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中鏡第一百七十一節 雨中的暗殺者(二)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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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節 雨中的暗殺者(二)


更新時間:2023年05月02日  作者:兔兒知秋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兔兒知秋 | 晉中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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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劍就像是一陣飛沙走石瘋狂的龍卷風,橫掃數人,雙臂不曾有過停歇,從旋身再到半蹲身,揮劍攻擊的部位開始下移,猛烈的砍向那些官兵的雙腿,最后雙劍同時落下正扎進一官兵的腳面。

“給我閃開,我不想在你們身上浪費時間!”

殘劍雙手發力將劍折斷,然后轉身又刺中兩名官兵,緊接著又是一片哀嚎慘叫,他再次抽出兩把劍抵在兩人的胸口處,厲聲喝道:“不要再過來,給我讓開!”

陳浩之直接踏步上前,拔劍而出,高聲道:“你是毓童的手下,此刻拼死搏殺,只為毓童換來一線生機,念你好歹是忠仆,公安小郎君不會當場射殺你,我勸你還是老實跟我們回縣衙吧。”

殘劍咬牙切齒道:“只要我還活著,就絕不會讓你們帶走她的。”

激烈的劈砍碰撞之聲在官道上再次響徹而起,瞬息之間,只見殘劍一個虛晃抓住陳浩之身法空擋,雙腳突然躍空而起踢在了陳浩之身上,那渾厚的勁力直接便將陳浩之踢退數步,才堪堪得以穩住身形。

陳浩之作為綠林中人,經歷過無數生死,在與他交過手的那些人里面,內力如此高深的倒是不多見,他穩了穩心神,再次持劍急刺而來,見此霸道攻勢殘劍毫無怯意,每每劍臨之際,總能及時躍空閃避。

突然殘劍猛地一劍揮出,使得正在疾攻的陳浩之來不及做出任何防御,險之又險地被一劍劃傷了右臂,與此同時閃電一腳擊中陳浩之,竟直接將其硬生擊退數丈遠,內臟之處更是一陣晃動。

陳浩之這才意識到對面之人的武功高過自己許多,正被此力道震驚之余,威壓再次逼近,殘劍已然騰空砍來,陳浩之反應迅速,急忙橫劍而擋,可下盤之處卻是被殘劍雙腳再次踢中,將他擊飛數丈倒地。

當殘劍揮動雙劍劈向他的面門之時,一把油紙傘破空而來,殘劍鷂子翻身,剛剛站定,張輿已然單手托住傘柄,那把很是樸素的油紙傘在雨幕中輕輕旋轉,雨珠滴落在地,濺起一朵朵小水花。

張輿冷眼斜睨著他,輕輕一笑:“你這人真是奇怪,非要自尋死路。”

“抓捕像我們這樣的替罪羔羊,又何須公安小郎君親自跑一趟呢?”

“到底毓童是不是一只替罪羔羊,你我說了都不算,得帶回衙門審訊過后才能知曉。”

“她沒有犯任何過錯,該抓的人應該是柳宗明。”

站在雨中的殘劍滿眼都是恨意,他握緊雙劍,一字一頓道:“錯的人不是她,而是這吃人的世道。”

張輿收起雨傘,一甩袍袖,雨點飛濺,他俊臉一沉道:“這世道本來就是不公平的,可以有吃人的本事,但吃了人不要輕易留下什么把柄,不然就很難逃掉了。”

“張輿,你的爺爺乃當朝司空,身居宰輔,盡忠匡扶社稷,我以為你與其他貴族子弟不同,持有干將劍就應該捍衛天下正義,故而我冒死前來,可我發現自己想錯了,你跟柳宗明一樣,藐視我等卑賤之人,恐怕就是在張司空面前,也不能申訴,普天之下,還有何處可容升斗小民申辯抒懷,還有哪位權貴子弟肯聽販夫走卒的款款心聲,對我們而言,根本沒有別的選擇。”

張輿冷笑道:“你的話未免太多了,殺人兇手有何資格在此喊冤?”

殘劍隨手丟出的劍鞘斜斜插入泥地中,激起水花還未落下,他已然揮舞雙劍朝張輿飛奔而來,張輿脫去外袍,單手甩出拍打在滿是積水的地面上,抽回轉身,扭力成棍,揮動間水珠亂舞,劍刃直接被快速轉動的布棍擋了出去。

在張輿將布棍重重擊打在水面上,四散飛濺的水花猶如破碎的琉璃一般,紛紛砸向殘劍。

掄起的布棍在茫茫雨幕中似蛟龍出江,捕捉不到它的影子,只能聽到那霍霍的聲音,強勢的掩蓋住風聲和雨聲。

就在這時張輿單手猛甩布棍,將殘劍右手上的那把劍緊緊纏住,陡然抽拉,劍被折斷,順勢棍尾擊中殘劍的前胸,以腰帶腿迅疾轉身,布棍在點點雨滴中劃出一個絕美的圓弧,朝著殘劍的脖頸平掄過去,這一刻眾多小水珠匯集在一起,被那股凌厲的棍風肆意鞭打,全都猛烈的砸向殘劍。

殘劍快速閃避,然后右腳蹬地,身體向左轉動,右腿直線出擊,阻截住這威猛的攻勢,最后以長劍支地,吐出一口鮮血。

殘劍很清楚對方所使用布棍的優勢和劣勢,那就是布棍只有在被激發的那一瞬間威力兇猛,因為那時是甩動速度最快的,殺傷力最強的時刻,被擊中至少也會斷幾根肋骨,從張輿的甩布速度和臂力來看,沒有干將劍的他依然霸氣十足。

剎那間張輿將那把雨傘飛擲出去,繼續單手舞動布棍,身體卻像炮彈般橫掃一片,卷起已經裂開的地面上的碎石,紛紛射向殘劍。

此時張輿在身體周圍不停的舞動,就是為了給布棍蓄力增加速度,布棍一旦靜止就如同一個搓成條的普通布,殺傷力幾乎為零,技法跟軟鞭很相似,長槍或許可以克制布棍。

當布棍再次朝他甩過來,他抓起地上的一桿長槍,騰空躍起,長槍向下一劈,借著布棍的那股力道,他在半空中向后翻轉,想要順勢用槍頭攻擊張輿的后背,不料張輿猛地撐起油紙傘,擋住那一槍,迅速旋轉傘柄,人隨傘動,仿佛車輪碾過地面,蕩起一片片水花,像初綻的朵朵白蓮,在無形之中變成移動的透明雨墻,不管殘劍怎么奮力劈砍,都無法擊碎它。

在殘劍揮劍抵擋之時,一匹白色駿馬突然從林間飛奔過來,殘劍雙腳輕輕踩著水洼,速度極快,好似蜻蜓點水,并未激起多少水花,縱身躍到馬背上,隨著一聲嘶鳴,馬直接向張輿猛沖過來。

殘劍一手抓著馬鞍,身子傾斜而下,貼著馬腹,右腳踩著馬鐙,揮劍如閃電,似雷霆,上前阻攔他的官兵毫無還手的能力,接連斃命,馬上功夫嫻熟的他很快就殺出一條血路。

張輿站在原地也不躲閃,當馬迫近他僅有一尺的距離時,他倏爾旋身,一腳踢中馬腿,馬摔倒在血水中,殘劍身子不穩,也滾落在地,張輿掠到他身前,手持一把殘劍直接挑斷了他的手筋腳筋,這一次他再難站起身。

“雨輕的手和腳都受了傷,今天你又殺死這么多官兵,我現在廢掉你的手和腳,也不算太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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