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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殿前審問,敗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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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千晴薰
更新時間:23011618:02
第二百六十六章殿前審問,敗露
“咱家肚子不舒服,得暫時去趟茅廁!你馬上去御書房門外候著,咱家會快些回來的。”小伍子捂著肚子做出了痛苦的神情。
“好,伍總管放心,我一定盡職盡責伺候在這里。”小太監掐笑道。
小伍子得了空,連忙飛奔鳳儀宮……
鳳儀宮內,謝瑜聽完小伍子的稟告,氣得直接將茶杯拂在了地上。
“豈有此理,本宮想方設法保下翎兒,如今卻被淑妃這個賤人在暗中擺了一道,她果真是好本事!”
“娘娘息怒,莫要傷了鳳體啊!”一旁的蘇嬤嬤連忙勸道。
“本宮怎么息怒?都火燒眉毛了……”
“娘娘別心急,這不是還有小伍子嗎?”
“他能有什么用?”
“淑妃此行,無非是讓娘娘在謝家和熠王之間做出選擇,可若是明日那個節骨眼上,皇上出了些什么事?這刀光劍影,見血的事,就不宜多為了。如此皇上不光動不了熠王,也動不了謝家人的性命……”蘇嬤嬤暗含道。
“是啊,此事本宮怎么就沒有想到?”謝瑜挑了一下眉,隨后看向地上跪著的小伍子。
吩咐道:“小伍子,報答本宮的時候,已經到了,你可切勿讓本宮失望了。”
“奴才的命都是皇后娘娘所救,娘娘讓奴才做什么,奴才便做什么。”
“哪怕最后要死,你也心甘情愿嗎?”謝瑜試問道。
“奴才心甘情愿為皇后娘娘效勞!”
“好,本宮就賞識你這性情中人,下去吧。”
“奴才告退!”
謝皇后露出了一抹冷笑:既然你不仁,也就別怪我不義了……
謝家和蕭璟翎,她一個也不會放棄。既然她無法改變,那便換個法子……
是夜,太子府。
書房,齊珉推門而入。
“見過殿下!”
“讓你這幾日盯著宮里,情況如何了?”他冷聲問道。
“回稟殿下,屬下這幾日瞧見四皇子去淑妃宮中去得很頻繁,屬下懷疑,四皇子和淑妃是不是在籌劃著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淑妃母族與謝家隔閡可不淺,他們無非是想扳倒謝家。”若是謝皇后一族能倒,他又何必去阻止?
這正是在幫著他除去眼中釘肉中刺……
“可若是謝皇后最后沒有保熠王,殿下的計劃不就落空了?”齊珉不解。
“她……沒有后路,謝皇后要怎么選擇,明日一切便能見分曉了。”
“殿下所言極是,是屬下以偏概全了。”
“今日托你讓小豆芽辦得事情怎么樣了?”蕭奕辭突然問道。
“殿下,您真選錯了人,小豆芽就是一個大嘴巴,藏不住話。這不全被太子妃給猜出來了。要屬下說,您還不如馬上去找太子妃解釋清楚……”瞧著他們二人現在這樣,別說主子憋屈,他自己看著都憋屈。
蕭奕辭一個眼神殺了過去。齊珉連忙按住自己當然嘴:“是屬下多言了。”
“屬下馬上消失,絕不礙您的眼。”話盡,便麻溜地離開了。
蕭奕辭抬眼看了看窗外的月亮,心中暗道:本殿又何嘗不想早日同她解釋清楚……
只是謝皇后一日不倒臺,他便一日不能安心。
翌日,清晨。蕭奕辭打早便乘馬車入了宮。
金鑾殿內,皇帝一襲明黃色龍袍正襟危坐在高處。
一旁的小伍子高聲道:“帶熠王,左相入殿!”
隨后,眾臣目睹著二人被御林衛押入殿內。
“罪臣叩見皇上!”
“兒臣參見父皇!”二人同時跪下道。
“你二人可知罪?”皇帝冷聲問道。
“罪臣知罪。”
“兒臣知罪……”蕭璟翎艱難道。他早就料想到,一但自己敗了,下場會是什么樣的。
哪怕他的父皇要當著諸位大臣的面,要了他的性命,他也毫無怨言。
他只恨自己,沒有早些時候認識聶卿縈。若他早些時候認識了她,一年前的和親,就是在所以人的祝福之下,和她喜結連理了。
如果有下輩子,他希望能早些時候遇到她。
“熠王,你好大的膽子,膽敢舉兵逼宮殿前,威脅自己的父皇?當初,朕是看錯了你!”皇帝厲聲道。
“皇上,您要治罪,便治罪于罪臣。熠王殿下絕無忤逆您的意思,是罪臣蠱惑殿下,讓熠王采用這種方式拿回原本屬于他自己的東西。罪臣只是對熠王感到憤懣不平!”嚴宓叩首道。
既然無法挽回局面,那便讓他最后再為謝瑜做一件事吧……
“嚴宓,你好大的膽子,真以為朕不敢動你了,是嗎?”皇帝臉色微變,狠戾地盯著匍匐在地上的嚴宓。
“罪臣不敢!當初誰人不知,這儲君之位本該是熠王所承。皇上卻不顧朝中大臣反對,毅然冊封宸妃之子為太子。這無異于是在打當今皇后的臉。皇上要讓百姓怎么看,他國之人又怎么看?”嚴宓憤懣怒道。
“嚴宓,此事已經十多年過去了,你還敢當著朕的面提出來。就不怕朕摘了你的腦袋嗎?”當初太子冊封一事定下之后,他便下了令,往后這宮內外,不能再言說當年之事。
若有違者,一但察覺,直接斬首。
“皇上要殺罪臣,罪臣自然毫無怨言。可此事始作俑者是罪臣,還請皇上免除熠王殿下死罪!”
“請皇上三思,免除熠王死罪!”朝中大多數朝臣跪地而立,齊聲乞求道。
一直沒有做聲的蕭奕辭瞥了瞥四周大多數為熠王求情的人,心中波瀾不驚。
此事他早有預料,畢竟當初父皇是當著諸位朝臣的面,承諾過,若不是罪大惡極之罪,絕不能有處死皇子一事出現。
這便是他被立為儲君的代價,這些年里,父皇也替自己承受了不少。
皇帝考慮到為了不給他在朝中樹敵,自然得從輕處置。
“你們……可真是沆瀣一氣,生怕朕會要了熠王的性命。”皇帝聲音顫抖幾分,惱怒之意越發強烈。
“朕當初確實承諾過,只要其他皇子不犯什么罪大惡極之罪,便免其死罪。可他這個逆子又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皇帝直接將一封折疊好的書信給扔在了眾人面前。
“這個逆子,膽敢與檠國有勾結,試圖謀害太子性命。朕……絕不可能免除這個逆子的死罪!”
有大臣大著膽子站出來撿起一封書信掃了幾眼。最后結巴地吐露出幾個字來:“熠王居然和檠國之人有書信往來?”
“……”蕭璟翎心頭一驚,視線落在了灑落了一地的書信之上。
隱隱約約,他可以清晰瞧見,那宣紙上的字模樣,竟和他所寫相差無二。
此話一出,諸位大臣便你一言我一語地說個不停。
“想不到熠王殿下居然能做出這樣的事。”
“熠王居然和檠國之人勾結謀害太子……”
“怪不得當初邙山一役,太子險些喪命在那里。”
“我還聽說是因為軍營里出了奸細,給敵軍泄露了軍情……”
皇帝朝一旁的小伍子使了個眼色,小伍子會意,連忙高聲道:“肅靜!”
“諸位也明白了,熠王做出私通外敵,謀害太子之事。毫無疑問,朕必須得嚴懲不貸!”
嚴宓頓時心頭緊了幾分。眼下此事已經不受控制了,他就算攬下了逼宮一事,可這私吞通敵之事,他卻沒有辦法。
“這通敵一事,可不是小事。朕若是寬恕了他。他日其他皇子相應效仿,朕也得睜一只閉一只眼嗎?”皇帝冷聲問道。
見眾臣皆啞口無言。皇帝這才出聲下令:“傳朕之命,熠王私通外敵,肆意謀害太子性命。另罪臣嚴宓,蠱惑皇子,心思不正。意圖逼宮造反,罪不可赦。擇三日后于午門之外一同問斬!”話音剛落,殿外便傳來了聲音。
“皇后娘娘到!”太監高聲道。
謝皇后鳳袍加身,邁步走入殿內。
“臣等參見皇后娘娘!”
“兒臣見過母后!”蕭奕辭作揖行了個禮。
皇帝震驚,冷聲提醒道:“皇后,前殿可不是你一個后宮之人該來的地方。”
“臣妾自然知曉。可若是今日臣妾不來,恐怕翎兒便會活不了了。翎兒是臣妾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他是臣妾的孩子,臣妾怎么會忍心眼睜睜看著他被問斬?”謝瑜不滿道。
“皇后,你可要拎清楚事情的嚴重性。這個逆子可是犯了通敵,謀害太子的重罪!”皇帝厲聲提醒道。
他若是饒恕了蕭璟翎,他日其他皇子爭先效仿,都想著為了那個位置,對付太子,那才是大錯特錯。
“皇上,您當初可是當著諸位大臣的面,在這大殿之上,承諾過不會要其他皇子的性命。皇上如今所為,難道是要寒了諸位大臣的心嗎?”謝瑜不死心地問道。
“這個逆子先有私通外敵,謀害太子,后又舉兵造反。朕就算是要了這個逆子的性命,也難平心中憤怒!”
“皇上!”謝瑜噗通一聲直接跪在地上。“臣妾懇請皇上饒了翎兒性命。與敵國來往的書信,是臣妾逼著翎兒這樣做的,翎兒從頭至尾,都沒有背叛過您!”
蕭璟翎頓然,連忙問道:“母后,你在胡說什么?這件事……”他從未做過的事,憑什么要認?這明顯是有人栽贓陷害。
“翎兒,你住口!”還未等他說完,謝瑜連忙呵斥道。比起解釋,她更想堵賭一把,她知曉皇帝的性格,又怎么可能多費口舌,去解釋一個連證據都沒有的事?
隨后解釋道:“是臣妾自私自利,利欲熏心,想要通過敵國之手,除掉太子,才逼著翎兒寫了書信,皇上要殺,便殺了臣妾……”
“皇后,你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皇帝一臉不可置信。曾經賢良淑德,一國賢后,居然會藏著這么毒的心思。
原來二十多年里,她都是裝模作樣,帶著“面具”過日子的。
“臣妾……絕無半句謊言!”謝瑜壓低腦袋,堅決道。
這一國之后,她當得太累了。在這后宮之中,所有人都笑里藏刀,費力討好她。她若不狠心,又怎么可能穩居后位二十多年?
可自從宸妃入宮后,一切都變了。她與皇帝生疏了不少,似乎在她看來,皇帝可以給她應有的榮華富貴,無盡的權勢。可唯獨給不了她獨一份的愛……
皇帝自始至終,和她在一起,不過是因為她謝家能幫他坐穩皇位。利用完了,便可隨意丟棄。
最后,她不得不在嚴宓那里尋求慰藉。因為只有嚴宓,是真心實意對她,為了她可以付出自己的性命,對她有求必應。
她生產菀菀那日,大雨漂潑,難產的她,面臨著大出血的風險。可他堂堂皇帝,那個時候不是前來關心自己的發妻,而是去陪那個突然染了風寒的宸妃。
她性命攸關之際,是嚴宓扮成了內侍,到了鳳儀宮,安慰她,希望她快些好起來。
皇帝永遠不會知道,她當時得知還有人關心自己的時候,心里有多高興。
包括這次,她讓人讓嚴宓擔下所有罪責,他也未曾猶豫過半分。只是,這輩子,他們二人之間的事,是見不得光的。
一但被察覺,只有死路一條,嚴重的,還會牽扯到家里人,她賭不起。
“噗……”皇帝胸口起伏不定,賭著一口氣一直上不來,直接吐了血。
“皇上!”
“父皇!”眾人驚呼。
皇帝再也堅持不住,直直朝后面仰去。一旁的小伍子眼疾手快,連忙扶住了皇帝。
“皇上暈過去了!”小伍子慌忙道。
“還不快送父皇回寢宮,召太醫前去診治!”蕭奕辭吩咐道。
很快上來幾個人,將皇帝給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