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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他夢見自己了


更新時間:2023年04月28日  作者:千晴薰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千晴薰 | 寵后驚華之摯瑤鳶語滿夙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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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他夢見自己了

主題模式:

恢復默認

作者:千晴薰

更新時間:22122617:11

第一百四十一章他夢見自己了

此病的藥,確實不大好配置。她今日已經召集眾太醫,與他們談及相關情況之后,按著不同癥狀出不同的方子。

輕癥倒是好辦,可重癥之人如今都已經半死不活地在煎熬著,能快速見效的法子,倒是想了一個又一個,卻絲毫沒有一個真正合適的法子。

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繼續寫方子。

底下的廢紙被丟了一張又一張。

這時,房門被推開了。

“如何了?可有妥當的方子?”蕭奕辭將糕點盤子放在桌案旁,問道。

她輕微地搖了搖頭。“還是不行……”

“天色也不早了,吃些東西吧?剩下的事明日再忙。”

“哎!看來,也只有明日再看了。”話盡,便拾起一塊點心,放在嘴里咀嚼著。

“唔……還不錯!沒想到這燕州的點心竟如此美味?”

“夫人這就不知道了,這燕州,可是夜宸的美食天堂,所有的美食,便起源于此,后再傳入殷城及其他各處。”

“那既然如此,為何夜宸初建之時,不將都城定在燕州啊?那么我就可以品盡數不清的美食了……”

可他聽完這句話,臉卻沉了幾分。

“怎……怎么了?我是不是說錯話了?”她收回了剛才再想去拿糕點的沖動。

燕州是好,但也是前朝定都。那個與太祖皇帝干到底的前朝,他雖那時還未出生,可不代表他可以當那些事沒有發生。

當年前朝與還是小藩國的夜宸比起來,還是富可敵國的。前朝的天下,他也是出了一份子力的……

前朝皇帝與他結為異性兄弟,所以便將一個無名的小藩國給了他。后來,小藩國在他的管制下,變得越來越強。

可不曾想前朝皇帝聽信讒言,枉顧兄弟情義,對他有了猜忌,便暗自集結兵馬,隨時準備對付小藩國。最終,二人關系破滅,成了仇人,前朝滅他,他怎會坐以待斃?

隨后而來的,便是兩國之戰。打了個十五年,才攻下前朝。但太祖皇帝心中之結,從未解開,最后便決議將小藩國定在原處,賜名夜宸……

“你沒有說錯,無事,你繼續吃吧!”他輕聲道。

“真的?”聶卿縈狐疑。

“本殿家底都被你扒出來了,還能有什么事瞞著你啊?”他刮了一下她的鼻梁笑了笑道。

“夫君自然不敢瞞我事情?若是你背著我干了什么出格的事來,那我就一輩子不原諒你了。”

“然后讓你一輩子在悔恨之中度過!”她拾起一塊點心,繼續往嘴里送。

“你啊!什么時候說話如此毒舌了?”

“慣出來的唄!”蕭奕辭只是笑了笑,并未多言。

同時,在另一處,由于房間不太夠的問題。所以便是兩人分一處的。而蕭菀韻與君暮瀾二人,恰巧分在了一組。

啊不對!什么恰巧,分明是這君暮瀾自請與她這個剛好單出來的人待在一處的……

床和榻?睡哪兒呢?

某人正坐在床頭脫鞋子。“你不睡覺杵哪兒干什么?”君暮瀾先開口問道。

“啊……我近來偶感風寒,實在不能與君神醫共睡一處。所以……我睡榻就好了。”她連忙圓謊道。

“君某有一問題不解?你可替我解答一二?”他突然道。

“君某瞧著你今日這防染巾到現在也不曾摘下,眼下是在屋子里,你怎么不摘下來?”

“風寒問題,我怕傳染給君神醫!呵呵……”

“無妨,風寒這么小的問題,你不必在意,待明日隨意開副藥,服上三副,便可好全。”

“這床本是你與君某共用,豈能因這點小事便讓你去睡榻?”

“……”蕭菀韻閉眼,心里慌道:能不能不要再說了?

“君神醫,我皮糙肉厚的,不會委屈,你就放心睡吧!”然后連忙跑過去滅了蠟燭,去軟榻處躺著了。

君暮瀾也只好不強求了,躺在了床上……

半夜,蕭菀韻被悶醒了。

這防染巾不透氣啊?

她連忙扒拉開它,繼續睡覺。

翌日,晨。

蕭菀韻微微睜開雙眼,剛好瞧見君暮瀾在套外衣了。她連忙胡亂一抓,便將防染巾套在臉上。

然后坐了起來。“早啊,君神醫?”

“不早了。”他冷聲吐出三個字。

“……”蕭菀韻滿臉尷尬。

外面,眾人已經開始忙碌起來。君暮瀾在伙食處隨意拿了兩個大餅過來,還順便遞給蕭菀韻一個。

“唔?這是給我的?”蕭菀韻接了過來,問道。

“不吃怎么有力氣干活?”話盡,便將餅咬了一口。

她只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君暮瀾竟然會給自己拿早餐?

等等,她現在身份好像是太醫來著?

只是……為何君暮瀾會跟一個太醫相處得如此融洽?她一時還沒有想明白?

聶卿縈也繼續忙碌起來,她去了重癥之處。

君暮瀾見狀,也跟了上去……

她蹲下身來,問道:“您現在感覺如何了?”

倚靠在地上的老年人搖了搖頭,道:“胸口悶得難受,怕是難好了……”

她只是輕微點了點頭,便朝前方走去。

這時,她注意到了身后走來的君暮瀾。

“君神醫?”

“如何了?”

“暫且還無徹底解決之法,你且讓人安排熬制緩解之藥,也好讓他們少些痛苦。”她看了看這里的人,開口道。

“看來,暫且只能用這個法子了。”

一連三日,根源為曾找出,聶卿縈這里也毫無頭緒。

這時,突然一個人闖進了她的屋子。

“不好了……”蕭菀韻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

這聲音為何如此熟悉?

“你是……”

“我……”蕭菀韻這才意識到自己差點暴露了。“就是君神醫今兒早上起來有些不對勁!便想來找嫂……太子妃去看一看君神醫怎么了?”

“君神醫出事了?”

“太子妃,是真的!”蕭菀韻見她信不過自己的話,連忙補充道。

“行吧!我馬上過去。”她狐疑半宿,只好作罷。

君暮瀾房間里。他正躺在床上,雙目緊閉,臉色不大好,額上出現些許冷汗,時而嘴唇發抖,時而熱得臉色微紅,冷熱交加。

聶卿縈連忙推門而入,上前去替他號脈。

她試了試他額上的溫度。

不好,發熱了?

見他被子捂著結實,但出了冷汗。額上發熱,但人卻感覺到冷,這便是外面那些人的癥狀,瘴氣……

她神色一緊。

“太子妃,怎么樣了?君神醫沒事吧?”蕭菀韻連忙問道。

“他……感染了。”聶卿縈猶豫了一下,道。

“這……這怎么可能?明明昨日還好好的?”

“你快去熬制緩解之藥過來!”

“好!馬上去。”話盡,她連忙跑了出去。

不!她怎么可能允許他死?她還沒有和他真正在一起?

聶卿縈看了看床上躺著的人,心里甚是煩悶。

正當她準備起身離開之時,卻被君暮瀾抓住了衣裙。

“公主……”他突然輕聲道。

“……”他為何會喚我?

她順眼看了過去。

“不要嫁……好不好?”他再次道。

聶卿縈疑惑:他這是做夢了?夢見自己了?

“不要走……不要走!”

夢里,聶卿縈一席紅袍,那衣衫,便是她和親所穿之衣。

街道上的某個角落處,他站在最不起眼的地方,看著那輛掛著紅綢的馬車路過。

簾子隨風而起,掀起一角,那時,他看見了她。

那時的她,內心很平靜,似乎對和親之事,并沒有多大的反應。

他心深知,她應該是不愿意嫁的,為了誰?終究不是為自己罷了。

他自嘲了一下,伸出一只手,本想觸碰她的,可最終,什么也沒有……

“不要走……”他睜開眼睛,看著四周。

只見聶卿縈一直盯著自己。

“我……是不是幻覺了?”他低聲自問道。

“君暮瀾,你在說什么?”她確實也沒有聽清。

他終是放開了抓住她衣裙的手。閉上眼睛。

聶卿縈也只好離去了。

他再次睜眼,面前什么也沒有。

果然,是幻覺……

聶卿縈走出房門,看見的,便是重癥室里抬出了三個人。

他們,已經失去了呼吸。再一次,她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開了……

現如今,緩解之藥對他們幾乎沒有什么用了,留在這里,便是對他們一次又一次的折磨罷了。

連著幾日,每天都是幾個人從此處被抬出來。

突然,她眼前一黑。恰時,她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蕭奕辭攔腰抱起她,便朝房內走去。

房內,太醫正在為她號脈。而他則站在一旁,滿臉擔憂。

“太醫,如何了?”他終是忍不住,問了句。

“殿下還請稍等!”他若是號錯了脈,恐怕被怪罪下來,小命都保不住。

良久,太醫終于道:“回太子殿下,太子妃只是這幾日操勞過度,有些分身乏術,休息一個時辰便好了。”

“退下吧!”聽太醫這樣說了,自己懸著的心,也暫時放下了幾分。

他松了松拳,朝外面走去。

君暮瀾房內。蕭菀韻端著已經熬好的藥走了進去。

“君神醫,該喝藥了。”她提醒道。

她端起藥,到了床頭,推了推他,再次道:“該喝藥了。”

君暮瀾睜開雙眼,坐起身,一把抱住了對方。

蕭菀韻心頭一緊,險些藥都沒有端穩。

“公主,不要走……”他呢喃道。

“什么?”她心里一驚,他是說不讓自己走嗎?

可是他明明討厭我的……

算了,看清當下便好。她輕微一笑。

幻覺也好,至少,他的心不會那么痛了。

他再次道:“不要走……”

“好!我不走。不會走的!”她多么希望,這句話,是他在清醒的時候告訴自己的,而不是現在這樣。

當聶卿縈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將近傍晚了。

我這是怎么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頭,下了床。

穿上鞋子,便朝矮桌旁走去。

手握毛筆,看著宣紙,半宿。她終是動了筆。

到底該如何?才是最好的法子?

突然,她的目光移向地上的那一堆廢紙團上。

她站起身,挑出那角落邊若隱若現,最不起眼的紙團。

打開宣紙,鋪在桌上。

回想著今日與眾太醫所商議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青蒿、砒石兩錢;毛茸、何首烏、柴胡三錢;鴉膽子一錢……

我知道了!

她拿起剛才的紙,看了看劑量問題。

每一樣不能多,也不能少,否則就會事倍功半。

柴胡該為……兩錢,對,就是它!

她連忙拾起筆,將藥方給記了下來。

“來人!”

一個守衛走了進來:“太子妃!”

“你快將這藥方拿過去,讓太醫熬制兩個時辰,便可以服用!”

“是!”守衛接過宣紙,便出去了。

她站起身,走了出去。

這根源問題?又該如何呢?

夜幕降臨,房內燈火搖曳。他跨門走了進來。

只見她撐著腦袋,在桌案前打著小盹兒。

正打算抱著她去床頭,她竟剛好醒了。

“夫君?你回來了。”

“怎么在這兒睡下了?”他輕聲問道。

“我想到法子了,可以找出根源了。”

“說說看。”

“咱明日召集眾人,一問便知,總有人知道那瘴氣所出之地。”

“燕州百姓如此之多,這樣查下去,何時才能查到?”

“夫君,我們不能怕麻煩!不試試,怎么知道不會成功?萬一運氣好,只需幾個時辰,便能查出。”

“好!夫人說得都對。”

“走吧,去睡覺。免得明日頂著兩個熊貓眼,到時候難看死了!”他催促道。

“唔?蕭奕辭,你敢嫌棄我!”她生氣了,后果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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