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殼體?雙殼體潛艇不是兩個并列的耐壓殼嗎?那應該變寬啊。”
這個是魔法意義上的兩個殼體,有一個額外的太空模式,只在月球表面激活。那道水門之后就不是月球環境了,所以應對月球里側的殼體也自行解除。
“我是不是該重新評估一下羅馬工業體系的有效性和先進性了”
他也不是第一次發現了。羅馬的工業體系總是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非常講究——以及不管多講究,最后都沒有什么用。
比如今天他們確實用第二個殼體在月球表面發動了有組織的軍事打擊,但卻像打火雞一樣被王師直接掃了回來。
這種亂七八糟的花活確實幫羅馬在各種場合都提高了適應性——但還是和之前一樣,他們確實每次都在機制上有許多創新,但數值實在是太低了。從禁軍首領能被大卡車撞死就可見一斑。
數值低成了這個樣子,機制再花里胡哨也沒什么用。
現在想來.這與羅馬的衰落不無關系。畢竟,這些機制上的創新是可以通過拍腦門來完成的。但如果想要在數值,在絕對強度上更進一步,沒有國力的支持是不可能做到的。羅馬人在衰落的道路上走得太遠了。
“那么,亞特蘭蒂斯在這個過程中,有自主的行為嗎?”
恐怕沒有。亞特蘭蒂斯實際上只是帝國的影子。雖然有時候影子自身也會產生一些意識,但亞特蘭蒂斯實際上并沒有背離帝國的能力.嗯,應該是沒有的。畢竟,來亞特蘭蒂斯服役的人,本質上都是帝國的軍隊嘛。
“希望如此.”
跟在后面,他們所搭乘的雅典海軍歐米伽39號也進入了塞勒涅波利斯的城墻之內——與其說是城市,不如說這里是要塞更合適。
朦朧的夜色中,城市閃耀著燈光。
這地方面積,與商洛舊時居住的舊金山衛城差不多大,一眼就能望到頭。靠近門的部分是船塢,城內也有不少樓宇,街道上也有行人在走動。即使是在這世界的角落,也確實有人在這里過著自己的生活。
進入水門后,這里恢復了地球環境該有的樣子。之前因為“泄壓”而膨脹的潛航艦,如今也被壓縮回了原來的狀態,和其他的潛航艦一樣停靠在岸邊。
棧橋略低于岸邊。商洛沿著懸梯盤旋而上,臺階邊緣被霧氣洇出水痕。頂層,一名白金發色的少女站在那里。商洛沿著懸梯盤旋三次,也三次望見了那少女的頭發。
她站在頂端的玄武巖平臺上,寧靜的銀光照射在她的魚鱗甲胄的束腰上,在甲片上散開細碎的光暈。
踏上最后一級臺階時,商洛的視線與那少女平齊,在逆光里終于看到了那雙琥珀色瞳孔。白金色的頭發,也和他第一次見到法厄同時的看到的發色相似。這是半神的象征。
“你們來了。”她將目光轉向來客。眼里躍動的碎光中,倒映著塞勒涅波利斯燈火,“干海之王阿扎伊斯,歡迎諸位的到來。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來到我的城市?”
5分鐘后。
“好吧.真令我意外。羅馬王、希臘人的巴西琉斯,我們這個時代的阿波羅與法厄同,還有來自震旦的尊貴公主。如果你們提前通知我,我一定會舉行盛大的歡迎儀式。”
商洛等人的身份讓她意外。等和看上去一樣沉靜,如同月海的水波一樣安寧。
商洛.你有沒有覺得這氛圍有些眼熟。
“這發色,這氣氛就是第一次見到法厄同時的樣子。對了,就是這種屬于半神的,對世間的一切都不屑一顧的寧靜。”
不是傲慢,而是寧靜。她有著自己的行事規則,不為外物動搖。這在法厄同的身上展現出了為達成目標不惜代價的偏執和專注,在這里則顯得更加安靜些。
“那么,諸位。還請說明你們的來意。”
“我們為討伐徐福而來。”商洛也開門見山地說道,“徐福,是我們的叛徒。我們知道徐福在這里,我們要抓捕徐福。”
“你是說,藥師.嗯。”阿扎伊斯點了點頭,對商洛的提法不置可否。
“阿扎伊斯閣下,你會配合我們嗎?”
“抱歉,請恕我拒絕。而且如果各位以逮捕藥師為目標,我不但不會幫助各位,我還不得不請諸位離開。”
“為什么?”
“答案,顯而易見。藥師是我的盟友,我想為你們引路的士兵已經很明確地向你們進行了說明——我與藥師有約在先。他,受到我的庇護,在這片月海上開展自己的研究。我需要他的藥來拯救維多利亞陛下。”
“我不需要你的拯救。”維多利亞回道。
“拯救你,與你無關。”阿扎伊斯以沉靜而堅決來回應,“希臘人的皇帝必須被拯救,不因為你的意志而改變。”
“你怎么不講道理?”
啊不講道理就對了,半神都是不講道理的。
法厄同摸了摸額頭:“原來以前我是這樣的嗎.”
商洛點頭道:“嗯,你就是這樣的。”
“那我還真是對不起你了.不過你能解決我,自然也能解決她的吧。”
商洛上前了一步:“我說,阿扎伊斯閣下。我覺得,我們應該從實力的角度出發來談論這個問題。我們比你強得多,你根本就攔不住我們。”
“是嗎?或許是吧。”阿扎伊斯望著城市,“那么,請自便。如果你們要破壞盟約的話,就請繼續。”
“破壞盟約?有這條嗎?”
等下,我來翻一翻.啊!有的有的!就像亞特蘭蒂斯會為羅馬效力一樣,羅馬也不能威脅到亞特蘭蒂斯的存在。
“原來是這樣。”商洛活動了一下胳膊,解開自己的燃素潛行服的罩袍,拿出自己在應天時使用的黑色圓領袍穿上,“現在,還認得我是誰嗎?”
“等等.你不是羅馬王?”
果然.她和當時的法厄同一樣,是靠馬甲認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