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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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為至陰女子”魏軒元好奇地問。
老婦慢條斯理地抿了口茶,放下茶杯,瞇著蒼老的眸子桀桀怪笑了一聲。
“至陰那便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極陰'死人'
老婦所指自然是沈予按。
事實上沈予按也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只是她和紀尋都沒往這個方面想,也就沒去推算,畢竟誰會意這種東西呢
再加上沈予按那具身子的主人早已死去所以某種程度上來說,她還真是極陰'死人不得不說這位婦人,的確是位高人。
“那恭喜師傅了,祝師傅早日恢復容顏,艷絕天下。”魏軒元恭敬地垂了垂首。
說了幾句好聽的,他便離開了。
而老婦則一直默默喝著茶,等到半夜時分才換上一身夜行衣,蒙上蒙面巾,戴上帷帽出了屋子。
朦朧的月光下,她立在屋頂嗅了一會兒,很快循著蘭花的香味往永安候府掠去。
永安候府冷碧苑,沈予按看完'苗疆蠱術'從隨身空間里出來,正迷迷糊糊準備睡著,便聞到一股迷香味,忙輕輕推了紀尋一把,紀尋立刻驚醒,兩人立即屏住呼吸。
屋內燈盞不知何時熄滅,兩人急忙翻身下床,就著微弱的光線迅速撥出長劍,一人走門一人走窗,迅速出了屋子。
兩人速度夠快,電光火石之間。
然而來者也第一時間就察覺他們醒了,當即躍上屋頂逃竄。沈予按和紀尋的功夫都不淺,很快將老婦圍于屋頂。
“你到底是誰說。”紀尋拿劍指著老婦。
“公子,本姑娘可是為了你好。”老婦一開口,竟是嬌滴滴的女子聲音,“我見你身上中了毒,又中了蠱,心疼你,想幫你解了。'
老婦一身束腰黑衣、戴著帷帽,黯淡的月光下完全瞧不出她的年齡。
“阿尋,你中了蠱何時中的蠱“沈予按聽了老婦的話后驚駭莫名。
老婦用少女的聲音譏笑道,“喲竟不知道自家夫君中了蠱毒呵呵哪來的資格當他的夫人“
她今日見紀尋第一面便瞧上了他,當時便盤算著要吸取了他夫人的血液,返老還童后取而代之。
沒想到他倆的身手倒比自己想像的高,有些難對付。
沈予按才懶得管老婦說什么,掠到紀尋身邊一把拖住他的手;“難道說我身上的蠱毒并沒解而是轉移到你身上來了“
“是的。”紀尋點了一下頭,“不過予按先別管這些,先將她拿下,她既然能瞧出我身中蠱毒,那必定是那位害人的蠱師無疑。”
“我當然不是了。”老婦用女子嬌嫩的嗓音說話,“我也在追查那位害人的蠱師,那位蠱師練的是'返老還童蠱',需要吸食幾十個至陰女子的血液,若你們也在追查此事的話倒可以與我聯手。
聽了這話沈予按放下劍,徹底放下了對老婦的懷疑,她哪知道對方一個老嫗能把二八少女演繹得惟妙惟肖,光這個聲音就足以迷惑所有人了。
見沈予按放下了敵意,老婦抓住機會道:“這位夫人,你家相公身上又是蠱又是毒,想必撐不過半年,這個世上能救他的恐怕也只有我了。'
邊說邊掠到沈予按身邊,在她耳邊小聲道,“若想要我救他,明日午時未城外碧蘿山,我在那里等你。”說完老婦飛掠而去。
“她跟你說什么了”紀尋飛快地掠過來,緊張地抓住沈予按的手。
“沒說什么。”沈予按搖頭,之后生氣地注視著紀尋,“阿尋,你為什么要騙我說我身上的蠱毒已經解了
“抱歉啊,予按,都是我的錯。”紀尋把她拉入懷里緊緊擁住,他心中一片悲涼,但又不想說出來給沈予按聽。
他的毒,正如方才那人所說,無解。
沈予按猜中了他的心思,捶打著紀尋的胸口,對紀尋斬釘截鐵地道,“阿尋,我說了,你的毒我能幫你解,你為什么就是不信我“
“我們說好了要成親,要生兒育女的,我們還沒圓房呢,你怎么可以因為這個事情就消沉”
“好,我信予按。”紀尋抓住沈予按的小拳頭,把她摁在懷里。
“信信信,信個屁!”沈予按是真的生氣了,從紀尋懷里掙扎出來,“每回跟你說我能替你解毒、你都是這幾個字,可事實上呢你信了嗎你還不是認為自己身上的毒解不了,活不下去了,才會叫蠱師阿奶把我身上的蠱毒轉移到你身上,還不讓大家告訴我。”
紀尋再次擁住她,柔聲道:“這兒夜風大,我們回去說,別冷到了。”
“不用你管。”沈予按生氣地推開他,“你這么不信任我,還是什么夫妻哼。“
沈予按生氣地說完,一躍下了屋頂。
紀尋忙跟了過去,哄到天亮了都沒哄好。
“你要去哪”紀尋見沈予按要出府,一把拖住她。
沈予按甩開紀尋的手,“你別管我,我想一個人去走走。”說完徑直出了府。
紀尋正想追,這時張能叫住了他,說煊王來了信,有急事要和他商量。
只能在后面沖沈予按喊了一嗓子,“予按就在街上走走就好,千萬別走遠了。”
“不用你管。”沈予按生氣地回懟了一句。
“吵架啦”張能笑著問,“殿下別擔心,一會兒我叫憶雪找她去。”隨后兩人往書房去。
沈予按走了一段距離后,見紀尋沒追上來,便找了匹馬徑直出了城,前往碧蘿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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