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恢復默認
作者:哆啦A夢啊
視線往信上一掃,沈予桉蹭地站了起來。
“怎么信上寫什么了”睿親王也不由跟著起身,神情有些緊張。
見沈予桉震驚過后臉上浮現出一抹喜色,緊繃的心才放松了下來。
“皇叔,你看看。“沈予桉把信遞給睿親王。
睿親王接過來一看,神色不由大變,把信看完之后才長吁了一口氣。
“這個葉云溪,居然如此陰險惡毒,好在段大將軍忠心耿耿,否則不知會鬧出多大的事來。”
段裴在信中把葉云溪所有的陰謀和盤托出。
一千萬兩銀子連夜送進他府里,想拿銀子收買他。
他們段家滿門風骨,在戰場上面對生死都絕不屈服,又怎會被金錢所收買
在永盛商行段裴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迷惑葉云溪而已。
要不是他精湛的演技糊弄過了葉云溪,葉云溪又怎會把所有同黨都泄露了出來
“江文書,洪志和,劉力揚,這三個敗類!“
睿親王狠狠握拳,“虧夜王對洪志和與劉力揚那般欣賞,沒想到潛伏得如此之深!”
“江文書洪志和倒已經露出了馬腳,倒是這個劉力揚真讓人沒想到。”
劉力場是紀尋親封的翰林院的院首啊!相當于現代最高學府的校長,專門為國家培養人才的。
而朝堂上未來的官員都是從瀚林院選撥出來的,如此一來劉力揚培養出來的官員豈不都成了葉云溪的黨羽
實在太可怕了!
好在葉云溪猴急了些,按捺不住想趁夜王不在京城,迫不及待顛覆天下!
“得馬上進宮稟報皇上,把這些逆賊一鍋端了。”睿親王急切道。
沈予桉點頭,不過馬上又目露擔憂。
“要抓劉力揚他們倒容易,就是葉云溪的下落信中并未提及,這有些難辦。”
睿親王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的確有些難辦,必須幾撥人馬同時動手,這樣才能將他們一網打盡,不會有漏網之魚。’
“嗯”沈予桉想了一下,道,“這樣吧,皇叔,你把這封信送進宮里給皇上過目,不過先別打草驚蛇,等我打探出葉云溪的下落后再好好布置。'
“好。”睿親王應了,把信疊好妥善收了。也不耽擱時間,馬上出府進宮,
沈予桉則帶著姜予桉和阿芹去尋找葉云溪的下落。
出了睿親王府后,沈予桉把小雪團放了出來。
小雪團循著氣味先是到了慕容府,從屋頂一下竄進府內。
一只小動物也不會引人注目,倒未引起府內人的警覺。
不多久小雪團出來了,它急躁地到處嗅著,似乎失去了氣味的去向。
“密道青樓。”沈予桉說了一句,把小雪團喚過來抱在懷里,帶著它去了永盛商行旁邊的青樓。
若王秋已經從慕容府被轉移走了,卻沒有氣味留下來的話,那應該走的就是密道。
果然,到了這里之后小雪團頓時興奮了,竄進樓內嗅了一圈,之后竄出來一躍跳進沈予桉懷里,咯咯咯比劃了一番之后小爪子指向了城西。
“往城西去了。“沈予桉咕噥了一聲,招呼姜予桉阿芹上了馬車。
上了馬車后,姜予桉道,“我們好幾次瞧見段候爺前往城西,葉云溪的藏身之處他莫非知道”
“應該是。”沈予桉點了點頭。
“那葉云溪的陰謀詭計段候爺能不知曉他說不定也是同黨。“阿芹擔憂道。
“不,他不可能是。”沈予桉依舊回答得十分肯定,“段候爺對皇家雖然生份,對老父皇也有著許多不滿,但是背主求榮的事他絕對做不出來。'
“段家人正直磊落,這點從段家二爺便能瞧出來了。”
“葉云溪到底是段候爺的舊情人,段候爺想護她周全也在情理之中,也正因為借著段候爺的勢,葉云溪才能如此發展壯大。”
“不過這一切,定是瞞著段候爺偷摸著干的。”
沈予桉分析得沒錯。
到底是曾經的舊情人,段傲對葉云溪也是十分信任的。
不過令他沒想到的是,葉云溪借著段候爺對她的信任,找到了逃出火海的兒子魏琰,策劃著'李代桃僵'把大周國皇位悄無聲息地弄到手。
不曾想魏琰頻頻失手,最終命喪大麗國
魏琰死后,葉云溪幾乎陷入顛狂,開始謀劃殺掉齊恒帝睿親王等,替兒子復仇。
正因為操之過急才露了馬腳,若讓她再蟄伏個幾年,后果不堪想像!
馬車剛出城,暗衛便找過來向沈予桉稟報。
“稟報娘娘,往睿親王府送匣子的是個女人,是永盛商行旁邊'金鳳玉樓那家青樓的姑娘。”
“好,繼續盯著。“沈予桉也沒多說,囑咐了一句。
看來為了隱藏蹤跡,葉云溪的人并未直接出面,若照這樣盯下去進展得有多慢
最可怕的是若段裴段大將軍禁不住誘惑反水的話,恐怕齊恒帝睿親王還有她自己都已經落到葉云溪手里了!
畢竟誰都不會對段大將軍有任何防備的!想想都有些后怕。
出了城西后,小雪團在稻田間的小道上飛竄,不多久便消失在遠處一座莊子里。沈予桉叫停馬車,也不敢靠得太近,怕打草驚蛇。
等了沒一會兒,小雪團回來了。
“咯咯咯咯咯咯’
小雪團一對小爪子不停比劃,仿佛在說就是那,錯不了!沈予桉提著的一顆心總放下來了。
她對小雪團的嗅覺毫不生疑,何況上回跟著青樓的馬車也是到了這個位置,看來這個莊子便是葉云溪的藏身之處無疑了。
“走,回城。“沈予桉吩咐車夫。
三位朝堂官員的府邸,城外莊子,慕容府,還有永盛商行和金鳳玉樓,一共七處,得同時派兵抓捕,得回去好好布置一下,必須萬無一失。
當然,時間必須要快,以防夜長夢多!
于是當天下午,一群推著板車挑著擔子的“農民'便出城了,徑直前往城西。
到了莊子附近時,這群農民便一個個撂下擔子丟掉板車,撥出官刀將莊子團團圍住。
領隊來抓捕葉云溪的不是別人,正是段裴。
葉云溪在云姨的攙扶下從屋內出來,望著段裴怒不可遏,氣得整張臉扭曲可怖。
扯著嘶啞破敗的嗓門狠狠道:“該死的東西,你,竟然敢背判我”
“背判你葉云溪,你這話說錯了,老夫可從未是你的人啊!”
“不是我的,人一千萬兩銀子,你可,收了!”
“我若不把銀子收下,你又怎會放下戒備,對我交底葉云溪,你罪行累累趕緊束手就擒吧”
葉云溪發出桀桀怪笑,脫掉手套帷帽露出恐怖的皮膚和燒掉了手指的拳頭。
“束手就擒我的,手早就,沒了是齊恒帝害的!他,該死!”
“可惜,我不能,親手,把他殺了!報那,血海深仇!”
“成為王,敗為寇,我認命!“
“夜王妃,生的是一對男胎我詛咒他們....詛咒這大周天下,必不久矣.....’
葉云溪艱難地把話說完,絕望地望著蜂擁而入的御林軍,突然咬下縫在領口的毒藥,迅速吞了下去。
段裴搶步上前企圖阻止,可惜晚了。
葉云溪服下毒藥后倒地抽搐,瞪大不甘的眸子吐血而亡。
其它一干人等全被活捉。
“去屋里搜,有位姑娘因在里面。”
段裴大手一揮,御林軍便踹門而入。
最終在屋內一間密室里把王秋給搜了出來。
王秋已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沒了耳朵沒了舌頭,手指也缺了一根。
這會兒被抬出來放到院里,又似乎活過來了,眼珠子骨碌碌轉動了起來,嘴里嗯嗯啊啊的似乎在咒罵著什么。
至于在罵誰,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不多久,葉云溪的遺體便被包裹起來,抬上了馬車,其它下人也被五花大綁推上馬車,往城里去。
與此同時,慕容府。
沈予桉領著御林軍將這里包圍起來的時候,慕容弘和楊氏還有幾個兒女正在水閣里用晚膳。
“夜王妃你想干嘛我們可是正經生意人,難不成你們天下商行還想以這樣的方式打壓我們“
“正經生意人是么“沈予桉撥弄了一下額頭碎發,杏眸微瞇地瞟向楊氏,“是不是正經生意人,那得問問你身邊這位夫人了’
楊氏臉色已然大變,強作冷靜道:“夜王妃可別勢大欺人,往別人頭上扣莫須有的罪名。”
慕容嬌也一臉驚慌地跑過來,拖住沈予桉的手。
“予桉姐,我爹娘犯了何事你一定要查清楚,不要冤枉了他們才好。“
沈予桉趁勢把慕容嬌拖到身邊,對她道,“嬌嬌,你并不是他們的女兒,不必為這些賊人說話。”
說著望向身后早已淚眼迷蒙的睿親王妃。
“她才是你親生的娘,你若不信便隨王妃去,王妃會給你看足夠多的證據,證明你的身份。”
“是,是嗎確定嗎予桉姐“慕容嬌滿臉不可置信。
“確定。”沈予桉認真地點頭,“你的善良是骨子里帶的,怎么可能和這些壞事做盡的歹人是一窩去吧,認回你真正的身份去。’
慕容嬌知道予桉姐不會撒謊,便緩緩朝睿親王妃走去。
睿親王妃激動地望著慕容嬌。
雖然同在京城,但這孩子她卻少看到,如今細細一看,眉眼跟王爺簡直一模一樣。
況且云姨都招供了,錯不了!
到底怕嚇到慕容嬌,睿親王妃強壓下激動的情緒,拉著慕容嬌走出水閣。
水閣內,慕容弘已經完全蒙了,盯著慕容嬌的背影憤而起身。
“那分明是我的女兒,何時成了睿親王府的女兒了“沈予桉冷笑了一下,對身后一招手,王秋便被抬了進來。
“你的女兒在這,她才是你的女兒!“
楊氏一看躺上地上被割掉耳朵和舌頭的王秋,驚得連連后退。
“這這竟然不是睿親王的女兒不可能!”
“她身上分明有睿親王的玉佩,錯不了。’
當年是她親自派云姨把孩子偷回來,送到大齊國桃溝村養著的,怎么可能會出錯
“你這話什么意思”慕容弘瞪大眸子望著楊氏。
他只道自家夫人只是謹守本份的尋常婦人,不曾想聽這話里的意思,竟還是自己的同伙自己與她同床共枕這么多年竟一無所知
“她是人牙子團伙桃花盟的盟主!“沈予桉見慕容弘想得那么費腦,便好心地解釋給她聽。
“不止她,你的前任夫人柳氏,也是桃花盟盟主。”
這一切,都是云姨招供出來的。
云姨十來歲時家遭變故,父母雙亡無錢安葬,插著草標在街邊賣身葬父。
睿親王打那經過見其可憐,施予她五十兩銀子安葬父母。
如此大恩云姨始終未忘,故而在偷了睿親王的女兒后,把睿親王的女兒同柳氏所生的女兒偷偷進行了調換。
為的就是將來有一日,能保睿親王女兒的周全。
也幸好云姨知恩圖報,否則此刻受盡殘害的,必然是慕容嬌無疑了!
“夜王妃,休在這里瞎說八道,什么桃花盟,本夫人從未聽說過!“楊氏強作鎮定地開口。
沈予桉冷笑地望著她。
“壞事干盡還不想承認來人,把府里的丫環婆子全部帶進來!“
隨著沈予桉一聲令下,御林軍把府里的一眾丫環婆子押了進來。
“把手伸出來。”沈予桉望著她們命令。
大家偷偷望向楊氏,遮遮掩掩地不肯抬手。
“誰敢不從直接把手剁了!'
這話一出四五十個婢女婆子紛紛卷起衣袖,露出右手手腕上的花瓣印記。
慕容弘見狀跌坐在椅子上。
桃花盟是老主人的產業,他前段時間聽鐘不虞說過,是真沒想到府里竟是桃花盟的窩點。
身邊都是老主人的手下他竟毫不自知若真做出獨吞財物的舉動,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慕容弘抹著額頭上的汗,此刻還心存僥幸。
桃花盟關他屁事他一無所知。
所以永盛商行應該能全身而退吧
剛這樣一想,沈予桉便下令道:“御林軍,將府內所有人等悉數綁了。”
慕容弘剛松了一口氣,聽到這個命令跳了起來。
“為什么抓我我可是正正經經的生意人,我的夫人是人牙子這個事,老夫一無所知。”
沈予桉冷眼瞧著他。
“你的夫人是人牙子你不知道,那魏琰是你小主人、葉云溪是你老主人這個事你應該一清二楚吧’
慕容弘眼中閃過一抹驚慌,整張臉垮了下來。
沈予桉沖他扯了下嘴角。
“既然抓你,那定然證據確鑿,先前讓你僥幸逃脫了一回,這次不會再有一條漏網之魚。”
“所有人等一律押往大理寺關起來,聽候發落。”
聽說押往大理寺,慕容弘臉色多少好看了些,大理寺左少卿江文書是自己人,說不定能替他們'洗清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