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中鏡第一百二十三節 驚濤駭浪奏夜曲 勇破困局千帆舞(下)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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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節 驚濤駭浪奏夜曲 勇破困局千帆舞(下)


更新時間:2023年05月02日  作者:兔兒知秋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兔兒知秋 | 晉中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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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兔兒知秋

樓船之上,南云派去的精銳已經將殘余的黑衣人盡數消滅,郗遐與裴憲立于二樓,望見這一批出手狠絕的精銳,在最短的時間內,擊潰了敵人,他們不免感到震驚。

不久之后,船上又重新恢復了平靜,這批精銳任務完成后,便紛紛離開,跳上另外幾艘船。

畫舫上的黑衣人俱已身亡,至于水下面的那些人恐怕也再難游上來。

“南云,我要回去復命了。”南鷹沉聲道:“這支精銳就暫且留在這里,聽你調遣。”

南云點頭,說道:“你一路保重,他日再見。”

“嗯。”南鷹即命手下調轉船頭,揚帆遠去。

郗遐已然走至甲板上,凝目眺望,唇角微勾,說道:“有意思,他們背后的主人會是誰呢?”

“郗遐。”這時雨輕疾步跑來,關切的問道:“你有受傷嗎?”

“我倒還真是希望受點傷。”郗遐轉身,壞笑道:“那樣你是不是會更緊張我一些呢?”

雨輕此刻對這樣的玩笑不感興趣,仍是上下仔細打量著他,看著他那沾滿血跡的衣袍,搖了搖頭。

她抬眸注視著他的臉頰,見他額頭上也沾著一絲血跡,便踮起腳尖,伸手拿絹帕幫他擦拭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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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沒有受傷,”雨輕長舒一口氣,笑道:“我并未帶酒精來,你若真的受了傷,就沒法給你消毒了。”

“我又不是陸士瑤,哪里需要那種東西?”郗遐稍顯不悅,仰望夜空,寥落幾顆星,忽隱忽現。

“郗遐,”雨輕淡淡說道:“你說他們深夜偷襲的目的是什么呢?”

“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么,總之以失敗告終。”郗遐皺眉說道:“只是他們背后的主子心思太過歹毒,竟想要將我們全部滅口,有這般狼子野心的人倒是很少見的。”

“或許你還認識他呢?”雨輕喃喃道,看著小廝清理甲板上的尸體,不由得嘆息一聲。

寒風吹來,她抱著雙臂,走了幾步,猜想著策劃這場偷襲的人應該就是李達背后之人,未必是瑯琊王,或許是另有其人。

那人或許已經懷疑到她知曉一些事情,只是在今夜失利后,他應該暫時不會再有什么動作了。

而且能調派大量殺手的人無非就是王爺或者士族,連賈南風尚且不能觸動河東裴氏的根基,那么王爺更不會想要與河東裴氏結仇了,只有地方豪族才會為了個人私欲做出這等窮兇極惡之事。

因為在魏晉,各方豪族一向藐視司馬氏族的皇權,暗中爭斗數不勝數,司馬氏族也無法完全掌控壓制住他們,如今的混亂局面也包含著各大士族之間的矛盾。

郗遐走至雨輕身前,凝視著她,低聲問道:“雨輕,剛才那話何意啊?”

“就是說你該回去歇息了。”

雨輕笑瞇瞇的看著他,然后指了指他身上的衣袍,倒退幾步,“你這外袍還真是氣味難聞哪。”說著嘟起小嘴,然后轉身上樓去了。

郗遐輕輕嗅著袍子上的味道,不禁笑了笑,“果然難聞,她的鼻子如今倒是靈起來了,前幾日我特意換了熏香,她都沒有發覺出來,這榆木腦袋時而靈光,時而卻不靈光,真是拿她沒辦法。”

因為三樓的梯子壞了一部分,雨輕便和順風來到二樓休息,在雨輕剛才與郗遐說話的時間里,順風已經洗漱完畢,只穿著月白小衣,坐在桌邊吃著熟牛肉,手邊還有一大碗熱騰騰的豆粥。

如今已至半夜,她可能是因為打斗消耗了太多體力,這才開始吃宵夜的,一臉滿足的咀嚼著食物,似乎這是最幸福的瞬間。

“順風,”雨輕走至榻邊拿起一件外衣,然后給她披上,笑道:“你剛洗了澡,還這么貪涼,小心著了風寒。”

“沒事的。”

順風舀了一勺熱粥,放在唇邊吹了吹,然后要喂雨輕喝,雨輕擺擺手,她才一口喝下,說道:“雨輕,郗遐的武功真是厲害,尤其是他那把子母劍,短刃藏于長刃之中,必要時抽出短刃攻擊,這種劍真可謂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雨輕微微點頭,繼續聽她講著,“懂得留后手的人,總是很有心機的。不過他一個士族子弟,根本用不著練武的,隨行護衛都有百十人,而且也不會有人輕易招惹他們的........但今晚這幫人很是兇狠,像是來殺人滅口的.......”

“他們大概是沖著我來的。”雨輕無奈的笑道:“順風,你說我要不要學武啊?”

“啊?”順風詫然,驚問:“你果真想學武嗎?”

“我看上去不適合練武嗎,今年我才十四歲而已,應該還不算太晚吧?”

雨輕眨著眼睛,訕笑道:“順風,我練武也是為了強身健體,更是為了自保啊。”

“雨輕,我看你還是算了。”

順風使勁搖了搖頭,繼續喝著粥,口中喃喃道:“練武可是很受苦的,即便你愿意,待回到裴家,那些大人們也不會允許的。”

“我可以偷偷學武。”雨輕仍然想要試圖說服她,“萬一再遇到像今晚這樣危險的情況,沒有武功,豈不是死路一條,又不能每次都這么走運.......”

順風敷衍著點點頭,內心卻是拒絕的,在她看來,雨輕是高門貴女,以她的身份不可沾染的東西太多,其中也包括學武。

另一間房內,郗遐已經沐浴過了,換上了雪白的綢袍,單手支頤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阿九,嘴角揚起,笑問:“石灰粉是從哪里弄來的?”

阿九這才講出實情,原來是途徑陳留時,在官道的一家客棧里撿來的,當時他也沒有很在意,只是放在包袱里以備不時之需。

“陳留,”郗遐沉吟道:“途徑那里的大多是客商,也有一些江湖走鏢的,是有些混雜,不過那家客棧,我倒是還有些印象,里面的伙計小二好像是有些武功的。”

他抬手示意阿九起身,阿九起來后便乖乖的去給他倒茶,他纖細的長指敲打著桌面,笑道:“謝家在陳留建有別院,不知幼輿(謝鯤字)兄可有在那里啊?”

“裴大人一向與謝家幾位郎君交好,說不定還會去陳留拜訪他們。”阿九頷首笑道。

郗遐抿了一口茶,淡淡說道:“經過此事,想來大家都還心有余悸,去聽一聽幼輿(謝鯤字)兄的高談闊論,也是不錯的。”

陳郡謝氏原是儒學世家,謝鯤卻改尚玄學,漸入元康玄風,取得了進入名士行列的必要條件,受到名士王衍、嵇紹的賞識,與王敦、庾敳、阮修并稱四友,更使家族地位得到提高。

只是謝鯤善于清談,談起來不知疲倦,這倒令有些人頗感無奈。郗遐與他交往不深,但卻對陳留的某些事情感興趣,就像那間奇怪的客棧。

到了次日天明,幾名小廝正在修樓梯,裴憲和左思昨夜并未受傷,雨輕陪著他們用過早飯,又笑談一陣,便下樓來到甲板上,抬目望去,卻見幾艘船只跟在后面,不遠不近的,船上面還站著一年輕男子,也正朝這里望著。

雨輕并不認識他,只是隱約覺得他們像是在跟隨著自己,昨晚他們的突然出現,就令雨輕有些疑惑。

但因木盒之事,她的思緒總是很混亂,所以對于這些人的來歷,她并未想太多,至少目前看來,他們是來保駕護航的。

“雨輕,”郗遐身著一襲天青色綢袍,款款走來,唇角還勾起一抹笑意,問道:“今日我有何不同?”

雨輕注視他片刻,歪頭笑道:“你也喜歡沉香嗎?”

“談不上喜歡,不過換一種熏香而已。”郗遐見她只有這種反應,不免有些失望。

今日他特意穿了一件嶄新的綢袍,連熏香也換了,她卻全然沒注意,其實郗遐一向喜歡檀香的。

“郗遐,舅舅剛才說要將遇襲之事告知兗州刺史。”雨輕走近他,問道:“你說刺史大人能夠查出幕后真兇嗎?”

郗遐斂容,說道:“這可不好說了,也許應該留個活口,不過——”

“不過他們都是死士,就像那次祖哥哥生辰宴上所發生的那樣,不會留下任何線索可尋的。”雨輕苦笑道:“算了,還是讓刺史大人煩憂去吧。”

涼風吹來,淡淡的沉香夾雜其中,雨輕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雙目,心想:自己家的胭脂鋪子可是洛陽城內首屈一指的,西域香料品種很多,可以打造一款專屬熏香送人,自己雖然不是調香師,但是努力一試,或許能成功,這樣的禮物豈不是獨一無二的?

其實魏晉所用的熏衣香大多是合香,選擇自己喜愛的香品,根據一定的配方調制出來,貴族階層每日都會熏香,不過想要調制出獨特而香氣持久的香丸,確實也不是易事。

“方才景思先生提到了幼輿兄,還有陳留阮氏,想來過兩日我們就要去拜訪他們了。”郗遐望向遠處,目光深邃迷人。

雨輕聽后,便笑問道:“我聽聞阮宣子(阮修字)至今未婚,可有此事?”

有記載云阮修年四十余未有室,王敦等斂錢為婚,皆名士也,時慕之者求入錢而不得。

作為士族子弟,即便是家族落魄,也不會太過貧窮,更不會人至三十而不娶妻,其中必有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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