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笑道:“你是真不認得此物,但我可認識,當初你師公鬧天宮的時候,遇到過五臺山的薩天師。他一個文職的神仙,拎了兩柄紫電大錘,頗為威風,跟我過了七八招,才被打飛了紫電雙錘,施展遁法逃走。”
王涼驚訝道:“這對紫電錘,真是我家的?”
沉香太子心道:“五臺山是五臺山,你們家是伱們家。”但隨后一想,自己這個徒弟,是走大圣這一脈,不是五臺山的,王涼這個師弟不一樣,人家從小被張真君祖師養在身邊,親自傳授道法,加上如今父親的權勢,說一聲五臺山是自家,還真沒說錯。
王沖至今都還是掛月峰,獅子寺的當家,也是五臺派輩分極高的人物了,五百年過去,輩分比他高脫脫老祖,肖南等盡皆飛升,那些飛升不了的,都輪回轉世去了,雖然許久沒回去五臺山了,五臺山也沒什么熟人,但若論名聲,還真有份量。
王涼聽說,這對紫電雙錘果然是“自家”東西,頓時就來了精神,喝道:“狗賊,快把我家的紫電雙錘還來?”
黑熊精大怒,叫道:“這是天上落下,我白撿的東西,怎么說是你家,就是你家?”
他亂起雙錘,王涼興致勃勃的空手迎了上去,雙方惡斗了十七八個回合,大圣和沉香太子都叫道:“這黑熊精好生本事。”
要知道,王涼從小得張真君傳授道法,還有大圣私底下點撥,一身道術之強橫,放五百年前,就是個三壇海會大神加強版。
這頭黑熊精居然能抵擋得住,如此多的招數,本事也算是了得了。
王涼斗的興起,一聲大喝,伸掌一拍,黑熊精舉錘抵擋,卻沒料到王涼把大日真身使出,這一掌的威力,彈指間翻了一十八倍,頓時把黑熊精打入了地下。
王沖看到地面一個深坑,黑熊精無影無蹤,不由得大叫道:“糟糕了,莫要給這頭黑熊,趁勢施展遁法走了。”
沉香太子急忙拋出一根三仙索,這玩意他有一包袱四十八根,頓時把黑熊精捆綁了,扯了上來。
王涼先過去,把一對紫電錘奪了,稍稍運功祭煉,果然是“自家”的寶貝,稍稍祭煉,就得心應手。
他年幼時候,跟在張真君身邊,是天宮里長大的孩子,正經的仙二代,時常去拜見薩天師,也學了六御元神篇。
王沖當年舍棄了雷法,以火法把六御元神煉成,又復毀去,用來提升本身功力。王涼作為兒子,卻沒那么急功近利,是按部就班的修煉,也煉就了一身雷法。
這對紫電錘入手,王涼心頭歡喜,對黑熊精說道:“我與你一個仁慈,要么做我的腳力,隨我去西天佛國,要么我一錘打死你,今晚吃熊掌。”
黑熊精氣的腦門八瓣開,但最后也只能按下了胸中殺意,叫道:“愿意給小老爺做個腳力。”
沉香太子收了三仙索,說道:“你是個妖怪,做不得我師弟的腳力,待我幫你補一個天將的身份,就能合適了。”
黑熊精熱淚盈眶,不是感動,是真被氣傷了……
肚內暗罵:“我日這個小子祖師爺。”
大圣毫無感覺,天上正在喝悶酒的肖南,卻看到日夕不離身的鏡子上,顯出了一行字跡:“有人嚴重辱你!”
肖南已經習慣了,幽幽嘆了一口氣,說道:“甚懷念在下界,總有人辱我的日子。飛升上來,還牽連了王涼孫兒,還讓師門長輩操心,悔也,恨也!”
揣了鏡子,肖南繼續喝酒。
王涼把黑熊精收拾的服服帖帖,化為一頭三四丈高的大熊,還用法術,臨時做了一副鞍韂,放在黑熊精的后背上。
沉香太子在旁說道:“師弟,熊不是這么騎。為兄騎猴很有經驗,這種妖獸能人立起來,你該把鞍韂放在腦門上。”
黑熊精護駕慌忙說道:“四足落地,走的安穩一些,方便小老爺趕路的時候瞌睡。”
王涼想了一想,覺得也是這個道理,就說道:“還是這樣罷!”
“人立起來,顯得太兇,不夠溫順。”
黑熊精急忙叫道:“我溫順,十分溫順。”
祖孫三個在黑熊精的洞府游玩了一回兒,雖然不大瞧得起妖怪洞府的事物,沉香太子和王涼還是搜刮了一番,最后驅散了洞中的群妖,瀟灑回了觀音禪院。
金蟬子此時,正在觀音禪院里念經,他已經把黑熊精“超度”了七八回,忽然間三人回來,王涼還騎了一頭大熊,忍不住叫道:“你們這是要把熊弄回來殺么?”
黑熊精見這個和尚“兇惡”,開口閉口都是殺字,急忙口吐人言,叫道:“我如今是小老爺的腳力,已經不能殺了。”
金蟬子這才松了一口氣,說道:“我已經玩耍夠了,我們這就上路吧。”
他們也沒有折返回去道觀的需求,幾個人也不顧天黑,仍舊是老和尚騎了馬,猴子閑走,沉香太子如今沒猴可騎,就跟王涼一起騎熊。
半路上,王涼記掛娘親,寫了一封書信,化為紙鶴,沖天飛去,不多時,到了東海。
紙鶴不敢入海,只在半空鳴叫。
朱英在龍宮里,正陪王沖看歌舞劇,這卻是王星使發明出來,原本歌舞是歌舞,只有音樂伴奏,但這個歌舞劇卻有劇情,把他當年的集子,演繹出來,頗為引人。
此新鮮事物,還是十九太子奮力推廣,如今就連大天尊時常也看兩場。
龍宮本來沒這個玩意,還是朱英這幾天調教出來,一批魚美人兒,演將起來,給夫君解悶。
王沖其實不算太愛看這個,但愛妻心意,也也不好拒絕,倒是每次他們這便有歌舞劇,就有無數龍子龍女,甚至海中大妖的年輕后代,都結伴而來,十分熱鬧。
朱英忽然感覺到,兒子有書信來,急忙飛出一條軍荼利毒龍王,沖破海面,把書信銜住,回歸大海。
朱英看了一會兒書信,忽然哭將起來,王沖接過來一看,也沒什么事兒,只說了跟隨師公,一路上平安無事,安撫道:“朱英姐姐如何這般傷心?兒子也沒什么事兒?”
朱英哭哭啼啼的說道:“我苦熬了五百年,只想等你回來,一家人其樂融融,哪里料得,你回來了,涼兒卻不能在跟前。”
寫完這章,看日期,是11號。
今天不求月票了,求個祝福唄,寫在章評,或者書評都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