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界,現實世界。
車上。
“確認下覃宇飛的行程,確保他能準時到達比賽現場!”一個滿頭白發的老頭吩咐道。
老頭的司機兼助理微扭頭對其說道:“據“鏤香閣”傳回的消息,閣主已經到達比賽現場了!”
“花滿天”——一處深山會場,古色古香的木質建筑,四年一度的“香帥”爭奪賽再次拉開了帷幕!
覃宇飛上場前,覃傲天手拿拐杖的手用力的杵著地面,命令道:“這一次無論如何你都必須贏得‘香帥’的頭銜!”
“香帥”是所有調香師夢寐以求的頭銜,因為它代表著你在調香界是NO1!獲得此頭銜的調香師會成為香水公司哄搶的對象,獲得次頭銜的企業將會迎來更多的商業合作!所以不管從哪一方面而言,獲得“香帥”頭銜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覃宇飛沒有答話,只是恭敬朝其爺爺鞠了一躬之后上場了。
覃傲天對面坐著他們最大的競爭對手——蒂芙尼——他們之間隔著寬大的比賽會場,自四年前蒂芙尼公司派出的調香師贏得“香帥”頭銜之后,短短四年的時間,該公司不斷發展壯大,成了國內外知名的香水公司。
蒂芙尼現任的執行董事——凱特——坐在位置上,他看著從覃傲天身邊離開的覃宇飛,扭頭看向他身邊的人兇道:“覃宇飛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其俯身湊到凱特耳邊,小聲低語:“董事長,請放心!那是我們的人!不是真正的覃宇飛!”
凱特聞言,這才眉心舒展,他接著說道:“我要讓“鏤香閣”的人被永遠取消參賽資格!”
“董事長放心,一切都準備好了!”
第一場比賽,是要求參賽的調香師聞香之后,在規定的時間內調出一模一樣香味的香水。
“香帥”的爭奪賽是記分制的,所以不到比賽結束,即使你的分很低,你仍可以在場上待到最后。
加上覃宇飛、蒂芙尼派出的知名調香師丁杰,一共十位調香師參加了“香帥”的爭奪賽!
各位調香師聞過香之后,都在現場抓緊找配置此款香水的原料。而覃宇飛則氣定神閑的待在原地,這讓會場的觀眾紛紛討論起他的行為來。
觀眾一:“那個人是“鏤香閣”的現任閣主覃宇飛吧?”
觀眾二:“那還用比嗎?這覃宇飛可是出了名的調香天才!這‘香帥’的頭銜肯定非他莫屬啊!”
觀眾三:“那可不一定!四年前的‘香帥’可是落在了蒂芙尼派出的調香師丁杰頭上!”
觀眾四:“四年前那場比賽,覃宇飛生了重病所以才沒到會場!不然‘香帥’這頭銜哪輪得到別人!”
一個膚白貌美的女生,扎著個馬尾坐在會場,旁邊觀眾的對話,悉數進了她耳朵。
“覃宇飛,好帥啊!”坐在她身旁的一個膚色較其黑的女生看著比賽會場上的覃宇飛犯起了花癡。
“你要不要那么夸張?”膚白貌美的女生吐槽道。
“是是!在我們江大小姐眼里,除了楚函之之外,還有誰入得了您的眼!”
江碧落是為了能見到以評委身份出席比賽的楚函之才大老遠跑到這兒深山老林來的!
江碧落望向比賽會場的正中央,有一個俊美的男子一襲古裝坐在主坐上。當她望向他時,臉頰不禁泛紅——不管要她看多少次,看多久,再看,她仍舊會淪陷在他的男色之中!
“覃宇飛,動了!”坐在江碧落旁邊的張巧語忽然激動道,她看著他那自信滿滿的模樣,道:“這一屆的‘香帥’非他不可!”
江碧落看著覃宇飛,說道:“我看未必。”
“你敢不敢跟我打賭?”
“無聊!”
“要是你輸了,你就去找你的男神要微信!”
“干嘛要扯上他?”
“我的大小姐啊!這‘香帥’爭奪賽四年一次,每次你都屁顛屁顛的跑來,就為了看他,卻一直不敢上去找他說話!你這樣,人家鬼知道你是誰!”
“要是我贏了呢?”
“要是你贏了,我就上去幫你要你男神微信!”
“好!賭什么?”
“就賭覃宇飛能不能一舉奪冠拿下‘香帥’頭銜!”張巧語一說完賭什么,立馬說道:“我賭覃宇飛贏!”
“你這不是耍賴嗎?”
張巧語伸手攀在江碧落肩膀上,說道:“反正不管我們誰贏,最終獲益的還不是你!”
“我謝謝你哦!”
一聲銅鑼響起,現場裁判高喊,“時間到!第一場比賽結束!”
司儀小姐上場,將標記了調香師名字的小瓶子放進特殊定制的托盤里,端給評委評分。
不久之后,由裁判宣讀分數,10分為滿分。
“丁杰10分!”裁判挨個報其他調香師的分數,當念到覃宇飛時,裁判一開始還以為自己看錯,所以連忙找司儀小姐,讓其跟坐在上座的楚函之進行確認!
臺下的張巧語見狀,“怎么念到覃宇飛突然停了?”她繼而笑道:“該不會是因為他太優秀了,評委直接給了100分,所以才讓裁判傻眼了吧?”
得到確認的裁判再次念出了覃宇飛的名字,然后念道:“0分!”
這一宣布一出,全場嘩然!
““鏤香閣”的覃宇飛可是出了名的調香天才,怎么可能連這么基礎的調香都不會了?!”
現場的觀眾紛紛質疑。
覃傲天在聽了裁判宣布的分數之后,他氣的臉都白了,他用力的一杵手中的拐杖,怒道:“那個孽障到底想做什么?!他是不是想把我活活氣死才開心?!”
“老閣主,您消消氣!”他的助理忙寬慰道,“閣主他應該只是一時失手,后面還有三場比賽,我相信以閣主的資質,要拿下‘香帥’的頭銜肯定不是什么難事!”
“要是那個混賬犢子,再給我亂來!馬上將他換下來!”
其助理有些為難的說道:“除了閣主,其他人都不是那個丁杰的對手!”
覃傲天聞言,用力一杵拐杖,“你去告訴那個混賬東西,要是他再不給我好好比賽,我就當沒他這個孫子!”
“這……”其助理顯得為難。
“按我說的去做!”
第二場比賽,考驗的是調香師的嗅覺!十位參與比賽的調香師,他們需要聞二十瓶香水的香味,然后將香水跟二十位模特身上的香味匹配,誰匹配的最多,得分則越高!
每個調香師的操作臺上有對應模特的相片,每個模特身上都貼著一個號碼牌,在模特的腳下有一個凹座,正好可以將操作臺上的香水塞在里面。還有二十瓶一模一樣的黑色瓶子裝著的香水,每瓶香水的香水蓋內部都標有一個唯一的符號。
其他調香師往返于模特和操作臺之間,而覃宇飛拿起桌面上的香水瓶,很隨意的挨個插入凹座之中。
他的這一行為,令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出了他的敷衍。
許久之后,裁判宣讀第二場比賽的比賽結果,丁杰仍是全場最高分,而覃宇飛的隨意完全錯過了正確答案,這一場,他仍是0分!
覃傲天用力杵著拐杖,氣的七竅生煙,“孽障!孽障!”
第三場比賽是按照評委要求調制一款香水,其他調香師都在操作臺上認真的調制香水,而覃宇飛隨手抓起手邊的原料,像放吃食的佐料那般,胡亂的往一個調香瓶里倒!
正在觀看比賽的評委諸多微詞,“簡直是胡鬧!”
“簡直是對調香的一種侮辱!”
楚函之是個極其愛香之人,他調制出來的每一款香水都是他滿懷熱情和用心極致的結果,所以當他看到覃宇飛那般對待調香時,他覺得他簡直是在侮辱調香師這個工作!他氣憤的用了一拍他手邊的桌子,站起身,喝道:“調香界不需要你這種人!”
賽場上的人紛紛看向場上的覃宇飛,后者看向站在高臺上的楚函之,指了指自己,問道:“你是在說我?”
“取消覃宇飛,“鏤香閣”永遠的參賽資格!”
覃宇飛看著氣的臉色發白的楚函之,不屑道:“切!誰稀罕!”
“你——馬上從我視線消失!”楚函之怒道。
“誰稀罕待在這鬼地方!”覃宇飛臨走用了一掃操作臺上的東西,然后瀟灑離去。
“你這個孽障!”覃傲天杵著拐杖追上覃宇飛,他掄起手中的拐杖就往后者身上打。
覃宇飛抬手一把抓住了拐杖,兇道:“你罵誰孽障?!”
“你這個孽障!你難不成還想跟我動手?”覃傲天顫顫巍巍的欲將拐杖從覃宇飛手中抽走。
“我打你又怎么樣?!”覃宇飛用力一推,覃傲天整個人往后跌去,幸而站在其身后的助理扶住了他。
“你,你……”覃傲天氣的手腳發抖。
“你什么你,我說你都半截身子入棺材的人了,還想跟我動手?”
“你……”覃傲天被覃宇飛氣的吐血暈了過去。
“老閣主!”助理扶住覃傲天,對覃宇飛說道:“他再怎么樣也是你爺爺!”
“切”覃宇飛不屑一顧的轉身離開比賽會場。
江碧落扭頭看向坐在她身旁的張巧語,“這就是你口中的帥哥!簡直一人渣!”
“呵,呵……”張巧語之前就聽過覃宇飛這個人,他風評挺好的,她不解,怎么真人居然是這副德行?
“你不許賴賬啊!等比賽一結束,你就乖乖的去給我跟楚函之要微信!”
張巧語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為了我好姐妹的幸福,只好豁出我這張老臉了!”
三場比賽總分是30分,丁杰以26分——全場最高分,摘得此屆“香帥”頭銜!
“他要走了!你快點去!”江碧落推搡著她旁邊的張巧語。
“你別推!我去!我去!”
她們兩個快速離開觀眾席,朝高臺跑去。
“楚函之!”江碧落和張巧語追上楚函之,他的身邊跟著一個小哥哥楚天方。
“有事?”楚函之問道。
江碧落見張巧語慫了,她一推她,后者鼓起勇氣說道:“我覺得你好帥,我能加下你微信嗎?”
楚天方沖張巧語豎起了大拇指,語道:“勇氣可嘉!”
“小哥哥,你好帥啊!我能要下你電話號碼嗎?”
楚函之腦海里閃過一些回憶,他一皺眉,看著眼前之人,冷言道:“不能!”
楚函之說完就要走,張巧語硬著頭皮立馬上前攔住他,“你要是不給我,我就不讓你走了!”
江碧落對張巧語的行為肅然起敬——為了我的終身幸福,你居然做到這種地步,不愧是我的好姐妹!
楚天方震驚的看向張巧語:這年頭的姑娘都這般彪悍的嘛!
他的腦海回想起一些往事,他繼而搖搖頭:彪悍的另有他人!
楚函之微蹙眉,看著張巧語冷言道:“讓開!”
他的冷漠讓張巧語讓開了路。
楚天方看著楚函之的背影,他不禁感傷:哎,這都多少年了,你還沒從她的陰影之中走出來!
張巧語望著楚函之離去的背影,吐槽道:“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真不知道你喜歡他什么?”
“我覺得這樣挺好的,他長得那么帥,要是每一個上前找他搭訕的女生跟他要微信他都給的話,哪還有我什么事!”
張巧語扭頭看向江碧落,“聽您這話,是打算出手了?”
“呵呵……”張巧語還以為江碧落會說出什么勇敢的追愛誓言,結果她說:“我四年后再來看他!”
“我的大小姐啊!歲月如白駒過隙,你還有幾個四年?”
“大不了我就不結婚了!”
張巧語跟在江碧落身后,苦口婆心勸說道:“你不踏出第一步,你怎么知道不行?難不成你想自己孤獨終老?”
“沒那么嚴重,說不定我在這期間遇見了心儀的男生,也就嫁了!”
“我信你個鬼!”張巧語今年是第二次陪江碧落來看“香帥”的爭奪賽,算起來,江碧落暗戀楚函之已經八年了!
我去!張巧語在心里暗罵:我得幫幫這個縮頭烏龜才行!就算真的不成,被拒絕了,也好讓她死心!
直升飛機在“花滿天”的一塊空地上降落,覃宇飛第一個下飛機,錢多多緊隨其后。
“你好,請問,‘香帥’爭奪賽已經結束了嗎?”覃宇飛走向一個正在打掃的阿姨問道。
阿姨一見到覃宇飛,氣不打一處來,她掄起手里的掃把就打他。她小時候過分溺愛她的小兒子,導致其長大之后,只要她一不遂他的意,他就打她!而今天會場上覃宇飛推倒覃傲天的一幕,讓她對覃宇飛充滿了不滿,她將對小兒子的怨念釋放在了覃宇飛身上。
“你打我做什么?”覃宇飛用力推開掃地阿姨。
“你這種不孝子,活在世上就是污染空氣!”阿姨怒罵道。
錢多多見狀忙上前,擋在他們中間,問道:“阿姨,是出什么事了嗎?”
掃地阿姨拿著掃把指著覃宇飛,“這個不孝子居然推倒了他年邁的爺爺,老人家到了他爺爺那個年紀,哪怕輕輕摔一跤都會骨折沒命!”
“爺爺!”覃宇飛雙手攥拳。
“那是誰贏得了‘香帥’頭銜?”錢多多接著問道。
“蒂芙尼的丁杰!”掃地阿姨再次將掃把指向覃宇飛,怒罵道:“他這個不孝子,沒贏就算了,還把楚函之氣的直接將他從比賽上永遠除名!”
錢多多內心呵呵:……這個楚函之該不會是我認識的那個楚函之吧?
“原來這才是他們最終的目的!”覃宇飛憤怒的一踹地面的石子。
此時錢多多接到阿克琉斯的電話,她掛斷電話之后對覃宇飛說:“你爺爺在鼎城醫院!聽說情況很危急!”
覃宇飛聞言忙轉身朝直升飛機跑去。
一陣風吹來,那股熟悉的香味吹入錢多多的鼻子里。她站在原地環顧四周,沒看到人影。她木訥的站在原地:為什么在這里也能聞到那股香味?她想到在這里發生的事,覃宇飛的爺爺被冒牌貨氣的進院,而冒牌貨利用覃宇飛的身份惹怒楚函之,讓其將他永遠除名!引我來這兒,就是為了讓我知道這些嗎?她望向遠方,忽而皺眉:你是誰?你到底想做什么?
著急的覃宇飛見錢多多愣在原地,他喊道:“莉莉絲,快點上來!”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