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孫彥之,是孫彥之的大軍來了.”之前報信的士兵還未離開,又有士兵疾馳而來,慌亂的喊道。
韓世瑛臉色陰沉,劉紹祁知他惱了這兩人擾亂軍心,忙斥道:“混賬,你也是打過不少丈的老兵了,竟如此冒失!那孫彥之不過是個仗著皇帝寵信的無能之輩,頭幾年吃敗仗還是咱們大將軍給他善后,即便是他來了,也不是咱們韓家軍的對手!”
他說完拉著那士兵來到一旁細細盤問,“如何肯定是孫彥之的大軍,可有看到他真身?”
“看到了,他就穿著一身黑甲紅披風,騎馬立在最前面,還有.還有士兵大喊,孫將軍率十萬大軍已經包圍了我們,讓讓我們投降.”
士兵真的是有些慌了,說話有些語無倫次。
“莫要再亂說,亂了軍心,小心將軍處置你!”劉紹祁告誡他之后,連忙走回韓世瑛身邊,勸他,“將軍,孫彥之畢竟統軍多年,他麾下大軍即便只有數萬,若與蕭禹城聯手,也不是如今的我們能抵擋的!”
韓世瑛不甘心,“再有一刻鐘,我們就能攻進去了!”
“時也,命也,運也,將軍,洪都郡已經不重要了,即便此時我們攻進去了,也會被他們關門圍剿,到時候這些兄弟就真的要全軍覆沒了!”
劉紹祁看得出韓世瑛的憤懣與不甘,深怕他偏執,苦口婆心的勸他。
“孫彥之的大軍已經走到哪了,通令全軍,后隊變前隊,準備撤離!”
韓世瑛艱難的下了命令。
副將聞言看了看劉紹祁,連忙應道:“末將馬上安排!”
“唉,看來大周的氣運還未到頭啊!”劉紹祁看著前面烽火中的洪都郡,不由感嘆。
韓世瑛臉色難看的可怖,他深知他們此次出師未捷,后面將變得十分艱難,他們兄弟甚至要蟄伏起來,苦苦尋找時機。
但他確實也做不到,置三弟還有跟隨他們多年兄弟的安危于不顧。
洪都郡內,鄭恒、王旭等人集結了所有還能應戰的將士,手持各色武器站在城門之后,已經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準備,但過了許久,外面攻城的聲勢反倒漸漸弱了下來。
那兩扇有些破敗不堪的城門也停止了顫抖,鄭珩不解的看向王旭,王旭立即吩咐身邊的士兵,“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士兵還未動身,城樓上就有士兵跑了下來,臉上過著劫后余生的興奮,“將軍,撤.外面撤軍了!”
“撤了,他們撤了!”接著秦善武也跑下來大喊!
鄭珩和王旭反應過來奔上城樓向遠處眺望,果然,盤踞城外大半月的韓家軍正迅速后撤,看他們隊形慌亂,更像是逃竄!
“怎么回事兒?”鄭珩有些不解,負責防守城樓上的秦善武指著背面一個方向激動道,“將軍,你看那兒!好像是援軍,援軍終于來了?”鄭珩和王旭緊緊盯著那個方向,那里確實有一大片黑壓壓的大軍壓了過來,而且看他們的行軍向四面散開朝韓家軍圍了上去,看樣子韓家軍要離開也不能順利。珩這才真的相信他們堅持下來,他們贏了!他忍不住舉起手仰天大笑,“我們贏了!”
隨著他的高喊,眾人也興奮的大喊起來,四周陷入了狂熱的歡呼聲,很快這振奮人心的消息就傳至城內,洪都城里大街小巷都躺著不少傷兵,有幾個熟悉的身影穿梭在其中幫著照顧傷患,其中就有平兒、傅鴻以及盧奇,他們幾個小的扔下手里沾著血的布,蹦跳著往箱子里跑,嘴里高喊著,“我們贏了,韓家軍敗了!”越來越多的百姓打開緊閉的家門,涌到街上,他們臉上洋溢著劫后重生的喜悅,奔走相告,父母抱著自己的孩子,兄弟姊妹相擁,忍不住熱淚盈眶。
鄭微和蕭禹城等人隨著莫凡趕到城外的時候,韓家軍已經撤退,城外密密麻麻全是孫彥之麾下的大周軍,看來戰斗已經結束了。
他們被帶著去見了孫彥之,雙方卜一見面,孫彥之就急匆匆的迎了上來,笑著行禮,“丹陽郡戶主”。
還未直起身,他就開始告饒,“微臣來遲,害得郡主與蕭將軍險些身陷囹吾,真是有罪!”
“孫將軍言重了,此次洪都郡解困,孫將軍功不可沒,至于來遲之事,定有將軍的全盤考量!”
鄭微急著要去見長兄,不耐煩與他孫彥之糾纏,附和恭維幾句,就抱拳道:“孫將軍,微擔憂長兄與眾兄弟安危,可否先進城看看?”
“那是自然,這里也沒有差不多了,微臣隨郡主一同進城吧!”
孫彥之堅持,鄭微無奈地看了眼蕭禹城,只能與他一起騎馬進城。
越靠近城池,看著城墻上的滿目瘡痍,她越能感受到洪都郡支撐的有多艱難!
他們走到城下額時候,聽到城墻上一聲微微的怒喝聲,“微兒!”
鄭微不由縮了縮脖子,求救般看向蕭禹城,低聲抱怨,“都過去半個多月了,阿兄怎么還未消氣?這氣性也太大了!”
“你阿兄已經很好脾氣,若是我,當天就會把你抓回來,關在屋里不讓你出門!”
他說完的時候很嚴肅,鄭微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她覺得這倆人可能會聯合起來收拾她。
感覺自己要倒霉了!
她突然頓住了腳,訕訕道:“師父師兄帶著青十一和小央他們離開太久了,我放心不下,去迎迎他們!”
“不用了,他們另有任務,等任務結束自會回來,你也尋不著他們。”蕭禹城頭也不回的道。
鄭微頓時好奇,忙跟上去,“你讓他們去做什么了?會不會很危險?小央和小奉他們還小.”
“小央和小奉是什么身份我不問,但他們往后可是要走在刀尖兒上的,你若一直把他們護在身后,是在害了他們!”
“誰把他們護在身后,他們剛剛出師”鄭微還未說完就發現被這家伙繞遠了,氣憤的拿腳踢他,“狡詐!”
“鄭微!”
她還想再追問一遍,就聽到腦門上炸裂一聲震耳欲聾的厲喝,長兄已經在她身前了,眼里冒著火,再跑好像已經來不及了。
既然跑不了.她深吸一口氣,醞釀了一瞬,眼睛瞬間濕潤了,憋著嘴委屈的朝他奔了過去,“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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