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天。
賀透蓮的臉色漸好,皮膚逐漸有了血色。
江平安在鄉下呆了三天后,裝著半車土特產,回了省城。
接著又陪了田曉霞一個星期,便坐火車回京了。
車站外,婁曉娥開車接江平安。
她買的辦公樓早裝修好了,想建立民營公司,也打了申請上去。
早有風聲,說明年會允許成立民營公司,特別是歡迎合資企業。
婁曉娥提早回來,就是為了這事兒做準備的。
如果手續真能批下來,婁曉娥成立的公司,也將是改開后第一批民營公司。
“主要經營房地產、金融信托、醫藥保健、實業投資和對外經貿五大業務板塊。”婁曉娥邊開車,邊跟江平安說。
這事兒是早定下來的,江平安頷首道:“我會時不時的抽空去看看進度。”
“嗯,這事兒確實要麻煩你多跑跑。”婁曉娥微笑道。
資金方面倒不缺,她去港島前,江平安提點了她許多,讓婁家賺了不少錢。
因為那些投資項目是婁家出的本錢,所以占六成利潤,婁曉娥占四成。
她存的那些錢,打算留兩成給江言江語,剩下的就都給江平安。
側頭看了一眼江平安,見他長久坐車,有些疲憊。
于是婁曉娥不再多言,專心開車。
大雪紛飛,街道顯得格外寬闊,有許多的自行車、出租車和公交車來來往往。
還有許多的行人,他們看上去神態從容,沒有后世都市人的焦慮和步履匆匆。
服裝也不再是千篇一律的白色、灰色、藍色等,而是各種顏色的都有。
回到家,江平安把從西北帶回來的兩大袋土特產提到屋里。
本不只這么點的,其它的都送給田曉霞了。
郭燕提早燒了洗澡水,連忙給江平安備上。
洗了個澡后,神清氣爽,江平安來到客廳坐下抽了根煙,熱乎的飯菜上桌了。
郭燕她們已經吃了飯,所以就江平安一個人吃。
“離開前我跟堂舅說了,還是請他們幫忙打理外婆的墳墓。”江平安說。
“因幫了少安媳婦兒點忙,離開時還倒送了我半車土特產。”
郭燕笑著說:“咱們家又不缺這個,你也不怕累,大老遠的帶回來。”
“可不能這么說,這也是平安那些親戚的一番心意。”郭母慈眉善目笑道。
婁曉娥接話道:“禮輕情意重,不是那人,別人連句吉利話都不愿意說。”
“是這個理,我見少安兩口子那么熱情,東西就全收下了。”江平安頷首道。
吃了飯后,江平安休息一陣,就回房補覺去了。
一覺睡到天黑,醒來時,就聽到客廳嘻嘻哈哈,好不熱鬧。
原來是自家幾個孩子回來了。
需要說的是,下半年江蓉蓉和江世杰大學畢業,參加了工作。
江蓉蓉留校當了老師,同時繼續深造。
江世杰去了電力公司上班,還在實習,同時自己談了個對象,說是大學同學。
郭燕一直催他把姑娘帶回家來把把關,但江世杰沒答應,說時機還不成熟。
這小子心眼子也多,估計沒十拿九穩的事,是不會帶姑娘回家的。
為了這事兒,郭燕沒少在兒子面前絮叨。
到了客廳,江蓉蓉連忙上前,滿臉笑容:“爸,回來了?”
“嗯,工作還順利吧?”江平安點了點頭,隨口問道。
江蓉蓉微笑道:“還好,我現在學習工作兩不誤,日子過的很充實。”
說話的功夫,郭燕倒了洗臉水,說:“別光顧著說話,先洗把臉吧!”
“爸,啥時候也帶我們去西北那邊兒走走看看?”江世杰笑問道。
江平安過去洗臉,搖頭回道:“平白無故,沒事兒去那邊干嘛?喝西北風?”
“你爸說的不錯,自打你外婆去了后,他前后也就去了三次。”郭燕附和道。
江世杰笑了笑,問:“聽說那邊全是黃土高坡,是不是真的?”
“嗯,是真的,要是遇到風沙大的季節,黃沙漫天飛舞。”江平安頷首道。
洗了把臉,他走到沙發前坐下,掏了煙出來,問江世杰:“抽不?”
“抽,爸,我明兒上班帶幾條好煙走。”江世杰上前接過煙,商量道。
江平安皺眉道:“想抽好煙,拿自己的工資去買,少打你老子的主意。”
“再說,你小子才參加工作幾個月,天天抽好煙,影響多不好?”
江世杰連忙道:“爸,好煙拿走可不是我自己抽,而是用來搞關系的。”
“你這死孩子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在家里拿了多少好煙走了?”郭燕輕罵道。
江平安輕輕點頭,看著江世杰說:
“咱們老江家,吃虧的事可以做,但吃虧沒好處的事咱不干!”
第二天。
吃了早飯后,江平安和郭燕先去婁曉娥那邊坐了半個小時,商量了一些事情。
接著又去了飯店,江平安離開這段時間,有郭燕盯著,倒也沒出什么紕漏。
到了年底,飯店的生意更加的火爆。
江平安和郭燕已經商量好了,打算從明年開始,在繁華區新開幾個同名飯店。
如今在人才儲備上,已基本到位了,只等過了年,就可以籌備此事。
剛到辦公室坐了不到十分鐘,傻柱穿著一身大廚工作服過來說事。
“我找了個鄉下的對象,已經定親了,冬月十八成親。”傻柱笑呵呵說。
“請柬啥的我也不會寫,所以直接找過來跟你們說一聲,到時候務必要去喝杯喜酒。”
江平安揚眉詫異道:“好家伙,你小子啥時候辦事兒這么牢靠了?之前一點兒風聲都沒聽到。”
“嘿嘿,這不是被人坑太多了嘛,多少也學了些乖,可不得小心點兒?”傻柱不好意思道。
郭燕好奇道:“姑娘哪兒的人?長得怎么樣?”
“這個先不透露,等結婚那天你們就知道了。”傻柱搖頭笑道。
這是誰都防著呢!生怕走了九十九步,最后一步讓人給破壞了。
郭燕也不生氣,攤了攤手說:“得,既然你不說,我們也不再問。”
“免得到時媳婦兒又讓別人搶了,怪到我們頭上。”
傻柱哭笑不得,說:
“好家伙,你就不能說幾句吉利話,就盼著我打光棍是吧?”
郭燕笑了笑,搖頭道:“沒有的事兒,婚禮是在家里辦,還是飯店辦?”
“就在家里,飯店雖然便利,但花銷太大,還是節省點兒好。”傻柱微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