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趙氏一怔,隨即問道;“什么規矩不一樣?”
“這位我如果沒記錯的話是大舅的妾室吧?”
“是的,她叫張春蓮,昨日飯桌上說過。”
趙氏連忙點頭。
“那這小姑娘和邊上那個就是她的兒女了?”
趙氏再次點頭。
“這三人就沖我的院子,若是女子也就罷了,這帶著男子沖撞我的閨房,當時我尚未睡醒。”
“我不了解江東,不知大舅母能否告知這可附和規矩?”
“當然不符合規矩了。”
“咱們東洲有個規矩,男女七歲不同席,親兄妹也是如此,雖說有些時候難免會有不注意的時候,但絕對沒有男子大清早沖撞女子閨房的說法。”
陸杳杳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那適才這小姑娘,對著這位妾室,一口一個母親的叫著,還說她是我的長輩,這又附和規矩嗎?”
“嗤!”
“妾室說好聽點是小老婆,說難聽點就是奴婢,滿東洲誰不知道,妾室所出子女母親這個稱呼只能出現在正妻身上,妾室沒資格被這般稱呼。”
“更別說什么長輩,一個奴婢好大的臉敢自稱長輩?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趙氏譏誚的瞥了一眼,被嘟著嘴嗚嗚嗚,滿臉羞憤的張春蓮一眼。
“我還以為東洲的規矩跟咱不一樣。”
“原來是一樣的啊。”
陸杳杳淡淡的瞥了張春蓮三人一眼。
“看著這位張妾室似乎對舅母您的說法多有不服。”
“既如此,你們把他們放開,讓他們辯解辯解。”
下人依言松開了三人。
小姑娘最先取下堵嘴的帕子。
“小賤人,忘恩負義,你敢讓這賤婢打我,還讓這般對我,你等著,我一定告訴爹爹,看他一會不打死你。”
“對,你這忘恩負義的小賤人,這些年若不是我陸家接濟,你的尸體早就不知道被丟在那個亂葬崗被畜生糟踐了。”
“竟敢這樣對待外面母子三人,你等著,老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張春蓮也是一臉怨毒憤恨的瞪著陸杳杳。
“放肆!”
邊上趙氏一拍桌子。
“本夫人這正頭娘子當前,你區區一個妾室,兩個庶出子女,也妄想代表陸家?你們算是個什么東西?”
“哼,母親你還知道我娘是爹爹的妾室,還知道我和哥哥是爹的子女啊?”
“在怎么說咱們也都是陸家本家過來的。”
“她呢?”
小姑娘憤憤的指著陸杳杳,繼續道;“不過是一個表小姐而已,得我陸家恩惠,卻如此忘恩負義怠慢羞辱本家之人。”
“她又算是個什么東西?”
“就是,她這些年吃我陸家的,用我陸家的,說白了就是咱們養的一條狗而已。”
一直未曾開口的陸家大房庶長子陸文濤也開口了。
倒不是他嘴巴不厲害,起初在沒見到陸杳杳的時候,他那嘴巴可是利索得不行。
不過他本就是個好色之人,見到陸杳杳的一瞬間,就被她的容貌給震住了。
在江東他也算是花街柳巷,勾欄瓦舍的常客,自詡見過不少美女,但是像陸杳杳這樣的,他卻從來未曾見過。
一時間有些晃神,最后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人拿下堵上了嘴巴。
此時解開束縛,也回過神來了,自然不再是啞巴。
“不過,你也是姑姑的女兒,到底也有一半陸家血脈。”
“今日你這般冒犯我生母和妹妹,看在小姑的面子上,你只要老老實實下跪道歉,本少爺可以既往不咎,并且許你做我的一個侍妾通房。”
這話一出,花廳內的人都好懸笑噴。
這二傻子到底是那里冒出來的?
他那里來的自信?
居然敢說出這等話來,真真是牛逼得飛起。
“打,給我打,打著三個知規矩的蠢貨。”
趙氏心里樂壞了,這三人越是作死,她就越高興,因為可以狠狠的收拾他們。
然而她似乎是忘記這里是鄉君府,他們這次過來原也是帶了隨身伺候的嬤嬤和婢女,只不過呢遭遇襲殺的時候,有些傷亡,后面他們又急著趕路。
那些幸免于難受傷的人,就被暫時安排在了就近的城鎮客棧里面,給留了一些銀錢,說是等他們傷好之后自行先返回江東。
不過呢,陸杳杳在邊上,聽到她這話,立馬就給下面的人一個眼神。
張春蓮三人,怎么說也是她大舅房里的人和子女,她這個做外甥女的,就算在生氣也實在不好過多的動手。
畢竟,她大舅對她恩義有加,也疼愛得緊,她可不想因為這三個蠢貨,讓舅甥關系出現隔閡。
所以一開始她就請了當事人過來,不過大舅不在,那也只能說張春蓮三人運氣不好。
落到大舅母手上,這次只怕不死也得脫層皮。
而她呢也樂意做這個幫兇。
有了她的暗示,花廳里的下人,自然不再顧忌什么。
上前摟頭蓋臉就是一頓打。
當然重點招呼的事陸文濤這個蠢貨,膽子不小,居然敢如此對他們小姐說話,真是欠收拾。
不過短短一分鐘時間,陸文濤已經被打得躺倒在地,鼻青臉腫的好不狼狽。
至于邊上的張春蓮還有那個不知道名字的小姑娘,倒是沒有被多少關照,不過臉頰也是紅腫非常。
“小賤人,你好,你好得很,居然敢指使人打我們。”
“你等著,我家老爺一定不會放過你。”
都特么這時候了,張春蓮還不知道收斂,還有心思放狠話。
陸杳杳再次懷疑,前面的情報是不是有問題啊,就這樣的蠢貨,也能稱得上很有心機?
其實吧,再聰明的人,也有一葉障目的時候。
張春蓮此時雖然蠢了點,但卻不代表她在江東的時候也蠢。
只不過是因為心里一直都堅定的認為她們是陸杳杳的大恩人,端著這個款,她們就認為陸杳杳不過就是任由她們拿捏的對象而已。
就算是鄉君又如何?甚至他們覺得對方成為了鄉君會更加注重名聲,若是她發達了,就怠慢陸家之人,那必然是會被外頭的人戳脊梁骨。
正是因為有了這份認知,他們才敢如此不把陸杳杳放在眼里。
另外一點,在面對趙氏在場的情況下,他們都還敢母親,兒女這樣的互相稱呼,也側面的說明,往日他們在江東陸家大房內宅是得勢的。
要不然一個妾室,兩個庶出子女,又如何敢對趙氏這正頭娘子這般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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