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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晏踩著一天的高跟鞋，腿都快邁不開了，又累又困又餓。
女子回到家，看見盤膝而坐的安衍楚，腿上還架著電腦。
不得不說認真的男人的確是最帥的，這也是安衍楚僅剩的一點優點。
“姐，回來啦！”
“嗯...”
穆清晏直接癱坐在沙發上，限量版包包隨地一扔，眼睛微閉，像要睡著了的樣子。
“姐，我查到了那個男人。季修塵，季氏集團二少爺，與白家的大公子和林家雙胞胎是好朋友，至于是不是靈師，暫時沒查到。因為沒有他出手的記錄。”
果然查的都是沒有價值的東西。一般身份越厲害，資料保護系統便越強大。
穆清晏將修長的手搭在額頭上，眼睛閉上休息。
“但是...他上禮拜日早上已經去世了。”
“什么！”
穆清晏騰得一下就坐直了起來，生怕自己錯聽了什么。
“這...怎么去世的？”
“病死的，呼吸驟停。”
“在哪死的。”
“好像離匹一樓幾十米的街道。救護車去的時候，季修塵已經沒有了脈搏。近幾日，季家已經在辦喪事了。”
穆清晏愣在原地，季修塵見完自己就死了？而且還是在躲自己的時候？
真的有這么巧嗎？
想著想著，穆清晏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滑落，她自己都沒感覺到淚的掉落。
她自幾百年前，已經不會輕易落淚了，卻為了這個陌生人掉淚兩次。
安衍楚沒聽到對方回應，抬頭一看，穆清晏竟待在原地哭了？
穆清晏會哭？
她會掉淚？
“姐...你...最近得眼疾了？”
安衍楚的確不相信穆清晏會為了普通人哭，她這種人看過太多生死，七情六欲斬斷了一半，還是得了眼疾比較讓人相信。
“他在何處辦喪禮？”
“季家老宅。姐...你...不是剛認識這個人嗎？你要去他的喪禮？”
安衍楚驚訝得藍毛都要炸了，今天的穆清晏太反常了，真的太反常了。
穆清晏擦拭一下淚水，從沙發上站起，出門驅車離開。
女子最先去的不是季家老宅，而是匹一樓的那條街，季修塵死的地方。
匹一樓旁的街道
穆清晏從不在人多的地方使用過多靈力，畢竟使用強大的陣法的靈力時，周圍一切會停止，亂了他人氣運，會遭受到嚴重的反噬。
而女子來到她上次站的地方，嘴里念著咒語，手上比劃的動作，最后抹在了眼睛上。
沒有。
什么都沒有。
這不就是季修塵死的地方嗎？
怎么會！
怎么會什么都沒有！
仿佛是上天安排一般，讓她永遠不能接觸這個人。
沒有命格，看不到瀕死時回憶。什么都沒有，沒有任何的痕跡。
最后在反噬疼痛的驅使下，穆清晏才收起了靈力。
女子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在乎他，不知道自己在難過什么，這的確很不像自己。
穆清晏站在原地從天黑待到了天亮。
...罷了...罷了...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穆清晏輕抿嘴唇，離開了此地。她不再打算去季家老宅，連此處都沒有留下痕跡，季家老宅的不過是一具空殼罷了。
此時過后，穆清晏都會自我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遺忘了什么事情。
戰歌響起，此事已告一段落。
穆清晏不再糾結季修塵的事情，將其封在內心的最低層。
穆清晏還有她命定的責任和任務。
她不能停下腳步。
即使是荊棘之路，爬著也給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