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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白雨霏的饋贈!我的真龍坐騎在哪里?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1日  作者:李古丁  分類: 仙俠 | 幻想修仙 | 李古丁 | 萬仙莫敵之勇 


小心,這是九千字巨章!

倪昆還修煉了一身一個比一個魔性的魔道神通。

并且為了預防萬一,擔心白雨霏腦子不清醒,化龍之后,看到他與仙音妖女混在一起,不分青紅皂白地暴走,出于一貫的穩健,他贈給白雨霏的那份真龍之血,也留了一點小小的后手……

當然,白雨霏不會因此變成血奴。

倪昆現在也沒那個能力,駕馭一位金丹大修。

可即便如此,萬一被天劍宗的大佬們看出白雨霏身上那點小后手,倪昆人又恰好正在天劍宗領地,那他恐怕會有大麻煩。

而對于倪昆的拒絕,白雨霏也有自己的理解:

駕馭仙音妖女,以之為奴為婢,那妖女卻對自己的處境毫無自覺,倪昆雖然功法氣息正而不邪,但肯定是用了某些難以告人的魔道手段,扭曲了仙音妖女意志的。

而此等行徑,顯然不會被“問心臺”以及宗門長輩們認可。

甚至從前的白雨霏,也不會認可這樣的手段。

不過現在嘛……

反正白雨霏就不自覺地在心里為倪昆辯解:

在南海這片妖女當道、遍地豺狼的污泥爛沼當中,像倪昆這等風毛麟角的好人,想要自保,沒點以魔制魔的手段,那是絕計不行的。

畢竟,連她都險些栽了啊!

不對,她是已經栽了。被黎玉昆那大奸似忠、大偽似真的奸險小人耍得團團轉。

倘若沒有遇到倪昆,與黎玉昆玉石俱焚、同歸于盡,恐怕就是她最好的結局。

但白雨霏能理解倪昆,問心臺和宗門長輩卻未必能理解。

當下她也只能悵然一嘆:

“如此,只能期待日后有緣了……”

“會有緣的。”倪昆嘴角微翹,意味深長地一笑:“我相信,未來總有一日,我會與仙子在天劍宗把酒言歡。”

白雨霏對外,素來是一副生人勿近、拒人千里的冰冷模樣,眼神也總是清冷凌厲,不假辭色。

可在倪昆面前,她一切冰冷都早已卸下,此時更是對著倪昆展顏一笑,笑容若冰雪銷融,百花齊放,說不出的明艷動人:

“雨霏也期待著那一天。倪道友,可否不要再喚我仙子?叫我雨霏就是。”

倪昆從善如流:

“好。以后我便叫你雨霏了。雨霏你也莫再叫我道友,直呼我姓名就是。”

“這……道友對我有救命之恩……”

“呵,名字取來,本就是讓人叫的。再說,我與雨霏一見如故,更欽佩你的仁心義膽,能與雨霏為友,實乃倪某之幸。以后請叫我倪昆就是。”

“這……好吧,倪……倪昆。”

又一次直呼倪昆名諱之后,看著他爽朗溫和的笑意,白雨霏只覺自己心中,又升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莫明情緒。

她不知那是什么情緒,只覺心在微微悸動,對于倪昆,愈覺親近。

三天后,午夜。

已清場的甲板上,白雨霏一身青藍鱗甲,短發束成馬尾,亭亭玉立倪昆面前,對著他抱拳說道:

“我這便要走了。倪昆你……多加珍重!”

倪昆含笑看著眼前長腿纖腰、英姿颯爽的俊美女子,亦抱拳一揖:

“南海浩瀚,歸途迢迢,雨霏也要保重。”

白雨霏清淺一笑,對著倪昆重重一頷首,沒再多說什么,輕盈一縱,化為一條鱗甲純青、鬃毛蒼藍的丈長小龍。

青藍小龍懸于空中,淡金龍睛又深深看了倪昆一眼,調頭躍入海中,水遁北去。

目送白雨霏遠去后,倪昆把玩著一枚嬰兒巴掌大小,電芒繚繞的青色鱗片,輕聲感慨:

“這就是好人有好報啊!”

他手中這枚青色鱗片,乃是一枚“符寶”。

一枚白雨霏以自身龍鱗、龍血為材,截取一縷她本命飛劍的本源劍氣,耗時三天三夜,親自煉制的符寶。

此青鱗符寶可使用十次,至于威力……

白雨霏雖然金丹品階跌落了,但她的本命飛劍仍然完好,“劍氣雷音”的劍道造詣亦未跌落,煉制符寶的材料,又都是取自她自己的真龍之身。

因此這枚符寶,威力比起趙妖女曾經那枚符寶,還要超出許多。

白雨霏將符寶贈予倪昆時,信心滿滿地告訴他,此符寶一擊便可斬殺仙音派這等名門大宗的筑基初期,三擊可殺筑基中期,十擊連發,可斬筑期后期,或傷筑基圓滿,或可抵擋下品金丹五息。

這是白雨霏贈給倪昆的保命寶物。

但僅這一件符寶,在白雨霏看來,顯然不足以報答倪昆予她的再造之恩。

若不是煉制一次符寶,會損耗本身金丹以及本命飛劍的少許本源,需耗時許久才能修煉回來,白雨霏說不得就要一口氣給倪昆煉上三五枚符寶。

既只能贈他一枚符寶,過意不去的白仙子,便又給了倪昆一件她自身龍鱗煉制的信物。

當倪昆有需要時,催動此龍鱗信物,白雨霏立刻就能心生感應,鎖定倪昆位置。

之后哪怕相隔千山萬水,她也會即刻動身趕來,援助倪昆。

“可惜我還不是元嬰。若我有元嬰后期修為,便可分神化念,通過此青鱗信物,投下一道神念化身,即時予你支援……”

將青鱗信物交給倪昆,說明此青鱗信物用法之后,她還如此感慨了一句。

另外,自黎玉昆儲物戒中繳獲的那塊黑木令牌,白雨霏也從血脈傳承獲得的信息當中,找出了它的用途。

那確實是一枚神道之物,作用是敕封水神。

可擇一水域,以此令催生出一方“神域”,然后敕封一生靈為此域神祇。

不過此令乃是遠古龍王御制,故而唯有金丹境以上的真龍血脈,可以動用這“龍神令”敕封水神。

金丹境的真龍,可動用此令,化方圓千里的水域為神域,敕封的神祇,在神域之內,實力相當于筑基圓滿。離開神域,實力會跌落到筑基初期。

不過神祇可以傳播信仰,食信眾香火愿力提升修為,并自行擴張神域。

信眾越多,神域越大,神祇越強。

但因其乃是受“龍神令”敕封,故此神祇修為上限,將受限于敕封者的修為,實力會永遠比敕封者低上一籌。

若敕封者殞落,水神也會受到牽連,將被打回最初接受敕封時的原形。

倪昆沒有真龍血脈,這龍神令對他也是無用,本打算贈給白雨霏,但白雨霏卻婉拒了。

只對他說,將來他若想賜給誰一場造化,她便可代他敕封水神,且“敕封者”的權限亦能移交給他。

倪昆想了想,覺著這“龍神令”將來說不定還真有機會派上用場,便也將之好好收了起來。

此刻。

以血紋烙印形態,附在倪昆腕上的齊凌云,見他把玩著龍鱗符寶、信物,不禁傳音哂笑:

“你不是打算拿真龍之血,養出一頭真龍坐騎么?到頭來卻只換了一枚符寶、一件無法及時生效的援兵信物,這趟生意未免太虧。”

倪昆卻悠然一笑:

“真龍坐騎么……未來會如何,現在可說不準呢……”

收起符寶、信物,繼續煉丹去也。

自離開浮妙山后,一連串的際遇,似乎耗盡了倪昆在仙音派中積攢多年的人品,接下來的旅途一帆風順,竟然再未遇上任何波折。

與白雨霏別后,又航行將近五個月,大船終于進入赤煌國海域。

這天,倪昆又煉完一爐養氣丹,習慣性打開淺綠面板查看。

壽元:30/215。

功法:青帝長生經煉氣八層,修煉進度:65.45。

術法:靈雨術……百花丹熟練、木靈傀儡遁入門

神通:枯榮雙身大成、道妙天音入門、魔天六道噬神天鬼(熟練)、幽泉血海(熟練)

雜藝:煉丹術熟練。

潛能點:5。

離開黑龍港至今,已在海上航行近半載,倪昆煉氣八層的修為,已然增漲至65以上。

可惜所有繳獲的翡翠丹,包括后來在坊市采買的少數翡翠丹,至此已然徹底耗盡。

不過倪昆也不在意。

隨著他煉丹術日益精進,現在他自煉的“養氣丹”,已能拿來頂一頂了。

雖說用養氣丹的話,修煉三天,才能頂翡翠丹一天的修煉進度,但總算聊勝于無。

再說這小半年下來,他已將“煉丹術”刷到了熟練層次,已經有把握自行煉制“翡翠丹”。

現在唯一欠缺的,就是一味名為“碧珍果”的主藥。

而這碧珍靈果,在散修坊市根本采買不到。

只有到了仙音派名下的九連山仙坊,才有可能弄到此果。

“既已進入赤煌國海域,就沒必要再繼續坐海船,慢騰騰趕路了。快點趕去九連山仙坊,也好早些開爐煉制翡翠丹。將來煉氣九層的修煉,需要的翡翠丹可不少呢……”

煉氣七層時,一枚翡翠丹,還可提升0.5的修煉進度。

到了煉氣八層,就只能提升0.35。

今后到了煉氣九層,翡翠丹效力必然進一步下降。

屆時一枚翡翠丹,能提升0.2的進度就算不錯了。

思忖一陣,倪昆取出青云鐘,往鐘身上屈指一彈,發出一道唯有修士能聽到的低沉鐘聲。

很快,趙妖女便快步進來,盈盈一禮,脆聲問道:

“主上,有何吩咐?”

此時的趙妖女,氣息赫然變得更加深沉,修為儼然已來到了煉氣九層。

倪昆淡淡道:

“收拾一下。之后你我乘坐飛舟,徑直前往九連山仙坊。”

一天后。

黑木飛舟沿著赤煌國海岸線,一路向北飛馳。

赤煌國乃是南海第一大國,人口一億數千萬,且還在持續增漲中。其國土主體為一座周長三萬余里的巨島,島上地形復雜,高山荒漠、長河大湖、平原巨澤等等應有盡有。

九連山仙坊,便位于巨島最北端,與玄罡主大陸隔海相望。

因距離主大陸太近,又離浮妙山太過遙遠,仙音派對赤煌國的掌控最為薄弱,以至赤煌國修行界魚龍混雜,不僅聚集著大量南海散修,還有大量來自主大陸的散修乃至宗門修士。

聚集赤煌國的南海散修,大多是不服仙音派統治,乃至與仙音派及其附庸國有仇者。

而來自玄罡主大陸的散修、宗門修士,則多半是與強敵結下了死仇,或者犯了門規,實在混不下去,被迫跑路來南海避難的。

當然,也有聽說南海資源豐富、機緣頗多,主動前來南海游歷冒險、尋找機緣的。

總之赤煌國及其附近海域,堪稱冒險家的樂園,各種修行界的殺手、劫匪、盜賊,乃至妖魔鬼怪層出不窮。

因著赤煌國修仙界太亂,仙音派的旗號也不大好使,這趟倪昆與趙秀琳乘飛舟趕往九連山,便沒在黑木飛舟上打出仙音派旗號。

也沒貿然深入赤煌國主島內陸,只沿著海岸線一路往北,與陸地保持著一定距離。

可即便如此,他們還是被人給盯上了。

巨響聲中,海面之上,驀地沖出一條海水凝成的十丈水龍,沖天而起,氣勢洶洶撲向飛舟。

水龍頭上,還站著一男兩女,皆身著黑衣,黑巾蒙面,一副光明正大的劫匪打扮。

至于這三人的修為……

嗯,都只是煉氣后期。

“交出飛舟、儲物袋,饒你們不死!”

那男修陰惻惻說道。

一女修則咯咯笑道:

“船上的小哥哥身材相貌很不錯嘛,你這氣息……修的是青木長春訣么?呵,既如此,便不要作無謂反抗了,留下來陪我姐妹一宿吧。若能讓我們滿意,便饒小哥你一條性命。”

嗯,倪昆早就決定來到赤煌國后,要現出本來面目,重新做人,以免再重蹈黑龍城時,面對熟透蜜桃般甜美多汁的大姐姐,卻能看不能吃的悲劇。

沒想到恢復本來面目的效果堪稱立竿見影,剛來赤煌國,居然就被攔路打劫的女修看上了,要劫他的色……

很明顯,這兩個女修,多半也是修煉了什么不正經的采補功法——在南海,受仙音派風氣影響,采補功法真的很流行。

被劫色的倪昆哭笑不得,趙秀琳卻是氣極而笑:

“區區煉氣散修,居然也敢在我面前張狂?又是誰給你們的膽子,讓你們敢來截姑奶奶的道?”

那男修嘿地一笑:

“小丫頭口氣挺狂嘛!莫不是個自幼驕縱、目中無人的世家小姐?可你家大人難道沒有教過你,敵眾我寡,身邊唯一伴當還是個廢物時,你應該……”

話未說完,趙秀琳已極不耐煩地甩手一擲,拋出一顆嬰兒拳頭大小的微縮骷髏。

那骷髏離手之后迎風就漲,瞬間化為一顆磨盤大小,眼冒鬼火,滿口獠牙,戛戛怪笑的猙獰髑髏,拖著一條濃濃的黑色煙尾,流星般飛掠向那三個散修劫匪。

那三個劫匪還真沒想到,對面那雪白嬌嫩的紅衣小丫頭居然這么剛,身邊只有一個修煉“青木訣”,完全不能打的廢物伴當,居然不但不跑,反還當先出手,頓時個個滿眼驚詫。

不過他們也是打劫的老手,驚詫歸驚詫,反應倒是不慢,都在第一時間亮出了法器。

然而還不等他們放出法器迎戰,倪昆已取出“青云鐘”,屈起食指,往鐘身輕輕一彈。

鐺……

青云鐘雖小,只一尺高下,可鐘聲卻低沉雄渾,浩蕩悠長。

然而這乍聽起來雄渾浩蕩的鐘聲之中,卻隱隱蘊含著某種詭異咒聲,似有無數男女,在以或低沉,或高亢,或嘶啞,或尖銳的聲音,齊聲誦唱著“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鐘聲入耳,那三個男女劫匪霎時渾身一顫,宛若中了定身法一般呆住。

就在他們呆滯之時,毒火髑髏已呼嘯而至,先是張口一咬,咔嚓一聲,整個咬下男修頭顱,跟著又噴出一道毒火,瞬間就把左邊女修燒成火人。

最后又沖著右邊女修猛地一吸,那女修七竅之中頓時冒出濃濃血霧,連綿落入骷髏口中,轉眼之間,那女修便被吸凈渾身精血元氣,化為干尸。

就這么幾息功夫,三個煉氣后期的散修,便給倪昆、趙妖女配合著全滅了。

滅殺三人之后,那毒火髑髏還順勢把三人的儲物袋給叼了回來。

不過那三人都淪落到攔路打劫了,儲物袋里自然沒啥好貨。

靈石加起來還不夠三百,法器也只幾件中品、下品的普通貨色,靈丹也只一些品質一般的雜丹,法符也沒啥好貨。

“法器和雜丹、法符,加起來大概能賣千把靈石。”

趙秀琳估價一番,不屑撇嘴:

“真是該死!兜里沒錢,居然也敢學人出來打劫……”

“散修苦啊……”

倪昆搖頭感慨,對這點收獲已完全不放在眼里。

他現在,單是現金,就有超過十萬的靈石,還有整整十件靈器,以及大量上品、中品法器,若全部拋售出去,身家立馬就能高達二三十萬。

事實上,等到了九連山仙坊,倪昆就要開始大量出貨了。

考慮到赤煌國混亂復雜的環境,接下來為免再遇麻煩,倪昆放出了齊凌云,讓她來駕馭飛舟。

現在已經遠離浮妙山,倪昆都敢現出本來面目了,把齊凌云放出來,稍微使喚一二,自然也無甚大礙。

就算途中撞上仙音派上院弟子,也大可以說齊凌云是出來游歷的,反正對方也不可能立馬趕回浮妙山驗證。

當然,到了九連山仙坊,齊凌云還是要隱藏起來的。

倪昆和趙秀琳操縱飛舟,只能騰空百丈飛行。

齊凌云就不一樣了,以筑基境法力催動飛舟,輕輕松松就飛到了云層之中,速度也暴增倍余。

倪昆無心觀賞赤煌國風光,只叫齊凌云高速飛行,如此僅用了三天功夫,就已抵達赤煌國最北端的九連山。

九連山乃是一座有著九條支脈的巨大山脈,山勢巍峨,連綿如龍,山間古木參天,奇峰聳立,險壑如淵。

此山龐大,靈氣充盈,物產豐富,靈植、靈礦采之不絕,甚至還有前人遺留的洞府秘境。

但此山也極險。

山中不僅有無數強大兇險的妖獸,還隱藏著各種天然險境、絕境,傳說甚至還有金丹境的老怪物隱匿深山。

像這樣的寶地、兇地,倘若仙音派山門就在附近,那還可以悉數掌控。

可問題是,浮妙山離此地太遠,仙音派連赤煌國都無法徹底掌控,更何況九連山這種地方?

因此仙音派只在九連山占了一座山頭,建起一座面向所有往來修士的仙坊,派遣內門弟子坐鎮,寥表存在而已。

此刻。

一條黑木飛舟,自云中俯沖而下,向著那座依山而建的巨大山城飛去。

飛舟之上,只趙秀琳一人。

她負手俏立舟首,居高臨下,俯瞰山城。

此城與黑龍城格局頗為相似,亦分上下兩城。

趙秀琳來前就做過功課,知道九連仙坊的下城,乃是面向所有往來修士,內部商鋪林立,還有各種檔次的洞府、宅邸,城中還有一座斗法臺,供有矛盾的修士斗法解決矛盾。

上城則位于山上,乃坊主府及重要倉儲所在,仙坊各執事、管事也在上城有著居所,但閑雜人等非請勿入。

無論上城下城,都布設有巨大的防御法陣,以仙音派的實力,布設在此的防御法陣,自然極其強大。

尤其是上城法陣,足以在金丹圓滿的修士猛攻之下,支撐月余不破。

當然,防御法陣滿負荷運轉時,消耗也極其巨大,據說一個時辰,就要燒掉五千靈石。

趙秀琳作為新任坊主,自然是要居于上城坊主府的。

倪昆卻想著獨自居住在下城之中,如此也更自由一些。

趙秀琳想讓倪昆也住進坊主府,她好隨時侍奉,可勸說良久未果,趙妖女也只好作罷,打算等全面接手仙坊事務之后,就給倪昆送一塊通行令牌,方便他隨時進出坊主府。

仙坊內部禁止飛行,飛舟無法直接飛入仙坊,只能在城門前停下。

這時趙妖女已再次將仙音派旗幟插到了飛舟舟頭,幾個把守城門的修士見到旗幟,不敢怠慢,連忙迎了上來,畢恭畢敬地行禮。

見過禮后,那為首的修士又一臉諂笑,點頭哈腰地說道:

“小的袁飛,拜見上宗仙子。仙子是首次前來九連仙坊?不知是否需要向導?小的愿為仙子引路。”

趙秀琳繃著小臉,神情冷傲,亮出一面令牌:

“我乃九連山仙坊新任坊主趙秀琳。你們,速速通知城中各管事、執事,前往坊主府見我!”

說完也不理那幾個面面相覷的修士,收起飛舟,大搖大擺進了城門。

那幾個把門的修士好一陣面面相覷,一時沒搞清楚狀況。

等身形嬌小,派頭卻頗大的趙秀琳走得沒影了,一個守門修士方才小聲嘀咕:

“新任坊主?我沒聽錯吧?那位趙仙子雖是上宗來人,但……她好像只有煉氣后期修為啊!莫不是她隱藏了修為?”

又一個守門修士搖搖頭:

“就是煉氣境修為。既來擔任坊主,便無隱藏修為的必要。那位上宗趙仙子,若真有筑基修為,早把神念威壓展開,給咱們一個下馬威了。”

那袁飛早收起諂媚模樣,低笑一聲,冷冷道:

“自上一任坊主殞落之后,已有整整十年,沒有上宗仙子前來坐鎮九連仙坊了。仙坊事務,一直由各位執事、管事商議著決定。如今上宗居然派個煉氣后期前來……嘿,真不知道上宗那些大人物,究竟在想些什么……莫不是覺著赤煌國局面太亂,打算放棄此地了?”

旁邊一個貌不驚人,氣息低調的年輕修士淡淡說道:

“此事不是我們該操心的。新坊主的命令大伙兒也聽到了,給各位執事、管事送信吧。”

此人雖然看著平庸低調,但在眾修士當中似乎威望很高,一句話說出,連袁飛都點頭應下。

當下幾人紛紛取出傳訊飛符,給各位執事、管事發去訊息。

倪昆并未與趙秀琳同行。

早在距離仙坊還有百里時,他就下了飛舟,步行前往仙坊。

因此趙秀琳都進了上城,到坊主府做交接了,倪昆才剛剛趕到仙坊城門前。

交了一塊靈石作入城稅,倪昆順利入城,開始逛街查看坊間格局。

這九連山仙坊,乍看與凡人城池極其相似,城中街巷縱橫,商鋪林立,各種小攤小販街邊叫賣,來往行人絡繹不絕。

不過既是仙坊,城中往來的,自然無一凡人。

倪昆在南海也逛過不少散修坊市,還逛過黑龍上城的坊市。

但無論哪個坊市,規模都遠遠不及這九連山仙坊。

往來修士的檔次也是天差地別。

南海諸島的散修坊市,包括黑龍上城坊市,往來修士,九成九都是煉氣修士,甚至還有凡人仆役。隨便一個煉氣后期,都能讓坊間散修紛紛禮讓。

至于筑基修士,基本都是各散修坊市的主宰階層,等閑難得一見。

可在這九連山仙坊,筑基修士不說遍地都是,至少也是隨處可見。

倪昆只逛了一條街,居然就已經遇上了七八個筑基修士。

并且這里的筑基修士,實力也比它處的筑基散修高了不少,氣息比黎玉昆更強的筑基,倪昆就遇上了不止一個。

每當遇上筑基“大修”時,倪昆也會和街上其他煉氣修士一樣,主動禮讓道旁,垂首低眉以示敬意,同時在心里猜測各筑基修士的來歷,以此自娛。

仙坊之中這般多的筑基,自然不可能全是出身南海散修界。

那些打扮五花八門的筑基修士,很多可能都是來自玄罡主大陸。

個別筑基修士,身上說不定還會有主大陸宗門背景。

逛了個把時辰,見識了不少筑基修士,倪昆不禁暗自感慨:

“這九連山仙坊,大街上都有不少筑基往來,那些管理仙坊的執事、管事,應該至少都得有筑基修為,才能鎮得住場子。

“仙坊坊主之位,已經空懸十年,權力恐怕早被各執事、管事瓜分一空。以趙妖女的修為,空降來此擔任坊主,恐怕最好也要落個被架空的下場……”

離山之前,趙妖女早就做過功課,了解過九連山仙坊的基本情況。

齊凌云當然也對仙坊局勢有所了解。

因此倪昆便也知道,九連山仙坊初建之時,坐鎮此地的,乃是仙音派金丹修士。

可這里距離浮妙山實在太遠,修行環境、資源遠遠不及浮妙山。

坊主之職又瑣事纏身,還時不時要跟來自主大陸的其它魔道宗門、正道宗門的修士碰上一碰,對金丹修士來說,實在煩不勝煩,還有人身風險。

因此后來的金丹修士們寧可受罰,也不愿前來九連山仙坊坐鎮。

即使對于仙音派這樣的頂級宗門,金丹也算是宗門的中堅層,金丹們都不愿前來履任,宗門上層也不好太過強迫,漸漸便只派遣內門筑基擔當坊主。

可筑基也都不情愿。

不少上院筑基妖女,聽說要被派去赤煌國,寧可馬上觸犯門規,被罰去黑死谷鎮守,也不愿來此坐鎮。

于是漸漸地,九連山仙坊就演變成了宗門默認的“流放之地”。

只有那些得罪了人,遭受打壓的內門弟子,才會被強行派遣來此坐鎮。

當然,表面上,這還是一個能領功勛貢獻的正經職司。

因著正經的仙音派內門弟子都不愿前來,來的都是遭打壓被變相流放的內門弟子,九連山仙坊漸漸被本地勢力把持。

并且但凡能在九連山仙坊擔任執事、管事的修士,個個都有著根腳。

他們有的出身赤煌國皇族遠支,有的是已在仙坊落戶數百上千年的世家出身,有的更是過去歷任坊主的“外戚”家族,乃至血脈后裔——既是變相的流放之地,想要回歸宗門,自然極其艱難。

曾經有多任坊主,老死在任上,終生未能返回浮妙山。

那些回歸宗門無望,道途斷絕的坊主,只能醉生夢死,豢養面首,縱情享樂。

因此仙坊之中,出現過不少“外戚”家族,亦有坊主誕下的血脈后裔。

這些人扎根仙坊,經營多年,彼此聯姻,勢力盤根錯節,早將仙坊當作自家地盤。

趙妖女這個在本地毫無根基的空降上司若想攬權,說不得就會有人鋌而走險——她雖然出身千葉皇族,家里有個金丹老祖,可在這赤煌國,連仙音派的大旗都不大好使,更別提一位下品金丹級的老祖了。

當然,那些人未必會有親自動手的膽子。

可這里是赤煌國,這里多的是反對乃至仇視仙音派的修士,也多的是從主大陸跑路過來的亡命徒。某些人親自下手的膽子沒有,雇兇殺人的膽子恐怕還是有的。

話說,上一任坊主,十年前就死了,說是外出探險時死在九連山深處,可實情如何,沒人知道。

仙音妖女們本就心性淡漠,冷酷自私,鮮少有真正看重同門情誼者。

妖女們彼此交際,也多半只講利益。像寧飛煙那種完全不在乎利益,就愿為同門奔走者少之又少。

而上任坊主又是個在宗門內得罪了人,遭打壓流放的,因此哪怕死得不明不白,也壓根兒沒人追究。

至于宗門上層……

仙音派對赤煌國和九連山仙坊的要求只有一點,那就是足額上繳貢品。

只要貢品不缺,仙音派上層才懶得理會赤煌國九連山這“流放之地”的小破事。

“九連山仙坊水太深,須得告誡趙妖女一番,莫要匆忙攪權,先一切照舊,茍到筑基再說……”

趙妖女根基已固,又服食了兩枚千秋果,根骨資質得以優化,最多再有年余功夫,就能煉氣九層圓滿。屆時沖擊筑基,把握不小,連上等道基都頗有把握。

既如此,便沒必要急著攬權。

默默籌謀一番,倪昆在街邊找了幾個面善的煉氣小修打聽一番,找到仙坊下城管事處,打算租屋長住。

仙坊土地,盡歸仙音派所有。

坊中所有鋪面、洞府、宅邸,都是只租不售,每年都要向坊主府交付租金。

而仙坊洞府,自然也分好幾個檔次。

檔次越高的洞府,靈氣越是充裕,設施亦越是齊全。

不過倪昆修煉,只對丹藥有需求,對修行環境則沒有任何要求,反正他也不靠吐納天地靈氣修行。

于是他只以每年三百靈石的價格,租了一間中等偏下檔次的普通宅院。

給趙秀琳發了張傳訊飛符,告之自己租屋地址后,倪昆便拿著通行令牌,前往新租居所。

盡管只是中等偏下檔次的宅院,這新居的居住條件,也頗令倪昆滿意。

獨門獨戶,前庭有荷塘水榭,后院有梅林花圃,主屋環境也不錯,廳堂廚衛一應俱全。

地下還辟有丹房、閉關室,以及演練法術的小廳。

里里外外參觀了一番新居,倪昆也不禁感慨,每年三百靈石的宅院,條件就這般好了,那么每年三千靈石的最高檔洞府,又該是何等的豪華舒適?

當然他也就只是想想。

就他現在這還不到煉氣九層的修為,若真個揮金如土,租住最高檔的洞府,必會被有人心盯上,招惹來大麻煩。

赤煌國可不是什么善地,仙坊內部亦是魚龍混雜。

坊間那些看著平平無奇的散修,商鋪里那些一團和氣的店主、伙計,天知道都是些什么來歷。這里面指不定就潛伏著某些正道乃至其它魔道宗門的叛徒、臥底之類的。

這地界,連仙坊坊主都可以死得不明不白,就更別提一個小小的煉氣后期修士了。

好不容易安定下來,倪昆不想招惹任何麻煩,他只想安靜地修行,先筑就無瑕道基。

因此他就連進城,都要與趙妖女分開,就是不想初到貴地,便因與趙妖女的關系,給本土勢力盯上。

略微打掃了一番,又按照自己的喜好,調整了一下屋內陳設,倪昆便去到地下密室,開始了日常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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