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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他不會信我的


更新時間:2023年04月28日  作者:千晴薰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千晴薰 | 寵后驚華之摯瑤鳶語滿夙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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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他不會信我的

主題模式:

恢復默認

作者:千晴薰

更新時間:23020617:04

第二百八十九章他不會信我的

“公主,皇上他會怎么對您?”竹瀝弱聲問道。

她是不明白的,蕭奕辭雖惱怒離去,卻未明言要治罪公主,可也沒有要解除公主禁足的意思。

“怎么對我?”

應該會為了那份面子,遵從大眾的意見,把她打入天牢吧?

“竹瀝,他不會信我的……”聶卿縈細語。

過去她被人陷害,將謝夫人的死扣在她的身上,她何嘗不是期待著蕭奕辭有朝一日可以將她從大牢里救出去。

那時,她苦心孤詣,想方設法,要證明謝夫人不是她殺的。甚至最后讓菀菀幫她一個忙,讓他來見自己。

她解釋了,想要證明清白,他信了嗎?

沒有!她要死了,蒙冤而死的。是他差點間接害死了自己啊?

“公主,奴婢和小豆芽信您,您與太皇太后關系要好,斷然不會動手害人的。”竹瀝看了一旁的小豆芽一眼,堅定道。

“我身邊有你們二人,倒是一件幸事。”聶卿縈強顏歡笑一聲。

抬眼看向小豆芽:“小豆芽,他為你和齊珉賜了婚,往后就算……”真的不在了幾字,她沒有說出口。

繼續道:“你和齊珉,一定要過得幸福。”

小豆芽眼中突然含淚,啞聲問道:“公主,您別說這些話。您總是替奴婢和竹瀝姐姐考慮好以后,卻從來不為自己想過嗎?”

“……”聶卿縈一愣。

以后?還會有以后嗎?

“公主,您不能丟下奴婢和小豆芽。小豆芽馬上就要成婚了,您都未去見證她的成親,沒去喝她和齊副統領的喜酒,不能這么狠心……”竹瀝滿是不舍。

她雖然來公主的身邊晚了些,可那么久時間的相處,她不是一個鐵石心腸,沒有心的人。如今早就是主仆情深了。

“好了,怎么弄得像生死離別似的?”聶卿縈極力擠出一抹笑意,安撫著兩個丫頭。

伴君如伴虎,她早該知道的,也許她與蕭奕辭,從始至終都不合數吧?

來到這個世界里,她先前從未想過,自己的另一半,未來會是一國之君。

自古帝王皆薄情,她何必要奢求那么多?

人太過貪心,似乎并非一件好事……

兩日后,太皇太后被葬入皇陵,前些日子的事,也就暫時告一段落了。

眼下更讓蕭奕辭頭疼之事,便是那幫大臣,他們定會為太后太后討要一個說法。

之前雖以軟禁聶卿縈的名義,護了她一段時間,可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早朝之事,定會拿此事大做文章,對聶卿縈產生不利。

彼時,那些大臣什么話都敢說出口來。他若明目張膽地護了聶卿縈,告訴那幫大臣,聶卿縈沒有罪。

他們定會指責他這個一國之君,竟被一個女人迷了心,縱容兇手逍遙法外,不為自己的皇祖母報仇,反倒是包庇兇手。

指責他的不孝行為,聶卿縈的事將會變得更加棘手。

若是他將聶卿縈打入大牢,過去的事又會再一次重現了。他的縈兒討厭被關在暗無天日的牢房里,留給她的都是無盡的苦楚和痛苦的回憶。

他不愿她再回想起過去的事。他害怕,他會再一次傷透了她。

做過了一次后悔的事,他便絕對不會再做第二次了。

兩日竟這么快便過去了。這么多時日了,他私底下查遍了永福宮上上下下所有人,卻沒有半點消息。

那真兇究竟是何方神圣?竟可躲避宮廷御林衛,潛入了永福宮行兇。

御書房之中,蕭奕辭坐在桌案前,思考了不知道多久。

心中暗想著:除非是查的方向從一開始便定錯了……

也許兇手不是永福宮內的,但他可以肯定,那個真兇還藏在宮里。

“高禧!”蕭奕辭高喚一聲。

高公公快步走了進來:“奴才參見皇上!”

“朕有一事,還需要你即刻派人去辦……”

半晌,蕭奕辭將自己的猜想和接下來的查詢之事,大致告訴給了高公公。

云影殿內。

覃宛抒一臉冷色,坐在一處死盯著地上跪著的青狐。

他依舊是一襲太監裝扮,卻絲毫沒有太監的模樣。

“彩霞,你先退下吧。本宮有些事情,想要同他私下談談。”覃宛抒朝一旁站著的彩霞吩咐道。

“是,奴婢告退!”話盡,便徑直朝外面走去。

“本宮問你,太皇太后被害之事,是不是你的手筆?”她冷聲問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只要目的一致,不管用什么法子,不都是一個結果?”青狐冷笑道。

“自作聰明!”覃宛抒惱怒道。“本宮最是討厭你這種自作聰明之人。你知不知道,這樣行事風險巨大,此事若牽扯到云影殿,本宮不介意這皇宮,突然死一個下人……”

她想撇個干凈,也沒有錯。無需為了一個懷有二心之人,搭上了她自己的性命。

他青狐一人行事,可不是受她指使。這一切后果,便得由他自己去擔著!

青狐卻肆意笑了笑:“覃妃娘娘放心,屬下行事,從來不留痕跡。”

他去永福宮一路,便是盡量避著那些宮人的。

這平日里來來往往的宮女太監到處都是,蕭奕辭就算將皇宮翻出個底朝天,也查不出真兇。

“要想皇帝徹底打消念頭,以便行事,你后面的功夫,你可得做足了才是……”覃宛抒暗含了句。

“盡管放心好了,不過是找一個替罪羔羊罷了。還難不住屬下這樣的人。”青狐絲毫沒有收斂,每句話均是信誓旦旦。

“此事你若是辦好了,這云影殿和你我,均可安然無恙。若是不成,你自己造的事,便自己擔下全責,本宮與你這個人,并無半分干系!”覃宛抒冷聲提醒道。

“覃妃娘娘大可放心。屬下能混跡皇宮至現在也沒有出什么岔子,自然還是有點手段傍身的。”

“不過本宮倒是奇怪了,這都好些日子過去了。也未曾聽說皇帝要處置皇后的意思。”覃宛抒有些疑慮。

“若是這樣了,那皇帝還不處置皇后,更能說明皇帝的軟肋,是當今皇后無疑了。”本來想著這一計謀可以讓聶卿縈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現在卻突然覺得白費了。

不過也好,待他尋了時日,直接把聶卿縈給虜去主人那里,到時候這夜宸皇帝還不是任神秘人拿捏?

“這些時日,你最好行事安分些。退下吧!”覃宛抒直接下了逐客令。

趁著蕭奕辭如今正在忙著調查真兇,和絞盡腦汁處理皇后一事。她也是時候尋個由頭出宮與主人派過來的人聯系了。

出宮路上,蕭菀韻在皇宮待了了些時日,原本打算借此機會去見一見嫂嫂的,想向她探聽一下情況。

她反正是不相信嫂嫂會害自己皇祖母的性命。

只是她不明白,不管自己如何去求為什么皇兄,他一直不都不肯松口,讓自己去鳳鸞宮一趟。

“繆月,你說皇兄為什么不讓本公主見嫂嫂啊?”

“這……公主,奴婢一個下人,怎能去揣測圣上的心思?”繆月悍言。

“罷了,問了你也是白問。”話盡,便快步朝前面走去。

只見宮門口,一女子身著雪青色白玉蘭長裙,披著淡色披風,徑直入了馬車。

“繆月,那人好生眼熟,本公主是不是見過她啊?”

“公主,您忘了?這是覃妃娘娘呢!”

“原來是覃妃啊?不過她為何要此刻出宮?”蕭菀韻不解。

繆月無奈地扶額,解釋道:“公主,那覃妃今日換了一身便裝,一眼瞧上去便是回府省親了。”

“省親?是不是在此刻有些不合適。這算下時日來,覃妃才入宮多久。這就回去省親了?”

“公主,此事是得了皇上默許的,覃妃思念家里人可不就是隨機的事,誰又能預料到不是?”繆月苦口婆心解釋道。

聽繆月這樣說,她也沒在糾結那么多了。

“走吧,也該回公主府了。”蕭菀韻隨口說了句,便朝前面的馬車處走去。

右相府,府內的人得知覃宛抒出宮回來了,一大家子都高興得不得了。

正廳,覃宛抒邁步朝內走去。

“女兒見過父親大人,母親。”她福了福身,規矩地行了個禮。

覃夫人一臉和藹,笑道:“宛抒啊,難道回來一次,這兩日放心住著便是。我啊,早已命人將你的房間收拾出來了。”

“女兒謝過母親。”

“這午膳也快了,你好好收拾一下,一會兒隨為父和你母親一同去用膳吧。”覃岷顯輕咳一聲,提醒道。

她還未出聲應下,覃子鏨的聲音便響徹整個正廳。

“這不是小妹回來了嘛?要不是下人來稟告,我還不知道。”

只見他的身旁還有一個男人,想比于覃子鏨,倒是要成穩不少。

“二哥。”覃宛抒輕喚了一句。至于旁邊的那位,她還真不知道了,畢竟她不是抒兒,暫時還沒有了解透徹覃府上下。

覃塘尷尬一笑。“這么多年過去了,小妹還是對大哥很生疏了。”也怪不得她見自己,只喚了二哥,卻木訥地盯著自己。

“好了,都僵持在這里做什么?”終究還是覃岷顯打破了沉寂,朝她身旁的侍女吩咐道:“彩霞,還不快帶覃妃下去休息。”

“是。”

回到房中,覃宛抒便有了自己的計劃。

“彩霞,本宮想出府一趟,不過不能讓府上的知曉。你可得將事情瞞嚴實了。”她淡聲道。

“娘娘,您要出府的話,可以用完午膳后,奴婢陪您一同前去,何必急于一時?老爺又不會限制娘娘的自由。”彩霞不解地問道。

“彩霞,你忘了本宮之前同你說的話嗎?”覃宛抒突然不滿。

“是奴婢多嘴了,娘娘放心,奴婢一定會瞞住的,彼時前廳差人問起,奴婢便說娘娘身子不適,讓他們將午膳送房里來。”彩霞意識到自己僭越了,連忙解釋道。

“你做事,本宮自然放心。”話盡,便朝門外走去。

這府上的墻,還難不住她……

出府后,她隨意入了家客棧,換下了繁瑣的裙裝。

整理好紫黑色輕裝,簡易地束發后,徑直出了客棧。

回府路過此處的蕭菀韻,透過馬車簾子,隱隱約約瞧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是……覃妃?蕭菀韻眸子一頓。

一旁的繆月見自家公主心不在焉的模樣,關心地問了句:“公主,您在看什么啊?這么入神。”

“出宮路上,不是偶然遇見了覃妃的馬車嗎?繆月,你說覃妃出宮,是為了回府省親對嗎?”蕭菀韻突然問道。

“公主,奴婢親耳聽宮里的人說的,還能欺騙您不成?”繆月不解,自家公主為何突然要這樣問自己。

“不對。覃妃若是要回府省親,這才多長時間,便這身打扮從一家客棧里走了出來?”

繆月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只見一個身形同覃妃相似得厲害,穿著深色輕裝的人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公主,您會不會眼花了?那人的正臉都沒有見著,您就那么肯定是覃妃了?”繆月怔然。

“繆月,你腦子是不是不夠用了?你沒有看到,不代表本公主沒有看到……”蕭菀韻無情地數落道。

那人出大門口便見著了,繆月能看到正臉才奇怪了。

“真……真是覃妃嗎?她為何要那身打扮?此刻不應該在府上嗎?”繆月一驚,直接拋出幾個問題。

“本公主若是知道,還要你作甚?”蕭菀韻無奈地吐槽了句,隨即朝外面吩咐道:“車夫,跟著前面那個穿深色衣衫的女人,記住隔遠些,莫要叫她察覺到便是。”

“小的明白。”

隨后,馬車掉了個方向,朝另一條路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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