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這周的第五次了,警察來調查,可是什么都沒有發現,別說人了,連只蒼蠅都沒發現。
凌步是當地新調來的新兵蛋子,熱心的很,而且這是他來這里任職后接到的第一份案子,格外上心,但是每次都是一無所獲,他的情緒特別需要宣泄。
準備收隊的時候,他一把摟過當事人智野的肩膀,“你知道我現在的心情嗎?”
智野看著凌步就快要將其吃掉的神情,弱弱的應道:“知道。恨不得吃了我。”
凌步離開前,指了指智野,“你小子別吃飽沒事做,給我找茬,小爺很忙的,沒空陪你玩!”
智野嘴上應著,心里卻直打鼓,“莫非是惹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他想著,回頭看了一眼,身后沒開燈的房間,不覺得打了一個寒顫。
“你在哪兒?約好的,你居然敢放我鴿子!”
凌步剛收隊就接到大小姐安奈亞的電話,說是今晚要帶他去一個特別好玩的地方,還夸下海口,凌步絕對感興趣。
電話那頭安奈亞一聲吼,凌步掏了掏耳朵,“大小姐,你以為我像你不用上班呀。地址發給我,我等下就過去。”
沒多久,凌步便趕到了安奈亞說的那個地方,從店外觀看起來也沒什么特別。
“虧你還夸那么大,怎么辦?好失望!你要怎么賠我。”凌步一見到安奈亞就開始倒苦水。
此時一個高中模樣的女孩出現,她沒有看凌步,嘴里卻這般說道:“你的朋友身上有一股很奇特的香味,可是今晚去過什么地方?”
安奈亞聽女孩這樣說,便湊到凌步跟前用力的吸著氣,“你不說我還沒注意,這股香味還真蠻特別的。”
“有嗎?”凌步自己也低頭嗅著自己身上的氣味,“嗯,好像真有點。”
凌步看著那個女孩,嘴里忽而肆無忌憚的蹦出一句話,“她是狗鼻子嗎?怎么這么靈?”
安奈亞用力一捅他,示意其說話該注意分寸。
凌步尷尬的笑笑。
“她是這家店店長的女兒,吉麗雅,同是鳳凰公社的會長。你上次跟我提到的事,說不定她能幫到你。”
凌步打量著吉麗雅,實在沒法將其跟鳳凰公社連接在一起。
然而他卻沒將自己的情緒表現出來,他看向吉麗雅,“哦,你倒說說看,我遇到了什么。”
吉麗雅淡淡一笑,俏皮的說道:“那么早揭曉謎底,后面不就不好玩了。”
凌步被吉麗雅故弄玄虛的話語,激起了興致,他單手托腮,看著吉麗雅,說道:“如果到時很無趣的話,你打算怎么賠我?”
吉麗雅看了凌步一眼,只是笑笑,沒有接話。
倒是安奈亞看向凌步,“猥瑣大叔,你腦子里想什么呢?別打人家小女孩主意!”
“大…大叔,大叔就算了,你還要在前面加個猥瑣,你幾個意思啊?!更何況我也才二十歲出頭,好嗎?說的你好像有多年輕一樣。”
此話一出,凌步知道自己是徹底說錯話了。
恐怕這死丫頭又得好幾個星期不理人了,哎。
只見安奈亞臉色一變,直接拎起包包走人。
凌步拿這種情況下的女人最是沒轍,他趕緊打電話搬救兵。
電話剛撥出去,他立馬掛掉了,只怕這通電話出去,又得傳他和安奈亞曖昧不清了。
凌步仰頭長嘆,“這個誤會什么時候才能洗清呀,她在國外肯定也知道了。”
他獨自回到那家店,“有酒嗎?”他在一處坐下。
“這里不是酒吧!”
晚上,智野總是喜歡關了房間的燈只留一盞臺燈畫畫,因為用眼過度,如今已戴起了接近一千度的近視眼鏡。
此時電腦的微信頭像閃了一下,是那個陌生人,智野不知道對方性別,只知道那是唯一一個愿意傾聽他的人。
“晚上不要關了燈畫畫,對眼睛不好!”
智野習慣性的回頭望望,他怎么知道我關了燈在畫畫。
“你以前說過,你喜歡晚上關了燈畫畫,我心想你現在是不是也在這樣做,想著就發了剛才那條信息。”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怎么知道?”智野回了這樣一句。
“那么看來,我是猜對了。”
智野發了尷尬的表情,心想:怎么那么容易就被看穿了?
他看了看床頭的電子鐘,已經十一點多了,他合起畫冊,轉身走進沖涼房。
那本畫冊自行翻到玫瑰花的那一頁。
凌步趴在桌子上回想智野著說的話,“難不成是‘田螺姑娘’?這種好事怎么就沒發生在我身上呢?”
“為什么一定是田螺姑娘?那萬一是田螺大叔呢?”吉麗雅接道。
凌步立馬腦補那種場景,畫面簡直是不堪入目,他立馬立直身板,“你這個人肯定沒什么想象力!”
此時吉麗雅手中拿著一束嬌艷的玫瑰花,插在凌步那張桌子的花瓶里。
“我要打烊了,你是不是該從哪里來回哪兒去?”
凌步看了看手表,“那么晚了,是該回去了。你住哪兒,我送你吧,女孩子家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
吉麗雅將凌步上下打量了一番,“讓猥瑣大叔送我回家,和一個人走夜路比起來,我覺得后者更安全!”她用幾乎肯定的語氣這般應道。
“嗤——你有見過長那么帥的大叔嗎?”凌步自信心爆棚,臭美起來。
吉麗雅瞟了凌步一眼,站在門口等著他出去,她好關門。
凌步配合著走出了店里,吉麗雅鎖上門后,獨自一人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凌步望著吉麗雅的背影,喊道:“真的不用我送你??”
吉麗雅應了句“不用”。
夜深了,智野已經進入了夢鄉,他轉身腿一蹬,被子被踢下了床。
借著窗外的月光,智野床前出現一曼妙的女子,她走上前,將被子撿起,重新給智野蓋上。
“不要離開我!”智野一個伸手將女子的手抓住。
女子被嚇了一跳,她還以為是智野醒了呢,認真一看,原來說的是夢話呀。她笑笑,就這樣坐在床頭,任其抓著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