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恢復默認
作者:哆啦A夢啊
冬天天氣冷,織不了兩下手就凍麻了,不過姜予桉和阿芹那股新鮮兒大著呢,冷了烤烤火,之后繼續編織。
都是心靈手巧的小姑娘,很快幾條“圍巾'就新鮮出爐了。
齊恒帝和紀尋正在旁邊營帳下棋。
“煊王可有來信”齊恒帝落下一子,問道。
“前幾天剛收到過他的信,他很好。”紀尋回答。
自打昨天兩人對話后,孩子的話題他們便盡量避開不談,有一搭沒一搭地扯些其它事情。
很快話題好像就說完了,兩人沒話說了,氣氛便有些沉悶。
“這局棋,阿尋你輸了。”齊恒帝突然道。
紀尋心里有事下得漫不經心,一看棋盤自己的確幾乎大勢已去,似乎已經輸了。
不過很快道,“我不會認輸的。”說著抬頭凝視齊恒帝,“父皇要不我們賭一把,這盤棋我若輸了一切都聽您的,若贏了,也請父皇聽兒臣一回。“
齊恒帝視線再次掃過棋盤,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這局棋若你能贏,那么那件事朕便不插手,否則任憑朕處置。’
“好,一言為定。“紀尋篤定點頭,臉色一下變得凝重。
沈予桉和姜予桉進來時,紀尋和齊恒帝兩人一人執黑子一人熱白子,都無比投入地在對弈。
她們哪里知道方才紀尋和齊恒帝的對話兩人一人捧著一塊圍巾,樂呵呵地跑進來。
“皇上皇上,這是我給您織的圍巾,快戴戴看合適不合適“姜予桉說著就把毛巾朝齊恒帝遞過去。
“給朕圍上。“齊恒帝頭也沒抬,目光盯著棋盤一瞬不瞬。
沈予桉倒是納悶了,她還以為圍巾這種東西古人會抗拒來著,畢竟以他們的審美是會覺得丑、礙事。
況且有暖烘烘的狐裘毛領,圍巾除非窮人,富人似乎是多余品。
所以雖然圍巾最好織、沈予桉卻并沒有給大家織。
其中織了一半的那條,她還是準備送給白大嬸的。
她倒沒想到齊恒帝接受得這么快,圍上后還由衷地贊了一句:“不錯,暖和,多謝姜丫頭。”說話時頭倒是沒抬,無比認真地下棋。
“阿尋,你要戴嗎“沈予桉手里也捧著一塊圍巾,是打算送給白大嬸的那條,拿過來隨便問問紀尋的。
不曾想紀尋也是頭都沒抬,直接道,“予桉給夫君戴上吧。”
沈予桉忙給紀尋戴上,紀尋也由衷地夸了一句。
神態和齊恒帝一樣,頭都沒抬,望著棋盤似是陷和一場戰爭。
沈予桉詫異地在旁邊觀看了一會兒,發現紀尋從未如此慎重過,每一著棋都深思熟慮,仿佛每落一子都關乎著自己的性命。
而齊恒帝也一樣,這對父子,在較啥勁呢
沒人知道他們在較啥勁,這盤棋一直下到傍晚,連晚飯倆人都沒有吃。
似乎都使出了渾身的勁在下這盤棋。
營帳外,王暢等幾位將軍原本有事稟報,一個個撩開簾子發現營帳里頭似乎正在進行一場沒有硝煙的戰急,便又趕緊退了出來。
“怎么回事”牛智一臉納悶。
“瞧他們那副認真樣,估計賭了錢。”林毅開玩笑道。
“哈哈,那至少賭了一百萬。”王暢也笑著打趣。
三人正說著話,這時影子過來了,脖子上圍著條暖烘烘的圍巾。
“喲,影子兄弟,你脖子上圍的是啥“王暢笑著問。
影子臉紅了紅,掠過一抹小幸福,“這叫圍巾,阿芹妹妹送給我的。“生怕大家打趣他,他忙轉移話題,“對了,皇上和殿下的棋還沒下完”
“應該快了。“王暢說著抬了抬眉,掃視大家一眼,“要不咱們賭賭,皇上和殿下誰會贏”
“我賭皇上贏,嘿嘿。”牛智說著掏出十兩銀子拿在手上,“有誰要跟我賭的十兩銀子要你一兩。“
大家聳著肩,沒人應聲。
方才大家都進去瞧過幾眼了,夜王殿下明顯輸定了。
“真不賭或許夜王殿下棋技高超能翻盤“牛智笑著掃視大家。
大家不說話,這時沈予桉從身后過來,“牛將軍,我和你賭。”說著掏出一張百兩銀票放到牛智手上,挑眉笑望著他,“一百兩要你十兩。”
“哈哈,好。”牛智爽朗笑著,沒忘沖沈予桉小聲說了一句,“王妃娘娘要是輸了,可不準為難殿下。
“我不會輸的。”沈予桉一臉肯定地回答,“阿尋是我夫君,我相信他。”
她也看過棋局,明面上紀尋必輸無疑,但她就是相信紀尋,說不出為什么,或許是因為他似乎動了真格的,那股必勝的信心與信念。
知道這盤棋一時半會兒下不完,沈予桉招呼大家進營帳喝茶烤火。
“影子哥,你過來。“阿芹把影子叫到一邊,給他量腳長量褲長,準備給他織毛襪和毛褲,也是羨煞眾將士。
而旁邊營帳,齊恒帝越下臉色越難看,到最后無奈地放下手里的白子,雙手搭在膝蓋上,長嘆了一口氣。
“如此絕境你居然可以絕地反擊,步步為營贏了此局,唉,這或許就是天意。”
“即如此,此事朕便不再插手,走,用晚膳去,朕餓了。”
齊恒帝說著起身,不知為何心中倒是舒坦了,似是壓在心頭的大石落了地。
到底是自己的皇孫子,若是可以誰又愿意對他們下毒手
起身時掃了一眼額頭上沁滿密密汗珠的紀尋,感慨了一句。
“看樣子,沈丫頭肚子里懷的至少有兩個男娃無疑了,否則你也不會如此拼命。”
“希望你和夜王妃福大命大,可以克制得住那個孩子,能讓皇室太平,能讓大周天下太平。”
“兒臣不看天命,只認事在人為。”紀尋語氣篤定,“小小一個嬰孩哪能主導得了災禍若災禍發生、要不就是天災要不就是人為,兒臣還是那句話,不信巫童之說。”
“有朝一日,兒臣定要查清當年之事,破除巫童之說。”
齊恒帝沒說話,倒是默默點了一下頭,對他這股執著勁也算是徹底服了。
決定管它什么巫童不巫童,這個事就聽夜王的了。
總歸天下亂成這樣不是他這個皇帝的錯么他的性子觀點與格局或許也該改一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