宛若老鷹抓小雞一般的將黃皓拎起。

黃皓這下慌了,這是剛出狼窟,又入虎穴么?

咱…怎么,怎么就這么命苦呢?

“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小的,小的只是按照朱靈將軍父子的吩咐,將這信帶給給大王…小的…小的什么也不知道啊,什么也不知道啊!”

隨著這一句話,曹操向許褚使了個眼色,許褚將黃皓再度放回地上,伴隨著一句,“大王問問你什么便說什么,如若有半句假話,你便試試俺許褚的手腕能不能把你這小身板捏碎!”

黃皓的心里頭宛若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他也是醉了,他發現…這世道,除了他以外,誰都不好惹。

曹操開始問話,“若是朱靈父子真心歸降?那他們為何不來?卻獨派你送來投誠的信箋?”

黃皓沒別的優點,就激靈,他眼珠子一定,連忙回道:“朱將軍說過…當初他被關麟算計,讓大王誤以為他投了那荊州,故而宗祠被焚,落得狼藉的罵名…若,若他不能扭轉這罵名?那如何能歸來?即便歸來,又豈不會被大魏滿朝文武猜忌?”

別說…黃皓的話句句在理。

甚至使得曹操的眼眸再度凝于那竹簡上,“這?便是朱靈父子扭轉罵名的方法么?他說那關羽在挖掘水道,引漢江入蓄水池?意欲引漢水倒灌樊城?此事當真?”

“小的…小的不知道啊!”黃皓連忙道:“小的只是個殘缺之人,臭送信的,哪知道這些啊…”

隨著黃皓的話,曹操又一次掃了遍朱靈親筆所書的這信箋。

其實,打從心底里,曹操本是懷疑的。

假,他只覺得,朱靈父子這投誠的信箋十分假,表演也極是拙劣。

可偏偏,這信箋中提到關羽意欲引水倒灌樊城,這一條情報很重要,且不難去查驗——

如果是真的,那…

曹操的虎目瞇起,已經在細細的思慮。

就在這時。

門外有虎賁軍進入,在許褚的耳邊小聲言語幾句。

許褚連忙走進曹操,將虎賁軍稟報的話報于曹操。

而隨著這話傳入曹操的耳畔,他的虎目張開,“傳——”

似乎是注意到黃皓還在,“哈哈哈哈…”曹操一聲大笑,然后望著黃皓,“你是殘缺之人不假,可孤早年也受制于巨宦之家的身份,你來自巴蜀,好好干,孤不會虧待你——”

“是…是…”

“退下吧——”

隨著曹操的話,許褚將黃皓帶出…

緊接著李典與一名風度翩翩、而立之年的公子一道走了進來。

看到曹操,李典“啪嗒”一聲就跪了,“想不到,今生典還能再見到大王…”

“李將軍受苦了。”曹操親自將李典扶起。

繼而把目光望向那而立之年的男人。

李典則介紹道:“大王,這位是東吳使者嚴畯——”

李典的聲音剛剛落下,嚴畯鄭重其事的拱手,“拜見魏王!”

曹操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拉住了嚴畯的手,“莫非就是撰寫出那《潮水論》的嚴先生…”

“不才,正是在下!”

“哈哈哈…久聞嚴先生對水流、水攻極其精通,不曾想,今日竟在這里能向嚴先生討教!”

曹操表現出了他禮賢下士的一面。

這讓嚴畯一陣受寵若驚,直呼:“不敢,不敢——”

寒暄過后,嚴畯也不藏著掖著,他是帶著孫權的希望來的,帶著鮮明的目的來的,索性直抒胸臆,“大王…某不惜遠途而來,就是為了告知魏王一件事兒!”

“何事?”

“如今那關羽正在開鑿堤壩,其目的某推斷,是要在七、八月漲水期時,引漢水倒灌樊城、平魯城、郾城——”

嚴畯的話讓曹操大驚,他如何會想到,一個黃皓,一個嚴畯…前后腳送來了兩條如此類似的情報!

當然,如果是黃皓、朱靈父子的情報,曹操多少是有些懷疑的。

是需要去佐證的。

但…嚴畯,這可是編纂出《潮水論》的大家,再考慮到現如今魏、吳之間的“曖昧”關系!

他的話,很有說服力!

“又是引水倒灌么?”

曹操下意識的輕聲感慨。

嚴畯好奇,“難道大王還從其他地方聽說那關羽引水倒灌?”

“沒有!”曹操頗為豪放的擺了擺手,這一刻,他不再拘泥于這情報的來源。

他展現出了雷厲風行的一面,“嚴先生可有辦法,使得那漢水倒灌襄陽,而非樊城?”

無疑,曹操提出的是一條難度極大的提議!

考慮到樊城與襄陽一水之隔,漢江水僅僅倒灌南岸,這在“引水”時,需要極其縝密的設計!

如果再考慮到,關羽在南岸挖掘蓄水池,無疑…這個難度更大。

嚴畯不是個自負的人,他輕聲沉吟,“改變水流流向的話,需要實地考察才行——”

莫名的,嚴畯的話讓曹操欣喜。

“哈哈哈。”他大笑起來,“上天派先生來助我奪回襄陽——”

就在曹操這一句方才吟出之際。

“報——”

許褚急匆匆的從門外跑來,一貫穩重、步履結實的他,這一次竟跑的有些踉蹌,整個人也顯得十分慌亂。

這還是許褚第一次以這幅模樣出現在曹操的身前。

“怎么了?仲康?”

曹操主動問道。

許褚則如實道:“剛剛得到消息,那關家四郎…那關家四郎,他死了,他被刺客刺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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