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這群可恥的叛徒!”
維多利亞怒不可遏。她是整件事中最大的受害者,因為她從頭到尾都被蒙在鼓里。甚至為了幫助商洛,他還主動為商洛引薦了敘拉古的研究者。
沒想到他們的回報,竟然是要把自己炸上天。
此時此刻,她對敘拉古的恨意甚至已經超過了對大廚的。
大廚好歹剛剛還帶來了一盤好吃的堿水球,而敘拉古什么都沒請她吃。
“商洛.我要報復他們!”
“稍等下稍等下,這事情還沒證實。”
雖然已經十拿九穩,但俗話說捉賊捉贓,捉奸捉雙。定罪要以事實為依據,最好抓個現行。現在敘拉古科學院的行為雖然值得懷疑,而且有非常充足的作案動機,但他們畢竟還沒有作案。
“商洛,等他們開始犯案就晚了啊!”
“維多利亞,有件事我要說明一下。”商洛正色道,“站在我們的角度,拿月球的蒙塵,來交換對月球的征服,這是劃算的。雖然這會對羅馬造成滅頂之災,但如果不能夠在這里對月球上可能存在的外星生物進行根除,那么一旦等兔子縮回到兔子洞里,那將會后患無窮。”
商洛對這一點看著非常清晰。雖然保住羅馬的未來很重要,但保住大明的未來更重要。從各種意義上來看都是這樣。
眼下只有大明有能力帶領人類繼續向前了。羅馬即使損失再大,也尚且可以被挽回。而大明如果遭受損失,整個世界都將萬劫不復——況且他雖然是羅馬王,他可從來沒有把自己當作是羅馬人。如果要兩個里面選一個,他毫無疑問地會選擇大明,而非另一邊。
新的沖突出現了。同樣,這次又是兩個世界的路線問題。
過去當兩個世界沒有交匯的時候,遙遠的距離產生了純粹的美。而當兩邊開始搭伙過日子的時候,家長里短柴米油鹽都會讓這種純粹的美被一步步送入墳墓。
不過,這是政治問題。他和維多利亞之間的關系是可以脫離政治來談的。
“好吧.”維多利亞點了點頭,“我相信你能妥當地解決問題。畢竟這是電車難題吧,是選擇撞死哪邊的問題——固然,1個人的生命是無限大,5個人的生命同樣是無限大,因為生命本身是無價的。然而當生命無論如何都無法避免要消逝的時候,那我們的在決策時應該自忽略對‘生命無價’的考量,只計算簡單的數學問題。”
“你真的決定了嗎?”
維都利亞點了點頭:“如果無論如何也要毀滅一方的話,那還是毀滅影響小的一方吧。我可以接受羅馬因月光蒙塵而被削弱。但是如果這件事真的發生了,我一定會找敘拉古算賬的!他們想拉我下水,那就都別活了!”
“這點,我支持你。”商洛點了點頭。
說實話,這件事如果一開始好好商量的話,倒也不是不能談。畢竟羅馬本來就要毀滅了,他們也都知道羅馬遲早會一步步衰弱下去,一切的應對也都在按部就班地推進。
但現在,如果敘拉古想要一聲不響地,在暗中完成這個步驟,那就是壞了規矩了。
這樣的勢力是留不得的。因為誰知道他們在之后會做出什么別的事來。
只是如果這樣做的話——雖然新安條克的消散,物質一側的羅馬本來就少了三分之一。而如果這次再爆掉一個,那就只剩下三分之一了。
實際上自從商洛到來之后,物理一側的羅馬就和炸雷一樣不斷崩壞。他第一次和羅馬打交道,就是內米湖的事。他當時如果不管,那羅馬城早就炸了,再算上現在這次,西側的三個羅馬全都在他眼前遭遇了毀滅性的危機。
從這個角度來想,敘拉古想要找一條活路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但理解歸理解,要不要原諒就是另一回事了。商洛不打算原諒,任何違背規則的行為都要會被處罰。
“首先,我們應當做好防備,以應對最壞的可能。你那邊有什么辦法嗎?”
維多利亞想了想:“請出月天使的話,或許可以。月天使你見過的吧?”
商洛點了點頭。
他在新安條克的地下,見到了被放逐的月天使扎哈里爾。
“如果是月天使的話,應該可以讓月的魔法維持興盛。這個我們會處理的,我會讓內衛開始行動。”
“你們自己能做好嗎?”
“放心啦。”維多利亞擺了擺手,“也不能什么事情都讓你來忙,這種支線任務我們自己就可以負責了。你在天上,只要確保計劃盡量正常地結束就可以。”
“嗯其實我也在往好的方面想。如果這次敘拉古跳反,我能否直接合并了敘拉古?”
“當然可以。”維多利亞回道,“那本來就應該是你的。我們已經打算逐步把塵世的羅馬都移交給你們了,敘拉古的研究成果帶到信息世界里也沒什么用,不如都給你打包帶走。”
如此一來,最后剩下的就是那些蠻夷了。
商洛意識到,和科技蠻夷的全面戰爭可有可能是這次事件的后果之一——但他也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如果連山號有能力讓月光蒙塵,他也不介意給歐洲大陸開一個大眼,從而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
商洛,新消息,你要的燃料已經準備好了。油田岸邊開始為你現場灌裝,然后會加油機幫你空運這些燃料過來。
“要更多些。之后可能要用來維持連山號和整個艦隊的運行,讓他們開始之后就不要停下了,把那份產能增加到他們的日常運營中去。”
這次之后,超凡武器的使用也要進入常規化。連山號這樣的,融合了煉丹術與煉金術的魔法戰艦,也將第一次對整個世界產生肉眼可見的改變。
“所以.維多利亞,你最近就別走了。”商洛強調道,“在我這里才是最安全的。就算月光蒙塵,羅馬毀滅,你在我這里都不會傷到一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