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最接近的地方是——神話中羅慕路斯兄弟的父親就是戰神瑪爾斯,而他們雖然不是地里生出來的,但他們是未婚先孕的貞女祭司的孩子。作為國土之神的子嗣,他們和地生人具有‘本土’的特性,是加強版的地生人。至于為什么也是雙胞胎,還和其他10兄弟湊成建國團隊,還把人名當作國名。這個.不好說。
“難道這就是為什么柏拉圖那段的后半截被撕了?這是在影射羅馬?”
柏拉圖本人是沒有辦法穿越時空影射羅馬的。柏拉圖本人雖然和羅馬活在同一時代,但當時的羅馬還沒有嶄露頭角,還在意大利和周邊的其他希臘、泛希臘城邦死斗。但是,柏拉圖的想象其實就是‘如果我們希臘人建立了一個中央集權的大帝國并且開始驕奢淫逸,那會是什么樣’。這不是巧了,羅馬就是‘希臘文化建立一個中央集權的大帝國’之后的樣子。有錢了之后就修浴場和競技場,其實就是希臘版本的皇帝的金鋤頭,因為雅典人也覺得自己有錢了之后就得蓋公共浴場。
“好家伙原來是這么一回事所以亞特蘭蒂斯,其實就是羅馬?”
是的.你發現了。
這就是阿加索克勒斯沒有說,但文件上寫著的——
這個世界上當然不存在大西洋中間的大西洲。人類存在的歷史里,大西洋中間并不存在這塊大陸。亞特蘭蒂斯其實就是羅馬的隱喻。
“等下,那波塞冬的5對雙胞胎的意思是?”
意思是羅馬的表里。比如君士坦丁堡和羅馬城是孿生子,亞歷山大繆斯宮和敘拉古是孿生子;還有已經爆炸的新安條克,那是特爾斐神諭所的孿生子。特別的,羅慕路斯兄弟的故事里,羅慕路斯實際上殺死了自己的親兄弟。君士坦丁堡和羅馬城也是如此,兩座城只有一個元老院,羅馬城的一切都已經被轉移到君士坦丁堡去了。
“所以,亞特蘭蒂斯的要塞指的是.”
是指我們自己的隱秘部分。當然,這個盟約是真的。亞特蘭蒂斯確有其人,他和法厄同一樣都是半神。只是我們自己也不知道亞特蘭蒂斯到底活了多少年.我們也不知道亞特蘭蒂斯到底有沒有換人。
阿波羅尼婭將自己所知的情況告訴了商洛——
實際上并沒有一個“海底古代超文明”的存在,亞特蘭蒂斯和神諭所一樣只是羅馬的一種表現形式。只是這個表現形式完全潛伏在水面以下,而且甚至對羅馬最高層來說都是個禁忌。
某種程度上,這倒是沒什么奇怪的。其實羅德島的藏骨集團,保密程度也和亞特蘭蒂斯不相上下。
“這個倒確實。”法厄同點了點頭,“雖然表面上自古以來的葬儀組織,但是藏骨集團是追尋永生之路的最前沿。不過那是過去的我啦,我開始休假之后,羅德島的事就和我沒有什么關系了。”
“我突然想起,我還沒怎么問過你之前的生活呢——羅德島的藏骨集團都在做什么?”
“跑業務賣墓地啦,然后時不時處理一下售后問題。”
“你還干過這樣的業務嗎?”
她很忙的啦阿波羅尼婭回道,尤其是近些年,賽伯勒尼亞逐漸開始啟用,她就越來越忙了。
“那你在我這什么都不做,真的沒問題嗎?”
“嗯”法厄同想了想,“一開始吧,我確實是覺得家里的事很重要。但后來發現,這世界離了誰都轉。倒也不是沒了我,藏骨集團就運行不下去了。畢竟我的人生迄今為止也就不到20年,20年之前藏骨集團也在正常運行著不是嗎?我在你那待了不久就看開了。”
“話說回來,你們主要是負責什么業務?”商洛問道。
“要說起來還挺關鍵的——我們的客戶有時候未必會按照正確的方式死去。所以我們有時候要乘著交感潛行網絡趕到事發現場,在一切為時已晚之前舉行正確的葬禮。還有些活,雖然我本人不參與,但藏骨集團的其他部分是一直在執行的:比如如果無法支付冷凍遺體的費用,那么只冷凍一個頭也是可以的。”
“???”商洛沒想到,法厄同以前竟然會經辦如此具體的業務。他還以為法厄同一直和神話里的半人馬一樣到處亂晃呢。
“你看我干嘛,我又不是到處亂逛的半人馬,我有工作的啊。羅馬人怕死得很,在這魔法昌明的時代,所有人無論如何都得寄托一下自己的意識吧。而且現在已經開始逐步解凍了,你看到的那些船員就是即刻舉行了儀式才能進入賽伯勒尼亞。對冷凍遺體的儀式要略復雜些,只剩個頭更復雜。至于只剩下墓碑的,幾百年前的客戶,我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讓他們回來。”
“那亞特蘭蒂斯,也和你一樣負責一部分業務?”
“他們的活要更久些。要這么算的話,他們其實是羅馬的防務承包商,只是哪里算防務由他們自己決定。藏骨集團和羅馬就沒有這樣的盟約,只是商業合同。”
“他們那活兒,辦得順利嗎?”
“羅馬現在還沒死,也多虧他們兜底。只是現在不死也得死了,我倒是也想知道亞特蘭蒂斯到底怎么看.亞特蘭蒂斯的另一種叫法是阿特拉斯,是擎天之神。不知道他能不能用手撐住這天。”
“我倒是想問問——之前說吹號角就能把他叫來,他本人真的會來?”
“只有這個我很確定:他一定回來。不過要不要和岸上的人說話,就看他自己的意愿了。一般情況下他是不說話的,就像剛在阿加索克勒斯閣下也沒有把話說明一樣。這其實有點像‘不同時空的另一個我’,他們兩撥人最好還是別碰面比較好。”
也就是二龍不相見。阿波羅尼婭補充道。
“嗯不過現在,他們不見也得見一下了。誰能想到他們竟然把業務范圍都擴展到月球上面去了,月球上面有什么防務要承包嗎?他們要防誰?總不能要防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