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歡迎光臨天天書吧!
主題模式:
恢復默認
作者:晚夢不晚
更新時間:21101706:15
廖文南謝了韓世棣幫忙,笑著道:“韓將軍所問,在下也不過是依葫蘆畫瓢,若想明了可以日后回建康時問鄭家女郎。”
見他一臉詫異,廖文南便解釋自己也是從鄭微那里得知此法的,“在下知其然卻不知其所以然,但最近重傷不治的傷兵確實少了些,不過還是有很多人效果不太好......”
“日后韓將軍可以多問問她。”
廖文南笑著說完便繼續忙手上的事情,并未在理會他。
她其實心里是有些奇怪的,不過是個曾經出現在他父親身邊的女子罷了,想必以韓大將軍的身份這樣的女子少不了,為何自己會引起這位韓將軍的好奇。
“信鴿是傳回建康的,信傳到了在下手上。”
韓世棣輕聲道。
廖文南手微微一頓,心里的疑惑有了答案。
但她也沒有多作解釋。
這種事情怕也不是能解釋清楚的。
韓世棣打量著廖文南的姣好的側顏,想說信鴿是用來送家書的,父親把它留給她是看重的她,也是拿她當家人。
這些思緒到了嘴邊卻終是又咽了回去,轉身離開了。
如此通透的女郎,所作的決定想必都是對她自己最好的,自己又何必多言呢。
當日午后,韓世棣帶著大軍往中州而去。
那里的戰事正焦灼。
本來駐守黃河以南主將是周帝心腹孫希成,他也是位老將了,當年追隨先帝也是幾經起伏,后周帝當年任刺史時他就追隨在側,直到后來護送周帝如建康繼位。
周弟登基后對他倚重有加,若不是他在軍中的威望實在比不上韓道遠,怕韓道遠的大將軍之位孫希成也能動動。
這次駐守黃河之畔也是周帝偏袒于他。
奈何阿斗確實扶不上墻,大魏軍攻打中州四城時,黃河夜里開始結冰,當時大周的守軍實在忍受不住,很快戰敗,孫希成竟因此萌生了退意。
后他不采納眾將士屯兵青州,以策進攻冀州的勸諫,堅持帶領大軍退回揚州,一路上為輕裝簡從,丟棄燒毀物資無數,令各地倉庫空虛,兗州,中州各地連連被占,大周也成了不戰而敗的笑談!
而且此次青州被困,多因孫希成怯戰而逃,致使兗州大亂有關。
周帝大怒之下下令把孫希成罷官下獄,韓道遠急速趕往中州支援,又加派了東府城守軍支援,這次唯獨沒有派出謝暉,只令他在荊州原地待命!
倒是蕭承衍在孫希成撤軍后,獨自在大魏軍后方守住了城池,被周帝大贊。
不管其他幾州形勢如何艱險,青州城倒是逐漸熱鬧起來,背井離鄉顛沛流離的百姓慢慢的回來了,活下來為數不多的奴隸,趙溢也如當初所言,給了他們良籍。
青州城大戰初歇,士兵和百姓死亡慘重,軍隊急需補充,耕地也是人少地多,參軍或者耕地都由他們自己選擇。
廖文南身邊也多了男娃,一個叫三平的孩子,說是孩子不過比廖文南如今小兩歲罷了。
這孩子也是當初士族門閥留下了的奴仆,廖文南從廢墟里把他扒出來時已經奄奄一息。
他受了很重的傷,城內的大夫都說他活不下來了,廖文南也沒有失望,這幾個月見了太多人離去,她的心似乎更硬了一些。
但當她要離開時,這孩子竟努力睜開了眼睛,廖文南就把他安置在角落里,每日來看他一眼,帶些米水給他,偶爾能剩下一點點傷藥偷偷給他撒在傷口上。
沒想到這孩子竟然頑強的活了下來。
趙溢當初給他改籍時,三平卻堅決不肯,只要跟著廖文南。
廖文南也是看著他無奈一笑,“你這小子倒是機靈,你如今的傷總得養幾個月,這幾個月里即便改了籍也活不下去。如今你成了我的人,我自然要養著你了。”
三平聽聞廖文南留下了他,躺在那里露出了明亮的笑容。
數月后,三平傷好了就被廖文南送進了軍營,倒不是送他入伍,而是讓他習武。
總不能日后游歷之時,兩人都是手無縛雞之力,那自己養他又有何用?
至于自己習武,雖然學些自保的武藝很有必要,但到底她骨子里養尊處優幾十年,實在無法逼自己去下這番苦功夫,只好去逼別人了。
她打算日后可以請趙溢幫忙找兩位游俠兒保護,至于錢財,最近又有一項頗為不錯的進項。
趙溢前兩日請了他夫人謝氏登門要收廖文南為義女,所為自然是感念她前些日子的幫助,又說謝夫人覺得她們娘倆有緣。
但廖文南又拒絕了,這次仍要了銀兩。
廖文南看著她還算豐盈的小金庫心情很不錯,她也有了離開青州去游歷的勇氣。
而遠在建康的鄭微心情卻是不是很好。
她求了長公主許久,終于在她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后,祖父與父親一起說和下,她能出門了。
雖然被母親勒令必須帶著阿羅,但她好歹能出門透透氣兒了。
她要去看看如今京都一道景兒的劉二郎他們,還想去棲霞寺探一下那個叫明之奇怪之人是何來歷。
沒想到剛出大門就又見到了害她被抓的那個賣馬的少年郎。
那少年郎見到她蠟黃的小臉頓時一喜,小跑著來到她面前,興奮的道:“我可等到你了!”
說著又往鄭府門內張望,“這些日子你家郎君怎么從未出門,不會不打算買馬了吧?”
如此想著少年郎臉上的神色變得愁苦,“你家郎君若不買馬,我拿什么還你那銀錢啊?”
鄭微想到阿兄同他說的這少年郎的身世,不由心下一軟,好奇問道:“你最近日日在我家門前守著?”
“是啊!是啊!”少年郎連連點頭,“我得把馬賣了,好還你銀錢啊。你那五兩銀子真是幫了大忙了,要不然我祖母怕是撐不下去了!”
“祖母說你一個仆從攢這些銀兩肯定不易,肯借給我們已經是大義,我們怎么也得想辦法還你!”
鄭微對這少年郎又無奈又好氣,不知該夸他單純不經世事呢還是說他傻!
以鄭家的家底,哪里有仆從能隨身攜帶五兩銀子,哪怕是她這個長公主的親女兒,這些銀子也是她兩月的零用。
不說鄭家本身底子不厚,長公主當年陪嫁更是少的可憐。
更可氣的是長公主同周帝一般繼承了她外祖摳門持家的門風,平時的零用銀子能少給一個銅板絕對不給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